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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荒靥ye文案:皇帝大婚之日,你竟然在他的地盘上烧纸钱?还在皇帝本尊面前口口声声说这全是为了陛下着想?这是一段由纸钱牵起的因缘,琴音绕起的红线。内容标签:报仇雪恨破镜重圆搜索关键字:主角:策澄焕,何笑,严瀚睿┃配角:阿齐,洛清,冷凌彻,姬宁晔,温弥汜┃其它:荒靥,塾此生==================☆、楔子兵荒马乱,人心惶惶。朝中无人掌权,位高者有名无实,贤能者无权无势,城外军队闲置一月有余。皇城一处无人问津的普通木屋民居的木门被一个形若大衍之年的男人推开。男人面色如土眼角的褶皱里还隐隐泛黑,怕是此生已到了尽头的那几日。“爹!”听到启门的吱嘎声,一个清朗的声音,一个形容清秀的少年走近男人,见着男人这幅憔悴的模样,面露忧容。“笑儿……”男人蹒跚至矮凳前,只有四指的手颤抖着想扶住矮桌,少年见状上前扶他坐下。“爹,您这是怎么了?可是身子不好才归了?我去寻个郎中来给父亲看看吧。”男人垂目,摇头,示意少年到自己跟前坐下。“爹身子不好,怕是不能再在宫里呆着了,你替爹去吧。”“好。”少年眉目间泛出隐隐笑意,终能还愿。这十多年来日日琴伴身侧,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入宫承袭这古琴乐师之位么?“咳咳咳……笑儿。”男人原就不苟言笑的面孔绷紧了下颚更显肃然。他身体抱恙,言语间却丝毫不闻虚弱。少年熟知男人的脾性,如此这般定是有要事嘱咐。凝练了目光,不敢分神。“皇帝如今已不在宫中多日……”原来真是如此,外面流传的风言风语竟是真的,少年面露诧异之色。“怕是要生变,纵然皇帝不归,这皇城易主,这片河山终究是姓姬的。先帝于我之恩堪比再生父母,若不是先帝何家世代古琴技艺就会断在我的手上!”男人扶着矮桌的手由着情绪不稳颤抖得更加剧烈。“先帝之事,究竟是如何?”“不必多问!”口中虽说这般言语,目光却迷离,似在回首和那万人之上的男子有关的过往。少年被惊着了,被男人此刻的神情惊了,那个不苟言笑的男人何曾露出过这种神色?“有什么事是我可以做的?”“倘若这江山易主,杀了那个夺了江山之人!”“我……”他十七岁的人生全都沉浸于琴曲,心思澄澈,纵然这个男人从前亲手割去他两指,他也不曾记恨他半分。有关父亲的事,他记得最深刻的便是十几年前,那时他不过七八岁,皇宫来圣旨,宣在休沐时的父亲入宫为皇帝奏乐,父亲笑了,那个笑容他此生都难忘却。“你倘若不应,我就是在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的!咳咳咳……”“我答应。”少年轻咬嘴唇低着头,这个男人心里置他于何位,要他只为丝竹而生的双手沾染鲜血?“跪下,发誓……”“是。”少年单膝先着地,另一边稍有迟疑,最终也着了地。他脸色无喜无悲,儿顺父母之意本就理所应当,“黄天在上,后土在下,倘若皇城易主,我定取新帝性命……否则,五雷……”少年口中的话还未说完,男人打断他,“说我,说我纵然在九泉之下也不得瞑目!不得瞑目!”男人决眦在眼角掀起更深的褶皱,眼中丝丝血色泛起在发黄的瞳白。“否则……我爹……纵然在九泉之下也不得瞑目……”少年双手紧紧攥着细布衣角,紧蹙眉头,生生把秀眉拧得揪在一起。他不愿这般拿他爹下这般重的咒,毕竟若以他自己为码,不论杀不杀都是同一个结果。“好!”男人伸手拉起少年,目中透了几分慈爱,是少年不曾从男人眼中见过的,“我要歇下了,你好好打点一番,待过了这个休沐就去宫里罢。”男人面露倦色,说罢松开少年的手留给少年一个萧瑟的背影。少年不曾见了的,他的父亲在背过身后眼中沾染的愧疚。男人躺在塌上,假寐,思绪回到了二十多载以前,见那人第一面……还有日后的种种,头疼欲裂,毫无睡意。“好一曲只因天上有的琴音……”“入宫为朕弹琴罢。”“还不娶个美娇娘回家,到时可以抱个大胖小子!”“倘若你是个女子,定讨你入朕的后宫!”“让你笑儿日后也入宫如何?继你之位最好不过!”字字句句印刻一般留在心头,纵然那人只是玩笑一句,纵然一月也无法面见他一次,纵然那人早已亡故三载之久,终是可以去见他了……不及三日,白绫装点满那个皇城无人问津角落的屋子,冉冉灰色烟气飘出门外,染不黑那白色绸缎,无一丝悲恸之音……☆、01-0301皇城封锁住人心的喧嚣,驻守着皇城的是原先在城外驻扎的军队。皇帝的手令出现在邻国皇帝手中,那人略施手段把整座姬姓江山收入囊中。皇宫,揽音阁。泠泠七玄上,古调之音世无双,何笑八指纤长拨动琴弦。啪——指上一疼,从中间断开的丝弦抽中指腹。何笑停下在琴间跃然的八指,深吸一口气,痛意由着瘪瘪淡色的唇,。“不练了……”轻声自语。何笑入宫承位以来从未有人唤他去奏乐。皇宫无主之际还有谁有闲心静下心来听这靡靡之音?就算是技艺会生疏了去,司音全然不去督促,也就没有几人日日修习,总之月钱不会少就是了。“哟,今日这才什么时辰?何笑你就不练了?”严瀚睿眉毛一挑,戏谑。“严乐师,日日练琴这般焚膏继晷我自是比不上的。”自何笑入这揽音阁以来,这严瀚睿便日日来调笑他的不是。至少于何笑眼中,他是在蛋清儿里寻骨刺。“在下可真是受宠若惊啊,难有何笑会夸我焚膏继晷!琴弦断了,不再蓄一根?”严瀚睿才说完就要伸手想去替何笑蓄上那根断了的弦。“别动我的琴。”寒彻刺骨,目光若是能弑人无形,严瀚睿现下怕已是尸骨一具。“哦?我倒是忘了,何笑你视琴如命。”恹恹收回手,他对何笑很是好奇,可是何笑从他见他那日起似乎就不太情愿搭理他。沉香红木交杂雕刻的古琴,从何笑六岁那一日起就伴在他身侧,他待琴如亲。“我不会与你争,琴师就你我二人,首席之名于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