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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信纸上。 陆霁,你这个大骗子! 第54章 苏桃试探着含住陆霁的唇…… 看完这整封信件, 苏桃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信定然不是陆霁想给她的,而是梁元阴差阳错送过来的。 若不是因此, 她也不会得知真相! 至于陆霁…… 他一定是出什么事情了。 苏桃的眼泪止不住地流,声音都有些哽咽。 她把信件放下,然后大喊道:“停船,停船,我要回去!” 房嬷嬷和雪柳闻言连忙进了船舱,结果就看到了泪流满面的苏桃。 房嬷嬷和雪柳唬了一跳:“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苏桃没时间和她们解释,只是道:“让船夫停船,我要回去。” 她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见到陆霁, 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靖远侯府。 陆霁到底不是铁打的, 等从练武场下来的时候, 身上的汗已经浸透了衣裳。 送信回来的梁元看的胆战心惊。 他们夫人这才走第一天, 侯爷就如此了。 以后他们侯爷可该怎么办? 陆霁拿过帕子擦脸上的汗:“让人去备水。” 梁元领命:“是。” 他又说道:“侯爷,北境来的信件属下都收好了, 等会儿您去书房直接就能处理。” 梁元还要说方才那封信件的事,结果就到了净室门前。 梁元只好闭上了嘴, 心道等侯爷洗沐完再说吧。 过了几盏茶功夫, 陆霁洗沐好了。 他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头发还没干透,有些湿漉漉的。 梁元一直守在外面,见状就要和陆霁说信件的事。 可正在此时,外面却忽然传来一阵喧嚣声。 继而就是杂乱无章的脚步声, 似是有人过来了。 靖远侯府的奴仆都是一等一的,何曾会有人发出这般动静。 陆霁在军中多年,耳目极佳, 一向擅长辨认人的脚步声。 那道脚步声,听着像是……苏桃的脚步声。 怎么可能是苏桃呢? 可下一瞬,苏桃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苏桃还穿着早上那身烟水绿的衣裙,眉眼精致如画。 陆霁想,他应当是在做梦。 苏桃一路小跑着过来,气息有些不稳。 听着苏桃的呼吸声,还有她身上那股子熟悉的夏日桃汁一般的香味,陆霁才真的确定,他不是在做梦,苏桃是真的回来了。 可苏桃这时候应当已经乘船离开京城了,怎么会出现在府里呢? 陆霁惊道:“年年,你怎么回来了?” 话说出口,他才发现他的声音有些喑哑。 她怎么回来了? 苏桃纵是满腔的担忧,在听到陆霁这么问她的时候,也忍不住生气。 陆霁瞒的她好苦! 苏桃从袖中把那封信拿出来:“陆霁,你这个大骗子,如果不是这封信,你打算骗我到什么时候?” 如果没有这封信,她可能永远被蒙在鼓里,一辈子都不知道真相。 苏桃一想到就觉得气极了。 她的眼泪像是珍珠扯断了线一般往下掉,她用拳头敲着陆霁的胸膛泄气:“陆霁,你这个大骗子!” 只不过敲了没几下就停下了。 苏桃抱住了陆霁的腰,整个人都靠到他的怀里。 她哭的喘不过气来。 除了生气,更多的是后怕。 幸亏陆霁现在还没出事,幸亏她及时赶回来了,能一直陪着他。 陆霁怔住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周全的计划,竟然会败在这封信上。 是谁把这封信给苏桃的? 他的书房向来不允许旁人进入,更何况这事他也没吩咐下去。 除了梁元,没有别人。 梁元这会儿也回过味儿来了。 只怕这封信不是侯爷想给夫人的,而是自己写着留下的。 偏他自作主张把信寄出去了。 梁元请罪道:“侯爷,是属下糊涂了,以为您想把这封信给夫人。” 不过话虽如此,梁元心里莫名有些舒坦,就像是放下了什么大事似的。 他之前就不同意侯爷瞒着夫人。 现在阴差阳错,到底没瞒住夫人,他觉得还挺好的。 至少这样一来,夫人就能一直陪着侯爷了。 苏桃从陆霁怀里出来,她看着梁元:“梁元,你做的很好。” 她说着看向陆霁:“陆霁,你不许为此惩处梁元!” 要不是梁元,只怕她这辈子都要被瞒在鼓里了。 梁元的心又放下了,这下有夫人担保,他应当是不会受惩罚了。 陆霁叹了口气。 终究是人算不如天算。 陆霁看了梁元一眼:“下去吧。” 梁元知道这是没事了:“是,”他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院子里只剩下了陆霁和苏桃。 苏桃的眼泪还有些止不住,哭的抽噎了起来。 陆霁见不得苏桃如此,他的心仿佛也跟着苏桃一起痛起来:“别哭了。” 他抬手轻轻抚去苏桃脸上的泪。 苏桃握住了陆霁的手,把他往正屋里拉:“走,咱们进去好好说一说。” 下人们都很有眼色,一早就退出去了。 偌大的正房里只有苏桃和陆霁两个人。 苏桃望着陆霁:“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叫……得知你的死讯?”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心还是忍不住一痛。 “你是身子哪里出问题了吗?” 苏桃想起了之前陆霁那个莫名其妙昏迷的怪病,该不会是陆霁那病症又复发了吧? 事已至此,陆霁知道他瞒不住苏桃了。 既如此,他得另想个法子。 陆霁:“年年,你还记得我之前曾昏迷过吗?” 苏桃心一紧,果然跟这事有关吗? 她点点头:“自然记得。” 陆霁望着一旁摇晃的烛火:“其实那不是病,而是毒,许久之前这毒就种到了我的身体里,之前不过是侥幸熬过来了,可现在这毒复发了。” “我最多还有五六个月可活,日后虽不会昏迷,但会一日日衰弱下去,直到死亡。” 苏桃懵了。 纵然她早已经有所猜想了,可现在知道以后,她还是接受不了。 陆霁分明好好的,怎么可能就只有五六个月可活了呢? 陆霁那么好,他的前半辈子过的那么苦,日子才刚刚好起来,他怎么就要死了呢? 苏桃有些语无伦次:“既然是毒,总会有解决的办法,我们去找大夫,总有大夫能解你的毒的。” 对,这世上的大夫那么多,总有一个知道解毒法子的。 陆霁摇了摇头:“没有用,年年,直到现在万大夫还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