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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妃常不幸【下】

    

67、妃常不幸【下】



    翌日,金銮殿上,东方硕带着昨天搜到的鸡鸣香和鸡鸣草参加朝会。他先向文武百官展示两样证物,再转身面对着轩辕仁渊,铿锵有力地说:「皇上!陈大人密制鸡鸣香,时日已不知有多久,究竟干了多少见不得人事,咱们都不得知。但是如今证据确凿,害死皇孙的枕头和香囊,是出自樱妃和太子侧妃之手,此三人是亲戚啊,皇上!多半是宇文侧妃争风吃醋,妒忌东方正妃誔下世子。寻求二位亲友相助,阴谋始于三年前,由陈枫将鸡鸣香送进宫,二女负责缝制害人之物。」

    「冤枉啊!陛下!」陈枫脸如败土,躬身跪伏在金阶前,「臣为了防虫驱蚊,府里确实有种植鸡鸣草,但臣敢对天发誓,从未磨制鸡鸣香,更甭说是拿来害人。至于办公室怎会跑出一包鸡鸣香,臣也是百思不解啊,臣惶恐,请皇上明查!」

    「你分明是狡辩!」东方硕厉声大喝:「陈枫!有道是,大丈夫敢做敢当。如今阴谋已败露,你不当着皇上面前爽快认罪,难道要等二名女性帮凶,受不住酷刑招出实情来。那时你才肯死心,才愿意对皇上吐实,道出如何害人实情吗?」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东方硕!你无中生有,欺人太甚!」

    「啥!证据确凿,当着皇上和满朝文武面前,你不认罪,还有脸说我诬陷你。」

    「皇上!臣为官多年,奉公守法,从未有害人之心」陈枫是位迂阔拘谨的人,平常爱惜声誉,想到自己如今遭受这不白之冤,竟无以自明。却见皇帝一脸铁青,他不由心灰意冷,凛然道:「皇上!臣百口莫辩,愿以一死,以证清白。」

    话落,陈枫一头撞向金阶--

    天空蓝蓝,阳光普照。在长寿宫的蔷薇花园一座小巧玲珑的亭子里,轩辕鸿志挠着下巴,脸上的阴霾已经散逸。他笑望着陪坐身侧的纪不妄,饶富趣味的说:「爱卿!今天听了那么多故事,陈枫以死证清白,此事似乎透点古怪,你怎么看?」

    纪不妄说:「陈枫已死,此事已无法改变。不过皇上若是觉得陈枫尽忠朝廷,一生奉献给国家,最后下场却落得如此凄惨。虽说人都死了,但似乎没受到公平对待,死得有点冤的话。皇上仁慈欲做弥补,不妨对陈家子孙投以关爱的眼神。」

    「嗯,有道理。」轩辕鸿志甚为赞同,脸上露出神秘的笑意,又说道:「爱卿的迂回之术,朕听懂了,惟不知在刑部档案室当差的那名主事,是陈枫的儿子吗?」

    纪不妄笑道:「皇上几时发现的?」

    轩辕鸿志说:「先前你提及陈主事时,朕并未想到那里去。等到事情绕到萦妃身上,朕觉得你对陈枫、樱太妃、萦太妃之间的亲属关系,似明白又迷惘。后来才晓得,原来此萦妃非彼盈妃,你豁然贯通,摆明早就知悉陈枫以死明志之事。」

    纪不妄道:「陈主事确实曾对臣坦露心中的冤屈与不满,但对皇上并无怨言。」

    「你认为此人可堪重用吗?」

    「臣与陈主事认识不足二个月,就这段相处的日子来说。陈主事饱读诗书,学问渊博;做事沉稳,有条不紊。最重要的是,他是个有责任心的人,而且娴熟刑部一切事务,为人耿直,不会想那些有的没的,只是有时忍不住会冲动行事。」

    「例如呢?」

    「皇上!臣正要向您禀告,前日勘查字跡乙事。不过皇上不生气,臣才敢讲。」

    「生气?哈哈哈朕老实告诉你吧,爱卿!其实朕心里很爽的,懂吗?」

    --宣明德和小方并肩站在一棵树下乘凉,两双眼睛都望着凉亭。见皇帝突然乐开怀大笑,宣明德双眉一扬说:「嘿,我服侍皇上这么多年了,今儿个还是头一遭,皇上忽然变成黏人精。方爷!你师叔不得了呀,要是早点来京城就好了。」

    「这话怎讲?」小方不解。

    宣明德说:「皇上喜欢你师叔作陪,我们服侍左右的人,岂不落个清闲。」

    「这也没什么好奇怪啊!」小方脸上露出与有荣焉那种臭屁的神情,很得意的说:「宣公公!我老实告诉你,皞城的年轻女子,不想嫁给我叔的,恐怕找不到一个。我讲的是真的喔,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丰王妃,她一定用眼珠子瞪你。」

    「为何?」

    小方压低声音说:「宣公公!咱们是好麻吉,我偷偷告诉你,丰王妃」

    「啥,你讲什么?大声点,我没听清楚啦」

    宣明德很好奇,脑袋越歪越倾斜,最后干脆将耳朵贴到小方的嘴吧。

    这时亭子里的君臣俩,讨论的话题已经从陈主事换到--

    「皇上!臣虽然没见过轩辕秘籍,不知它藏在哪里,不过臣兴许找得到。」

    「你有龙凤吉祥合意宝盆的线索?」轩辕鸿志很兴奋,忘情拉住纪不妄的手。

    「皇上!此事泄漏不得半分,容臣放肆。」他凑上去附耳低语。

    轩辕鸿志听到双目爆亮,很兴奋说:「爱卿!你是朕的好兄弟,令人惊喜不断。」

    「皇上过奖了,臣只是运气比别人稍为好一点而已。」纪不妄虚怀若谷,不敢居功,「另外还有一件事,关于幽篁明景这個地方,皇上知道多少?」

    轩辕鸿志道:「朕年少时曾去过一两回,大都在亭子附近游玩,印象不深。」

    纪不妄道:「臣今日稍事逗留,觉得那座凉亭,可能不是眼睛看的那样而已。」

    「莫非你看出什么蹊跷来?」

    「蹊跷谈不上,只是直觉上,臣觉得有点怪。最主要的是,名称叫做幽篁明景,也的确种了不少竹子。可是凉亭的建材居然不是用竹子,这岂不有点扞格吗?再者,那座凉亭以八卦为造型,既罕见又别致,而且地基似乎高了一点。」

    「你是怀疑,那座凉亭有机关?」

    「嗯。今日时间匆促,臣也没能慢慢的彻底瞧个仔细,打算改日再去勘查。」

    「好啊!待你得空,朕陪你一起去。」说着,轩辕鸿志从袖子里拿出一封密函,「这是你要的资料,是沐令主送来的,肯定非常详实。另外,沐令主还为你备妥马车和侍卫,此刻应该候在宫门外。对了,先前你到亲卫队营区,可有收获?」

    纪不妄道:「车辇出了东直门,臣才知晓亲卫队营区安置在皇城外。如此一来,臣反而有八成把握,敢断定杀害钟侍卫的凶手,是昨天轮值守卫潇湘殿的夜班人员。臣已取得名单,刻意敲山震虎一番,凶手若是沉不住气,自会露出尾巴来。」

    轩辕鸿志听到好不开心,笑呵呵地说:「爱卿思虑周密,行事谋而后动,加上过人的洞悉力,因地制宜的临机应变力,端的是非常人也。朕果然没看错人,你只管放手去做,该怎样便怎样,杀人也无妨。朕随时支持你,百分百信任你!」

    纪不妄道:「多谢皇上,臣定会全力以赴,早日完成使命。」

    「呦!瞧你们君臣俩,谈得多开心啊!」随着调侃的声音,只见陈嬷嬷提着食盒,快步走进亭子。她朝皇帝一福,说道:「我家小姐得知,皇上和钦差大人在此休憩,特命奴婢带来茶点。」说着把食盒放到桌上,打开盖子取出茶点摆好来。

    纪不妄道:「有劳嬷嬷走上这一遭,是否也为不妄带来宝贵的情报?」

    陈嬷嬷说:「你想知道什么呢?」

    纪不妄道:「先前嬷嬷好心传递暗号,不妄有接收到喔!」

    原来,先前水榭的六人午餐会,当曾美丽讲到樱妃是天鼠国人时。

    陈嬷嬷突然悄悄地伸出手指头,往纪不妄的背上凸了二下。

    「算你机伶。」陈嬷嬷说:「我是来告诉你,蔡含笑是我家小姐的陪嫁婢女。」

    「吔~」轩辕鸿志双眼一亮,很感兴趣地说:「婢女勾引皇帝成功,是不是?」

    陈嬷嬷一听,不禁噗嗤笑出来,很直白说:「皇上居然用勾引两字,尽管比喻得很传神,却难脱不顾皇家体面之嫌。不过我喜欢,因为皇上一言中的,虽说人死为大,我不该道蔡含笑的是非,可又实在忍不住,得为我家小姐讲句公道話。」

    「妳尽管畅所欲言,朕爱听的紧。」轩辕鸿志意兴遄飞,大力鼓励。

    陈嬷嬷说:「想当年,蔡含笑一心只想飞上枝头,完全不顾主子的感受,总是趁机在皇上面前献殷勤。发现皇帝似乎颇为心动,我家小姐非旦没有鸡肠小肚,阻止蔡含笑的越踰行为,反而展现成人之美的美德,主动把她送给皇上。孰知,蔡含笑得宠后,不感激我家小姐就算了,竟然处处作对,暗地冲坑【天鼠国俚语,意指挖洞给人跳】。我举一个例子就好,请皇上和钦差大人评评理,看看我有没有胡说八道。这个蔡含笑拥有排挤打压别人的力量和优势,满足自私自利的本事,真的是小人得志的最佳范本。明知樱花是我家小姐最钟爱的花,她偏要仗着生下一对龙子的恩宠,向皇上讨樱妃封号。甚至还想把皇上赐给她的新宫殿,冠以樱花宫来给我家小姐颜色看呢。齁,幸好皇帝还有点良心,觉得不妥,亲手题上蔷薇宫三字。然后啊,蔷薇花谢,樱妃失宠了。我家小姐也没有落井下石,反而展现泱泱大度的胸怀,既往不咎,而且经常暗中伸手扶一把。不然的话,蔡含笑的妃位早就不保,人早就被皇帝踢出去皇城,她儿子早就饿死啦!」

    翌日,金鑾殿上,東方碩帶著昨天搜到的雞鳴香和雞鳴草參加朝會。他先向文武百官展示兩樣證物,再轉身面對著軒轅仁淵,鏗鏘有力地說:「皇上!陳大人密製雞鳴香,時日已不知有多久,究竟幹了多少見不得人事,咱們都不得知。但是如今證據確鑿,害死皇孫的枕頭和香囊,是出自櫻妃和太子側妃之手,此三人是親戚啊,皇上!多半是宇文側妃爭風吃醋,妒忌東方正妃誔下世子。尋求二位親友相助,陰謀始於三年前,由陳楓將雞鳴香送進宮,二女負責縫製害人之物。」

    「冤枉啊!陛下!」陳楓臉如敗土,躬身跪伏在金階前,「臣為了防蟲驅蚊,府裡確實有種植雞鳴草,但臣敢對天發誓,從未磨製雞鳴香,更甭說是拿來害人。至於辦公室怎會跑出一包雞鳴香,臣也是百思不解啊,臣惶恐,請皇上明查!」

    「你分明是狡辯!」東方碩厲聲大喝:「陳楓!有道是,大丈夫敢做敢當。如今陰謀已敗露,你不當著皇上面前爽快認罪,難道要等二名女性幫兇,受不住酷刑招出實情來。那時你才肯死心,才願意對皇上吐實,道出如何害人實情嗎?」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東方碩!你無中生有,欺人太甚!」

    「啥!證據確鑿,當著皇上和滿朝文武面前,你不認罪,還有臉說我誣陷你。」

    「皇上!臣為官多年,奉公守法,從未有害人之心」陳楓是位迂闊拘謹的人,平常愛惜聲譽,想到自己如今遭受這不白之冤,竟無以自明。卻見皇帝一臉鐵青,他不由心灰意冷,凜然道:「皇上!臣百口莫辯,願以一死,以證清白。」

    話落,陳楓一頭撞向金階--

    天空藍藍,陽光普照。在長壽宮的薔薇花園一座小巧玲瓏的亭子裡,軒轅鴻志撓著下巴,臉上的陰霾已經散逸。他笑望著陪坐身側的紀不妄,饒富趣味的說:「愛卿!今天聽了那麼多故事,陳楓以死證清白,此事似乎透點古怪,你怎麼看?」

    紀不妄說:「陳楓已死,此事已無法改變。不過皇上若是覺得陳楓盡忠朝廷,一生奉獻給國家,最後下場卻落得如此悽慘。雖說人都死了,但似乎沒受到公平對待,死得有點冤的話。皇上仁慈欲做彌補,不妨對陳家子孫投以關愛的眼神。」

    「嗯,有道理。」軒轅鴻志甚為贊同,臉上露出神秘的笑意,又說道:「愛卿的迂迴之術,朕聽懂了,惟不知在刑部檔案室當差的那名主事,是陳楓的兒子嗎?」

    紀不妄笑道:「皇上幾時發現的?」

    軒轅鴻志說:「先前你提及陳主事時,朕並未想到那裡去。等到事情繞到縈妃身上,朕覺得你對陳楓、櫻太妃、縈太妃之間的親屬關係,似明白又迷惘。後來才曉得,原來此縈妃非彼盈妃,你豁然貫通,擺明早就知悉陳楓以死明志之事。」

    紀不妄道:「陳主事確實曾對臣坦露心中的冤屈與不滿,但對皇上並無怨言。」

    「你認為此人可堪重用嗎?」

    「臣與陳主事認識不足二個月,就這段相處的日子來說。陳主事飽讀詩書,學問淵博;做事沉穩,有條不紊。最重要的是,他是個有責任心的人,而且嫻熟刑部一切事務,為人耿直,不會想那些有的沒的,只是有時忍不住會衝動行事。」

    「例如呢?」

    「皇上!臣正要向您稟告,前日勘查字跡乙事。不過皇上不生氣,臣才敢講。」

    「生氣?哈哈哈朕老實告訴你吧,愛卿!其實朕心裡很爽的,懂嗎?」

    --宣明德和小方併肩站在一棵樹下乘涼,兩雙眼睛都望著涼亭。見皇帝突然樂開懷大笑,宣明德雙眉一揚說:「嘿,我服侍皇上這麼多年了,今兒個還是頭一遭,皇上忽然變成黏人精。方爺!你師叔不得了呀,要是早點來京城就好了。」

    「這話怎講?」小方不解。

    宣明德說:「皇上喜歡你師叔作陪,我們服侍左右的人,豈不落個清閑。」

    「這也沒什麼好奇怪啊!」小方臉上露出與有榮焉那種臭屁的神情,很得意的說:「宣公公!我老實告訴你,皞城的年輕女子,不想嫁給我叔的,恐怕找不到一個。我講的是真的喔,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問豐王妃,她一定用眼珠子瞪你。」

    「為何?」

    小方壓低聲音說:「宣公公!咱們是好麻吉,我偷偷告訴你,豐王妃」

    「啥,你講什麼?大聲點,我沒聽清楚啦」

    宣明德很好奇,腦袋越歪越傾斜,最後乾脆將耳朵貼到小方的嘴吧。

    這時亭子裡的君臣倆,討論的話題已經從陳主事換到--

    「皇上!臣雖然沒見過軒轅秘笈,不知它藏在哪裡,不過臣興許找得到。」

    「你有龍鳳吉祥合意寶盆的線索?」軒轅鴻志很興奮,忘情拉住紀不妄的手。

    「皇上!此事洩漏不得半分,容臣放肆。」他湊上去附耳低語。

    軒轅鴻志聽到雙目爆亮,很興奮說:「愛卿!你是朕的好兄弟,令人驚喜不斷。」

    「皇上過獎了,臣只是運氣比別人稍為好一點而已。」紀不妄虛懷若谷,不敢居功,「另外還有一件事,關於幽篁明景這個地方,皇上知道多少?」

    軒轅鴻志道:「朕年少時曾去過一兩回,大都在亭子附近遊玩,印象不深。」

    紀不妄道:「臣今日稍事逗留,覺得那座涼亭,可能不是眼睛看的那樣而已。」

    「莫非你看出什麼蹊蹺來?」

    「蹊蹺談不上,只是直覺上,臣覺得有點怪。最主要的是,名稱叫做幽篁明景,也的確種了不少竹子。可是涼亭的建材居然不是用竹子,這豈不有點扞格嗎?再者,那座涼亭以八卦為造型,既罕見又別致,而且地基似乎高了一點。」

    「你是懷疑,那座涼亭有機關?」

    「嗯。今日時間匆促,臣也沒能慢慢的徹底瞧個仔細,打算改日再去勘查。」

    「好啊!待你得空,朕陪你一起去。」說著,軒轅鴻志從袖子裡拿出一封密函,「這是你要的資料,是沐令主送來的,肯定非常詳實。另外,沐令主還為你備妥馬車和侍衛,此刻應該候在宮門外。對了,先前你到親衛隊營區,可有收獲?」

    紀不妄道:「車輦出了東直門,臣才知曉親衛隊營區安置在皇城外。如此一來,臣反而有八成把握,敢斷定殺害鐘侍衛的兇手,是昨天輪值守衛瀟湘殿的夜班人員。臣已取得名單,刻意敲山震虎一番,兇手若是沉不住氣,自會露出尾巴來。」

    軒轅鴻志聽到好不開心,笑呵呵地說:「愛卿思慮周密,行事謀而後動,加上過人的洞悉力,因地制宜的臨機應變力,端的是非常人也。朕果然沒看錯人,你只管放手去做,該怎樣便怎樣,殺人也無妨。朕隨時支援你,百分百信任你!」

    紀不妄道:「多謝皇上,臣定會全力以赴,早日完成使命。」

    「呦!瞧你們君臣倆,談得多開心啊!」隨著調侃的聲音,只見陳嬤嬤提著食盒,快步走進亭子。她朝皇帝一福,說道:「我家小姐得知,皇上和欽差大人在此休憩,特命奴婢帶來茶點。」說著把食盒放到桌上,打開蓋子取出茶點擺好來。

    紀不妄道:「有勞嬤嬤走上這一遭,是否也為不妄帶來寶貴的情報?」

    陳嬤嬤說:「你想知道什麼呢?」

    紀不妄道:「先前嬤嬤好心傳遞暗號,不妄有接收到喔!」

    原來,先前水榭的六人午餐會,當曾美麗講到櫻妃是天鼠國人時。

    陳嬤嬤突然悄悄地伸出手指頭,往紀不妄的背上凸了二下。

    「算你機伶。」陳嬤嬤說:「我是來告訴你,蔡含笑是我家小姐的陪嫁婢女。」

    「吔~」軒轅鴻志雙眼一亮,很感興趣地說:「婢女勾引皇帝成功,是不是?」

    陳嬤嬤一聽,不禁噗嗤笑出來,很直白說:「皇上居然用勾引兩字,儘管比喻得很傳神,卻難脫不顧皇家體面之嫌。不過我喜歡,因為皇上一言中的,雖說人死為大,我不該道蔡含笑的是非,可又實在忍不住,得為我家小姐講句公道話。」

    「妳儘管暢所欲言,朕愛聽的緊。」軒轅鴻志意興遄飛,大力鼓勵。

    陳嬤嬤說:「想當年,蔡含笑一心只想飛上枝頭,完全不顧主子的感受,總是趁機在皇上面前獻殷勤。發現皇帝似乎頗為心動,我家小姐非旦沒有雞腸小肚,阻止蔡含笑的越踰行為,反而展現成人之美的美德,主動把她送給皇上。孰知,蔡含笑得寵後,不感激我家小姐就算了,竟然處處作對,暗地衝坑【天鼠國俚語,意指挖洞給人跳】。我舉一個例子就好,請皇上和欽差大人評評理,看看我有沒有胡說八道。這個蔡含笑擁有排擠打壓別人的力量和優勢,滿足自私自利的本事,真的是小人得志的最佳範本。明知櫻花是我家小姐最鍾愛的花,她偏要仗著生下一對龍子的恩寵,向皇上討櫻妃封號。甚至還想把皇上賜給她的新宮殿,冠以櫻花宮來給我家小姐顏色看呢。齁,幸好皇帝還有點良心,覺得不妥,親手題上薔薇宮三字。然後啊,薔薇花謝,櫻妃失寵了。我家小姐也沒有落井下石,反而展現泱泱大度的胸懷,既往不咎,而且經常暗中伸手扶一把。不然的話,蔡含笑的妃位早就不保,人早就被皇帝踢出去皇城,她兒子早就餓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