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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可不知道有这一段,这关系复杂的、狗血的。

    怪不得后来段辰霄第一个灭的就是安国。看来,母亲便是他的软肋。

    段辰霄忍了很久,才没让脸上的表情崩的太过明显,笑道:“华公子说的是谁,段某不清楚,段某从不记无关紧要的人。”

    华曜闻言冷笑,拿眼睨着对面的人,面带讽刺:“装什么装段辰霄,我还不知道你?我告诉你,只要你老娘在我手里一天,我就是要你趴地上给我舔鞋,你也得给我舔!”

    这话说得,在场的人都噤若寒蝉,宋衔之噼里啪啦嗑瓜子的声音就特别明显,许多修士都侧目看了过来。

    段辰霄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默了片刻,放下了手臂,再次掩进珠帘后面。

    声音是一贯的平平淡淡,仿佛什么事情都不能让其掀起一丝波澜。

    “我看长生泉还是更适合华公子一些,就不掺和了。”

    华曜闻言勾唇,昂着头像个高傲的孔雀,声音清脆:“段辰霄,算你识相!”

    就此,一锤定音,长生泉水最终被华曜以高价拍下。

    装着长生泉水的瓶子重新被红布盖了起来,放进了施有禁术的盒子里,拿下台,等着它的主人来将他带走。

    择主的场景并没有发生,下一件拍品很快升了上来。

    宋衔之愕然,心想,难不成是自己记错了?

    身边的官朗情绪并不是很好。宋衔之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官朗默默的坐回座位上,垂着头不出声。

    这时候说什么都显得有点无力,宋衔之索性也不开口了。

    转眼间已经到了傍晚,血色的夕阳浸透了半边天。

    宋衔之坐的腰酸背痛,壶中仙还没有出现。

    官朗就一直安静的坐着,没有走,也没有再拍什么东西,像是在等什么人。

    又一件拍品落幕,壶中仙终于在最后出现了。

    碧绿色的壶身只有巴掌大,形状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壶口处微微泛白。

    谁又能想到,这么小的一个酒壶里,有着一个世界呢。

    宋衔之在壶中仙出来的时候便站了起来。

    台上的红衣女子还在介绍那个半仙的故事。

    宋衔之瞄了一眼下面的唐棠,珠帘半遮半掩,只能看见他与白景逸贴的很近,似乎是在讨论什么问题。

    “壶中仙已经有两千年没有现世了,因为空间系的宝具十分稀有,因此起拍价,三千万灵石币!”

    红衣女子话音刚落,在场就响起一片窃窃私语。

    “这玩意这么贵?感觉也不怎么好嘛,有这三千万,还不如多买一些防御系的宝具保命呢。”

    “是啊,今年的压轴没什么看头啊。”

    “还是去年那件上古宝剑好!”

    宋衔之盯着那宝壶,撇了撇嘴,你们懂什么,再好的防御系宝具也会被人破掉,想要活命,苟着才是王道!

    话说去年的那把上古宝剑,好像就是唐棠背上那把。

    心里的小人疯狂咬着手指,宋衔之开始默默的数自己的灵石币……

    这次叫价的人还算正常,不多也不少,直到唐棠报价之后才停了下来。

    宋衔之连忙跟着加钱,一次加的不多,几百几百的加,但架不住唐棠加的码大,直接将价提到了八千万。

    宋衔之咂舌,现在他是翻破口袋也拿不出这么多钱了。

    果然是这样。

    心里早有了预兆,所以宋衔之也没有多难受,十分接受良好的摆了摆手,只是还没等他开口,一道陌生的声音突然叫停了他。

    “等一下!”

    声音隔得有些远,应该是在宋衔之上面。

    这人一出声,面前的水镜就出现了他的模样。宋衔之愣了一下,看着这张陌生的面孔出了神。

    随即,一抹玄色的身影从眼前一闪而过,落在了宋衔之身边。

    宋衔之偏头,只见一个比他还要高上一个头的男人,正笑容温柔的看着他,抬手行了一礼。

    “师兄。”男人态度十分恭敬,虽然面部线条冷峻硬朗,却生着一双含了点水汽的狗狗眼,看起来有着十分独特的帅气。

    同样的黑衣,穿在唐棠身上就是正气凛然,而穿在此人身上,却将这死气沉沉的颜色穿的开朗灵动起来。

    宋衔之自然不认识他,但看这人一副跟他很熟的样子,便也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哎呀!是你啊!”

    一边说着还一边哥俩好的搂了搂他的肩膀。

    不过对方比他高太多,这个动作就显得有几分滑稽。

    第8章 竟然是沈铎

    男人僵硬了一瞬,轻轻将他推开,扯了扯嘴角,道:“难得师兄还记得我。”

    宋衔之呵呵乐:“说是那么呢!我俩什么关系,我怎么可能不会记得你。”

    男人笑了一下,竟是直击心脏的好看:“是吗……”

    宋衔之呆了呆,嘴巴蠕动了一下,脱口而出:“当然了,你这么好看!”

    话音一落,周围立刻安静了下来,那么多双眼睛直直地看了过来。

    宋衔之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自在的摸了摸耳朵,装作没所谓的样子问道:“咳,你怎么也在,刚才没看见你啊。”

    “外出历练,刚好路过便来看看,来的晚,师兄没看见我实属正常。”男人依旧笑眯眯的,却带着些冷漠的疏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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