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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盛煜时,便知她们这些晚辈终得有抉择之日。周令渊身为太子,利益纠缠极深,并非魏鸾所能左右,先前虽也提醒周骊音劝说,而今看来,却是收效甚微。好在周骊音足够清醒,分得清公私轻重,这回既死死瞒着去向,必是下定决心站在永穆帝身后。 若朝堂情势仍如前世,她是能从章家的泥潭抽身的。 只是盛明修忽然陪她离开,不知是福是祸。 魏鸾想着盛煜先前的种种行径,暗暗捏了把汗。 太液池晴波荡漾,岸边树影婆娑。 魏鸾慢慢地往宫门走,到得一处拐角,迎面却碰见了熟人——梁王周令躬带着王妃沈嘉言,在宫人仆从的簇拥下,正往这边徐徐行来,看样子是去淑妃宫里的。周令躬亲自撑着遮阳的伞,沈嘉言衣衫飘然,看身形似比从前丰腴了些。 走得近了,魏鸾才留意到,她的小腹是微微鼓起的,应是有了身孕。 隔着十数步的距离,沈嘉言的目光瞧向这边。 两人上回见面,还是在章太后的寿宴上,一桩厌胜的事闹得沸沸扬扬,魏鸾有惊无险,沈嘉言夫妇却受了责备,颜面尽失。而今重逢,梁王殿下似已全然忘记旧事,许是因盛煜的缘故,态度颇为儒雅和气。 沈嘉言栽跟头后也乖觉了很多。 至少,没跟从前似的见面就争锋瞪眼。 在魏鸾行礼拜见时,她甚至颇客气地笑了笑,关怀盛家众人的近况,甚至还提到了盛月容的婚事,说届时必会送去贺礼——仿佛已彻底忘了从前对那位傻姑娘的算计利用。两人驻足说话,梁王也不着急,撑着伞陪在旁边,远远瞧着,似颇为热络。 章氏宫里的人瞧见,暗自嗤之以鼻。 魏鸾既知盛煜跟章氏的搏命深仇,乐得拉上梁王夫妇一道挡箭,也不嫌累,站着说了好半天的话才辞别而去。宫廊深长,魏鸾是个身无诰命的臣妇,没资格跟沈嘉言似的在宫里撑伞遮阴,一路走出来,差点热晕过去。 回到曲园后,喝了半碗解暑汤,整个人便倒在榻上,再也懒得起来。 染冬见状,忙着给她扇冰纳凉,揉脚捶腿。 春嬷嬷独自在曲园守了许久,生怕魏鸾在往返朗州的途中出事,一日三趟地往南朱阁跑,从那边的仆妇嘴里打探消息。如今魏鸾安然归来,自是喜不自胜,昨晚备了桌丰盛的接风宴,今晚再接再厉,按着魏鸾的口味做了满桌佳肴,吃得魏鸾心满意足。 晚饭过后,又登上凉台,同春嬷嬷、染冬等人围坐,纳凉喝几杯果酒。 临睡前在浴桶里泡会儿,比之路途艰辛,舒服极了。 待次日睡醒时,旅途奔波和冒暑入宫的疲惫已尽数消退。 魏鸾遂薄妆整衣,去西府给长辈问安。 …… 从曲园通向西府的那道拱门进去,离得最近的是盛闻天夫妇的住处。 盛闻天在御前当值,大清早就已走了,魏鸾过去时,屋里唯有游氏对镜梳妆,正准备去盛老夫人那里问安。炎热的盛夏,便是在清晨也颇为闷热,魏鸾就算躲在染冬撑着的凉伞下,一路走来,身上也觉热气腾腾的。 结果才见着婆母,便碰上了张冷冰冰的脸。 ——被寒冬腊月的风吹过似的。 魏鸾因盛煜的关系,没少在这位婆母跟前吃冷落,日子久了,也摸出了门道。 游氏在盛家的地位其实有些尴尬。论出身,她的家底比长房的慕氏要好,论丈夫的出息,盛闻天也比其兄官位高、得盛宠,但只因序齿为次,加上头顶有个颇得儿孙敬重的盛老夫人,盛府的管家之权一直都在慕氏婆媳手里,游氏在长嫂跟前总得退让三分。 好容易娶了个儿媳,却因长子在外为官,带到身边照料孩子去了。 这便罢了,偏偏盛闻天还抱回了个外室子,且盛煜位高权重,极难拿捏。 游氏算来也是出身不错,丈夫儿子皆成器,也抱了孙子,该享享被儿孙捧着的清福了,可惜往上压了婆母长嫂,往下,中意的儿媳难以在跟前侍奉,倒是盛煜娶的魏鸾安安稳稳住在曲园,三天两头地往眼睛里钻,提醒那位外室子的存在。 游氏寻常窝火,但凡抓到把柄,定会趁机发作。 奈何魏鸾在宫里久经历练,应付她游刃有余。 婆媳俩就这样耗着,次数多了,魏鸾反而觉得这婆母当得有些憋屈,旋即庆幸当初嫁给盛煜的决定——游氏撑死了就是色厉内荏,并不能真拿婆母的款来压她,若换了是在东宫,章太后和章皇后那两座大山压下来,便是钢筋铁骨都扛不住。 这样想着,魏鸾即便瞧见那张冷脸,也无动于衷。 因猜得到缘故,也没自讨无趣地询问。 婆媳俩就这样沉默着走向乐寿堂。 到得盛老夫人的地盘,气氛却霎时热闹,长房的慕氏婆媳都已到了,便连盛月容都贪恋在府里的日子,早早地来祖母处问安。待魏鸾进去,盛老夫人笑眯眯地招呼,当着旁人并没提魏鸾去朗州的事,只夸敬国公府前日送来的好茶。 待寒暄毕,魏鸾问起盛明修的事。 游氏闻言皱眉,盛老夫人倒是笑容和煦,说盛明修走前留了封书信,欲去京外游历。他年已十六,自幼习武,原就是该出去闯闯的年纪,盛闻天得知后并未多说,让魏鸾不必担心。 这般态度让魏鸾放心不少,遂守在曲园,静候她的夫君归来。 到得七月底,盛煜那边果真有了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 老盛:身为男主,我就只配露个名字?? ☆、狭路 时气临近处暑, 闷了整个夏日的暑热渐渐消退。昨晚连着两场雷雨, 半夜里霹雳雷声将无数人惊醒,瓢泼大雨倾盆而下时,天地间尽是雨点砸在檐头晚上的的噼啪声,吵得人难以入眠。待清晨推窗,却是满目碧翠,清凉扑面而来。 院里积着未排尽的雨水, 叶上水珠滴滴答答。 闷热散去, 总算有了夏日走到尾声的味道。 魏鸾自朗州回来后, 除了去敬国公府看望娘家长辈外,便日日留在曲园里, 莫说去城外消暑闲游, 便是街市都没踏足半步。如此闭门许久, 加之天气炎热懒得动弹,难免烦躁无趣,碰上这场雨,倒有了游园散步的兴致。 一圈逛回来,北朱阁外却候了个卢珣。 魏鸾还当是盛煜出事了,心里猛地一跳, 忙询问缘故,却见那位恭敬拱手,道:“主君递了家书回来,命属下交给少夫人。”而后行礼告退,动身前微不可察地瞥了眼站在魏鸾身后的染冬, 可惜染冬低头瞧着脚尖,似不太想理他。 卢珣面不更色,大步离去。 魏鸾见他神色如常,也没转达旁的话,那颗微悬的心也悄然落稳。拆开信上蜡封,里面装着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