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欢(三)
长欢(三)
谢长欢不说话了,韩奴给她找了一件衣服,阴奴出去似乎要办什么事情。她忽然发现,这两个人不仅有玉石俱焚的疯狂,还有少见的冷静。 他们已经换好了整齐的衣衫,端庄沉静,谁也不能把他们和两个趴在老头子腿边的狗联系在一起。狗是会咬人的,他们无疑是合格的狗。 韩奴在屋子里陪她说话,她其实不是很想问,大多数时候是韩奴说话。他说起自己的生平和来历,他其实姓姜,是某个大家族流落在外的私生子,而阴奴的来历又和他不一样,他们都在一个地方接受调教。 韩奴不提他进宫以后的经历,他知道谢长欢多半是不喜欢的。而他自己也不喜欢这些伤疤,他们的地位太卑贱,即使面对垂垂老矣的皇帝,他们也只能强颜欢笑。 韩奴说他是在妓院离长大的,当他在隔间吃糖的时候,他的母亲就在床上和嫖客厮混。他还记得那种糖的味道,是很廉价的,就像他年老色衰的母亲一样。 “我那个时候就发誓要做人上人。”韩奴,不,姜韩的眼睛很亮。至于父亲,他不知道,他的母亲也不知道,毕竟客人太多了。 但是躺在一个老男人的身下也算是人上人么?谢长欢并不喜欢自己的父皇,她知道这是一个不能按常理来算的疯皇。在她刚刚十一的时候,老皇帝杀死了劝谏的太子,并抄了太子府。那一次牵连到许多人,包括薛临。 比起来谢长欢还是喜欢太子哥哥,因为只有他会用纯然不带任何欲望的怀抱举起她,摸着她的脑袋告诉她,只要他在一天,那么一定会保护谢长欢的。 但是她的太子哥哥死了。 韩奴注意到谢长欢的情绪很低落,但他不知道这些东西,他只是觉得谢长欢发自骨子里瞧不上他们。他觉得呼吸一滞,胸口钝痛起来。 “那是天下最有权势的人。”韩奴是个很有野心的人,谢长欢可以读懂他的眼神,只是唯独看不懂阴奴的眼睛。 “我知道你嫌我脏,但是没关系,我会让你真心接受我的。”韩奴年轻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他是很少这样笑的,大多数时候是谄媚的或者讨好的假面,且说遮挡在厚厚的粉面背后。 谢长欢想起薛临,薛临也很有野心,在整个家族没落之后他一个人扛起沉重的压力,一声不吭地把握了西北的兵马。那是真正的大丈夫,那是谢长欢的……英雄。 /07/ 禁卫军剿灭剩下的叛军,平王得到陛下手谕进京勤王。但这时候的皇宫已经破败不堪了,谢长欢蹲在墙角听见很远的地方有兵士的谈话。 早在叛军进来烧杀抢掠的时候,谢长欢那些个同父异母的姐妹们都被玷污了,她们甚至没有等到援兵,就解开自己的腰带挂在树上自缢了。至于那些可怜的宫女,她们更惨些,就像任人摆布的器物,哭哑了嗓子也没人救。 谢长欢开始想象,假如是她被那些官兵玷污了,她会怎么做呢?她也会去死吗? 答案是不会,她爱惜自己的性命重过别的。 不然也不会被两个男奴如此摆弄了,正是因为她想活,她要一直一直活下去。她还很年轻,她的生命还很长,她还想亲自见到薛临……然后告诉他自己的心意。 她在这间密室里关了很久,也许是担心被发现,韩奴绑住了她的手脚并堵住了她的嘴。她开始昏昏沉沉地打盹。 饥饿和寒冷开始侵袭她的身体,她的私处还很疼,昨天的欢好导致下身肿胀,稍稍一动,就能感觉到针扎一般都疼。她是怕疼的,她努力不去感受这种疼痛。 可那种被撑爆的感觉依然徘徊,她感觉那丑陋的东西始终留在自己的身体里。她也很害怕他们把那些恶心的种子弄到身体里。 索性他们暂时没有让她受孕的打算。 她听到密室轰隆隆打开的声音,便身子一点点缩紧角落,看起来是小小的一团。可这么一动便又疼起来,她发出一声呜咽。 “殿下哭了?”是阴奴,他看起来要比韩奴好说话许多。不过谢长欢不信他,至少他隐藏自己心思的本事比韩奴要好上许多。 他抓住谢长欢的脚踝,手指很凉,刺得她一个寒颤。 他把脚上的绳子解开,然后掰开了谢长欢的腿,放到自己的膝盖上。果然肿了,红艳艳的像是要滴血,这种糜烂的颜色让两片花瓣看起来更娇艳。 谢长欢以为他还要做什么,便呜呜呜地叫起来。 他伸出冰凉的指尖碰了碰嫣红处,一下子激得谢长欢浑身一弓,就要一脚踢开他。这一脚好死不死踢在他胸口上,不重,给他留下了灰扑扑的印子。 “抱歉,臣忘了殿下还未沐浴。”现在弄得浑身都是灰尘,“还很痛吗?” 谢长欢不说话,但是她的颤抖说明了一切。 “吹一吹就不痛了。”阴奴真的吹了起来,他轻轻地吹着那肿胀的地方。他的气息也是凉凉的,不知觉竟然也舒缓许多。 但不止于此。 他的舌头忽然一动,竟舔弄起来。他的口活一向是很好的,就是木头也能够给他化成水,他的舌头要比一般人长些,是一种艳丽的玫红色。 谢长欢闭着眼睛侧过脑袋,无法忽视下身柔软的触感,也清晰听见噗噗的水声。微微睁开,便看见那乌黑头发的脑袋埋在自己腿间,轻柔得像只猫。 谢长欢养过一只猫,后来因为抓伤了她,被老皇帝让人丢进井里淹死了。她哭过求过,都无济于事,到后来她就不养猫了。 那只猫的小舌头舔过她的手背,带着细细的倒刺,沙沙得很舒服。甚至她现在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在羞耻之余感受到了一些舒适。 “您看,现在不痛了吧。”阴奴趴在她的肚皮上笑。 不痛是不痛,却很痒,可她的手脚都绑住了,搔不到痒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痒,只是觉得想立刻解开绳子。 她扭动起来。 阴奴是知道她的痒,“臣帮你挠。” 他伸出一只手挠过她的腿心和大腿内侧,倒是一下子就把握住痒处了。他摸摸谢长欢的肚皮,“这里也痒吗?” 谢长欢摇头。 “殿下不说话就是很痒了。”他微尖的指甲盖在她的肚脐眼上打圈,然后一路向下,谢长欢以为他也要扣弄她,但他的手指只是冰冷地划过去。 一直滑,滑到她的菊门。 “殿下这处还没用过吧?这处其实很妙的,很多人都不知道其中的妙处。”阴奴的手指掐着她菊门上的褶皱,忽的灵活地伸进一根手指。 谢长欢吃痛哼一声,瞬时绷紧。 “真是太紧了,殿下不怕,我今日不入你。”他把谢长欢抱起来,圈进自己的怀抱里拍拍她的背,下巴搁在她的发心上。 光是前面那处就让她痛得意识模糊,这要是后面……那得多疼啊。谢长欢就哭,她不清楚眼泪对阴奴的作用有多大,但往往很多人是吃她这套的。太子哥哥会因为她哭起来给她找来上贡的夜明珠,薛临会因为她哭起来站在雨里看她。 这招对韩奴同样很有用,她不清楚阴奴是什么样的人。 阴奴抬起她的脸,舔舔她的眼泪,“殿下的眼泪是甜的呢。”这话当然是假的,谢长欢知道自己的眼泪肯定是咸的。 谢长欢想说话,阴奴拿走她嘴上的布团。 谢长欢问出了她的问题:“你们出去在做什么?” 阴奴似乎并不避讳她,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声音柔和:“去见平王,平王是来诛杀叛贼薛临的。现在薛临的军队已经散了,他现在就是过街老鼠。” 他的声音几乎淬毒:“薛临的罪过太大了,掳走了皇帝,烧死了公主们。哦,还有他的军队就像强盗一样,人人得而诛之!” 谢长欢听完了一整段话,薛临输了,他本人只能东躲西藏。直觉告诉谢长欢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薛临不会傻到没有后手,而平王的目的也不在于此。 她抓到了什么东西。 韩奴和阴奴是平王献给皇帝的——他们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谢长欢开始为自己谋划,“阴奴,我不想住在这里了,我什么时候能出去呢?” 这一次阴奴露出了犹豫之色:“再等等,等尘埃落定。”他忽然站起来,打横抱起谢长欢,“不过殿下可以先沐浴更衣。” 谢长欢心里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