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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折腾,也不会真的伤了肃君彦的身子,肃君彦心中感知,刘琛玩儿疯的时候,也就任他胡闹了。窗外大雪漫天,屋内琴声悠扬,肃君彦和宫里的琴师学琴,也都学得像模像样了。刘琛坐在塌上看书,肃君彦在一旁翻着琴谱弹琴,门外墨莲快步进来:“皇上,肃妃,新进宫的卢昭仪娘娘来了。”刘琛没什么反应,还在看着书,肃君彦站了起来,这新进宫的昭仪娘娘是淮南王田震威的外甥女儿卢雪君,也是万里挑一的样貌,位份仅次于皇后,他听刘琛提起过,不过肃君彦这里从没有其他娘娘涉足,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大家都要避个嫌去,而且太后跟各宫娘娘说过,他是男子,总没有女子那么矜持,要是皇上在那儿,怕有不得看的地方,各宫娘娘也都明白着呢,没人会来找那个尴尬,想不到这昭仪娘娘竟然来了。“嫔妾肃君彦见过昭仪娘娘”。肃君彦给卢雪君行了大礼。“肃妃请起。”卢雪君看了一眼这个玉树临风般的男子,一身白狐皮的袍子,很是俊秀清雅,微笑道:“早听过肃妃的大名了,简相爷的孙子还是你救得呢?”女子笑容爽朗,有些男子的豪气。“昭仪娘娘见笑了。”“臣妾见过皇上。”卢雪君给刘琛见礼。“怎么到这儿来了?坐。”刘琛放下书,拍了拍身边的坐榻。“臣妾听说京城郊外的梅花儿都开了,想去看看,今天雪好,不去可惜了,所以来请皇上示下。”“朕倒忘了,昭仪你会骑马射箭的:“刘琛转头问肃君彦:“你去吗?”“臣妾听皇上的。”“那一起去吧,带着你,朕就省了个侍卫。”刘琛伸胳膊搂住了肃君彦的脖子,肃君彦低头笑笑,有些不好意思。“哎呀,早听说皇上喜欢肃妃喜欢的什么似的,看来是臣妾来得不巧,不如,你们自己去吧。”这昭仪进宫有个把月了,刘琛还未招她侍寝,他自来见惯了娇柔的女子,难得见到这样性情的姑娘,不觉竟有几分好奇了,浅笑说道:“这样也好,你既入了宫,再出宫总是不好,你去准备准备,今夜朕会招你侍寝。”卢雪君娇羞道:“谢皇上恩典,可……臣妾是想去看梅花的。”“朕会折了给你带回来”刘琛柔声道:“外面天冷路滑,你毕竟是个女子,别再摔了,还是算了吧。”“那好吧。”卢雪君离开,肃君彦看刘琛穿上斗篷,跪地说道:“臣妾恭送皇上。”“送什么送?”刘琛笑道:“走啊。”“去哪儿?”“赏梅。”第7章刘琛和肃君彦一起策马出宫,随身只带了两个侍卫,入宫一年半了,肃君彦第一次走出皇宫的大门,心情大好,马也跑得飞快,一路来到郊外,正如卢昭仪所讲,东城郊外的梅花在雪中点点绽放,如画一般,下了马,刘琛抓住肃君彦的手:“走,肃哥哥,那边还有酒寮,陪朕去喝一杯。”“皇上”一旁的侍卫拦了:“先让奴才过去看看,如无可疑之人……”“好了”刘琛打断了侍卫的话:“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哪有那么多可疑之人。”“是。”侍卫只好作罢。虽是寒冬,酒寮里却很是热闹,饮酒赏梅本是一桩乐事,皇城里的达官贵人自不会错过这样好的景致。普通官员未见得认识刘琛,角落中一人独饮,年纪三十上下,眉目俊朗,风度翩翩,衣着也是华贵,正是廉王岳书恒,他看到刘琛,很是惊讶,想要起身前去见礼,刘琛也正看到他,微笑着一摆手,岳书恒又坐了下来,抬眼间,看到他身边的锦衣男子,形容俊美无匹,不觉微微一怔。刘琛对身边的侍卫低声吩咐了一句,侍卫请来了岳书恒:“皇……”“免了”刘琛道:“坐吧。”“微臣不敢。”“叫你坐你便坐。”“是。”岳书恒欠身坐下,招手叫来了自己带来的侍卫,将酒寮里其他人等一一请了出去,侍卫们将整个酒寮护卫了起来。“想不到廉王出门,阵仗倒是不小。”刘琛笑着喝了口酒。“皇上”岳书恒连忙起身道:“微臣只是怕别人惊扰了皇上。”“其实也没什么。”“皇上是仁君,可……”“不必说了,朕明白。”刘琛对拍马屁的话从来没什么兴趣。岳书恒看了看肃君彦,问道:“这位是?”“肃妃。”岳书恒又再起身:“小王岳书恒见过肃妃。”“王爷礼重了,君彦不敢当。”肃君彦站起来,抱拳回了一礼。“都坐吧,别站着了。”刘琛让人给两人都满上了酒。岳书恒举杯道:“皇上,肃妃,臣先干为敬。”说着,一饮而尽。肃君彦也跟着饮尽了杯中酒,刘琛只是举杯示意了一下,又放下酒杯。看肃君彦面色微红着更显俊秀,岳书恒不禁心中一荡,那日城外阻拦,他也在人群之中,太后有命,自是不能推脱,便随在众臣之后,并未上前,肃君彦救人的时候,他离肃君彦很近,看他看得真切,对这个神形飘逸的和尚可是不曾忘怀,现下见他已不是那时的粗布僧衣,锦衣华服让他更添了几分高贵,再配上那张让人过目不忘的俊脸,在满府男妾的岳书恒眼里,端得是尤物一个,但肃君彦毕竟是皇妃,他心中所想半点不敢挂在脸上,敛定心神,轻笑道:“看来肃妃不善饮酒啊。”“是,让王爷见笑了,君彦确实不胜酒力。”“那日小王得见肃妃出手救下简丞相的儿子,武功高强,豪气云天,却不想肃妃居然不善饮酒。”“王爷过奖了。”肃君彦转过头去,对刘琛笑了笑。“那个孩子怎么样了?”刘琛问。“吓得病了一场,后来听说是没事了?”岳书恒道:“可简相爷一直抱病,好像是好不了了。”刘琛的脸色,微微一沉:“廉王可曾去劝过简相。”“劝过,但简相那个脾气……”岳书恒低头喝酒,不敢再说了。刘琛淡淡道:“他年岁大了,有病,就养着吧。”外面有人喧哗,似乎要闯进酒寮:“谁这么大胆?”岳书恒问。“是……林将军,他说他想过来见皇上。”“林贤么?”肃君彦起身,对刘琛道:“臣妾过去看看。”“去吧,是他的话,让他进来。”“是。”肃君彦出门,果然见是林贤,一身普通士兵的装束,笑问道:“林贤,你去哪儿了?”“还不都是因为你。”林贤见他也跟来了,先是高兴,马上就黑了脸,“就因为御花园那件事情,我爹打了我一顿还不算,把我调到这儿来守城门,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