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欢(五)
长欢(五)
/09/ 大概三天或者四天他们会来cao弄谢长欢,韩奴的阳物太大,每一次都让谢长欢痛得翻了白眼,便让她一看着他的脸就觉得下处生痛。至于阴奴,他可怕的地方不是他的身体,而是他的心思。 此刻他正在让谢长欢观看他的阳物。不是和韩奴那样紫红狰狞的模样,他的家伙颜色浅些,尺寸看起来也很匀称。搭配在他修长的两条腿间并没有矛盾。 “殿下摸摸这里。”他拉着谢长欢的手碰到了他的囊袋,在后者触电般收回去之前,攥紧了掌心。 她的手很嫩,又细又滑。 谢长欢不由得去看阴奴脖子上一圈纱布,那日咬的口子还没好,她这么一打量,好像又要咬他一口似的。想到这里,阴奴硬了。 “殿下可不要再咬了,虽然臣很喜欢,但臣可不想英年早逝。”他还是心有余悸,他去看谢长欢的牙口,一粒粒的珍珠白,整整齐齐,还有两颗尖尖的犬牙,这么小一张嘴,怎么就咬得那么狠呢?小牙小嘴,舌头也小。 谢长欢立刻闭了嘴,只觉得他的眼神又盯着自己的嗓子眼。谁知道他又什么古怪癖好呢?从那日起,阴奴在她眼里就算不得常人了。 “臣现在还痛着呀殿下。”他睁圆了眼睛,倒真的很像是猫。 谢长欢其实是不打算得罪他们的,可事到如今,她骂一骂又何妨呢?好像是默许了她的举动,她再次挑起伤疤的时候韩奴也只是盯住她,并不禁止。 “你活该。”她骂。 阴奴便笑得肩膀颤抖起来,“那不行啊,臣这么痛,殿下不是应该补偿么?” 谢长欢皱眉:“你要干什么。” “臣……咬殿下一口怎么样?”他便咧开自己的牙口,啪的一声按倒她,鼻息落在她的颈间。谢长欢有点怕,他要是真的咬死自己怎么办? “殿下臣这张嘴又不是没咬死过人,你看,这牙多硬。”他张嘴给谢长欢看,他的牙也白,嘴唇又红,看着阴艳。一听到他说真咬死过人,谢长欢就挣扎起来,拿头撞他。 他也不急,整个人压在她的胸口上,支起下巴跟她说话,好像在谈论吃什么喝什么一样轻松:“臣那时候被安排去伺候一个富商,臣呢,就把他的子孙根咬断了。” 虽然谢长欢没有那玩意,但她也觉得下体一凉。 “然后呢?”她问。 “然后臣就进了平王府,接受训练了,好在保了一条命。”他说得轻描淡写,好像这些事情并不值得重视。 “那你为什么咬死他?” 阴奴眯着笑:“因为他对臣来说并没有价值。”便是花了钱,那些好处还是到了别人手里,何况他也并不贪图这些。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只能阻碍他的步伐。 “所以你的目的就是进宫?”谢长欢试探他,到了现在她大概明白阴奴是平王的人了,但他主要做什么或者什么位置,又是让她疑惑。 阴奴看她一眼,“殿下你的问题太多了。”每个人都有他的秘密,就像谢长欢也有她的秘密一样,她的秘密就是她作为一个受到供养的公主,心底却反过来希望有人打碎她的笼子一样。 也算是大不敬,也许会有人指着她的鼻子骂她忘恩负义。 他趴下了:“臣真要咬了。”于是一大口,咬在她半边脸上,留了排整齐的漂亮的牙印。既没有流血也没有肿胀,就只是一点点小情趣。 “臣知道韩奴为什么喜欢咬人了,殿下,你这rou啊就跟唐僧rou一样,专吸引妖精。”那样软,那样滑,还有淡淡的乳香。 谢长欢圆瞪眼睛:“我不是唐僧。” “可臣是妖怪啊,你看吧,大家都说我是吸人魂魄的妖精。”话倒是不错,别人不敢骂皇帝昏庸无道,便把那些个罪责推到这些软弱的玩物头上。 只要不激起他的癖好来,那他看着还正常。 谢长欢说:“那我现在也没有价值了。” 她不是尊贵的帝姬,也没有那些华服美衣了,她得吃饭她得睡觉,就是一个会生病会闹脾气的普通人。 “那……臣馋你身子不就好了么?”阴奴想了半天,斟酌出一个适合的形容,“人都是这样,吃喝拉撒睡,食色性也,也没有什么不对。” “那你不是十分喜欢我,为什么不能放了我呢?”谢长欢轻轻叹口气,她也清楚这点话是打动不了人的,只是试探。 阴奴的口气忽然有些森森的:“殿下是会跑的啊,要是跑了那韩奴会杀了你的。”谢长欢长了腿,脑子也没有傻掉,一个既不傻又能跑的人自然会渴望自由。 “还有殿下……我也不知道我会做什么事情,我一向控制不好自己的脾气。”这种人俗话说是脑子有病,也是,这种地方能够把一个正常人活活逼成疯子。 他这么说,谢长欢便不和他说话了,扭过头转过身子一语不发。他把谢长欢的肩膀掰过来,注视她的眼睛,比起韩奴他要聪明很多。 他在观察她的眼睛。 眼睛可以看到一个人内心的显化。谢长欢的眼睛是黑色的,颜色还有点蓝,当她不高兴的时候,眼珠也不转了,变成了凝固的冰。然而大部分时候她的眼睛是不动的,缓慢,凝滞,像是木头。 她把自己的心思封闭起来,只露出坚硬的外壳抵挡着令她恐惧的一刻。 阴奴是很明白这种感受的,当一个人忽然某天发现自己所看到的所坚信的一切都粉碎了,那么他的心神也会受创。 他有点心软了,他摸摸谢长欢的头发,“再等等,过段时间殿下就不必呆在这个小地方了。” 那去哪呢? 是回宫,还是回到他们拥有的更大的房子里?这个答案不必问。但是个好的开始,她总会有机会的,要耐下心,慢慢来。 “我可以走一走吗?”谢长欢说她想透透气,她知道外面有个小院子,在那天韩奴把她囚禁的时候她就看见了。院子里开着开繁的花。 /10/ 在一方小小的院子里,谢长欢能够知道的事情太少了,只是隐约想起他们说的快变天了,便眼皮跳动。大概过了十日,她又听不见那些宫人们的说话声,只有一排排的铁甲踏过青石道的声音。 她在院子里透气,其实也是在观察。 她把自己的腰带解下来,但不是要自缢,而是在一端绑上石头,掂量下分量,用力抛掷到树枝干上。她吃了很多rou,也睡足了觉,一切都是为了这个时候。 院子里有一棵树上足够高的,而它离墙面也不算太远,韩奴收走了屋子里的桌椅和一切尖锐或是垫脚的东西,不过好在他们还没想到谢长欢的腰带。 谢长欢垂下带石头的一截,然后打了个活结,用力一拉,那块石头就一直升起直到牢牢卡在树上。她把自己的裙子卷起来——没有足够的力气撕烂,只好拴在腰间,然后开始往上爬。 她爬树不行,这一点一直都很清楚。兄长们小时候会带着她玩一些男孩的游戏,比如爬树,谢长欢的力气太小,rou又太嫩,他们只能把谢长欢往上举,然后就能坐上去了。 到后面谢长欢又下不来,只能哭。 “长欢?”那个时候就有人爬上树把谢长欢抱下来,也不管弄不弄脏身上的衣服。太子从太学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谢长欢缩在树上哭,也不用问是谁干的了。 不过她的兄弟们大多没了,有的病死了,有的流放了,还有的被砍了脑袋。至于公主,有些还留着,有些送去和亲了。 她贴着干枯的树皮,脱去鞋子,蹬在些许浮凸的地方。而那条绳子一直在谢长欢的背后悬着,她就缠在手上借力,防止自己力气不够的时候掉下来。 不得不说,在某些时候人会爆发出可怕的力量。 她很快爬到了树上,脚上磨出了泡,但心情也并不快活——恐惧和紧张依然压迫到她的神经,不到最后一刻是无法松懈的。 “你说章华太子还活着吗?”青石道上两个浑身甲胄的士兵走过,谢长欢赶紧贴在树上趴着。当听到章华太子的时候,她的眼皮猛的一跳。 谢章华,就是章华太子。 她屏着呼吸听见那两人说:“这时候就算活着也成丧家之犬了吧?不过这些事情也不必想太多,你我也只是听命行事,哪怕出了事,也不会有人怪罪在我们这些小喽啰身上。” 是了,只是听说太子在那一日喝了鸩酒,可尸体只有大内总管和宰相看见,要是他们在说谎呢?这大概是这么多日子里唯一让谢长欢感到雀跃的事情了。 但是丧家之犬? 她又莫名卡了喉咙,她发现自己无法想象章华太子落难的模样。无论在最后一刻,他的一举一动和气度都在谢长欢眼里无可挑剔,他是面对死亡也岿然不然的。 开门声响了。 她鼓足勇气一跃,然后扒着那点墙头往下蹭,最后还是崴到了脚。可没有关系,她已经跑出来了。谢长欢瘸着一条腿依然用尽力气跑,这段路她不是很熟悉,但她耳朵很尖。 她听见那些士兵的声音,这些是平王的人。 阴奴和韩奴毕竟也是瞒着平王不是么? 她理理头发,保持镇静,在那些士兵的注视下走了出来。她走得很平稳,一段短短的路程却很漫长:“我是谢长欢。” PS:这章先走剧情,下章有rou。下章小将军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