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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湛咬牙挨了无数下,却觉得林知望下手越来越重,毫无停手的意思。 “大人!”徐湛实在忍不住,往边上闪了一下,一板子敲到胯骨上,疼的他腿一软,忙撑住了桌子,直吸冷气。 在林知望眼里,这种躲闪的毛病是不能容忍的,为了家法威严,更因为担心误伤。 因此他眉头一皱,拎了他到眼前惩罚性的又狠狠打了几下。 “大人,大人……”徐湛颤声唤道,真的很疼! 林知望停下手,却说出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当着外人且说什么‘父命难为’,让你叫个爹当真为难死你!”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让我措手不及,但是看到大家的评论觉得心里很温暖,爱小湛,爱小七,更爱你们~O(∩_∩)O~ 第53章 夜话 倘若徐湛知道进退,赶紧叫声爹糊弄他开心,也不会再挨整治,偏偏他不觉得“大人”和“父亲”有什么区别,且一直叫习惯了,别别扭扭喊不出别的来。他认为称谓是个代号,感情不会因此多一分,也不会少一分,徐湛对林知望,敬爱是有的,怨念谈不上,却始终不知道“父亲”是什么概念,至少在林知望这个父亲跟前,除了挨骂挨揍,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 林知望见他走神,不满的拿戒尺敲了敲桌沿。 徐湛回过神来,犹犹豫豫的将右手伸到桌子边。 林知望长长的叹了口气,越发看不懂眼前的孩子,聪明的时候极聪明,蠢的时候活活把人气死。折腾了这么久,林知望也懒得跟他较劲了,扔下戒尺,点点身边的桌子:“坐下,将昨晚的习文补上。” 徐湛将两手背在身后,用左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右手,肿痛难忍,认命一样的去搬凳子,腿上却像灌了铅似的拔不动。 “过来坐!”林知望站起来,将椅子让给他,自己则坐到一边看书去了。 然后,更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就见徐湛轻轻地,轻轻地坐在椅子上,铺好宣纸,右手手背虚压着,却用左手提起了笔,笔尖落在纸上,一勾一划,清俊有力。 林知望看呆了,他知道徐湛是左撇子不假,左手能写字的人他也不是没见过,但发生在徐湛身上,就是觉得不可思议,这才是个不满十五岁的孩子,像二世为人一样充满了常人想象不到的能量,随时随地让他惊一下喜一下。 徐湛有意磨蹭着将昨夜的习文默写出来,交给林知望看,此时夜已经深了。 林知望看的很仔细,也很慢。徐湛站在他身边,觉得两腿发软,屁股上更不用提,本就觉得肿了,压在质地坚硬的酸枝椅子上,现在麻的没了知觉,见林知望看的很投入,徐湛悄悄将手背在身后揉了几下。 林知望突然抬起头,眼神很严厉,声音却带了几许戏谑:“知道厉害了,老实了?” 徐湛脸红了。 “明日我给你留功课,别去学堂了。”林知望将目光收回纸上,左手写字毕竟比右手丑一些,却也算得上清秀工整,一般的塾师遇到用左手写字的学生,非下狠剂量扳过来不可,可见徐湛成长的很自由,学堂这种地方,着实委屈他了。何况,他费了半个时辰的口舌才劝杨虔留下,杨虔走的时候,也没有表明愿意继续教他。 徐湛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倔强的情绪,他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并没有错,便闷闷不乐道:“我要去。” “嗯?”林知望没听清楚。 “学堂,我一定要去。”徐湛重复。 林知望一怔:“不怕杨先生苛待你?” 最不明就里的其实是林知望,徐湛这么招人喜欢的学生,偏偏杨先生一点也不待见他,非但不待见,仿佛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杨先生如何待我,是他的事。”徐湛冷着脸。 林知望蹙眉:“你这态度,我怕真给他老人家气出个好歹来。” 徐湛幽怨的看了他一眼,谁把谁气出好歹还不一定呢。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房后,在袭月的侍候下泡了个热水澡,将右手拿到灯下看时,掌心更肿了,水肿剔透的像个水晶包。袭月一边给他上药,一边哭,一边埋怨他:“何不跟大爷讲是袭月弄洒了水,湿了功课?” 徐湛满不在乎的笑着:“本就是我的错,平白连累你作甚。” 袭月看着徐湛掌心的伤,竟好像伤在她自己身上一样难过,两只眼睛红的像兔子。 徐湛取笑她:“这是谁家的小兔子,跑到我屋里来了?” 袭月嗤的一声破涕而笑,却小声道:“大爷宽仁,不会因此责罚我的。” 徐湛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倚在床头,疑惑道:“他有多宽仁,你们个个念他的好?” “不是大爷夫人宽仁,我早就被撵出府了。”袭月认真的说:“几个月前我是在厨房的,因为手脚笨没力气,管事找总管要发卖了我,夫人撞见拦住了,她说大爷说过,林府不发卖下人,又见我读过一点书,将我留在她身边,后来又来您这里……” 袭月显得很得意,她从一个厨房里的粗使丫头,做到夫人少爷眼前的大丫鬟,从前欺负轻视过她的人,无不前倨后恭对她小意奉承。 徐湛点点头,看她那娇滴滴的样子,就知道她做不了重活。 袭月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话多了,忐忑的压低了脑袋,却听到徐湛若有所思般的喃喃道:“他如此宽厚,当年为什么休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