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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种单纯就是难受而哭的,他还没有遇到过。 他有些手足无措,拧着眉看着他,张了张嘴,最后问了一句:“为什么?” 阿多棋哭的更厉害,打着哭嗝道:“桥鸽他,他缩我,很,很凡人,缩窝娇气。” 温慕:“……” 阿多棋擤了擤鼻涕,“窝哪尼有娇气,卧为了他,自己单独逃过阿巴的戒备,步行走了半个来月,冻的昏迷,都死为了见他,他竟然缩窝凡人,我好难过啊~呜呜~” 温慕不知道要说什么,看着他梨花带雨的哭着,颇有些头疼。 阿多棋哭了一阵,躺在床上睡着了。 温慕莫名的松了一口气,耳边也清净了起来。 微微叹了一口气,心想,爱情里的人还真是脆弱,一句话,一个行为,就能让心疼的像撕裂一般。 他给阿多棋盖上被子,拿起书继续看着。 第51章 “主子,京城来信。”小一将信交给温慕。 他以为会是李臻写给他的,没想到是战惊芃写的。他看完后,嘴角翘起一抹笑,若是别人的话,他可能会有些顾及,但若是战惊芃的话,他倒是很信任。 可能这一切都是来自杨剑心,杨剑心信任战惊芃,那么他也信任战惊芃。 现在,九殿下肯定也是极其信任他。 温慕先提笔给八王爷写了一封信,然后又给战惊芃回信,派人送回京城。 夜间阿多棋醒来,帐子里只点了一只蜡烛,显得很昏暗,只能隐约看到炉子旁坐着一个人,身上盖着一件旧棉衣。 他起来走到温慕面前,轻声喊了一声:“温大哥~” 温慕睁开眼,他睡得不是很熟,椅子上太硬他睡的不舒服,因此阿多棋只轻轻喊了他一声,他便醒来了。 他揉揉眼睛,一瞧外面,已经黑成了一片,炉子内火烧的很旺,应该是小一进来给填的柴火。 他伸伸懒腰问阿多棋:“他们还没有回来” 阿多棋有些失落的摇头。 温慕也不知道要和他说些什么,想了半天想到现在已经到了饭点,于是问道:“你是在我这里吃还是回去吃” 阿多棋整个人都有些颓废,精神不高:“和睨一起呲吧。” 温慕点头,领着他去了火头军,两人开始领饭。 回了帐子,温慕又点了一根蜡烛:“用给你泡杯茶吗?” 阿多棋:“那死什么?” 温慕张了张嘴,选择了闭嘴,转头给他泡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尝尝。” 阿多棋端起来喝了一口,喝进去有些涩,他的两道眉拧在了一起:“哇,好苦!” 温慕一笑:“你细细品,不要大口喝,刚开始入口是有些涩,但入了喉咙会变成甘甜。” 阿多棋依着温慕的方法又喝了一口,确实刚喝进去的时候是苦涩的,但入了喉咙逐渐转成了甘甜。 但阿多棋还是不喜欢喝这种水。 两人坐下有的没的聊了几句,还是没有等回杨剑心和程立桥。 温慕有些担心了:“你不回去?” 他想出去找杨剑心,但可怜巴巴蹲在炉子旁边的人看着并不打算回自己营帐里去。 阿多棋一双眼睛湿漉漉的,仿佛他在多说一句,这人就要哭出来似的。 “我今天可不可以睡在这里?”阿多棋说,“我不想回去。” 温慕看着他,“啧”了一声,怪可怜的。 前些日子他让人去查了阿多棋,结果得到的答案让他有些惊讶。 阿多棋竟是苍彝王子,是最小的一个王子,备受宠爱,前几年苍彝和大魏打仗,苍彝七王子很爱他这个弟弟,于是上战场的时候也把这个弟弟带来了。 当时杨剑心是个毛头小子,去单挑了七王子,赢了他,夺了他的弯刀。 当时阿多棋想为兄长夺回弯刀,偷偷的带着一队兵在剑门关下叫阵,程立桥看他面若桃花,唇红齿白,活像个女扮男装的小姐,于是头脑一热,开城门,一招不过便把这小将捆在了马上。 阿多棋的声音很软,比女子的声音还要软上几分,程立桥听着心动,将人掳回了营帐,结果竟是个男子,程立桥有些讪讪,先前在城门前有些羞辱他,觉得自己有些太不大丈夫。 于是好吃好喝将人在营帐里养活了几日,给苍彝送了去。 时隔多年,阿多棋再一次来找程立桥,温慕多少已经猜出是怎么回事了,无非就是这个小王子心悦上了这个莽夫。 只是这莽夫多少有些不知好歹,当时是他硬要在战场上调戏阿多棋,非要讨人家做夫人,现在人找他来了,他就嫌人娇气。 温慕看着他,有些无奈,只能应了下来。 阿多棋感激道:“斜斜泥,温大哥你怎好!” 温慕摸摸手下这张好人卡,坐在椅子上等杨剑心。 天黑的已经看不清路了,杨剑心和程立桥策马奔腾的往回赶,此刻杨剑心有些烦躁了,现在这个时辰自己还没有回去,温慕得多担心? 他忍不住抱怨道:“下次早点回来,天黑路滑,出点事不好。” “还不是想给那个小娇气多猎些,不然又开始挑嘴。”程立桥拍拍马鞍旁的兔子道,“别说,这兔子可真肥。” 杨剑心应了一声,一路往回赶,刚进营地,马都没来得及栓起来,提着猎物就往帐子里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