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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话。苏清和突然想起下午谢然跟他说的事情,原本混沌的思绪一下子变得清明起来。为了顾宁被狗咬伤的谢然,为了靳沂现在躺在重症手术室的周轶。他们在作出那些反应的时候,真的完全没有思考过吗?还是说,身体比话语更诚实。那么第一时间的肢体语言,是不是比嘴上说的话更可信呢?那么那个时候在地下室,挡在他身前的靳安,脑子里,在想些什么?苏清和舔了舔有些干枯的嘴唇,目光里有幽幽的光在闪。他看着眼前的男人,定了定神,缓缓说道,“靳安,你觉得爱情应该是什么样子?”第78章:我的答案如果人一天中遇到的每一件事情都算是概率问题中的基本事件,把它们以“能不能解决”来进行划分的话,严格意义上来讲,遇到“无法解决的事情”是属于小概率事件。可是靳安却发现,自从遇到苏清和,似乎这些小概率事件的概率在慢慢变大。比如现在,他问他,爱情是什么样子。靳安没办法回答。所以他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一句话都没有说。这个问题好像是无法回答,苏清和也觉得自己有些苛责眼前的男人了。只不过他们两个什么时候都到了这种地步?——可以聊到感情的这种。靳安的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打破了令人尴尬的沉默。他接电话的声音总是冷静的不像他认识的那个人,苏清和眼看着他挂了电话就要出门,不由得喊住了他,“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吗?”靳安拿大衣的手一顿,回头看向他,目光中有缱绻的温柔,“周轶那边出了点问题,二哥失控了,我要过去一趟。”苏清和咬着嘴唇站在客厅里,目光纠结的看着他穿上大衣,嘴唇动了动还是什么都没说,直到那个人关上门匆匆离开。靳修的婚礼上出现枪火事件,已经成了轰动全场的大新闻,比当初婚讯发布的时候闹的还热闹。靳修现在除了安排婚礼的后续,还在跟踪调查幕后的人,跟公司最近的股权变动也有很大的关系。靳沂因为周轶的事情情绪处于极度不稳定的状态,靳安怀疑如果周轶真的躺在重症室出不来了,估计他这个二哥也活不下去了。所以现在公司以及医院的大小事宜都落到了靳安头上,他忙的焦头烂额。好不容易能够回到家跟苏清和说上两句话,谁知道助理打电话过来说周轶的手术有变,靳沂貌似在发疯。他不得不去赶过去安抚。等到了医院才知道不过是虚惊一场,靳安提了一路的心才终于放了放。他还真怕周轶出什么事,一是他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虽然嘴上损着,但是心里都给对方留着位置,二是靳沂的状况太不稳定,他担心周轶出什么事,估计自己啊二哥也得随着他去了。这不是靳安希望看到的结果。好在现在周轶的情况已经控制住了,之前不小心大出血,幸好及时止住,不然真可能就出岔子了。周轶是周家的独苗,这会儿两个老人站在门口,焦急的踱着步子,样子看上去像是老了十岁。靳沂一直以来心高气傲的,从来不会跟谁低头,可是却给周家的这两位道了不知道多少次歉。这两文虽然没说什么,但也没有接受的意思。靳沂曾经为周轶挡过一枪,这是周轶欠他的,二老心知肚明。但是现在躺在里面的是自己家的独子,任谁都会难以冷静。靳安将自家二哥拉到一边,看着他凌乱的头发已经早已干涸的血痂,知道这人没听自己的话去做包扎,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必呢?”是啊,何必呢?明明知道那个人不可能对他的感情做出任何回应,但还是不死心的一往情深。可是时间越久,执念也越来越深,从最初萌发出嫩芽的那粒种子,慢慢在他的心里扎根,长成现在的参天大树。回头无岸,他也不愿回头。“如果现在躺在里面的我是苏清和,你能保证比我更冷静吗?”靳沂抬头看他,因为过度疲惫眼睛里已经布满了红色的血丝,跟当初坐在手术室外的靳安,其实并没有什么两样。靳安被他这句话呛得无话可说,但是他很清楚的知道一个事情。他跟苏清和,到现在依旧没有结果,但是比起他们来,未来要明朗的多。周轶不可能接受靳沂,这是他们两个都无比清楚的事实。但是在这个当头,靳安说不出这样的话,就算他心里再怎么对靳沂有意见,可是他还是说不出来。因为他喊他一声“哥”,兄弟之间,有些话是不需要点破的。“他晕倒之前跟我说了一句话,他说,他不欠我的了。”靳沂没有理会他的沉默,兀自开口说道。他清冷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听起来格外的落寞,有隐隐的回声。“他怎么可能不欠我的了?”靳沂苦笑了一声,拳头死死的握紧,“这些年来我待他如何,他比谁都清楚。现在想要跟我撇清关系,这是不可能的。”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每个字都像是咬着舌头吐出来的带着浓重的血腥味,显得格外无望。靳安没有说话,他作为这么多年来最有资格发言的旁观者,也从来都对这段感情装聋扮哑,努力说服自己不要想多。但是周轶不一样,周轶是真傻,所以靳沂不说,他永远都不会知道。靳沂是生意场上的老狐狸,只是没想到经营感情,他也一样狡猾。他对他那么好,好到所有人有目共睹,最终的目的,不是就想让他还不起吗?“小学的时候,有个男孩子跟他玩的好。我本来不在意,但是后来他竟然跟我说,那个男孩子对他很好,跟我一样。”靳沂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他说那个人跟我一样?我怎么可能会容忍这种事情发生。后来我拼尽了力气对他好,为的是让我在他心里的思维稳固如山,再不会被别人动摇。”这段往事靳安是记得的。当时家里的司机来接他们放学,靳沂说自己要准备演讲所以晚点回去让靳安先走。可是靳安上车之后发现自己的练习册没有拿又折了回去,结果发现靳沂在教室里把那个男孩子书包里的一盒糖摔在了地上,他说,“周轶送的东西,你不配拿着。”靳安之前只是觉得自家二哥喜欢当笑面虎,绵里藏针,背地里算计人,没想到他也会有这样蛮横的一面。那个男孩子不服输,然后被靳沂狠狠的修理了一顿,第二天没来上学。再后来,就好像转校了。靳安也记不太清楚,反正那天之后,他再没有看到过那个孩子。但是自那天起,靳沂发狠的样子一直刻在他的脑海里他谁也没说。只是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发觉,靳沂对周轶的感情,似乎有些不一样。不过那个年纪的靳安能有多么高深的见解呢?无非是把这件事当成一个不可说的秘密罢了。直到他长大以后回首往事才恍然惊觉,靳沂很早以前就对周轶有了惊人的控制权,期望将他圈在自己的视线之内,任何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