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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迄手搁在苏翘的头上,重量重的像是要把苏翘按在地上。 苏翘本以为他手要那么搁下去,突然他的手指一动,她脸上的缎带一松,猛地见到光明,苏翘用力闭了闭眼:“殿下你的光芒太耀眼,我的眼差点被刺瞎了。” 说着,苏翘感觉自己的下颌被景迄抬起,睁开眼,景迄的脸庞近在咫尺。 苏翘想着自己虽然眼周湿哒哒的,全都是泪水,但眼角一定没有眼屎,要不然景迄不会那么直勾勾的看着她,眼里没有丝毫嫌弃。 “这是最后一次。” “什么最后一次,是殿下最后一次跟我做,还是最后一次殿下如此无力,眼睁睁的看着旁人夺走自己的女人。” 苏翘的挑衅大概很有作用,要不然怎么会才休息那么一会,景迄就有了体力证明她说得第一项不成立。 “孤不是无力,孤只是不想失去父亲,变得跟你一样——不像个人。” 景迄的话在耳畔乍响,苏翘翻了个白眼:“看来殿下怎么排斥,也快跟我成为同类人了。” 刘金忠都帮着他,这里还是乾清宫,想来大眀帝不是已经死了,就是快死了。 想着苏翘侧眸看向杏黄色的幔帐,景迄一直把她压在地上,总不会是因为龙榻上有人吧? 苏翘看向景迄赤黑的眼眸,他应该没疯到这地步。 第七十七章 试探 见苏翘看向帐幔后面色惊悚, 景迄更觉得他的话没说错。 捂住苏翘的唇把该做的一切做完,景迄抱着她掀开帐幔,见她在他怀里紧闭双眼不敢往里看,景迄轻哼:“刚刚怎么没这股羞耻的劲。” “这能是一回事吗?” 苏翘小心地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细缝, 龙榻上空空如也, 别说老皇帝了,连被褥都没放。 “这是怎么一回事, 陛下人呢?” “怎么, 你失望人不在这里?” 失望个屁, 她分明是大松了一口气,她可没开放到让人欣赏自己的房事。 想来景迄也是不愿的,之前不管是在云州还是太子府, 做完之后他传人收拾都会把她包的严严实实, 连头发丝都不想让其他人看到。 既然这样,又怎么可能跟大眀帝分享全景。 “我说真的,人呢?” “晕了,移到了别的地方。” 苏翘怀疑地看着景迄, 她伺候老皇帝的时候, 人还精精神神, 要不然她也不会担忧要侍寝, 这种情况, 人怎么可能说晕就晕,估计是景迄下得药。 “那你打算如何?” 问完,见景迄盯着她, 苏翘裹着衣裳从他怀里跳了下来。 “我没问错什么话吧,都这样了难不成你打算还偷偷摸摸,陛下说给你三天, 还有一天,我就要是上了玉牒的贵妃了。” 她是现代人,对什么上族谱没感觉,但是景迄不一样,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应该无法不在意这些这些伦理辈分。 睡自个亲爹的女人传出去怎么都不好听。 “你现在也是贵妃。”景迄睨向苏翘,大眀帝如此大张旗鼓,现在谁还不知道她被太子府带到了宫中。 他既然会在这里出现,就是伦理抛到了脑后。 “这可不是我的错。” “刘金忠说你对皇帝极力讨好。” “不然我一副贞洁烈女模样,好让殿下你看来欣赏我尸骨……哦,按着殿下的速度,也不至于能看到骨头,估计看得就是我被裹在凉席里头,全身都是尸斑的模样。” 景迄眉心拧了拧:“够了。” 他就不该期待苏翘能说几句好听话。 “殿下看到我的死尸,恐怕会心中难受一阵,觉得要为我讨回公道,而继位之后,说不定还会寻找几个跟我长得相似的女人权当慰藉,之后该处理政务,处理政务,该享受温柔乡享受温柔乡,慢慢会忘记我那么一个人。” 刚刚叫的厉害,现在又说了那么多话,苏翘寻了茶盅给自己倒了杯水润喉。 “不若还要怎样,孤活到如今岁数,若是你死也不是第一个为孤而死的人。” “他们可能觉得荣耀,但我——”苏翘指了指脑子,“我心中我最重要,若是我真因为殿下死了,我不会祝愿殿下长命富贵,我会诅咒殿下断子绝孙,比起殿下上任何一个女人都会想起我,我更想殿下那处彻底坏了,只记得我的滋味,也只能想我。” 苏翘说完,无不意外地又被景迄掐了脖子。 “你知不知道你都在说些什么。” 景迄毫不怀疑苏翘说得都是她心中想得话,只是她选择那么坦荡的说出来,除却激怒他,他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她的脖颈上还挂着他吮吸出来的红痕,此时他的手又那么掐在上面,没一点怜惜的意思。 “我难不成有什么说得不对?若是你意外了,你难不成不想我一辈子不跟其他任何人有关系,就每日除却想你还是想你。” 苏翘说得这个景迄从未想过,但此时听她说起,没觉得她说得不对就是。 哪怕他死了,她也是他的。 “那不一样。” 苏翘掰开了景迄的手:“有什么不一样,人心都是一样的,你想要的一切,怎么我就不能要了。” 苏翘手指点了点景迄的心口。 她听到大眀帝说起景迄小时候保不住什么东西,就会把那东西亲手毁掉,就盘算着跟景迄说这些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