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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谌许哑然,过了好一会才开口:你就没在家住过? 见她点头嗯了声,殷谌许没辙,面色沉静:等会洗完了烘干就行,明天早上能穿。 那我...等会儿不穿了!!!??? 黎珈没有洁癖,但健康方面她还很注重,每天都要换洗。 好吧。黎珈咬咬牙,抱着他的衣服进了卫浴。 她洗完澡,在里面磨蹭半天,也烦躁了半天。 那件白T真的都到她膝盖了,裤头太大也老往下掉。因为里面啥也没穿,又不好脱了直接出去,她想了很久,才想起头上有个夹子。等夹紧裤头,把衣服都洗完了才出来。 黎珈拿着湿衣服,另一只手还下意识拽着裤头,问:在哪烘干啊? 殷谌许坐在电脑椅上,看了她一眼,继续敲手机键盘。放着吧,等会我也要洗。 哦。黎珈穿着他的衣服,浑身别扭,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他房间能坐的地方,除了床就剩下那张电脑椅和地毯,她索性爬上床,用被子将自己盖住。 等了好一会,椅子上的人仍没动静。黎珈捂着被子,声音闷闷地提醒:你快去洗吧。 嗯? 黎珈没穿内裤,浑身不得劲,气急地拍了拍被子:不是还要烘干吗? 见状,殷谌许嗯了声,拿过床尾的衣服便进了卫浴。 被子里散发着太阳曝晒后的天然香气,深吸一口气,仿佛能闻到茉莉清香,跟年少时她坐在殷谌许单车后座上闻的味道一样,就连她此刻身上穿的衣服也是。 十年前住他家那晚,黎珈就发现了,原来他身上的香气是洗衣液残留的味道。 但她并没有帅哥跌落神坛的失落感,反而觉得这股专属于他的味道,在揭下神秘幕布后变得更温暖,仿佛能暖进人的心里。 一时间,黎珈有点脸红。 医院附近的那套公寓,黎珈自己住了半年,整间屋子几乎都散发着她的味道,殷谌许回来短短一周,除了他自己的枕头,还改变不了什么。 但此时躺在他睡了这么多年的床上,鼻间似乎还弥漫着他身上干净清爽的气息,黎珈免不了紧张。 而且他的床很硬,腰间的夹子也硌得她难受。 她便把裤子脱了下来,安慰自己:毕竟身上这件白T也能当睡裙穿。 听到他出来的动静,黎珈连微博都不刷了,刚想起身去烘衣服,又猛然想起下面空落落的,最后只探出了头。 殷谌许见她举止怪异,要起不起地挪动,便说:你先睡,我去就行。 黎珈点了点头。单穿一件上衣出门,还是让露水老公晾贴身衣物?她在两者间犹豫了会儿,最终选择了后者。 外面。殷谌许手里拿着那丁点布料,轻笑一声,然后还犹疑了会该怎么挂上衣架。 等他回来躺上床,熟稔地从身后搂她,发现人没穿裤子。 他笑:不是很行吗?裤子怎么不穿了? 黎珈有点羞愤,那裤头太大了!一穿上就往下掉!而且你这床太硬了,硌得我浑身难受。 听罢,殷谌许便把她抱自己身上,那你这样睡? 黎珈嘟囔:你也很硬。 ...... 殷谌许没辙,只能从客房抱来一床被子。等铺上床,才将人搂进怀里:这样行了吧? 黎珈别扭地嗯了声,对他这种搂搂抱抱的行径果真不适应,偶尔还忍不了心悸。 见小姑娘乖乖靠在自己胸前,殷谌许揉了揉她脑袋,问:之前怎么不在家住? 我在这没衣服穿啊! 殷谌许疑惑:你现在就有? 这不是你的?你人都不在,我怎么好乱翻你东西? 我不在怎么了?随便拿件穿不得了? 黎珈抬眼看他:我才不是会乱翻别人东西的人好吧? 听罢,殷谌许被气笑,纠出重点:别人? 黎珈哑然。从法律上说他俩早已是夫妻关系,但她从始至终都没有真正进入这段关系,总是在圈外游离。 她以为殷谌许也是。 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怎么回,从殷谌许的眼里看不出什么情绪,但她腰间的力度告诉她,此人这会儿一定不存在什么好心情。 见他非要寻个答案,目光灼灼,再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 黎珈硬着头皮:就算是老公的衣服也不能乱翻的吧!每个人都有隐私不是吗?要是哪天翻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你不就栽了吗?所以啊!为了维持原状,无论如何我都会誓死捍卫你的隐私权! 说完,殷谌许的脸这会真的沉了下来,她真搞不懂。 半年前,他刚答应完自己的求婚,下一秒突然义正言辞说了一番话:不管这是一段露水姻缘,还是能长久维系下去的婚姻,希望我们都能在这段婚姻里保持自我,不随意逾矩,你也别多想。 而也正是这个人,临出国前却大放厥词说要追她,结果就是个嘴炮。 回国后又对她动手动脚,亲昵地仿佛俩人是相爱多年的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