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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不得,他从没有过这种感觉,茶香像铺天盖地的巨网,将他卷裹进去,四肢骨骼碎裂融化,化成盛夏里的柑橘冰淇淋,被乌龙茶甜筒困在怀里。陈树达微微俯身,肆无忌惮看人,要用刀锋般的视线剥开橘皮,把果rou整个吞进腹里。十年了。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他不再是十年前那个幼稚的男孩,得知心心念念的订婚对象临阵脱逃,他撕毁请柬,大闹一场后离家出走,发誓再不相信什么匹配度什么家里的安排,他要凭自己的力量,成为最优秀的男人,让那个不识好歹的订婚对象追悔莫及,痛哭流涕求他回来。十年过去,他靠时光打磨心智,任岁月磨平棱角,他现在有足够的耐性,结成严丝合缝的网,让这个离家出走的橘子精,断掉不该有的念想,重新回到他怀里。他信心满满,相信能打赢这场战役,当务之急…是瓦解敌人心智。“你要这包薯片?”,陈树达靠近林羽白,热气拂在耳畔,“送给你了。”大包薯片落进推车,像惊雷砸进浅池,溅起漫天水波。林羽白如被炸弹吓醒,倒退半步,懵头懵脑开口:“先生您…您客气了,这个还您,我拿别的…”他抓起薯片,塞进对方推车,慌乱间脚下不稳向前扑去,撞上后者胸膛,被乌龙茶泡的手脚瘫软,陈树达抓住他手臂,顺势一拉,将他按进怀里:“站稳了,小心摔倒。”林羽白手脚不知该往哪摆,涨红脸嗯啊敷衍,推开人就想溜走,没等跑出两步,拖车被人拉住,陈树达站在他身边,钢铁铸成的指骨捏紧把手,低头沉稳吐息:“鞋被你的推车压坏了,记得赔偿。”“啊?”,林羽白傻了,弯身看他鞋子,“真的坏了…是被我压坏的吗?”陈树达笑笑,心道当然不是你,拖车上没长钉子,怎么可能压坏皮鞋。“是啊”,陈树达手插裤袋,面露为难,“这鞋虽不值钱,但穿着合脚,把它压成这样,你说我穿什么。”“对不起”,林羽白心急如焚,“真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做…怎么做才能补偿您。”很简单,以身相许就可以了。心里这么想的,嘴上可真没说出口,陈树达思索两秒,看向林羽白的推车:“这么多东西,都是给谁买的?”林羽白不敢说是给薄松兄妹买的,怕这人狮子大张口,让他赔的倾家荡产,他嗫嚅半天,小声嘟囔:“给我…给我自己买的。”“那真巧了”,陈树达面不改色,极淡勾唇,“我太太也喜欢零食,这样吧,你带我转转,你买的这些,挑几样让我买走,算作对我的补偿。”第10章这个人都有太太了…太太喜欢什么,他会不知道么。也许那位“太太”还没成为太太,只是他追求的对象,或是他暗恋的人,他平时工作繁忙,无暇顾及这些,只想让自己帮忙,买到现在最火爆的零食。林羽白绞尽脑汁,给面前的男人编造理由,陈树达忍俊不禁,低头打量橘子精,把每个表情尽收眼底:“走吧。”“…好。”两人推着推车,走在琳琅满目的货架间,乌龙茶香渐渐浓郁,沁甜回甘环绕过来,林羽白聚起神智,悄悄吮吸香气,发·情期后身体疼痛难忍,这温暖的木质香似疗愈的泉水,滋润干涸土地。并排走出几步,陈树达偏头看他脖颈,眉峰微皱:“腺体是怎么回事?”林羽白条件反射捂住后颈,细瘦五指并拢,挡住肿胀腺体:“前几天洗澡时不小心摔倒,把腺体撞伤了。”蹩脚的不能再蹩脚的理由。红肿的这么厉害,一看就是发·情期没打抑制剂,硬生生扛过去的。身上时时刻刻都在疼痛,这人还能出来买菜,推着推车绕来绕去。习惯了,还是并不在意?陈树达没拆穿他,弯身从他的推车里,拿出食族人酸辣粉:“你喜欢这个?”“呃…喜欢”,林羽白差点咬到舌头,“味道还不错的。”“看来你是个重口味爱好者,无辣不欢”,陈树达点头,“超市附近开了家重庆大龙火锅,出门你请我吃饭,当做补偿,怎么样?”“我不能去”,林羽白吓了一跳,连连摇头,“家里有人等我,我马上要回家了。”“家里有人等你”,陈树达拿起自热火锅,扬手砸进推车,眼里殊无笑意,“你买这么多东西,两个人都拎不回去,那个人让你自己过来?”陈树达咄咄逼人,林羽白哑口无言:“我…”他不擅说谎,找不到更好的理由,眼圈耳垂泛起薄红,像个被狠狠欺负的橘子精,橘皮被人剥光,橙红果rou瑟瑟发抖。还是个没什么自保能力的橘子精。该把这冥顽不灵的小家伙按在床上,在软屁股上留下手印,让这嘴硬的小橘子知道,对他陈树达说谎,代价有多惨重。陈树达胸口滞涩,解开最顶端的扣子,锁骨暴·露在外,乌龙茶香气更浓,林羽白不自觉挪动腿脚,向他靠近,贪婪吮吸几口。林羽白穿身普通的家居服,袖子拢上小臂,细瘦腕骨垂落在外,弯身直起时,白净腰线时隐时现,纤长骨骼融入皮肤。他走在前面,身后芒刺在背,男人的视线像柄薄刃,在背脊和后颈危险逡巡,他明明衣着齐整,却被这视线捆住手脚,按在床上捏住**,掰·开大腿肆意进出。“这是我的名片”,陈树达抽出名片夹,取出唯一一张,递到林羽白手中,“你的名片,也给我一张。”林羽白手忙脚乱接过,犹豫仰头:“我没有名片,我叫林羽白,家住泊雅湖旁边。”“那怎么办,只能加微信了”,陈树达抽走林羽白手机,轻松添加好友,把手机送还回去,“这是我的私人微信,朋友圈发的不多,别把我拉黑哟。”最后那个字微微上挑,带点撒娇的语气,林羽白无暇顾及,他点开陈树达的头像,将那图片放大:“须惠器高杯…陈先生,您也喜欢插花么?”提到喜爱的东西,林羽白欢欣雀跃,浓郁橘香晕开,陈树达被他情绪感染,打开手机相册,给他翻找图片:“附近有我开的店,想看看么?”希腊陶器、金铜华瓶、古铜亚字华瓶、罗马玻璃瓶应有尽有,除此之外,还有黄花六道木、白山茶、金缕梅、福寿草…或普通或珍稀的花卉,聚在一起争奇斗艳,只待有缘人采撷。林羽白捧着手机爱不释手,仅凭想象无法尽兴,他迫不及待要触摸它们,修剪它们,把它们最美妙的模样,呈在最合适的器皿中。他曾期待满满,想和薄松分享的快乐,一次次被冷漠打击,直至消失殆尽,此时此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