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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英超倒没觉得什么,抬头环视一下包间内,也明白了她的窘迫,当即举起双手“啪啪”拍了两下。 包间里客人们闻声住口,他方大声问:“别光顾着说话!没见人小姑娘在这拿着单子等你们点酒吗?快快快,比赛都要开始了,谁喝什么,赶紧点。” 一群人这才各自点酒。 许曌忙刷刷记下,什么福佳白、小粉象、科勒大公鸡……大多是进口佳酿,价格不菲,分给服务员的提成也很客观。 粗估一下酒水的总价,再算一算自己的提成,许曌心里一喜,忙点头哈腰说:“请大家稍等,我马上去取。” 那些人也不大主意她,报完自己想要的酒水,已经又和朋友聊起来了。 这群人里,好几个也是赵英超的好友。 许曌记酒单的功夫,赵英超也坐到他们中间去,不知正说着什么,笑得见牙不见眼。 一片笑闹声里,许曌尴尬僵立片刻,一个人讪讪转身,去酒窖取酒来。 因要的多,她又怕摔坏了赔不起,所以分了四趟才把酒水都送上来。 片刻后,比赛已经开始。 人们注意力大半转移到球赛上,个个都双眼紧盯着墙上巨大的背投,有漂亮的传球或者抢断便呼一声“好”,同时灌下两口酒助兴。 许曌立在包间空地上,按照之前培训时经理教的,拿着开瓶器,见谁要开酒便忙凑到人家跟前。 可是…… 她刚想问“需不需要服务”,人家便将瓶盖在桌檐上一磕,已经自己打开了。 许曌:“……” 完全被当成了空气,她不尴不尬地笑了下,转眼又见另一人拿起酒瓶。 忙又凑过去,人家却忽地扭头,和旁边朋友讨论说:“哎哎哎,你看苏亚雷斯又胖了啊,这还能踢得动吗?” 许曌:“……” 如此数次后,越发挫败,只觉得自己全然无用。 幸好赵英超抽空瞥了她几眼,见她实在尴尬,便招手将她叫过去,吩咐说:“这里也没多少事,你嫌闷就出去玩好了。” “可是,万一酒不够了……” “不够了再叫你。”赵英超指指她腰间挂着的黑色小仪器,“这不是有通话器吗?” 她松一口气,连说“谢谢”,这才如蒙大赦地退出来。 想着随时有人会要酒,她也不敢走远,就贴着墙壁守在门边。 走廊里时不时有端着果盘或饮料的服务生经过,认识的会和她打个招呼,不熟的便好奇地看上她两眼。 她只得接收着人们各异的目光,最后从口袋里掏出MP3,插上耳机,开始练习英语听力。 因怕有人叫酒她听不见,耳机只插了一只耳朵。 一边听,她一边用右手指在左手心上划着,拼写着某些单词。 正听得认真,忽觉耳机线被人一扯。 “哦,您是要酒——” 她一个激灵,忙抬头询问,话未说完,才见是高扬。 “你在这儿干嘛呢?” 今晚高扬有事,球赛开场二十几分钟才过来。 一来就见小丫头挨墙靠壁地站着,像只被赶出家门的小狗,一道单薄身影可怜兮兮守在门边。 他口气不大好,许曌忙说:“是英超哥让我出来的。”顿一顿,又解释,“我就插着一只耳机,客人叫酒我能听见。” 见高扬居高临下睨着她,一时不开口,她越来越紧张,舔舔嘴唇又道:“客人们好像很熟,也不太用的上我。我……我……” 她努力为自己的“玩忽职守”辩解,说到一半忽而住口,因为意识到自己的无耻。 总归是她性格木讷,服务员都做不好,让人觉得无用,才将她撵出来。 既错了,又还找借口,不是无耻是什么? 她不再说下去,慢慢垂下头,低声道:“……对不起。” 见状,高扬暗叹了口气。 小姑娘必然是从小被责难惯了,但凡问她点儿什么,明明只是普通的询问,她老是如临大敌,当作受审一样来应对。 又紧张又无措,像是回答稍有纰漏,就要挨打挨罚似的。 高扬无奈笑了下,耷拉着眼皮盯她一瞬,懒懒说:“你看我这表情,像是要跟你兴师问罪的样儿吗?” 许曌一愣。 他头又低一低,离她更近些,淡淡问:“或者你想想,我找你兴师问罪过一回么?” 离得太近,几乎能感觉到他说话时带出的热气从耳边拂过。 许曌脸上一热,下意识就想后退。 偏他已经直起身来,手拉开包间的门,沉沉喊她一声:“别杵外边儿当门神了了,快跟我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有双更~等会儿再见啦~ ☆、用一朵花开的时间(05) 高扬不像服务员需要轻手轻脚,他大喇喇一推门, 整个包间里都听见“砰”的一声。 那些人扭头看一眼门口, 大半人坐着同他打个招呼。 他见赵英超在角落里朝他招手,随意点头敷衍一下球迷们, 慢吞吞走过去,人懒洋洋一跌, 坐到赵英超旁边。 “你怎么这会儿才来?这场球不错, 梅西状态特好,已经进一个任意球了!”赵英超有些兴奋地讲着球赛前情,忽一抬眼, 见许曌跟在高扬后头, 也慢慢蹭了进来。 不由皱了皱眉,他问:“你怎么又把小媚娘揪回来了?” 高扬掀着眼皮瞭他一眼,神色不悦, “我还没问你呢!我一会儿不在, 你就把我的人赶出去了?” 赵英超“呸”一声,笑着骂:“什么叫赶出去?这里边儿一群球迷都熟的不能再熟了, 凑一块儿说不完的话。我是看小姑娘一个人杵在这里束手束脚,好心放她出去透透气。” 说完了,又想起来问高扬:“倒是你!你不知道小媚娘什么脾气啊?真想帮她, 就算不直接给钱, 咱们认识那么些朋友,随便给她介绍个兼职,不比让她在这儿合适?夜场再正规也是闹腾的场合, 她又那么好静。你是没看见,刚小姑娘跟这儿站着,想和谁说话也说不上,人人把她当空气,她难堪成什么样儿!” 许曌什么性子,他当然比谁都清楚。 赵英超描述那场面,他不必看见,猜也猜得八九不离十。 轻吁一口气,他翘起二郎腿,状似随意地说:“就是因为她这性子,所以才抓她到这儿来历练历练。眼下是高中,人人埋头苦读,她这样凑合一下也就混过去了。可眨眼上了大学,进去就是小社会,她还像个缩在壳里的蜗牛,怎么和人相处?” 闻言,赵英超一直紧盯背投画面的眼睛,倒转过来细细看了高扬一眼。 替她打算这么长远,那看来,不是一般的上心了。 他眼珠略转两下,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