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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那都算是好的了,按照他大学室友的说法,不鸽就算守信用,大老爷们儿别计较那三五个小时。宋彩暗叹一口气,开始为自己争取时间。“眦昌,你爹是你杀的吗?”问完他缓了两秒,发现眦昌的脸色更差了。“那我换个问题吧,反正闲聊嘛,”宋彩说,“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恨你弟弟吗?”眦昌的眼角跳了几跳:“你是故意扫我的兴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就是想拖延时间,等那个小妖来救你么。”宋彩:“他可不是小妖,年龄小而已,本事大着呢,是大妖王。”“拍马屁也得等他能听见的时候,在本王面前吹捧他,就不怕本王生气?”“谁说他听不见,我们一直心海互通呢,哦,悄悄告诉你,他马上就到,你有空瞎咧咧不如快点跑。”眦昌出手就去掐宋彩的脖子:“少诓我!”宋彩被他卡住,立马将身体缩小溜了出去,两人便在妓馆的房间里打了起来。不管这间上房有多宽敞,一用来打架就显得十分逼仄,乒乒乓乓声音不断,外面路过的有人好心关怀,听不见回应,便敲门询问要不要帮忙。眦昌手中裹着邪气的剑风都甩出去了,半路被宋彩截了下来。这家妓馆应该还在妖族管辖的诡境内,但外头声音的主人是个不折不扣的人,刚才被吓晕的那个妓子也是人。宋彩截下这招之后就冲外面喊:“正忙活呢,要你多管闲事帮什么忙?滚滚滚!”外面那人啐了一句:“行,您哪可别闪着腰!”这话没惹怒宋彩,倒是把眦昌激着了,想起自己原本的打算,立马收起剑势,掏出了怀里的小包药粉。他用妖力催化药粉,巧妙地融合在了自己的招式里,邪魅一笑,朝宋彩袭去。此时护盾已经从熄火状态恢复,宋彩连忙召出,挡住了这一下。然而好巧不巧,里间昏厥中的女子因屏风摔倒弄出了太大动静,竟然奇迹般地苏醒了,揉着眼睛迷茫地跑了出来,问他们在干嘛。看见眦昌的鲇鱼形象后才恍然记起发生了什么事,哇哇大叫起来。她这样叫喊任谁都会烦的,眦昌便朝她甩了一记风掌。这次宋彩处在对立面,想去阻止已来不及,便眼睁睁看那女子中了招。女子没有倒下,也没有因胸口那片可怖的灼伤痕迹表现出丝毫的痛楚或惊惧,反而开始扯自己仅有的肚兜和小裤,朝眦昌扑了上去。瞧见那迷醉的眼神,宋彩不由打了个寒噤。他掷出黑火将女子拦在眦昌一步之外,女子受到阻力不肯罢休,在黑火里扑腾时硬是把自己给脱完了,直叫人没眼看。宋彩不得已把自己的外衫扔了过去,黑火绞着红衣,勉强把女子该挡住的地方都缠了严实。眦昌饶有兴味地看着宋彩忙活,赶在宋彩腾出手来对付他时又推出一掌,宋彩被小黑煤球带着翻了几圈躲开,但回头后却看见女子已经落入了眦昌手里。眦昌伸出鲇鱼舌头,在女子的耳环上勾出有色弧度,啧啧道:“本王对妓子可没什么兴趣,怎的这妓子却对本王一见钟情?还是说,天生就该做妓子,不被男人X就不得消解?”“但是本王的玩法可不是凡人能吃得住的……”说完张开鲇鱼大嘴,就要朝女子的肩膀咬下。在眦昌说话的间隙,宋彩已和系统沟通完毕。他知道不为这女子解毒不行,救得了一次,救不了每次。因此,尽管系统再三提醒一天中相同解药只能购买一份,他还是花钱买了,并在眦昌的獠牙距离女子皮肤只能几毫米时混着妖火砸了过去。解药没进女子身体,妖火弹开眦昌獠牙,得救。得了救的女子回过神来,先是摸了摸刚刚复原却还有些刺痛的胸口,又抬起头……再次被眦昌的鲇鱼形象吓得大叫。外面立时传来骂声:“穷嘚瑟啥!别他娘的叫唤了,就你们屋的腰马足劲儿啊?!*@~!”女子顾不得回骂,连滚带爬躲到了宋彩身后,开始哭诉:“大侠救命啊!小女子不是生来就卑贱的,我家从前也是大户人家,可惜家道中落,父母早亡,为了供养弟弟我才卖身的!我上有七旬祖父母,下有十岁小兄弟,我不想死啊!”这一套说辞全宇宙通用,但听得多了难免叫人觉得真实性欠考,也闹心。宋彩拨开女子抠在他肘弯处的长指甲,目光紧盯着眦昌,小声道:“你别说话了,躲远点,不然咱俩可能都要死的。”女子吓得捂住嘴,老老实实躲到了后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女子刚找个旮旯躲好,在地上躺尸的男子身体就发生了变化——原本是头的部位化成了一滩水,原本是腿的部位却化成了头。他在自己的衣服里鼓动了一瞬,卷成条状悄悄爬向了女子。宋彩听见身后的女子喉咙里发出呜咽声,迅速扭了个头,一看之下差点没吐了。只见男子满脸泥土色的粘液,湿哒哒的两只手扣住了女子颈部,说话时嘴里还在往外吐泥:“你们以为我这么容易就死了?哼,我是蚯蚓精,我两头都是脑袋!”宋彩:“……”大哥,我把你剁碎了,说不定你能长出更多脑袋。“所以你想炫耀吗?那你成功了,好羡慕啊!”宋彩说话时目光仍凝在眦昌脸上,生怕他趁机出手。蚯蚓说:“我要你放我出去!”宋彩:“你出去就是了,谁拦着你了?”蚯蚓怒道:“刚才我要出去,不是他把我脑袋拧断了吗!”眦昌:“是啊,所以本王不许你出去,你待如何?”蚯蚓:“我杀了她!”“王八蛋!”女子骂道,“姑奶奶陪你睡了那么久,从来都只要你五成价,你还说你是井里的小龙,等渡劫之后就来给我赎身,呸!姑奶奶瞎了眼!”蚯蚓暗暗发力:“闭嘴!老子他娘的要是渡了劫,还看得上你这个妓子……”女子再次发出呜咽声,这次更加痛苦,嗓子眼里被石子碜了似的。宋彩不再犹豫,反手就是一记黑火,那条蚯蚓便失去了自己的第二颗脑袋。然而,眦昌也抓住了这次机会。宋彩只觉得脊背被什么东西黏住了,整个人便随着黏着力腾空而起,重重摔在了后头的床上。好在妓馆里的装修都是真材实料,褥子很厚实,没怎么摔疼。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后背的黏着力没有消失,宋彩被粘在床上不能动了。那边的女子见大侠受困,爬起来就想去开门,宋彩立即喊:“停!别!”如他所料,眦昌勾起了嘴角,作势要抬手。“眦昌!杀她有什么意义,别杀她!”眦昌顿了一下,使了个法术定住了女子:“本王为何要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