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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成仁只觉小腹异动,身.下物事悄然竖起,粗暴地把王氏按倒炕上,就要行云雨,怎知这一动火,头一眩晕,忙闭下眼,停住动作。 王氏满面含羞,丈夫白日从未做过如此孟浪的事,等了片刻,不见动静,睁开迷离双眼,见丈夫竟痴痴的,渐渐松开手,王氏正兴头上,怎肯就此作罢,扭着身子缠绵低唤:“夫君,快些儿。” 王氏大家闺秀,平素一本正经,房事从不主动,这次实在让丈夫逗引心火燎,才放□段渴求*抚。 贾成仁却看都没在看她一眼,起身,整了整衣冠,抬腿竟出去了。 王氏不知丈夫病发,以为对自己身子没兴趣,不觉满面通红,待醒过神来,才发现光天化日,自己竟赤.裸身子,忙抓过衣衫忙忙穿了,想今儿晕了头了,竟不顾身份,受这番折辱,不禁羞愤交加。 喊丫鬟进来,春嫣闻声掀帘子进来,王氏阴着脸道:“去看你爷去那里了。” 贾成仁一出来,血下去了,头清爽了,不那么晕了,本来对王氏不甚感兴趣,嫡妻远不及佟氏娇俏可人,懂男人的心。 怎么好端端又想起佟氏,冷了许久,他突然发现又有了初次见佟氏时的怦然心动,眼前是佟氏一副女儿家羞答答的小模样,不觉脚步往佟氏的小偏院去了。 这里,春嫣跟着爷,看爷往佟姨娘房中去了,回去禀了太太,王氏愤然,心道:丈夫方才跟自己亲热,原来心里想佟氏这贱人。顿觉羞愤难当,恨不得抽自己耳光。咬牙把佟氏恨之入骨。 ☆、30大房来远客 佟氏从上房出来,没等邹姨娘,一径走,如今看,即使自己说什么,贾成仁也不会信,为今之计且耐着性子,计议周全,出其不意,或可解了惠姐危机,即便不行,自己也是尽力了。 暗叹,惠姐年纪终究是小,中了她嫡母的圈套,如惠姐不拼命巴结她嫡母,妻妾势同水火,王氏许下的婚事,依贾成仁的敏感,定会起疑,可偏偏惠姐却凑上去,做足了母慈女孝戏份,家下人都说王氏偏疼庶出的,亲生的都且靠后,这些话传到贾成仁耳朵里,直感念太太贤德。 这婚事明显于理不和,却令贾家上下不疑,自己在若分说,倒像是无理取闹。 一路走,看家下往来人等往大房去,贾府开始张罗容二姑娘的婚事,容二姑娘嫁去的婆家家境一般,贾府压力不大,陪嫁有限。 佟氏想姚姨娘在贾府多年,在大太太跟前奉承,有些事通过她口中知道,就想借着容二姑娘的婚事,备份礼送去。 回房,坐在那寻思送什么好,首饰大多典当了,就剩下几枝平常戴的钗环。 遂走去里间,翻腾起箱子,找出两块绸缎料子,看着颜色鲜艳,喜庆,拿去送人倒也过得去,就找块绸布包袱皮,又包进两盒子嫂子胡氏拿来的香粉,本来是想送大奶奶,过后在补吧。 拾掇利落,挽香拎着,佟氏往大房去了。 姚姨娘的屋子路过大太太上房,佟氏往里一张,就见丫鬟进进出出,甚是忙碌,像有客。 佟氏绕道姚姨娘小院,才进院门,姚姨娘正巧朝院子里望,透过敞开窗扇一眼看到,扬声亲热地招呼道:“妹子来了,屋里坐。”说吧,忙打屋子里出来。 姚姨娘刚走到廊檐下,迎头就碰上佟氏,遂亲亲热热挽手进了堂屋。 并肩坐在软塌上,不用吩咐,小丫鬟奉上茶。 酷暑时节,佟氏捡树荫地方走,还是出了一身细汗,一杯凉茶下肚,去了热气。 姚姨娘住的堂屋坐北朝南,通透阴凉,屋子四角安放着青花瓷喜字大碗,里面盛着一下子的冰块,空气里散着凉丝丝味道,佟氏刷地汗消了。 心想:这大暑热的天不用奔波劳碌,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难怪有像小鸾那样的丫鬟拼命往通房堆里钻,这比年龄大了配小厮,子孙为奴为婢强上百倍。 姚姨娘为人热络,一坐下,话匣子说开了,“妹子来得赶巧,我才从太太那回来,妹子不知我家来了客人。” 佟氏道:“我才打太太上房经过,见下人们忙碌,想是来了客人,可被我猜中了,不知是谁家的?” 佟姨娘想说,那门亲眷这热天不在家呆着,跑来别人家,不嫌腻烦。 她这一问,姚姨娘话像爆豆说开了:“妹子不知,不是普通的客,是太太娘家亲戚,两姨表妹,家住乡下,带着两个姑娘上京城散散心。” 上房 大太太的姨表妹此刻正陪着大太太说话, 却原来,大太太的这表妹夫家姓陈,前年死了丈夫,自男人死了,留下百十亩水田,两间铺子,族人看她没儿子,俩姑娘早晚是人家的人,就打她的主意,为过继子嗣的事,叔伯间险些打起来。 她明面应付,暗地里铺子折变卖了,换成金银,田地也悄悄低价卖给租种的佃户,嘱咐他们暂不出声,住的房屋寻了买主,一交割完,连夜动身赶奔京城。 遇上人就说走亲戚,来京城散散心,就不打算回去了,陈氏到了京城就有了依仗,族人想找麻烦,远在千里,也不能够。 陈氏说话爽利,快言快语,正得意高八度的嗓门道:“我就是便宜了谁,也不能便宜这帮子王八羔子……。” 大太太房中一屋子的人,听她说天书似的,这等乡下新鲜事她们何曾听说过,待她绘声绘色学完,周围的人都觉得痛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