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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价格似乎直接顶到了天花板,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人再叫价。

    直到台上的女子敲下第二锤,才有个声音慢慢悠悠地从下面传了出来。

    “三千万……”

    一下加了这么多,语气听起来却漫不经心的,似乎很有底气。

    宋衔之侧头,果然见官朗已经锁紧了眉头。

    这钱可不是小数目,叫价的人一看就大有来头,想必是四大国的皇室开始出手了。

    前面那些铺天盖地叫价的人,在这些皇室的人眼里,成了跳梁小丑。

    长生泉水真正的主人,只会在这几个人里诞生。

    随着价格的升高,宋衔之明显看到了官朗的吃力,每一次叫价,他都要开始思考,似乎是在想自己还有那些钱可以挪动。

    宋衔之叹了口气,这长生泉水叫到这个价格,对官朗来说已经不值了。

    “官兄,生死有命,尽力便可。”

    官朗被这一句话xiele气,他确实已经穷途末路了。

    父亲病重,性命垂危,但他根本抢不过下面那些钱财无尽的皇室之人。

    宋衔之于心不忍,拍了拍他的肩膀。

    看着官朗这样高高大大的男人红了眼眶,把脸埋进手掌里,实在是太违和了。

    “官兄,花落谁家还不一定呢,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吗。”

    “有钱买的,长生泉可不一定选他。”

    官朗僵了僵,心头又燃出一线希望来,虽然长生泉也不一定会选他,但人只要有一线希望,总还是会下意识地抓住并期待的。

    下面的几个皇室依旧争的热火朝天。

    加的码渐渐缩小,宋衔之听的直打哈欠,连台上一直姿容得体的红衣女子都忍不住透出不耐来。

    今天的拍品是不算多,但也不能这么耗时间。

    叫价的人最后只剩了两个,气氛凝重了起来。

    又僵持了一会儿,其中一个人似乎气急了,直接掀了帘子冲了出来,指着自己隔壁的帘子大喊道:“段辰霄!你丫的诚心跟我作对是吧!”

    宋衔之爱看话本,自然也爱看八卦,闻声立刻起身爬到面前的屏障上向下看。

    还不忘拉上身旁的官朗。

    骂人的是个穿着浅粉色锦衣的男子,个头看着不高,脸也十分清秀可爱,此刻正气鼓鼓地指着另一扇帘子里面的人。

    这衣服穿的,怎么s里s气的?

    被指着骂的人正是方才随着官朗叫价的人。

    “华公子这是说的什么话,都是按东林的规矩办事而已。”被叫做段辰霄的人懒洋洋的回应道。

    名字一出来,宋衔之瞬间就清楚了两个人的身份。

    都是皇子,为了这长生泉,竟然还亲自来了。

    五大国的戏份,在原著里并不多,但由于牵扯到了唐棠的身份,还是有简单的介绍了一番。

    这个叫段辰霄的,是五大国之一奚国的大皇子,工于心计,最擅长的便是拿捏人心。

    在原著里,他也算是个角色,后期凭着一己之力吞并了两国。

    大陆一时三足鼎立,只剩下实力最强的俞国、奚国,以及与之结盟的雷国。

    而那个粉衣的小矮个,姓华,应该是安国最小的皇子,华曜。

    两个人从出生开始便是死敌,过招了大半辈子,最后以华曜被段辰霄杀掉结束。

    莹白的珠帘被一只更显白皙的手挑开。

    宋衔之看的精彩,忍不住从戒指里取了今天刚买的小零嘴吃起来。

    还撞了撞官朗的肩膀:“官兄来点,配着看更有意思。”

    官朗看他的眼神瞬间怪异起来。

    宋衔之连忙转移话题:“哎官兄,这两个人一看就不简单啊,你认识吗?”

    官朗闻言,面色冷了下来,声音没什么温度:“自然知道,安国和奚国最出众的皇子,这一代绝顶的天骄,估计少有人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天骄?

    据说能被称为天骄的人,虽然没有灵根,却身负各自奇特的异能。

    比如说段辰霄,他的异能关键在于眼睛,对上他的眼,就等于陷入了他的圈套,轻者陷入梦魇,重者便会直接沦为他的奴仆。

    所以说,段辰霄的身边,从来不缺死心塌地的人,无论何时,都有大把的人等着给他卖命。

    “原来是这样啊。”宋衔之磕着瓜子,眼神往下面瞟。

    段辰霄露出了半张脸,眼睛上敷着条黑绫,一张薄唇微微勾着。

    看起来模样有些阴柔,但气质中正,慵懒而随意。

    华曜从小娇生惯养,见了他的人,哪个不是将他捧得天花乱坠,偏偏只有这个段辰霄,永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看的他火气直窜。

    “我跟你说段辰霄,这泉水只能是我华曜的!你别想跟我抢!”华曜气地脸色涨红:“不然,我直接杀了你那老娘!”

    此话一落,段辰霄周身的气息便猛地变了,虽然姿势没变,但宋衔之还是看见他嘴角的弧度渐渐削了下去,仔细看,甚至还在微微的抖,似乎绷不住表情了。

    宋衔之不由想,幸好他眼睛被蒙着,不然指不定表情有多恐怖。

    “段辰霄的母亲,早年间被安国劫为俘虏,如今还在安国的皇宫里给华曜当乳娘。”

    这次,没等到宋衔之开口问,官朗便直接解释道。

    宋衔之惊的瓜子都掉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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