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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却被拉住。 两只纤细的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 他感觉到一股柔弱却坚韧的力道,将他往下拉。而后,柔软的唇抵上了她的。 是双倍的柔软了。 他起先有些难以置信,但很快便反客为主了。 略带了些霸道,辗转厮磨着她的唇瓣、她的嘴角。 姜灵感受着他的钳制、他的力度,眼泪又要下来了。 沈录,我惨了,我重蹈覆辙了。 一吻结束,她有些喘息,轻轻推他。 沈录忙直起身子,又愣了两秒,才想起要扶她站起来。 简直懊恼得要嗷两声了——为什么在她面前,他永远像个毛头小子一样,青涩又笨拙啊! 姜灵绕过他,往客厅走去。 他看着她的背影,忽然又有一种没来由的害怕,仿佛她仍要离开他。 而这,无疑是他再也不愿意经历一次的。 会有“被抛弃”这种感觉的,其实不止她一个。 当两个人背道而驰时,到底是谁将谁丢下? 谁又说得清呢。 “姜姜,等一下。”他叫住她。 她回过头,没说话。 三月的日光洒进来,没有冬季的疏冷,亦无夏日的耀眼与毒辣。 就只是安静的,和煦的,温柔的。 但对苦等了一个冬的满树杏花而言,又是必不可少的。 沈录忽然觉得,他就是那棵久候三月的杏树。 想要发芽的树,是没有办法喜欢其他季节的,只有春适合它。 他早将她纳入了自己的余生规划,或者说,她就是他的余生吧。 他坚定地想要得到她。 喉结滚动几下,沈录的嗓子有点哑,但是特别、特别认真地问道—— “姜姜,你愿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给你一个家。” 没有腹稿,没有准备,没有预兆。 就只是因为那一刻,想要永远地跟你在一起,便不顾天高地厚地问出来了。 不刻意,不矫饰,也不必挑时间掐日子。 很多郑重的事,就是在那些稀松平常的时刻里,很水到渠成地发生了,没法儿拦,也不会想去拦。 比如爱你,比如决意娶你。 作者有话要说: 录哥:我飘了,还没和好,就想着求婚了。 ☆、晴暖如春02 “姜姜, 你愿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 让我给你一个家。” 这句话, 他恨不得要用一生好运去换肯定的回答, 却并没有得到回答。 因为实际上, 沈录没有说出口。 只是在心尖儿上过了一遭,然后任它随着呼吸间透着小米粥香味的空气, 一齐被咽下去了。 在这个飞速旋转的世界,在这个爱一个人很快、不爱一个人也很快的时代, 要说出“永远”这样言辞切切的话,真的太过轻易了。 难的只是践行那些话。 他觉得时机到了,心亦坚定了,所以想听凭内心的声音, 坦率地许下承诺。 然而太不经矫饰的坦率,有时候落在对方眼里, 固然有直言快语的恳切, 也容易成为轻率。 虽本意并非如此,但人又哪里有那么多幸运, 能完全了解另一个人, 又被另一个人完全了解呢。 她信不信还在其次,更重要的是她敢不敢再信他一次。 所以,他想说, 但不敢说,觉得太贸然了。 怕会再一次带给她希望之后的失望。 如果有着再次坠落的风险,还敢起飞吗? 他还敢, 但不会再硬拉上她。 他觉得自己应该对她负起责任,无论是恋人层面的,还是单纯从朋友层面的。 如果她再一次因为他而崩溃,那么,他也会崩溃的吧? 或许他们曾互相笃定对方就是那个天作之合,但一场分手带来的负面效应,让他们即使再次靠近,亦难免心有余悸。 于是,他笑笑,最后说出的话是—— “姜姜,你愿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再谈一次恋爱?” “拜托了!” “让我再撩你一次。” - 姜灵觉得自己招惹了一个很大的麻烦。 自从答应沈录那个不要脸的要求之后,他就更加不要脸地黏上她了! 吃早餐时,他一手抱着猫,一手撑着下巴看她。 目光像是裹了层蜜似的,连带着她觉得自己也被裹上了一层糖霜。 “不许这么看我!”语气有点逞强的凶狠。 他愣了一秒,委屈道:“我也不是头一回这么看你啊,以前你都没有这么凶过我……”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有什么不一样嘛?!” “以前你是我的小可爱,而现在——” “现在怎样……” “现在只是我的小备胎。” “……???” 沈录如临大敌,慵懒坐着的身子瞬间挺直了。 他仔细看她,仿佛是要从她的神色里,看出她这话的真假。 她任他打量,自在一点了。 只要他别用那种甜得掉糖渣的眼神看她,她还是经得起的。 沈录见她一派坦然,想到她是一个不会说谎的人,心里真急了。 想了想,朝她面前伸出手,白玉般的手指还颇撩人地勾了几下。 她看着他干燥的掌心,克制着想要将手放进去的冲动,淡淡道:“不牵。” “……”沈录抱着猫,“不是,我不是要牵手,是想要你手机……” 超无辜的。 “……”姜灵自作多情了一把,又羞又恼,又气自己没出息。 气不过,拿起一支干净筷子,在他掌心敲了两下。 沈录掌心收拢,将那支筷子倏地握住,两人各执一头。 他垂下眼眸,看着她近在咫尺的手指,仍是细嫩的、白藕似的,只是更见瘦削了。 心一横,牙一咬,也不怕她骂了,直接握了上去。 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里。 嘴上还要为自己的行为找点合理的说法:“既然你想牵,那就牵一下好了。” 姜灵看着他的脸,像洒了阳光一样干净。 觉得,这么英俊的一个人,说出的话怎么就那么—— 令人想揍呢?! 沈录情不自禁地使力,在她手上捏了两下:“怎么样,敢不敢把手机给我。” “没什么不敢。”话是这么说,她却并不将手机拿出来,反而问,“不过,你要我手机干什么。” 沈录语气有点凶巴巴的,糖霜化成了醋意:“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寻找备胎的蛛丝马迹了。” “找出来之后呢?” “找出来之后——”仿佛霸道总裁附体,沈录说得掷地有声,“给备胎放气!” “哦。”姜灵好整以暇地看他一眼。 下一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