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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沅也正有些诧异,陆之昀为何要站在沈涵的面前,还要用那般可谓是仇恨的眼神看着她。 “沈涵…见过公爷……” 沈涵亦怯怯地掀开了眼帘,看向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 可她竟是在陆之昀深邃的眼眸中,瞧见了无比的厌恶,甚至是深重的恨意。 男人的眉骨生得很是高挺,再用这般冰冷的眼神看着旁人时,便有种肖似鹰隼的锐利。 沈沅不知陆之昀到底是怎么了,忙走到了男人的身前,刚要开口柔声询问。 男人的薄唇中,却对沈涵溢出了冷厉的三个字:“滚出去。” 沈涵的眼眸骤然瞪大,亦不知陆之昀为何会对她有着如此的仇恨。 她刚要用眼神向沈沅求助,陆之昀却挡在了沈沅的身前,沉声又道:“再不滚,就让人将你拖出去。” 陆之昀的气场本就照同龄的男子要强势些,现下又摆出了这副极为残酷的模样,沈涵自是被骇得心肝乱颤,忙道:“我…我这就走……” “滚!” 待沈涵逃命似的离开了漪蝶厅后,沈沅也被陆之昀的这声厉呵骇得一惊。 眼见着厅外就要下雨,她亦下意识地捧住了心口,陆之昀抬眸瞥了眼乌泱泱的天际,约莫着下雨还要有些时候,便对沈沅低声命道:“你先回室等我。” 沈沅犹豫了一下,还是依着男人的言语,进了闺房。 也决意等他回来后,好好地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等陆之昀迈过了门槛,站在了厅外的庑檐下后,江卓也走了过来,拱手问道:“公爷,您有何指示?” 陆之昀神情阴冷地转动了下拇指下的玉扳指,淡漠地道出了一个字:“死。” 江卓的神情微微一变。 他跟了陆之昀这么多年,自是知道他说的是要何人去死,只是陆之昀的暗卫和死士虽然众多,可他却从来都没有因为什么私仇,就要去夺人的性命。 江卓知道,陆之昀已经开始怀疑,夫人沈沅并不是沈弘量的亲生女儿了,却也实在是想不清楚,他偏要索了沈涵性命的缘故。 可这又何他有什么干系。 公爷想要她的命,他就派人索了她的命便是。 “属下知道了。” 江卓恭敬地回罢,便瞧着陆之昀高大的身影,已经往内室走了进去。 “哗啦啦——” 支摘窗外在遽然间,便下起了倾盆大雨。 沈沅忍受着心口难耐的悸颤之感,在想要亲自将它关上时,却觉自己的身子竟是蓦地腾在了半空,她惊诧地微启柔唇时,膝弯那处也被男人用结实的臂膀担了起来。 抬眸却见,陆之昀英俊的面容依旧阴沉着,待将她横着身子抱起来后,便径直地阔步往拔步床的方向走了过去。 沈沅的心跳蓦地加快,她想起算上养病的时日,再加上月事的那几日功夫,陆之昀已经旷了快一个月了。 可他平日的性情最是淡定深沉,何曾展现过这么急色的一面? 陆之昀抱着她坐定后,亦随手攥住了她的一只胳膊,男人掌根处那道狰狞的疤痕,也抵在了她戴着银镯的腕部。 沈沅的周身亦被他冷冽的气息强势的缠裹,他落在地上的影子,也罩着她纤弱单薄的影子。 这不禁让她想起了一年前,和他在扬州马车中的那次。 那时,陆之昀也是这般抱着她,帮着她解了那药性。 只是这般的姿态对于她来说,是极为不舒服的。 甚至还有些疼。 沈沅白皙的面容愈发泛红。 “你这身碧色的褙子,是新做的吗?” 不同于他气场的深沉可怕,陆之昀问她的声音却存着刻意的温和。 沈沅眨了下眼,虽不知陆之昀为何会突然这么问,却还是软声回道:“嗯,是新做的。” “很好看。” 沈沅的肤色白皙,穿这种浅碧色的衣物,也格外的温美动人。 就如一颗新嫩的鲜草似的,等着人去采撷。 雨声越来越大,沈沅却听见了衣帛遽然被撕碎的裂音。 她的眼眸不禁瞪大,只听陆之昀低声又道了句:“明日赔你几身新的。” 第72章 乞巧节游船 槛窗外的狂风骤雨暂歇,积雨正沿着檐沟,嘀嗒嘀嗒地往青石板地上落着。 沈沅记得,她被陆之昀抱进闺房时,时辰也就刚过午时,可眼下的时辰,却都到了戌时了。 那番云雨终毕,沈沅亦能明显觉出,陆之昀并未显露任何的餍足,却因她在适才绷着身子,无助地哭出了声来,才选择放她一马,没再过多地对她索取。 那身刚做的碧色的褙子可怜兮兮地躺在绒毯上,沈沅被他抱回了床面躺下前,还瞥了它一眼。 实则就算陆之昀没用大手去撕它,这件刚做的褙子她往后也穿不了了,他此前很少会有这般粗野、甚至是暴殄天物的举动,沈沅隐约觉得,陆之昀的心中好像积了些闷气。 原想着等他快意了后,便寻个时机问问他,但沈沅现在却连抬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睁着那双柔情似水的美眸,无声地看着他。 男人的背影宽大伟岸,上面满是贲张且健硕的肌理,充斥着阳刚的力量感。 沈沅觉自己缓过来些后,刚要开口询问男人缘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