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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回笼一扫,直接蹴在了他持刀的手上。这一蹴使刀尖离了脚底,张澜澜一个鹄旋燕回落了地,刚想站稳,右脚却忽的一软,他低头一看,靴子已湿透,地上多了一抹触目惊心的红,全是他的血。这一刀不太妙,他以为大势已去,没想到一抬头,却见左叙摇摇晃晃了半天,自己先倒在地上了。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他怎么倒了?张澜澜一脸讶异地看着他,疑心有诈,却没想到不远处的草堆里钻出来了一个人。这人不是别人,竟然就是刚刚奉茶的茶棚老板!他一脸jian笑地看了看左叙,又得意地瞧了张澜澜一眼,炫耀一般道:“你这药奴也忒不成器,若非我给他下毒,你怕是撑不过这遭。”说完他就摇了摇一个特制的银铃铛,这是专门驱使药奴用的。张澜澜这下全明白了,这人怕是侯府或相府派来的人,为的就是阻止左叙出手,然后把他带回去,进行二度洗脑。地上的左叙吐了口血,苦笑了一声:“风里来雨里去这么久,我竟栽在你这无名之辈手里。”茶棚老板笑道:“在下‘石心肝’冯万里,也不算是无名之辈了。“说完他就闪出一把刀,眼看就要割了左叙的喉。张澜澜却在这时出了手。他一言不发,一动手就是杀招,身如急电一般掠到冯万里身后,无声息地在脖颈上抠了一指。这一抠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一抠,一抠下去直接中了脊椎,这人连性命都保不住了。冯万里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救下的药奴却反过来要了他的命。就连左叙自己也没料到,一个只会听命令的药人居然会反抗主人,救下一个刚刚要杀自己的人。冯万里一倒,张澜澜就开始搜尸,搜刮出了一堆瓶子,也不知哪个是解药,干脆全倒在了左叙面前,指了指瓶子,示意让他自己挑。左叙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忍不住开始问:“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张澜澜点了点头,又指了指喉咙,然后摇了摇手指。“你说不了话?”张澜澜扯出了一分笑,算是给了一个回复。左叙一脸惊疑地看着他:“你到底还是不是药人?难道你从头到尾都记得自己是谁!?”第148章大佬的双方汇合一个无知无觉的药人有了知觉,一个只知听命的行尸走rou违抗了命令。好端端的小盗爷千里追杀贼药尸,成了刺杀不成反被药尸搭救。由左叙看来,天底下大概再也没比这更荒谬,更可笑的事儿了。更戏剧的还在后头,他服了药后没多大力气,走起路还都踉踉跄跄,两眼冒着星时,还是这药人一把他架了起来,一路走去密林深处。冯万里的尸身被就地掩埋,但这人在此处开了三天的茶棚,他的同伙很有可能会追来。所以他们必须走,走得越快越好,不能耽搁。秋花旋丢不下大徒弟,她就在一旁的密林等着,一见这二人远远走来,这姑娘还耸了耸眉头,表示了一下惊异。“是你输了,还是你下不了手?”左叙虚弱地问道:“有区别么?”秋花旋仰了仰脸:“输了就说明你以前的功夫不扎实,正好可以全数废掉,专心学我的功夫。”左叙打了个寒颤,赶紧摇了摇头:“那后者呢?”“若是下不了手,说明你的良心过了量。”秋花旋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不过我正好讨厌恶徒,所以我不讨厌这样的你。”左叙苦笑一声,“我不是输了也不是下不了手,而是有人要害我,他却帮了我。”他说完就看了一眼张澜澜,这人的身体依旧冰冷刺骨,肤色也诡异得吓人,可那双说话的眼,那难看又蹩脚的笑,看着直叫他闹心。这分明是个活生生的人,怎会是具行尸走rou?可药人便是药人,他可从未听过成为药人还能回复人身的。这家伙是怎么保留得了神智的?接下来张澜澜先把左叙放开,然后接受了来自秋花旋的问候。说是问候,其实是突如其来的一出手。她两手先一合一分,如闸门泄洪一般,纤纤素指化成十道残影,两指扣住了张澜澜的脉门,另两指锁住了他的咽喉。好快的手,好辣的指。张澜澜一时心惊,却很快放下心来。因为他发现这姑娘并无恶意,只是在帮自己检查。她看了眼瞳,瞧了舌苔,手上还传入一股子幽寒内力,试探张澜澜的七经八脉,做了这些还不够,还叫他把靴子给脱了,露出脚底的那个刀口子。左叙有些歉疚地看了一眼那伤口,却发现张澜澜冲他咧嘴一笑,似乎并不介意。这样一个人,在地下困了十年,在地上又一路低头演戏,如今只要能得到与正常人交流的机会,他就已经是心满意足了。可也正因如此,左叙更见不得那笑,越见心中越是惭愧,于是低下了头不说话,只一个劲地吃干粮。“他的身子很古怪。”秋花旋转过头看左叙,“好像被什么人用一股邪门内力改造过。”秋花旋的功夫本就邪异,连这人都能说“邪门“,想必这种改造人体的功夫是来自西域的魔功。左叙奇道:“什么样的功夫能有这样的效果?”秋花旋道:“就我所知,只有‘弥罗那阎功’里的‘魔’字卷才有这样塑经化脉的邪功。”左叙张大了嘴:“‘弥罗那阎功’?那不就是小师父你修的功夫么?”秋花旋道:“不一样,我修的是‘人’字卷,‘魔’字卷比‘人’字卷要邪异一百倍。”张澜澜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能在一旁睁大眼看着。左叙以为他想说话,便对着秋花旋道:“他咽喉受损,说不了话,小师父能不能方便看看?”秋花旋立刻掰开了张澜澜的嘴,动作可谓简单、粗暴,一点儿也看不出是姑娘家。光看她还嫌不够,还塞进去一根竹签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