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

    抱起她的时候，她一直挣扎的厉害，搞得安迪斯心烦意乱，不得不一巴掌死死捂住她口鼻，直摁的她脸孔涨红喘不过气，白眼翻起，晕死过去。

    漂亮是漂亮的，怎么这么不听话，欠管教，要好好调教才行。

    安迪斯扛着乔琳一路飞奔疾走，钻进层层叠叠的密林中，终于在山脚下找到一处隐蔽的山洞。山洞里很黑，只有洞口处透光，这点安迪斯是不大满意的，他喜欢欣赏女人浑身是伤口和血迹的样子，比吸食最上等的紫烟都让他兴奋，但此时时间紧迫，他已再也抑制不住蓬勃的欲望，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的小美人，醒来了。”安迪斯狠狠掐弄乔琳的人中，乔琳一抖，深吸一口气，这才清醒。

    安迪斯恶鬼一样的面孔在她双眼中无限的放大，他的嘴凑过来，像是要亲吻她，乔琳一声尖叫，使出毕生力气，指头狠狠往安迪斯眼睛里戳。

    可她没能得逞，尖尖的指甲只划破了他的眼皮子，渗出一滴血来，手腕就立刻被安迪斯狠狠一拧，他反应速度比她快得多，双手腕处传来咔嚓的骨错音，钻心的剧痛刺的乔琳双眼一黑，涕泗横流，痛哭大叫。

    不错不错，是只小野猫呢，太温顺的他也不喜欢吃，没多大意思。一滴血红从眼皮子渗入眼角，安迪斯目眦欲裂，双眼赤红，浑身因即将发生的残暴凌虐而兴奋微颤，他一把捏住乔琳纤细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提起来，女孩哭泣时的眼泪落到手臂上，是热的，是香的，是甜的。真好，她因他而哭泣，这眼泪也是属于他的。

    “哭啊，你再哭大声一点。很好听呢。”

    他狞笑着，那双橄榄绿色的眼睛却倔强的瞪着他，瞳仁会冒火似的，秀美的小脸也拧成愤恨的样子，硬压下眼泪，不再哭了。呦，这么倔呢，让她哭她就偏偏不哭，故意和他对着干，是在反抗呢。安迪斯笑意更浓，好啊，帮帮你，让你好好哭。

    他一把揪住她的长发，抓的那样狠，竟生生撕扯下一缕秀发来。乔琳痛的眼冒金星，几近不能呼吸，安迪斯一巴掌猛地甩在她脸上，直把小脸扇的撇到一边去，嘴角开裂，这仍不能让他满意，她怎么还是不哭？安迪斯又狠狠扇了她十几个耳光，直到一手的腥稠粘腻，沾满了鲜血。

    她终于又哭了，却不出声，眼泪混合着鲜血，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流出来的血，鼻孔，嘴角，眼角，甚至耳朵，她脑袋里嗡嗡的响，鼻尖都是血腥气，疼痛裹挟了所有的意识，出于本能，她仍在无意识的挣扎，两个无力的腿被奋力扭动的上半身带动，足尖便碰到了安迪斯的腿。

    “很有胆量嘛，还敢踢我？”

    安迪斯哈哈大笑，下一秒，他提起一记猛拳，使出十分力气，结结实实痛殴在乔琳娇软的肚子上。

    乔琳“哇”的吐出一大口混着血丝的腥粉色唾液，五脏六腑都被这一拳打的挤压在一起，从身体深处深处传来闷闷的剧痛，她身体弓起，完全直不起腰，再没有任何挣扎，软软的蜷缩着滑倒在地上，整个人气息奄奄，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正常情况下，安迪斯这一拳能把一个壮年男性打的立刻倒地再起不能，更何况是一个身娇体弱的小姑娘。

    啧，下手好像有点重了，要是伤到了内脏，可就玩不了多久了。安迪斯伸出手，去解她裙子上的系带，不过这也没什么，既然是玩，就要玩的尽兴，过火也是常有的事。一朵高高的枝头上迎着日光开放的娇花，那并不是安迪斯所认为的美，这朵花必须被风吹落，被人捏在双手中把玩蹂躏撕扯，直到这朵花新鲜的汁水被揉干，整个蔫软枯萎，然后又被踩在脚下，狠狠碾磨成烂泥，这才是美的。

    “你知道吗？你真的很美，”他看着她沾满血污，鼻青脸肿，几乎看不出原本容貌的脸，“一年前，我在边境也遇到了一个小女孩，十二岁，贵族出身，洋娃娃似的真漂亮，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公主，我先强jian了她，然后玩了她三天三夜，最后把她全身剥了皮泡在酒精里，那时候她还没有死，不过我也割开了她的气管，所以她想叫也无法发声，我拍了很多照片，那场景可真有趣。”

    “你比她还漂亮……不，准确的说，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我觉得我会得到从你身上得到加倍的快乐。而且，你的声音很好听，我允许你叫出声。”

    她气音说了一句什么，他没听清，俯下身，金属的那只耳朵凑到她嘴边去听。

    “去你妈的。”她说。

    安迪斯大笑，不再慢条斯理去解那裙子，而是狂暴的撕开，她身上很白，又白又润，像是剥了皮的荔枝，让他想伸出舌头去吮吸那欲滴的香甜汁液。

    安迪斯那双沾着血的手摸到她胸前的时候，乔琳已经意识模糊，她睫毛颤动，双眼无神，安迪斯亲吻她时那种口水啧啧做响的声音忽近忽远，忽大忽小。赵瑟。不知为什么，乔琳在这个当口只想起了他，她不是盼着赵瑟来救她，只是纯粹的，灵光一闪，“砰”，就像一朵烟花在天空中爆炸一般，他就那么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她脑海里。

    “噗嗤——”。

    “啊啊啊啊啊啊！！！”安迪斯仰天痛叫，二十厘米长匕首从他胸口露出一个尖，挑出几根铜丝，这是乔琳真正晕过去前看到的最后一个场景。

    阿煜奔过去，从沾满血迹的石头地上小心的捞起半裸的乔琳，抱在怀里。

    “先别杀他，别让他痛快死。”阿煜的声音比以往时候更冷，抱着乔琳和赵瑟擦肩而过的时候，他这么说。

    根本不用他多言，赵瑟双眼冷的像两个冰窟，他把匕首扔到一旁，金属撞击着石头，“当啷”一声。

    “你难道赤手空拳就想——”

    根本容不得安迪斯再说完一句话，千钧铁拳裹挟着风扑面而来，真的太快了，眼睛都无法捕捉到残影，完全没法躲开，安迪斯被这一拳打出五米远，重重摔在石头上，鲜血淋漓。

    赵瑟是沉默无声的，他没有言语，甚至他的脚步他的呼吸都没有声音，他的拳头就是他的言语，一下一下又快又狠痛砸在安迪斯身上，直打的他成了一个血人。

    “别打了，别打了，求你……”

    赵瑟听不见安迪斯的求饶，他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甚至怎么打的挥了多少次拳头，甚至他打到自己的两个机械手上的仿生皮肤都崩裂了，他都没有意识到。他只是一片茫然着不停的打，却并无什么确切的概念。

    他的思维停留在另一处。

    乔琳。

    她多小啊，多稚嫩，还没长成，还是个孩子呢。

    大人应该护着孩子不是么。这种保护应该是无邪纯粹的，干干净净的，他也一直尽力这么做了。

    那是他从塞满杀戮、血腥、肮脏龌龊的内心小心翼翼拨开的一个纯白的缺口，让她无知无觉的闯进去，安安静静坐在里面，能靠着坚实的心脏陷入甜甜的酣睡。

    不能将手伸向她，一个孩子。绝不能。他努力保持那个缺口的纯白颜色。不去想，不去想她身上的香味，也不去想她看向他时下意识躲躲闪闪的眼神到底什么意思。只要什么都不想，就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舍不得。

    赵瑟一拳挥过去，安迪斯闷哼一声，终于没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