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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奢凉冷香包裹四周。步惊澜似乎是气到了极致,眼眸血红,说:“他走了,你便留下来吧。”徐禾:“……”“你喜欢装哑女,干脆一辈子不要开口了吧,我的,表弟。”最后两个字,咬牙切齿。徐禾陷入昏迷之前,疯狂地喊了一声系统:“你别让他真把我毒哑啊!”*然而事实上,系统真的半点卵用都没有。徐禾说不出话了。等他醒来的时候,甚至世界都是漆黑的,他的眼睛被蒙上了层黑纱,喉咙也被撕裂般疼痛。骤然失明失声,让徐禾从心里涌出一股烦躁和怒火,他从床上走下去,脚却绊到了身上的衣裙,整个人滚在地上,有小台阶,他稀里糊涂撞到了柱子才停下来。痛得徐禾眼角渗出了生理性眼泪,晕湿黑纱。他靠着石柱,挠了挠磕伤的头,衣袖水一般落下。此时忽然有明亮的白光从正前方传来,刺得徐禾一愣。脚步声。衣袍掠风。有人停在自己面前。徐禾的手顿住了,抬头,沉默望着一个方向。步惊澜轻笑了一声,修长冰凉的手指将他的下巴抬起,道:“你不会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让人心动。”声线温凉,款款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徐禾:……cao。步惊澜慢条斯理地为他解开束住眼睛的黑布,微笑:“我到底是不如他们爱你,所有人都在克制,我偏不。既然你以哑女的身份入燕地,那就这辈子以这个身份留下来吧。”黑布慢慢解开,徐禾缓缓睁开眼,极其冷漠地抬头,与他对视。眼角的泪依旧存在,如碎钻如珍珠。石榴红的长裙繁复雅丽,如水的黑发落下,脖颈洁白而细,锁骨是惊艳的邀请。在沉沉宫殿,漆黑无度世界里,如最鲜明的一笔。眉与眼艳到叫人心惊。步惊澜笑吟吟道:“真美。”徐禾别过头去,不想理他。步惊澜道:“做我的新娘,好吗?”徐禾豁然转过头,瞪大眼。冷漠的表情出现裂痕,而后僵硬、粉碎,满脸满眼都是不可思议和惊悚。卧槽?!他在说什么。步惊澜被他的模样逗笑了,说:“薛成钰把你保护的那么好的吗?没关系,我会让你慢慢知道我对你的情感的。”徐禾:……而在燕王和燕王妃丧期之间,徐禾再没见过步惊澜,也再没出过这间宫殿,每天都会有小宫女在窗口给他递饭。徐禾气感觉自己被软禁了,气得没胃口,但是夜晚肚子叫起来,又垂头丧气把冷饭,捡过来吃。说不出话,见不到光,长久的寂静和压抑里,徐禾只好每天跟系统说话。徐禾:“他是不是有病啊!不扯性别不对,这已经算是luanlun了。”系统小心翼翼,说句话都兢兢战战的:“宿主,你先别急啊。”徐禾:“不急个屁……因为被关的不是你吗?”系统说:“你现在先不要惹恼他,总会找到机会的。”徐禾:“信你有鬼。”徐禾怎么可能坐以待毙,他找遍房间,终于在陈旧的箱子底,找到了个锤子。手腕握着锤子,狠狠地把窗户两扇都敲开,他推开窗,往下看的一刻,整个人都僵硬了。他人在高阁,下面是叫人头皮发麻的高度。皓月当空,长风荡荡。整片天地静默。徐禾不能说话,心里骂了声cao,关上窗,咬牙切齿地退了回去。之后又是无尽的死寂与黑暗,甚至久了,恍惚间,他都觉得系统是他臆想出来的东西,自始至终都是他在自娱自乐,自己跟自己对话。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他对外界的消息全靠系统。燕王死去的事,传到了京城,宣德太后因此大病一场、长公主也悲痛不已。燕王燕王妃下葬之时,燕地一片哀色,京城除了皇上忙于政事抽不开身外,长公主、昭敏郡主、宣德太后都来了。徐禾愣愣地:“娘来了?”系统道:“都来了。宿主,现在是你唯一的逃出去的机会了。”徐禾想了想,摇头:“算了吧。出去了,也杀不死步惊澜。”本来就是孤注一掷的决定,为什么走前还要她们白cao心一场。但在这期间,他却很喜欢坐在窗边,偶尔能听到风传来侍女的对话,关于燕王和燕王妃的旧事,关于长公主,关于昭敏郡主。京城双姝,声誉经久不绝。有一日午后朦朦胧胧,徐禾还听到了昭敏的声音,似乎在和谁说话,微微带笑。徐禾微愣,他把窗户微微打开。远处庭院中央。昭敏郡主一袭水蓝长裙,发簪一支秋海棠,笑容温暖,一如云天。她在和舒离说话。“啊,我也有个弟弟,但是性子顽劣,这些日子也不知道跑哪去了。说是周游四方,不过我猜他现在肯定狼狈的不行,他自小金尊玉贵养大的,哪吃过在外奔波的苦。指不定在哪哭呢。”舒离轻声说:“徐小公子吉人自有天相的。”昭敏想了想,又要摇头笑:“希望吧,下个月就是兄长大婚的日子了,他要是不能及时赶回来,以后娘怕是要剥了他的皮。”舒离掩唇微笑,眉眼间的忧色却不曾淡去。昭敏嘟囔说:“臭小子,在外也不知道寄封信回家。”徐禾听了,唇角扯出一抹笑,笑到一半,眼泪先掉下来。他跟系统说:“你们给我安排的家人,我在现实生活中,也拥有吗?”系统说:“您在原世界,也很幸福的。”徐禾闭眼,有些疲惫:“是吗?”又过了几日,葬礼结束,她们都回京了。而步惊澜也终于来见他。殿门打开,阳光落进来时,徐禾被刺地闭了下眼。他被宫女搀扶起,绾发,沐浴,盛装打扮。眼睛被黑布覆上。宫女说:“王妃,您慢点走。”徐禾:……徐禾对系统说:“步惊澜估计也疯了吧。”系统颤抖道:“是的吧宿主,你身边没一个人是正常的。”徐禾说:“你们不该反思一下吗?”系统:“……”徐禾被蒙住了视线,还是感觉自己在众人的视线中央,一如当初他十岁那年宫宴之上,迷月乱花般的艳色。青丝如瀑,衣红似血。他停在了一道坎前,步惊澜款款朝他伸出手。徐禾没有任何动作。等待他的是,步惊澜一声轻笑。不由分说执起了他的手,慢慢往台阶上走。典乐响起,礼炮不绝。礼官开始颂文。一道又一道打量、惊艳的炙热目光落在他的后背。走到最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