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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来我到底中了什么毒,更遑论解毒了,其余的大夫亦然。” 苏桃不信:“不,不会的,天无绝人之路,肯定有办法的。” 陆霁怎么可能会死,他一定会活下来的。 可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就又掉下来了。 陆霁知道苏桃是担心他,他握住苏桃的肩膀:“年年,别哭。” 苏桃哭的抽噎。 她心道是啊,眼泪没有用,她不能再哭了。 苏桃抬起手擦净眼泪,她要冷静下来。 苏桃的思绪也清楚了一些,这时候她才想起来她忘了最关键的一点:“是谁给你下毒的?” 陆霁的眸色有些暗:“皇上。” 如果说之前只是猜测的话,那么这几天他让梁元调查下来,应当八九不离十了。 皇上…… 苏桃喃喃念出了声,果然是他。 陆霁看着苏桃:“年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瞒着你送你走吗?” 没等苏桃回答,陆霁就继续道:“如果不是商陆的话,至今我还被蒙在鼓里,只以为自己是怪病复发,而不知道中了毒。” 顿了顿,他又道:“皇上要的正是这一点,他处心积虑地想要我的命,待我一死,定然会把我的心腹全都处理干净,而你是我的妻子,皇上定然也不会放过你。” 只不过现在情况变了,陆霁知道自己是中了毒。 如果说之前他还想着和皇上相互平衡,可现在却不甘心了。 他为大周朝的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最后却狡兔死走狗烹,他如何能甘心? 是以,他让万大夫用尽所有办法帮他延长些寿命,也好趁着这段时间把事情筹备好,拉皇上下马。 如若成功了,那苏桃遍没危险了。 如若失败了,那么他把苏桃送的远远的,就算他身后事不保,苏桃也没什么危险。 可不管成功还是失败,他都难逃一死。 苏桃也只有离开他,走的远远的,才能好好的活下去。 陆霁一番话说完,屋内沉默了下来。 只有一旁的烛火在不断摇晃。 苏桃自然听懂了陆霁的意思。 她也知道陆霁说了这么长的一番话,无非是想劝她离开。 不管如何,她离开都是最好的选择,这样陆霁才能心无挂碍,她也能平平安安地过下半辈子了。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她做不到。 她怎么可能放下陆霁独自过活? 不管以后会面对什么,她都要陪着陆霁。 苏桃的唇瓣被她咬的嫣红,末了,她只是摇了摇头:“不,我不走。” 不管是生是死,她都陪着陆霁。 反正她这辈子都是赚来的,活了这么长时间也够本了。 苏桃的目光毫不躲闪,清澈到让人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陆霁心弦一颤。 他早该知道的。 苏桃虽然面上柔柔弱弱的,但内里很有主意。 她一旦打定主意,怎么劝也不回头。 可这次不一样,这次关乎苏桃的安危和性命。 纵然他想要自私地把苏桃留下,但他还是办不到。 与其让苏桃陪伴他走完生命的最后一程。 不如让苏桃自己好好的,哪怕他再也看不到苏桃也无所谓。 陆霁抿着唇:“年年……” 他还要再劝苏桃,就听苏桃道:“夫君,我饿了,我都两顿没有吃饭了,咱们先用膳吧。” 她虽然不哭了,但之前实在哭的太久,声音还有些哽咽。 漂亮的眼尾也泛着红,整个人可怜极了。 陆霁明知道苏桃是故意在转移话题,但他还是同意了。 陆霁无可奈何:“好,先用膳吧。” 左右也不急,等两天他再劝苏桃。 实在不行,他再想别的法子。 苏桃舒了一口气。 她就知道陆霁吃她这一套。 她握住陆霁的手:“我们一起去吃。” 自然,用膳之前苏桃先洗了把脸,她哭的太狼狈了,得好好洗漱一番。 用过膳以后,两人坐在美人榻上。 陆霁想去书房处理北境来的信件,苏桃却拉住了他的手:“夫君,你今晚先别去了,留下来好吗?” 苏桃水润的眼睛看的人心软,陆霁只好同意。 苏桃忙碌了一天,身上都是汗,她准备去净室洗沐。 已经出了门了,但苏桃想了想又走回来了:“我马上就回来,你不许走。” 陆霁只好点头:“嗯,你放心去吧,我不走。” 听陆霁这么说,苏桃才松口气。 陆霁看的心口一滞。 他知道苏桃是怕他离开。 这样的苏桃,他如何能不爱。 只可惜,世事弄人。 苏桃这次没泡很久,只随便冲了冲就回来了。 晚上两人什么也不干,直接上了榻。 今晚月光清亮,屋内的一切都照的很清楚。 陆霁听到身侧窸窸窣窣的。 紧接着,他就看到苏桃的手从她的被子里探出来,然后伸到了他的被子里,握住了他的手。 苏桃的手很软,软的像是一朵云一样。 陆霁只觉得手心酥酥麻麻的,顺着胳膊一直延伸到了心窝。 心口一直在发颤,跳个不停。 不是那种过度运动后的跳,而是掺杂了甜蜜。 没错,陆霁的心底其实很高兴。 他喜欢的姑娘,不顾一切都想留下来陪着他,他自然高兴。 此生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只可惜,他不能这么自私,不能这么任性。 他比苏桃大了七岁,她还小,不懂这人世间的许多事情。 但他懂,他不能害了苏桃。 苏桃握住陆霁的手,她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庆幸她得知了真相,庆幸她能留下来陪着陆霁。 一想到陆霁说的,还有五六个月可活,她就忍不住想流泪。 苏桃努力地平复呼吸,她告诉自己,不能哭,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 她要冷静下来,总能找到救治陆霁的法子的。 他放弃了,但她不能放弃。 她紧紧地握住陆霁的手。 陆霁发觉苏桃的力气越来越大,像是怕弄丢他一样。 他心一软:“睡不着吗?” 苏桃当然睡不着。 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她还能忍住不哭就已经很厉害了。 苏桃的声音还有些软:“是有些。” 屋内静默无言,两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苏桃想起了那封信。 白天的时候她只顾着震惊于陆霁的身体。 现在夜深人静,她也有了心思想别的,就譬如那信件上旁的内容。 那封信笔触真挚至极,一看就知道是陆霁内心所思所想。 苏桃想了想道:“夫君,原来你从那么早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