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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条好汉,便又再次向他围来。一旁的宋彩被挤得没地儿站脚,把自己挂在一架吊车上观战,逮着空隙还会朝眦昌甩几个平底锅下去。眦昌光秃秃的脑袋上出现了几个包,两只眼睛瞪得如铜铃,从妖兵群中飞身而起,踩着城墙转至宋彩所在的吊车上,抓着宋彩便登上了瞭望台的最高层。瞭望台上的妖兵们纷纷往最上层汇集,那个队长看出了“泥鳅精”的意图,吩咐道:“别叫他跑了,解救吾王!”宋彩却一动不动,任凭眦昌把他带出了曜炀宫,飞上半空时不忘发号施令,叫留守穹顶殿的看好里头那个假妖王。此时距离江晏说的一刻钟,还有不到五分钟吧。眦昌没有把宋彩带回蟒王府邸,因为那里全是江胁派去保卫安全的妖兵,见了他这副模样不知又要闹出多大的动静,徒然给自己添麻烦。他把宋彩带进一家妓馆,从后窗翻入,吓得一对颠鸾倒凤的野鸳鸯哇哇大叫。眦昌使了个法术,封住了他们的嘴,又叫男的去把门插上。结果男的打开房门拔腿就跑,便被眦昌拧断了脖子。看见男人睁着眼睛倒在地上,只穿着肚兜的女子倒吸一口气,嗝一下晕过去了。宋彩则完全愣住,反应过来之后掀起桌子就往眦昌的身上砸。这一下动用了过多妖力,那桌子还没来得及砸到眦昌身上就被撑爆了,只剩一团黑火迎上了眦昌的白鳞剑。宋彩是凡人,对生命有着天生的尊重和信仰,即使死去的那人是个恶棍,他也觉得生死该由法理来约束,而不是个人意志。现在那男人死了,死在他没预料到的时候,在他面前,突然就断了气。宋彩的愤怒全盛在了眼里,以至于那双眼睛盛不下了,便堆积在胸膛,叫他胸膛剧烈起伏。眦昌的愤怒不比他少,这得多亏了宋彩的小把戏,把他变成了一条鲶鱼精。眦昌恶狠狠道:“你尽管招呼我,待会儿惊动了外头的人,来多少杀多少。”宋彩一下清醒了。也对,现在不能乱,否则会有更多人死,而他没把握能保住除自己以外的人。宋彩做了几个深呼吸:“好,你把我带到这儿干什么,说吧。”眦昌抬了下眼皮:“看见这张脸还真是够厌烦。小美人,你要是不肯变回自己的模样,好歹把我的相貌还回来吧,还是说你天生就喜欢丑陋的?”宋彩:“少耍嘴皮了,奔波儿灞,我知道你投靠了那个圣母,是她告诉你曜炀宫有人入侵,叫你来给江胁救场的吧,你们蛇鼠一窝到底想干什么?”眦昌:“哟,不傻啊。你说得没错,圣母察觉到穹顶殿里还有别人,一定是你的那个谁吧,他躲哪儿去了,要不要我帮你送个信,叫他来救你?”宋彩礼貌一笑:“谢谢啊,但是你有这世间不如顾好自己,因为只要他一来,你就死定了。”眦昌嘴角一抖,这表情要是落在他自己那张不错的脸上倒没什么,可现在是奔波儿灞的模样,就显得格外猥琐了。宋彩忍不住偏移了视线,干呕了一声:“你稳重点,我想吐。”眦昌:“……你,你毁我容貌,还敢这般羞辱,此仇不报,誓不罢休!”宋彩:“又要打?行,等我先把这姑娘搬到里间去,别伤着无辜。”“不行,别动她。”这声音不是发自眦昌,而是江晏。江晏显然已从宋彩的心理活动中了解了当前的状况,知道女子衣着暴露。宋彩轻轻“啊”了一声,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可这不是他不顾女子死活的理由啊,便在心内问道:“为什么呀?”江晏迅速道:“非礼勿视,男女有别!”宋彩保证:“我不看她,我把眼睛闭起来。”江晏:“不行!你站远一点。”宋彩只好收回一双手,在眦昌不解的眼神中远离了女子,而后一道黑火闪过,女子便被托着飘到了里间,扑通一声坠落。宋彩摸着鼻子,心想江晏什么时候这么知书达理了,不是应该高举“恋爱自由,先爱后婚,男女平等,你情我愿”的大旗么……再者,他是不是一直在监视着自己,先前打打杀杀那么久他都没吭声,怎么一涉及女人就事儿多了……宋彩不知,江晏那边已经历了好几场浩劫,要说监视有点太生硬了,但的确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他的安危,生怕一眼没看见就出了事。因此,这回他没有错过宋彩的每一句心声,包括和系统的对话。宋彩更不知,在他磨磨蹭蹭的一小会儿功夫里,眦昌已想出了整他的法子——不是喜欢把人变丑么,那就让你尝尝被丑八怪糟践的滋味。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了一点点,给小伙伴们鞠躬!☆、100.举步疑无路11江胁回到殿内大发雷霆,斥责金龙没有为他捉拿入侵者,骂了几句之后看见金龙睁眼,又把剩下没骂完的部分咽了回去,转而去骂护卫兵。护卫兵们原本打算拿下他关起来,瞧着金龙没有动作便也都不敢上手了——相比之前那个,眼前这位脾气奇臭的岂不更像他们的王。卫兵们于是退到了一边,拨了几个办事麻利的去蟒王府,其余的只时不时盯上殿中这位几眼,擎等着真正的蟒王来了,帮他们辨别真伪。在金碧辉煌的穹顶殿内,另一维度空间里只有无边的黑暗,所幸江晏不需要灯火照明,便在一位旁系妖王的棺椁里救出了岁芜。奇怪的是,本该装有先贤尸身的棺椁里除了岁芜什么都没有,而岁芜也说不出原因,她是为了躲避那些守卫圣陵的妖灵才钻进去的,进去的时候分明感觉到身旁有遗骨,她还不小心摸到了一排硬肋。带着岁芜脱身的过程中,江晏听见了宋彩的心声,开口便叫了一声“系统爸爸”,他以为臭小子故意插科打诨,谁知对方全然不知道他在听,自顾自地问一些奇怪的问题。虽然没听见有人回答,但臭小子显然是得到了答案的,还就势查看了一下积蓄,叨咕着“行动点和攻击点”都该充值了之类的。这情况让江晏心绪不宁,关于宋彩使用的那些奇怪武器,他一直以为是靠灵力或法术驱动的,如今才知都是从“系统”那里得来的。而宋彩说的“充值”,又是怎么个充法?他不由想到了宋彩对他做过的逾举行为。没什么充分的证据来佐证,也没有丁点的预热,这直觉就在第一时间冒了出来,以至于他方寸大乱,再关注宋彩时人已被眦昌带进了妓馆。妓馆中,宋彩察觉到眦昌起了坏心眼,粗略计算,距离江晏说的一刻钟差不多不剩几十秒了,可那人并没有要出现的苗头。他知道男人说话通常只能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