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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轻弹她额头,小心翼翼捧着蛋糕来到冰窖前,轻声给她解释:“这是正常的虎皮色,没有焦掉。” 安喜拉拉她的手问:“姐,我们是不是走错了,该去厨房?” “没错。”安乐示意她打开冰窖的门,小心往里面走,“这是芝士蛋糕,要在冰窖里镇一镇才好吃。” 头一回听说食物要冰镇之后才能吃,安喜满腹的震惊。 但她不会反驳安乐,安乐说什么她便听什么。 芝士蛋糕一直在冰窖里冰镇到晚上,安乐才去把蛋糕拿出来,从中间对半切开。 将半个芝士蛋糕放到店里,她对员工们说:“这半个芝士蛋糕你们分了吧。” 她话音落,店里立刻传来阵阵欢呼—— “感谢乐乐姐!” “东家好人有好报!” “有又好吃的了,谢谢东家!” “……” 摇摇头,她把剩下的半个芝士蛋糕切下四分之一给安喜:“快吃。” “好哦。” 安喜接过来,立刻用勺子舀下三角形芝士蛋糕的小尖尖,就见焦褐色的表皮下,金灿灿的芝士蛋糕又细又密,和她吃过的面包都不一样。 小心翼翼地将芝士蛋糕往嘴里送,浓郁的奶香瞬间在嘴里爆开。 这蛋糕口感湿润极了,就好像含住了一块凝固的牛奶,稍稍抿下去,便在嘴里化开。 敲到好处的甜和nongnong的奶香交融,好吃得安喜想把舌头都吞下去,她几乎是狼吞虎咽地将整块蛋糕吃完,然后意犹未尽地说:“真好吃。” 就见安乐又切下块三角装到食盒里递给她:“把这块蛋糕带回去给爹。” “嗯!” 重重点下头,两姐妹手牵手往回走,离去前安乐叮嘱在大厅里抢蛋糕的员工们:“你们走的时候记得把门锁好。” 他们异口同声道:“好的东家,您放心回去吧。” 回到家中,安乐把芝士蛋糕切成两半,一份送到许母房里。 自从没了许裴昭的音讯后,许母便不再绣花,终日在房间抄写佛经。 安乐曾经阻止过许母,因为她常年绣纹样,视力受损厉害,再进行这样大量的抄写,视力日渐下降。 但许母却拉着她,红着眼睛说道:“我若是不这样做,我这心里头终日难安。” 没了法子,安乐只有由着她去了。 端着芝士蛋糕跨进门,安乐笑道:“娘,我今天做了些新吃食,您尝尝。” 许母放下笔,笑着看她手中奇怪的金黄色小三角,去洗净手后过来和她一起享用芝士蛋糕。 因蛋糕果腹,吃完之后两人再也吃不下太多,最后安乐去厨房煮了两碗汤圆,晚饭就这样草草打发。 夜深人静,安乐照旧提着花灯坐在窗台前,望着天上那轮圆月,愣怔出神。 “阿昭,你究竟去了哪里……怎么连封信都舍不得送回来呢?” 直到月上枝头,困意袭来,安乐才把花灯放下,抱着许裴昭的衣物睡下。 第二天,她照常去店里准备开店前的事宜,秦三爷居然出现在了店门前。 她还没来得及跟他打招呼,就听到秦三爷沉声道:“我收到消息,圣上钦派大臣即将来漳州城内巡视。” “???” 安乐满是疑惑往店里走,搞不懂秦三爷跟她说这个做什么。 钦差大臣来不来漳州城,管她这个平头百姓什么事? 来不来她都照常开店,总不能因为来个钦差,她歇业不干了吧?这是什么道理。 她的不解全写在脸上,秦三爷摇头道:“有朋友告诉我--------------?璍,漳州守城决定贿赂钦差大人,到烤rou店设宴。” “啥?!” 第150章 安乐不是很理解,秦三爷给她说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守城要到烤rou店设宴那就来呗,她总不可能提着棍子把人赶出去。 况且,对方可是守城,借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把人赶走呀。 而守城要贿赂巡抚这种事情,是她能不交钱就能听的秘密吗?秦三爷也不怕害了她。 她装作没听见前半句话,故作无事:“我就是个开门做生意的生意人,守城大人想来我们店吃烤rou,我又不能把人拦着。” 秦三爷见她没听出来他的画外音,他摇摇头道:“巡抚大人自然不可能只到漳州城一个地方巡视,你说他在这里吃好了,去往下一个地方看到烤rou店的分店,会不会顺道再去吃?” “嗯?” 安乐明白他什么意思了,这是要巡抚给她们做活招牌。 她扬扬眉,看着秦三爷的目光变得极其复杂,过了好半天她压声音赞叹道:“不愧是你,论jian商我还是要输三爷一头。” 秦三爷受下她夸奖,根本不在意她言辞夹枪带棒。 他倏地将折扇收拢,意味深长地说:“消息我已告诉老板娘,但接下来该如何做,那边是老板娘的本事。” 说完秦三爷头也不回离开烤rou店,让安乐独自思索接下来要怎么做。 而另一边,许家。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许母不由放下手中毛笔,净手出来开门。 开门前她还不住思量着,搬来漳州城多时,平日并无多少人找上门来。 大多数时候,有人找上门来都是来找安乐,要么是秦三爷派人过来和她商量店里的事情,要么是店里派人过来找她去解决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