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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说起职业理想,余冉整个人都有了精神头。“我们作为调查记者,揭露黑暗、锄强扶弱,是天职,是本分,是理想。” 南栀素净的脸出现无措,清澈的目光小弧度波动,因为余冉过于热忱地握住了她的手,眼睛发亮地盯着她—— “小栀。我的梦想就是做你父亲那样的超级大记者!用我的眼睛,监督全世界,不管是黑/道白道。” 南栀怔在那。 随后她低了低眼皮,在回忆浮现掠影时,在苦咖啡里加了满满的一勺糖。 咖啡喝得差不多,该聊的事也说完。 余冉又问:“这一周那两个’黑二代’找过你麻烦吗?” 南栀摇摇头,“开始发了些乱七八糟的短信,最近彻底销声匿迹了。” 李若熏轻蔑地笑一声,“现在家里老巢都危险,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肯定被关家里训了,哪敢动。” 他一说话,余冉就变得不温柔,怼他:“你们这官僚主义,要不是有我们政法媒体监督,你们指不定老牛拉破车,稀泥和到什么时候。” “你怎么冤枉人?明明我很积极勤恳。” “你啊,是还单纯。” 他们斗嘴,南栀不敢兴趣,也不参与。 她看向玻璃外的马路边,蹲在路牌边吸烟的人。 许措这些天虽然陪着她上下学,却不怎么说话了,更不似从前那样黏着、或者说些不正经的字眼。 连今天谈话,他都有意出去避着。 拉开距离。 ——人长大了,他真是越来越高冷。 南栀托腮,对着窗外的背影出神。 段月檬也好,杨艳也好,或者面前这个理想远大的女记者以及满怀热忱的青年警察……桌上的咖啡,头顶的暖灯,空气里浮动的咖啡香味,一切的一切,通通不在她感官里。 其实她一直觉得,自己不算完全活着。 对什么都麻木。 体会不了。 那些美好的诗,治愈的文字,无论怎么在她眼前流淌,也进不去心里。体会不了它们言说的美好。 南栀托腮的手碰了碰耳垂,找了个舒服的角度。目光在许措垂着手上,在想:如果被它摸一摸,皮肤会不会烫。 她聪明的大脑,又想起那个匪夷所思的“有”字。 发现很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措哥除了脸,哪哪都是热腾腾的。 ︿( ̄︶ ̄)︿ ☆、所属 阴暗空间, 有滴水的叮咚声。 排风扇叶缓慢转动,间隙里射入几束灰光。 “啊!” 猝然一记响亮的耳光声, 伴随痛叫。 暗里有几条人影晃动。 挨打的中年女人打扮富贵,在地上哆嗦。 打人的黑皮衣甩甩手腕, 再次逼近, 刚扬手, 地上日光出现只手一抬的影子。他立刻停顿, 低头退边上去。 烟嗓女子道:“谁让你们找那小姑娘报仇, 就那点愚蠢的小手段!” 中年女人有褶皱的白眼皮打着颤,“人月只是一时糊涂,是、是我没管住她, 怪我。” “看在老部下的份上,三少才给你们生意维持生计, 你们倒好,撒野还带三少出场, 弄得现在条子到处查我们!” “我以后一定管教好女儿,绝不让她再闯祸了!” 又有人低哼一声:“再有下次,就不是一记耳光这么简单了。” 中年女人慌张, 一叠声保证。很狼狈,却没一个人笑, 一条条人影训练有素。 排风扇晃悠悠,抽上去几缕烟气。是黄鹤楼的硬珍品,烟气细腻,绵长。丝丝白软。 地下室仅有的一团薄光, 就落在这只翘脚的黑皮鞋上。 尖头,鞋型偏瘦。 墙角的水龙头,挂好一会儿的水滴坠落——“叮咚”。 — 1月,诺江天气进入最冷时段。沿江边风大,幸好咖啡厅内开着暖风。 余冉朝门口的方向一抬手。 许措看见了她,身体一移,挡住走错方向的南栀。 南栀险些撞上他胸膛!一瞬间,“桀骜”沁入她鼻腔。 许措一愣,立刻后退两步保持好距离。“她在那边。” 南栀这才觉察:许措身上没有栀子香了。 余冉在一盆巴西铁旁,俨然亲切的大jiejie,对他们招手。招呼二人快过来。 这位女记者似乎是个咖啡迷,连续三周见面都在咖啡厅。而且记者不坐班,她时间似乎很自由。 以上是南栀得出的结论。 余冉:“不管怎样,这件事总算暂且告一段落。看守所蹲两个月也够他们吃教训的!” 南栀点点头,长睫毛垂下,阴影遮住情绪。“但愿,就此了结吧。” “你放心,一般这种经历过网络‘洗礼’,日晚晨报都参与报道的案子,各方都会高度重视、从严处理,他们要还想活得好就绝不敢再动你的。” “嗯。” 南栀抬起清秀的眉眼,“谢谢余冉jiejie,这件事麻烦你太多,为了保密我的身份,还去跟报社的朋友交涉那么多次。” 媒体是个圈,常在外跑新闻的各家媒体记者大都有联络,认识。 南栀不想曝光与父亲的联系,然而这与新闻尽力挖掘事实细节的宗旨是违背的,并且模糊受害人信息,必然有损可读性。 除了对李若熏,余冉为人都很亲切,所以耐心地说不麻烦。 接着她又问:“接下来你们学校是不是该期末考试了?” “嗯,一模考试了。” “你成绩应该挺好吧,小栀?” “还可以。” 对待偶像的女儿,余冉多少有种爱屋及乌的心情。但看几次接触南栀都很清冷,她暗暗头疼,想跟南栀拉近距离又找不到方法套近乎。 想到南栀似乎爱吃糖,她就主动为她加了两勺糖,“有个弟弟真好,每天形影不离地保护你,这样也安全得多。” 突然被cue的人眼珠朝她动了动。 余冉本是随口一说,随即却看见南栀表情动起来,所以呆了呆—— 南栀看向旁边那杯,加了很多糖的咖啡还是没喝过一口的咖啡,忍不住笑。 她细心地拿起糖匙,又加了一点:“是啊,我弟弟很好的。” 许措眼波朝她一荡,嘴角欲上翘,可刚有影子又落下去。因为那个称呼。 余冉:“是读高二吗?” 南栀摇摇头,眼睛看着旁边的人微眯。故意说:“才高一,是个小朋友呢。” “我是个小朋友??”许措立刻皱眉反问。 南栀只是笑。 无言一扯唇,许措转开脸,点着头,说:“好,我是小朋友。” 南栀手指捂捂鼻尖,眼神还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