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辱花門殿(H)

    

辱花門殿(H)



    岱山門易了主,地門玄旗取代了昔日天門象牙白滾雲紋的各處標誌。花門大殿外,圍了層地門重兵。一向靈秀的殿宇讓森冷刀光映射的心驚膽戰。

    男人大坐在殿內門主椅上,冷望地上身子蜷成一團團的花門女子,又幾層地門人列在兩側。

    她一身黑紗裙,倚身在旁,便是此次奪權中舉足輕重的淮晏。她扶著袖,替男人身前的空杯倒酒,酒湯出了壺嘴,抖抖盪盪,她禁不住發顫的手,藏不住緊張。「君主,您何必逼她回門。她那傾天意志,也礙不著您。」

    巖靖峰冷望了她一眼,淡淡道:「妳若是害怕,回地門殿。」

    殿上再入一人,巖凡垂首一揖道:「天門,刑畢。沒有活口。」淮晏聽著,酒湯注得溢出了杯,她一慌,又連忙收了勢。連日來的肅清殺戮,似場不會醒的夢魘,她知道奪權勢必流血,卻不知要這般流成了河。

    而他,還並不打算收手。

    巖靖峰銳眼一抬,點了頭,朝兩側門人冷聲一令:「動手。死了,就抬出去。」

    地門人領令應聲,似乎無人同淮晏一般畏怕。他們早已猙獰如狼,爭先恐後撲了上,殿上驚惶哭號似碎瓷般淒慘銳利的溢散一片,縮成一團團的花門女子讓人拉了直,裸了身,地門男人拉扯傾壓,逞慾交合。

    他依舊淡淡望著,不見喜怒。

    巖凡抬了一眼,體察巖靖峰的清淡神色,謹慎拿歛著口吻:「你要逼星寧夕回門,月盟擋著,她不一定知道。」

    巖靖峰與他,父輩是兄弟,他們自小相熟。巖靖峰縱然沉冷難捉摸,決斷嚴峻,還有雙特為殊異能讀人心思的天眼,使得他更為門人所懼怕,然他,卻並不是個張狂的性子。他這般羞辱天與花二門,說到底,還是為了他要的女人。

    巖靖峰聽著,轉過了眼,望向一旁微微抖著的淮晏,面無表情道:「妳,帶人,下南城月盟駐村搜人。」

    淮晏聽了一楞,眼裡閃閃爍爍,半是猶豫半是震驚。「君主,淮晏,武行不及她。」星寧夕是昔日岱山上門主,更別說如今讓月盟護著,她這身手,能拿她如何。

    巖靖峰瞧了她一眼,目光轉回了殿上,冷道:「打不過,就告訴她門內發生的事。妳就是死了,她也會回來。」

    淮晏心頭狠狠一顫,眉頭皺得死緊:「你,你明明與我立誓。」

    「我與妳立誓,鬥垮天門,擁實傾天劍,便娶妳過門。但如今,傾天意志分歧,星寧夕活得好好的。妳想入地門籍,只能把人帶回來。」

    淮晏一聲冷笑,雙眼淚霧中泛起了恨。「分明是你不肯殺她。」

    當年,她看他可憐。

    他讓天門落了一身傷,送來斷魂島,一人頹坐囚房內,兩眼無神。她依常入房巡守,瞧見了他。

    聽說,他是一介地門主,卻與天門君主之女相戀,落得這副模樣。

    她瞧他憔悴的面龐,其實很是仙俊,梳齊了髮,該軒昂神武。

    他位分本高,還能獨得一間囚房,然偌大囚房一人待著,又顯得孤獨蕭索。她每回來,他都不曾開口說話,偶爾,只清淡掃過她一眼。

    她替他落了些飯菜酒水,比他應得的,還豐盛了些,暗邊,甚且擱了些調理身子的丹藥。

    她抬起明眸望了望他,又一次,他如常靠著牆,靜默不語。她不太在意,起身正欲離去。

    「你,叫淮晏。」那日,他卻開了口。

    嗯?她有些稀奇,他理當不知道她的名字。她回過身,挑眉望了他一眼。他的雙眼黑沉,對上她一雙圓睜的杏眼,深不可測地盯著她。

    似陷入暗夜幽海,她恍了恍神,轉不過眼。

    「妳,想回岱山門。」

    她倏然醒神,又一愣:「你你怎麼知道?」若說名字,他曾從別處聽見。這心思,她可沒向別人說過。

    她同父家族人,長年守著牢,人皆道岱山乃福澤靈地,浩蕩堂皇,美景萬千。門內男子英俊神武,女子盈盈若仙。她明明為岱山門後人,自打出生也沒犯過什麼門規,她一名女子上好的年華,卻要這麼困在島上,日日見著的,只這批凶煞罪囚。

    她曾向父親埋怨,父親只淡然道,不屬她的福澤,掙了也是白掙。

    她不相信。和母家相熟的遠親寒家兄妹,也曾離島,遠赴西疆營生,據說,還過得不錯。她總想著,此生,若是可能,總要設法回岱山看看。

    「妳若肯幫我,我自能帶你回岱山。」他淡淡說了句。

    她輕笑一聲,不怎麼信他有能耐,但他開口,聲音甚是低柔好聽。她不介意同他說說話。

    漸漸的,她發現,他很不一般。他總愛看著她的眼睛,且甚懂她心思。她不知不覺,有些傾心於他。然他,聽著自己說話,時而同情,時而寬慰,卻總是清清淡淡。

    她不知道他怎麼想,她希望他熱情些,希望他忘了他從沒提過,女人直覺裡卻甚清楚還霸著他情心的君主之女。

    「天冷,我幫你備了些酒。」

    那日歲寒年節,她塞了些碎銀支開酒已喝得半醉的獄卒,進了囚房。

    身上披衫還綴了些雪花,她捧了暖爐,又端了壺熱酒。

    酒內,暗擱了些迷藥。

    她長年寂寞,卑微的向他乞些溫暖,他又何嘗不是。

    他稱了謝,望了她一眼,持過酒壺的手僵了僵,然他,終究還是甄了酒,還連喝了好幾杯。

    「寧夕。」他終於說出她的名字。

    不知是藥意使然,還是思念殷切,一向清冷的他變得炙熱如火。光是吻著她一雙眼,就叫他下身慾火高漲。緊摟上她腰臀,撫遍了她身子,停駐在她胸前揉捻。

    她尚有些陶醉他深情摸撫,他已扯亂她衣衫,落了半肩,推揉她嫩軟蜜桃似的渾圓,嘴一張,嚙咬起她兩點蓓蕾。

    微疼快意撩起她下身一陣濕熱。她緊攀著他,扭著腰蹭起他早已高挺的慾望。

    生在這不像樣的魔島,她挺知道如何讓男人欲仙欲死。

    她拉下他褲頭,小嘴含上他男根吸吮,濕濡的舌糾纏挑弄。

    他粗重喘著,卻有些僵硬,從她口中退了出。

    她望了他一眼,想自己是不是做得過頭。他的女人,該不會這些。

    他沉沉撫過她的眉眼,再度摟上她。

    她轉念一想,勾上他的頸,輕吻他雙唇,柔柔道:「阿峰我還等你。」

    他一顫,急切中有些粗暴,將她抵上了牆,狠搗入她腿間女xue,重重抽送起來。

    她雖不是處子,仍疼得幾乎要暈厥。

    他的愛裡有怨有恨,有沉沉無邊的思念。

    她不介意當她的替身,只要他們能在一起。只要他能好過一些。

    「不要怕別哭。」恍惚間,他低柔的聲音在她耳畔輕哄。

    「輕一點。」她柔聲求饒。

    他摟她摟得更緊了些,卻並未輕一點,熱燙肌膚慰貼著,原先的疼,漸漸化做深深快意,如水覆沒了她。她緊咬唇齒抑止呻吟,囚房內,靈rou相擊,淋漓yin水擠壓之聲,仍宛如春曲撩得她情思蕩漾,她的人她的心,盡甘心樂意向他伏首稱臣。

    他們翻來覆去,遮騰了許久。

    他眼神黑沉,透著一身比平常還重的魔氣,熱汗滴在她身上,濕濡蒸騰。

    一次又一次,他豪不猶豫侵入她幽徑深處,亟欲徹徹底底據有她。

    待他終退出她身子,她幾乎連要出囚房的力氣也沒有。

    豈料,經過了那晚,他再看她,仍是清清淡淡。自那之後,她還算的出,他只再喝過兩次她拿來的酒。一回窗外小雪綿綿,一回片片苦楝花飛。

    三載春去秋來,聽說他要回岱山門。

    「你想隨我回去?」

    他定然知曉她心思,她有些期待。

    他看了她半晌,終向她分說了一席計畫。她屬花門籍,理當能幫他。他且與她立下咒誓,若是事成,當娶她過門。

    她甘心為他驅使,甘心替他赴湯蹈火,但她三年送暖相伴,還一點不比他與星寧夕那若即若離的情意。

    他始終,當她棋子罷了。

    「也罷。」不屬她的福澤,掙了也是白掙。只她一顆心,早也賠淨了。

    花門殿內,淮晏兩頰沿淚:「我就再為你做這麼一件。當作,訣別。」

    他並不答話,淡淡起身,走向一片持續不絕的煉獄,揚刀壓落一名武行高些的花門支長。

    「你不得好死!」她抬頭憤恨以極地怒喊,叫不了幾句,傾天劍一揚,劃過她頸間,血濺了滿地。

    後頭地門人仍拉過她腰身,逕自侵入抽送。

    他冷冷回身,向巖凡令道:「殺盡月盟哨兵,關天河水道,中斷與蘭臺、南城月盟各支交易。」

    巖凡眉一皺,凜望了他一眼:「你剛接君主,岱山動盪,真要招惹月盟?」

    巖靖峰不答,只淡淡問道:「森門如何?」

    「都還睡著。」巖凡應道。

    巖靖峰撫過掌間傾天劍,道:「擁主令,我再練幾回便成,只要森門聽令,無須畏懼月盟。那秦瀟,有人可還,也未必想跟岱山打。」

    巖凡望著他,淡問了句:「你想要的究柢是劍,還是人?」

    巖靖峰掃了他一眼,淡淡走回門主椅上,冷道:「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