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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忍不住让人慵懒放松下来。 “与之修好不过是面上功夫,况且他待我本就戒备不重,只要我先服个软这登梯子的事他岂会错过?届时我若想知道什么不都犹如探囊取物一般,”傅呈辞说完,隐隐有些讥笑:“况且更好奇的是他屡次三番想让我回到江北到底是有什么企图。老皇帝在身后盯我这么久了,我若这个时候走了岂不是功亏一篑。” 明明先前还在聊诉衷肠的人,转眼就到了互相算计的地步。卫野听完后面色复杂,良久叹气的同时觉得自己还是只适合做一些不需要动脑的任务,毕竟简单。 翌日。 陆玉登门造访江北府。 他虽是自信傅呈辞与自己的感情,但凡是若不是信心十足他就一点儿也不想有冒险、有将自己置身险境的可能。 面前替他倒茶的男子,剑眉星目,挺鼻薄唇,眉宇之间化不开煞血之气是经过数次淬炼而成,英挺神勇,如神兵天降难以忽视。 这个男子位高权重,是京城闺阁春梦的主角,是真相角逐的后起之秀,他的眉宇之间是化不开的阴鸷和冷情,对上他时这些凛冽都会化为寸寸溺人的温情。 陆玉享受着他精致蕴贴的关心,他想如果自己不是太子只是一个逍遥闲散的王爷,没了那如芒在背的感觉,当真养着几个顺心可人的男孩也不是不可。 承德帝近来是当真盯着紧,陆怯从下朝到礼部打卡挂职,在到回家路上,就连在路边街馆吃饭时,都能感觉身后有一条总也甩不掉的尾巴。 奈何尾巴的身后是皇家在撑腰,陆怯就算在如何看人不爽,这个面子他不敢拂,也拂不起。 他也知道承德帝这是在给他下死诏了,无论今日得没得到兵符,这个江北府他必须去! 不能在白日光明正大的去,三更半夜下手最为适宜。 他向来不是拖沓之人,说是夜里行动,那就是夜里行动。 将阮刀留下看家,陆怯在腰间插了一把防身用的匕首,换好夜行衣后便从后门出府。 随着他一在夜里独自行动,围绕在他四周的脚步声更加密集了。 几道暗影闪过,形如鬼魅,穿行屋舍之间紧追不舍。 他将自己隐身在樯倾之下,在往前过去就是江北府了。江北府不同炩王府,他住在府上时便观察过光是府上夜里巡逻的就有七支队伍,暗地里还有数不清的影卫守着。 他背脊微弯靠着墙,一条腿微微曲折,抵着墙根,他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在不就水的情况下吞下一个药丸。味道生涩难掩。 在往前就是江北王府固若金汤,插翅难飞。 他从后门进入,远远的能看清厅内流露出的光亮,好在书房同正厅不在同一个方向之内。 陆怯对江北府暗卫设点的位置了如指掌,一路去到书房外可谓是轻松至极。 推门而入,室外的光泻进了一地,荡起的朦胧尘埃在空中飘荡着好一会。 陆怯的腰微微弯着,脚步很轻,分别注视着身前身后的动静,这才轻声将房门扣上。 室内一片深黑如墨,陆怯在黑暗中过了许久才可以视物,他开始想傅呈辞会将兵符藏到哪,又或者是随身携带。这一思虑没持续多久,落地无声的朝书案之后的柜子而去,陆怯将每个抽屉都打开了一遍,里面除了几张信纸,或是普通文书之类的,便不见其他。 将东西原封不动的摆放回去,合上抽屉。 拉开最后一个抽屉的时候,明显里面有重物的声音,圆润的镯子滑了下来,陆怯视线一松,不由得微微呼出一口气。 羊脂玉的镯子在夜色之下颜色有些森然,成色也似乎并不是那么好,但是陆怯却并不在乎,将东西放好后,他悄无声息的将抽屉合上,转而翻向一旁的书案。 黑暗中的人如同一只夜枭,身手矫健,转眼间半个书房被翻找了过去,仍旧一无所获,与此同时屋外传来了轻敲房门的声音,陆怯一愣,不过多久便听见脚步声由远及近在朝书房的方向走来。 将门打开了一个缝隙,便见朦胧人影朝着书房走来,这会出去铁定撞个正着。 门栓微动,陆怯将鼻梁上的面巾系了一个死结。 门上人影的暗色浮现了一个轮廓,卫野的声音传来:“王爷,太子殿下说消息他先不看,想要先回去了。” 果然,下一刻门前站着的人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同卫野朝着前厅的方向走去。 隐在门后的陆怯面色白了三分,傅呈辞今晚同陆玉在一起??? 攥紧双手,指尖被捏的生疼。 他趁傅呈辞被叫走后,连忙出了房门,江北府四下十分安静,主卧周围就连下人的身影也不多见。 比来时更加安静几分,陆怯不敢多做停留,几乎是一路畅通无阻出了府。 与此同时,大门口。 傅呈辞将陆玉亲手送上了车驾,他依旧站在门口,神情淡淡,好似是在目送着东宫车驾远去。 四下无人,卫野道:“人已经走了,派人跟着呢。” 傅呈辞颔首,突然问道:“炩王今晚在做什么?” 卫野一愣,试探道:“属下不知,可要现在派人去查查?” “算了,”傅呈辞忽然觉得今夜有点儿凉,那人怕冷不会乱跑才是。 陆怯从江北府出来后,连接跑了两条街,身后从江北府带出来的暗卫如影随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