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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老师平心而讲,她控制不住对贺峥的痴迷,他完美如学院派雕塑中的男子,坚韧又疏冷,如一位受尽苦难而不屑于人间的神。贺峥,是那种十个女人中有十个人会为他奋不顾身的男人。“我认真与你讲的,我喜欢你多过喜欢许曼妮,许曼妮你知道吧,就是上礼拜你也见过的女秘书,她就是又虚伪又爱假正经。”“你哥哥不会喜欢我,我也只是欣赏你哥哥,你...你不要乱想,专心画画。”顾返扭过身,她盘起双腿,身上那件绸面吊带裙扭出一道道连贯的褶将她包裹,她安静投入时,如欧洲中世纪蒙面纱的处女雕像,却有着触不可及的神圣。她们画到一半,光线已经不再,小林老师说:“不要分心,画出你记忆里的画面就好。”绘画耗时却又快乐,顾返很久没有这样专注地投入过,直到一幅画终于完整,她松了口气,对小林老师说:“你真是个好老师,我们密斯张就没你这么好啦。”小林老师被她夸得脸红,她明明还只是个大二学生,她认为自己没资格教别人,本来没有答应的,可是贺峥承诺会给她假期去贺因画廊实习的机会。“密斯张,你不喜欢她吗?”“嗯,她太无聊了,就是个普通成年人。”“那你怎么不告诉你哥哥?”“他才不会管这些...我这样跟你说罢,他只需要我听他话,不惹麻烦,可尽管这样,他也好过东风楼里的人,至少他不会强迫我练琴,不会强迫我做淑女。”小林老师一时不知要同情她还是要怎样—顾返如此豁达,最不需要的是别人的安慰。“小林老师。”顾返突然坏心眼地叫她:“你把你的猫借我养两天好不好?我哥这几天出差,我最喜欢养猫了。”“不...不好。”小林担心顾返照顾不好她的猫。“你不要担心啦,阿薇在家政中心学习时有学过照顾宠物,就三天。”阿薇是家中菲佣。顾返穷追不舍,小林老师又是不擅长拒绝人的,她迷迷糊糊就答应了。猫咪送到贺家,顾返爱不释手,她怕自己动作吓着这只布偶猫,只敢轻轻抚摸它傻乎乎的脑袋。“它叫什么名字?”“咪咪,我很不会起名的。”“咪咪?咪咪叫jiejie抱好不好?”顾返张开双臂,小林老师将咪咪交给她。“咪咪很乖的,只要喂饱它就好。”顾返有了咪咪,密斯张布置的家庭作业也不管,她回来只顾陪咪咪玩,三天期限实在太短。她从小就想拥有自己的宠物,曾在东风楼时她捡过一只猫,可二姨小姨她们都说东风楼养她都已经仁慈。她只要一想顾老太那么高年岁,还要为她去孟家要抚养费,就很内疚。不过从今以后她不必再内疚。贺峥给了顾老太一大笔钱,以后她又是自尊自爱的老太太了。她才发觉自己十分想念顾老太,贺峥不喜欢她与东风楼来往,她只好趁这几日他出差回东风楼。二姨又出门与男人去打官司了,顾老太请来朋友搓麻将,顾返在一旁替她数钱。顾老太今天手气好,赢得钱都给顾返做零用。顾返说:“不用的,哥哥给我许多零花钱。”顾老太说:“要我带着这几张钞票进棺材吗?傻囡,不要以为是我把你卖给了你哥哥。”顾返说:“我知道,二姨打官司要钱,小姨念书要钱,我跟着哥哥过,总好过在东风楼为你送终。”“你哥哥是好人,听他的话,你会比你二姨小姨她们有前途。”“我最近再学绘画,我可以给你画画像。”顾返为顾老太画完画像,天已黑,谢易城驾车来接她,她骗顾老太是贺峥的司机。“你没有驾照,怎么敢驾车?”她觉得疯狂极了,车速在盘山高速上失控,她和谢易城在拿命换痛快。谢易城说:“你怕了?”“怕?我顾返不知道这个字怎么写。”她将身上外套扔出车窗,谢易城将车子停在小树林里,他急不可耐解开顾返的裤子,将她两腿架在肩上。顾返两只脚在他后颈勾起,“好看吗?”“黑漆漆,什么都看不见。”“切,能随意叫你看见?”她推开谢易城,“等你只爱我一个的时候,我再给你cao。”“我不能提前行使权利?”“不能。”她在自己内裤上摸到一把濡湿,嫌弃地擦在谢易城肩上。眼看不能强上她,亲一亲也可以。二人亲得彼此难分,顾返又用手替他撸出来,事后她抢过谢易城的烟,抽一口就呛住,她还给谢易城:“还给你,难抽死了。”“你这么晚出来,回去不怕被你哥打屁股?”光是想到顾返露出又圆又翘的屁股,他就激动。“他出差,去费城半个月,现在只有一礼拜零三天。他这人最守时,绝不会早回来。明天你若不用去练拳击,来我家看咪咪。”红色平治车泊在贺家门口,顾返嫌他吸过烟的嘴不好闻,拒绝与他吻别。她穿着紧身小背心,光这两条肩膀,快乐地跑回屋,“阿薇,咪咪!我回来了!”房里空气冷凝了一样,已经没有咪咪的身影,角落里的猫毛都被清理掉,阿薇一句话不敢说地站在沙发旁。顾返也被吓到,谁知贺峥提前返家?凌晨两点钟,她又要去哪里找见淑女裙套在身上?贺峥深夜落地,仍在时差当中,他手里握着电话,才与许曼妮通话沟通过明天的工作细节。犹如谎言被当面戳穿,她的惊慌无处安放。贺峥平淡地说:“猫已经送回林老师家里。”她两条赤白色的腿纠结在一起,试图遮住裸露的皮肤。“密斯张跟曼妮沟通过,你最近都没交过家庭作业。”“题目太难,我不会。”“那带同学早退呢?”他指一周前谢易城篮球赛,她带女同学去看他打篮球。“你们这是监视我。”她意识到问题不在于她作对做错,而是她根本没有自由权利。“你身上有烟味,去洗澡。”若不是觊觎他身家,顾返才不会忍这一口气。热水从莲蓬头里哗哗洒在她身上,香波替代谢易城身上的味道,她穿上自己纯白色睡衣,吹干头发,乖顺来到贺峥房中。他仍未睡。“哥哥,我以后都会乖乖听你话。”她站在落地灯旁,唯唯诺诺,因未着内衣,灯光将棉质睡衣照得透亮,两只红色的乳晕朦胧浮现。贺峥只“嗯”了一声,冷淡到不近人情。顾返又走近,她跪伏在贺峥身旁,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