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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欺软怕硬,韩啸城抄起双手站在树下,摇头叹道:「我才半天不在你就惹猫逗狗,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这要是出趟远门,你还不把房顶给掀了?」南云眼睛一亮,顾不上反驳,急着问:「你要出远门?几时走?是不是回京城?」「你就这么指望我走?」韩啸城苦笑,道:「明天早晨我要动身去镇江,两日后回来,你一个人我放心不下,只好带你一同上路了。」「我不去!」南云大叫,「我头上的伤还没好,不宜远行!」虽然老拿那么点皮rou伤当挡箭牌有点丢脸,不过好不容易盼到韩啸城离开,他南云终于又要重见天日,当然是死都不肯跟他走。「不去?」韩啸城挑眉问他,眼中有几分算计之色。南云坚定地摇头,斩钉截铁答道:「不去,就是不去。」「随你的意。」韩啸城轻描淡写地丢来一句,然后转身抬脚就走。那条黑狗颇通主人的意,立时朝着他又跳又吠,吓得南云面无人色,哇哇大叫:「姓韩的!你给我回来!你不能把我丢在这儿!」韩啸城回头对他一笑,问:「去不去?」南云恨得咬牙切齿,心里挣扎再三,终于低头妥协:「我去。」韩啸城点点头,十分满意,把南云从树上摘下来,黑子又朝他吠了两声,南云缩到韩啸城身后,悄悄地捡了块石头要砸那笨狗,韩啸城抓住他的手腕,摇头道:「你那几个坏心眼还是收起来吧,再把黑子惹恼了,我可不会管你。」「你!」南云有气没处发,一把甩开韩啸城的手,道:「谁用你管?你少往脸上贴金了!」他话未刚落,黑子狂吠着朝他扑过来,吓得南云架子全塌,像猿猴抱树一样攀在韩啸城身上,颤声道:「让它滚……快点快点……它要咬到我了!」垂下来的袍角嗤啦一声,被黑子咬了一块,南云吓得快哭了,满脸惊惧交加之色,韩啸城喉结颤动了几下,顺势抱住他,喝退了黑子,然后也没把南云放下来,就这么抱着他回房。南云在树上坐得腿脚发麻,正巴不得韩啸城当牛做马地把他扛回去,于是也顾不得丢不丢脸了,他放松身体,舒舒服服地靠在韩啸城怀里,双手揽住他的颈项,感觉到男人温热的气息拂过腮畔,酥痒的感觉一直传到胸口,南云偷偷看了韩啸城一眼,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漆黑眼眸,他竟然觉得耳根子发热。太古怪了,他又不是情窦初开的懵懂少年,从十几岁开荤到现在,早练得皮厚如牛,而这种怪异的羞涩感,倒让他一时不知所措。与平时被逗弄得羞恼交加的滋味不同,一颗心像被羽毛搔过一般,柔和温暖,让他想起小时候被娘亲抱在怀里疼爱的感觉,不过韩啸城的怀抱除了让他有些依恋之外,更是让他面红耳赤。韩啸城抱着他回房,在一张软榻上坐下,拍拍南云呆滞的脸蛋,道:「喂,回魂了。」南云呆兮兮地看了他一眼,一只手摸上他的胸膛,来来回回摸了个遍,嘟囔了一句什么,韩啸城把耳朵凑到他唇边,问:「说什么?」南云眯起眼睛,笑得有几分邪气,道:「我说,你要长一双奶子就好了,摸起来必定十分爽利。」韩啸城脸色变了,南云跳下他的膝头,得意地欣赏韩啸城青白交错的脸色,哈哈大笑。不过很快他的笑声消失了,韩啸城一把将他拽到怀里,翻身压倒在软榻上,亲得南云意乱情迷,细腰弓起,贴着他的身子轻轻磨蹭,像是有意勾引他一样,韩啸城的火很快被撩了起来,他撑起上身,轻抚南云的额角,低声道:「你的伤……」「不妨事。」南云主动拉下他,在他唇上轻咬一口,戏谑道:「你不想?还是说奶子没长出来,那话儿也掉了?」这种有辱尊严的挑衅让韩啸城嘴角直抽,他神情古怪地瞪着南云,慢条斯理地解开两人的衣服,绽开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柔声道:「你就等着屁股开花吧。」南云打着哆嗦环住他的颈项,抬起腿勾住他的腰,被他四处游移抚摸的大手弄得喘息连连,眩晕中,唇角滑过一抹诡计得逞的微笑。两害相权取其轻,反正他也挺享受这种事,干脆挑逗得韩啸城失控,然后自己明早再借口腰酸屁股痛,赖掉这一趟镇江之行。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南云浑身发热地瘫在韩啸城怀里,跟着他胡天胡地,把理智抛得精光。嗯……慢点……你这死人……几度缠绵,后来韩啸城把他抱到隔间去沐浴,又忍不住在水里玩耍了一回,把南云累成一滩软泥,气喘吁吁,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哑着嗓子骂他:「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早晚有一天马上风死在别人肚皮上……哎呀我的腰……」「要死也是死在你肚皮上。」韩啸城给他擦干身子,裹上衣服抱回卧房,晚膳已经摆到花厅,南云眼皮直打架,坐也坐不直,死活不肯坐到桌前吃饭,勉强被韩啸城哄着吃了几口菜喝了半碗汤,然后呵欠连天地倒回床上,一沾枕头就睡着了。第七章一觉醒来,发现枕边人还在睡梦中,南云揉揉酸涩的眼皮,撩开床帏,借着晨光打量沈睡中的韩啸城。相处得越久,他就越不怕他,甚至还敢顽性不改地调戏他。不过这男人也太爱记仇了吧?那么微不足道的小事,竟然被他记恨了十年,还设下圈套来引诱自己吞饵上钩,这还不算,报复的手段还这么……下流。身上还留着昨夜疯狂的余韵,南云脸又红了,伸手轻弹他的脑门,低声道:「你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若是当年全扬州的人都得罪过你,难道你还要把他们一个一个都jianyin过去?哼!」明明是半夜吃杏捡软的捏,欺负他家道中落,身体又不甚强健,才被这么揉圆捏扁。南云动了动腰,觉得自己一身的骨头都在咔咔作响,骑马出门肯定会要了他一条小命。「你若还有几分人性,就快快改过自新吧。」南云哼哼唧唧地抱怨了一句,细细端详,发现这男人眼睫毛又浓又长,散乱的头发也略带卷曲,深刻的五官带着外族人的野性粗犷,英俊迫人,南云觉得自己胸口又是一阵躁动,喉咙发干,手指情不自禁地轻轻拂弄着他的眼睫毛,感受着那浓密睫毛刷过指端的细微酥痒。玩了一会儿,南云无聊地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