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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顾宁戴着口罩,这会儿五官却是呈现了出来,一时间竟然让谢然有惊艳之感。说出来的时候反而显得可笑了,但是那些画面放在回忆里想起来的时候,却是格外珍贵的。至少对于谢然来说,算是美好回忆的开始吧,也是不好回忆的开心。每个人的心里对于喜欢的人会有怎样的界定,可能穷尽所有的语言也没办法表达出来吧。而且谢然本身就是不会表达的人,但是那个时候的顾宁,让他想起一句格外矫情的话——“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后来他有事没事的就爱往医院跑,还为了那个人奋不顾身在发狂的狗狗前面为了挡了一下,一点犹豫都没有。这么长时间的坚持和默默无声的靠近终于换来他一句“谢谢”,还有那人终于对他产生的好感,尽管与喜欢无关。你有没有很纯粹的喜欢的一个人,也许因为他长得好看,也许因为他对你说话的样子很温柔,也许因为他在你需要的时候伸出了援手,这些喜欢可以说很肤浅,但是如果变成了爱,就注定深刻。苏清和问谢然为什么会喜欢上顾宁,谢然答不上来。其实喜欢一个人,哪有什么固定的理由。只是那个人在的时候你就会觉得安心,他笑的时候,你就会跟着高兴,连天气就会变的好起来的那种。好像长期以来你总是一个人站在某处看风景,他来了,你也就不孤独了。后来两个人顺理成章的成了朋友,可以说心里话的那种,谢然觉得很开心。当喜欢的人变得平常了以后,最初的崇拜会慢慢淡化,当时那些因为主观感受所以套上的光环,似乎也消失不见了。所以到了后来,每个人都不得不承认,你心里的“盖世英雄”,其实也就是个普通人而已。顾宁会跟他分享自己的生活,跟他诉说自己的烦恼,有时候开心的话,两个人还会找个小地方坐下来喝两杯。谢然对这样的生活已经很满足了,他一直都不是什么贪心的人,只是想着好好把握当下就行了,工作如此,感情也是如此。这样的顾宁不再让谢然觉得高高在上了,在感情的世界里,那层距离的隔膜消失之后,似乎很多东西都变得简单起来。谢然有时候陪着顾宁通宵办公,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隔上那么一段时间就问他“睡了没”,一直等到他不回复了,他才握着手机沉沉睡去。你问我喜欢是什么,其实不怕你笑话,我一直没有喜欢过一个人,从遇见你到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我的本能。因为你,喜欢这两个字才能够在我的心里慢慢定型,成为可以触摸到模样。我应该谢谢你,这比我的喜欢更深刻。苏清和说,谢然,你太蠢了,有些感情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会有结果,你又何必庸人自扰呢?谢然只是笑,笑得眼圈泛红——如果可以轻易逃开的话,那就不是爱情了。正是因为无法逃脱,才似乎更像宿命,才更加觉得珍贵。到最后,谢然终于知道,他喜欢了这么久的人,其实早已经有了娇妻,他只是一直把他当朋友,他当初那些小心翼翼的沾沾自喜,显得荒唐而自恋。顾宁接到电话,说他要当爸爸了,他很开心,开心的把这个消息同眼前的好朋友分享。谢然在他开心得眉飞色舞的神情中,强颜欢笑着,第一次感觉到绝望。“你没有跟他说,怎么知道他就不喜欢你?”苏清和不喜欢这种无疾而终的故事,对于谢然闷起脑袋做缩头乌龟的行为,他是无论如何都理解不了的。谢然摇摇头,笑的苍白而无力,“有些事情,不用说出来,心里就跟镜子似的。”苏清和没想到懵懵懂懂不带脑子的经纪人,有一天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却高兴不起来。“以前我以为,能够在他边上,听着他讲话,就已经很幸福了。但是等到了幻想被戳破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是我把自己想的太高尚了。”谢然弯下身子,将脸深深的埋进交并的胳膊里,声音听上去格外沉闷,“我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结果,说真的,但是我必须妥协。”苏清和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有很多故事,是他这种听故事的人没办法介入的。苏清和对这一点很清楚,所以他一句话都没有说。谢然侧过头看他,刘海下面的那双眼睛里满是无助和茫然,他说,“清和,我不甘心。”其实爱情到底是什么样子,感情是什么样子。根本没有人能够说清楚。每个人对感情的界定都不一样,很多时候我们以为的感情,最后可能会变成一种假象,谁也说不清楚。有的人是没办法说清,可是有的人,是不敢说清。很多东西只要跟感情扯在一起,再理智的人似乎都会在一瞬间没了思考能力。苏清和想起靳安望着他的时候温柔的不像他自己的表情,突然很想问问他,“在你心里,爱情是什么样子?”婚礼上的突发事件似乎让靳安很伤脑筋,他直到十点钟才回来,进屋的时候一脸倦容。屋子里很安静,他以为苏清和睡了,没想到客厅里还亮着一盏小小的壁灯,那个人裹着薄毯躺在沙发上,眉目之间落满了清冷,还有温顺。靳安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了下来,他走过去握住他的手,却被他手上冰凉的温度吓了一跳。“清和,醒醒。”他知道苏清和生活上有些不着调,所以家里的暖气温度低了这人也没去调。靳安有些无奈,但是又觉得好笑。唔,苏清和,我要是不好好照顾你,似乎都变的说不过去了呢?“嗯?”苏清和抬起手揉了揉眼睛,惺忪的看向眼前的人,直到视线中的光圈逐渐定格成像,幻化中那个男人的脸。“你回来了?”他的声音因为刚睡醒还有些沙哑。靳安点点头,看到他坐直了身体,因为毯子滑落而露出来的包扎了的手臂,皱了皱眉,“你受伤了?”苏清和愣了一下,摇了摇胳膊表示自己没事,抬起头冲他笑,“擦伤。”靳安将那床薄薄的毯子拿起来盖在他身上,“暖气温度太低了,你盖好,小心感冒。”苏清和的脑袋还有些发晕,扯了扯身上的毯子,摇摇头,“我觉得挺好的。”这人还真是倔。靳安眼神里的无奈更重了,看着他明显不在状态的模样,笑了笑,“困了就去睡吧,也不早了。”苏清和没有动,披着毯子穿上拖鞋站了起来,“周轶怎么样了?”靳安听到发小的名字皱了皱眉,看着苏清和关切的神色,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情况不太乐观,子弹距离心脏太近了,压迫到了主动脉,现在还在手术中。”当时情况混乱可能并没有人留意到那个小细节,可是苏清和却看得清清楚楚。那时候那个人的枪是对着靳沂打过去的,可是周轶把他一推,自己为他挡了这一弹。他好像还看到那两人后来说了些什么,可是无从得知。只是靳沂的表情十分难看,也不知道是眼前这人的伤,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