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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里,江家还有第三个人?”江韶年知道江韶矽这是在故意找茬,隐忍的说道:“你明明知道我在说什么,你还要气多久。”江韶矽转正了身子,面对江韶年:“我一直很好奇,你把一个巴不得你亲弟弟去死的人放在这家里这么久,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想法。”江韶年怒了:“你说话别这么阴阳怪气,行么!我他妈每天回来不是为了看你这张冷脸的!唐小五已经滚蛋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他到底干了什么他娘的破事让你这样咬着不放!”江韶矽面对直眉怒目的江韶年,忽然笑了,一张嘴,江韶年甚至可以闻到一股子酒气,但是他们彼此都知道,江韶矽没有醉。“敢情我身上的血是让人给白放了。我那么高兴的去见你,他不让我见,不见就不见吧,我在你江团长的公馆门口被绑走,他为什么不告诉你。当然,呵呵…他不愿告诉你是他的事儿,他巴不得我去死我也没有办法。可有一点,江韶年,江大团长,你明明知道了这件事,你为什么还要把他带到家里来恶心我!”说到最后,江韶矽几乎是要吼出来,他望着说不上话来的江韶年,一种乏力涌上四肢百骸,他转过身,一步一步默默走上了楼。他的身后,那人究竟作何感想,有着什么样的表情,似乎不重要了。三天之后,江韶矽坐在杜靖棠的车里,望着一群人手持砍刀一窝蜂似的冲进唐小五的住处,大门被踹开,不消片刻,从里面喷薄而出一股鲜血,在门外泼了一地,四溅在土中。江韶矽勾起一抹笑意,他想,那血,一定还是热的。枪声起了,想必是唐小五的反抗。江韶矽淡淡问道:“你说他会死么。”杜靖棠颇有自信:“人多,他就是有枪,也是势单力薄。”正说着,从那门里骨碌出一颗头颅来,眼睛还睁得滚圆,看样子死前受了惊惧。江韶矽认得,那头是厨子王栓的。杜靖棠吩咐人把车开远一些,江韶矽不言不语,杜靖棠自己倒解释上了:“血气太重,我怕你受不住。”车到拐角之处停下,杜靖棠独自下了车,不多时罗回赶来在其耳边唧唧喳喳一阵。杜靖棠扭头看了一眼车里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的江韶矽,低声吩咐道:“既然来了,多派些人,能宰就宰,宰不掉也得把这场戏给我做足了。”回到车里,杜靖棠附在江韶矽耳边轻语:“韶矽,令兄来救驾了,我们撤吧。”江韶矽猛然睁开眼睛:“他怎么知道!”今日江韶年陪同胡万七会见重要客人,这会儿应该待在会议室里。江韶矽以往从江韶年口中得知,依照胡万七的性子,这样的场合是不容许外人随便打扰的。江韶矽打开车门,跑过拐角,在路对面看到一队士兵冲进了小院,顷刻密集的枪声响彻天地。江韶年自然进门就开始扫荡,可他没想到,从院子后门又冒出一群人,手里同样带着枪,显然和刚进门时那些持刀之人有区别,此刻这群人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他的命。他在士兵的掩护下把身受重伤被砍了数刀伤了腿骨的唐小五拖了出来,敌人太多,门太小,他在踩出去那刹那躲闪不及,子弹擦着他的大腿外侧而过,只觉得皮肤一烫,他失了重心,带着唐小五倒在了地上。而在江韶矽的眼睛里,他的哥哥为了躲避射击,连带着唐小五扑倒在地,同时以身躯护住了唐小五。他的哥哥,居然为了唐小五,把背部亮给了别人。带来的士兵只有七八个,早就七死八伤,龙门的人从院子里冲出来,按照上面事前的吩咐,把枪抵上了唐小五的头,大声喊道:“江团长,冤有头债有主,我们今天是冲着唐小五来的,请你让开!”江韶年从身下抽出枪来翻身爆了那喊话之人的头,血浆子喷在了他的脸上,他抹了一把,从嘴中吐出那股子腥咸,恶狠狠咒骂:“去你娘的!老子先毙了你!”数把枪上膛一同对准了江韶年的脑袋。江韶矽顷刻慌了神:“别开枪!”江韶年这才转过头去,看见弟弟正站在前方不远处,他表情复杂,迎着枪口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步一步逼近:“这些人是你找的?”江韶矽咬了咬唇,垂下眉眼望向别处:“我要唐小五死,就这么简单。”江韶年的手里还提着枪,他忽然感到莫大的失望,回头望了望倒在血泊中的唐小五,像是烂rou一堆,他把枪拍在江韶矽的手中:“如果是这样,下手吧。”江韶矽错愕的抬起头来,江韶年与他对视,眼睛中却没有一丝温度:“这就是你要过的日子,你知道我爱你,你就仰仗着我愿不愿意都会依你而去按你的意志行事。如果杀了他,你能高兴,你觉得痛快,你就去对他补上几枪,让他死得彻底。但是我要告诉你,江韶矽,这一天,我永远都不会忘,因为你身后站着的,是你嘴巴里曾经要害我的人。”杜靖棠不知何时来到江韶矽的身后,他笑眯眯的说道:“江团长,这又是何必呢,令弟和唐副官之间的渊源,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就好,您何必来掺和这一脚。”江韶年从江韶矽的手中抽过枪支,直抵杜靖棠的眉心:“一个是我的亲弟弟,一个是我的副官,用得着你来多管闲事么。”杜靖棠毫无惧色,79、【离间计】...笑容依旧:“哎呀,误会,我不过是帮了令弟一个小忙,况且,我拿钱办事,有何不可,杜某从来不会和钱过不去。”说完又意味深长的望了望江韶矽:“江少爷一天前送来的那些个金条,除去先前江少爷欠我的,绰绰有余,杜某可不愿占了江少爷的便宜,就当做这次除掉唐副官的报酬吧。”在场人多,众口纷杂,江韶矽生怕外人听去了秘密,让阮家知道他烧了阮富山的工厂,于是抢话道:“杜先生,此事已成,话已说尽,你钱也拿了,请离开吧。”杜靖棠见好就收,正要就此作别,哪知江韶年一枪打在他的腿上,杜靖棠应声倒地,倒吸一口冷气,望着血浸湿了裤管,流了满地,龙门的人一拥而上。江韶年的脑袋被枪口抵着,他的枪口直指杜靖棠:“我们来算一笔账,我打余北定回城之时杜老板可曾派出一队人马来索我的命。”杜靖棠暗惊,在心里起了怀疑,难道阮陌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