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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累死的马是不能开口咒骂他,所以才只有那么被他累死。 她有嘴巴能表达自己的想法,自然要让景迄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叫刘金忠送衣裳进来吧?我这样子可不能回去。” 越是贵重的衣裳越是娇贵,她身上衣裳被景迄一折腾已经不能看了。 “你胆子又大了。” 景迄低眸看着自己被掰开的手,虽然他没有真掐死苏翘的意思,但没想到她会那么轻松挣脱他的束缚。 她胆子又大了,是她感觉到他对她更容忍了吗? 景迄眉头微拧,不明白自己哪儿让她给了她这种感觉,而且她还真感觉对了,她说得话大逆不道,但他却没有杀她的心思,反而觉得有趣。 “明明进殿时还吓成了耗子,就因为发现是孤,就敢张牙舞爪了。” “我这不是张牙舞爪,是好好与殿下说话呢,殿下总不能不乐意听,就给我加上莫须有的罪名。” 苏翘说着也给景迄倒了杯茶,“殿下喝茶润润喉。” 景迄视线落在了茶盏上。 “要不是个胆小鼠辈,又怎么会对端妃那副模样。” 今日并不是大眀帝传苏翘侍寝,而是他传的。 他原本以为苏翘真是无所谓躺在谁的身下,但是听说她招惹了德妃,把德妃引到乾清宫告状,心里就有了猜测。 为了猜测他设置了这个局。 “迟迟决断不下的事,如今竟为了一件无意义的猜测……” 景迄嘴巴在动,苏翘努力想去听他说什么,侧着耳朵瞪大眼睛,也只能听清只字片语。 苏翘扶着额头:“我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 头晕,脑袋就跟一团浆糊,哪怕听到了景迄的只字片语,脑子也无法联系反应他在说什么。 瞧见她的模样,景迄伸手在她头上轻轻一推,看着她倒在玫瑰椅上。 “因为这茶水里有药。” 大眀帝因为上次昏迷,对身边的东西格外谨慎,乾清宫换了不少人。 只是这样还是在茶水上中了招。 毕竟换了再多人,他的心腹已经所剩了了。 虽然一直拖着未下最后的决定,但景迄早就忘记自己从什么时候,就开始布置一切可以跟大眀帝对抗的势力。 现在这股势力已经可以让大眀帝悄无声地的死去。 静静在乾清宫站了片刻,余光扫到了四仰八叉倒在椅子上苏翘,景迄不由得厌恶皱眉。 平日她的睡姿尚可入目,现在这副样子,是知道他给她下了药,所以在梦中也不忘用能用的方法让他看着碍眼。 传刘金忠把衣裳送入屋内,景迄亲自帮苏翘换上,才把人抱上了锦轿。 “殿下,娘娘这是怎么了?” 看着像是睡着了,但这也睡得太死了。 “犯傻喝了有药的茶水,而且喝了不止一杯。” 听到这话刘金忠立刻住了嘴,因为时辰赶得太急,他忘了替换茶水,若是殿下追究,他少不得被训。 不过看殿下心情愉悦的模样,大概是不会与他追究。 * 苏翘再睁眼,入目的是投入窗棂的晚霞。 想着她这是不是穿越时空,一觉倒回一个时辰前头了,就听到了外面的悲乐。 穿衣站了起来,苏翘走到外头发现原本宫殿悬挂的红灯笼都换成了白色,除此之外到处悬挂着白布。 “这是怎么了?” “娘娘你醒了?”乙雪扶着苏翘进屋,“陛下驾崩了,娘娘醒得正好,奴才给娘娘戴上孝布,娘娘等会要去乾清宫。” 苏翘怔愣地让乙雪摆弄,虽然知道大眀帝命不久矣,但她没想到会那么突然。 “本宫这一觉是睡了多久?” “娘娘睡了一日,陛下是晌午驾崩的。” “怎么会睡了那么久。”苏翘摸了摸自个僵直的脖子,她还记得她跟景迄说话来着,后来景迄好像说了什么话她听不清,她伸长了脖子却被景迄用手指一推,之后的事她就全忘了。 难不成景迄揍她了? 把她打得失忆,还让她昏睡一天。 苏翘检查地看了看手臂什么都没有,她记得景迄还掐她脖子来着,脖子上也没痕迹。 揉了揉脑袋:“为何本宫要去,殿下嘱咐的?” 她这一去就铁定是太妃了,景迄不该让她不去,然后想办法把她弄出宫,再弄回太子府邸去。 “回娘娘的话,是殿下吩咐……许多人都知晓娘娘是太子府出来的,若是娘娘不去突然消失,怕是麻烦比娘娘在更大。” 大眀帝没有留下遗诏。虽然没有遗诏,景迄身为太子登基理所当然,但总怕有人寻不是,逮着这些琐事不放。 “本宫知道了。” 苏翘点了点头,看着自个头上包着的白布,比起当景迄身边无名无分的女人,自然是当太妃更好。 她现在算是成功的升官发财死男人,而且还收了个英俊有权的男人当入幕之宾。 这比当太后都自在。 想到太后,苏翘脑海里浮现皇后那张脸,她想得容易,就不知道景迄亲娘在后宫中,能不能容得她跟景迄的关系了。 第七十八章 灵柩 如苏翘所想, 阻碍在她美好生活前头是就是景迄亲娘。 乾清宫哀乐不止,景迄冷着脸,看着皇后的目光陌生,就像是从未看明白过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