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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言掐着她的腰热烈地亲吻她,说的话也绵:“老婆,老婆,我爱你……” 手掌无力地贴着雨水不断冲刷着的玻璃窗,盛鲸咬着下唇,失神地看着模糊风景,窗外的草木被风吹得荡漾招摇,像极了她。 可她眼前冰凉的玻璃窗又更像一面不清晰的镜子,朦胧地倒映出靳言微微失控的Xìng感表情,他投入着,雕塑般脸庞浮现醉酒的酡红,矜贵慵懒的气度也尽数丢弃。 细雨又密又急下个不停,仿佛能淋湿整个世界。 盛鲸第一次遇见靳言,也是在这样的天气,那时她是茱莉亚歌剧专业学生,计划归国发展,在国内找工作。为了面试国内全英文版《剧院魅影》里的克里斯汀,深夜在剧场大厅演唱威尔第歌剧《茶花女·永远自由》。 当时制片人正引着好不好容易请到选角现场的靳言往里走,根本不想搭理她。还是靳言停下脚步,称赞她花腔唱得轻佻妖娆又贵气,像极大都会歌剧院的罗贝塔·彼德丝。 说她美好的歌声令寒夜如春。 因为自幼在国外求学,盛鲸不认得靳言,只觉得他看起来那么清高傲慢又冷漠的人,说的一定是场面话,指不定暗含取笑之意。 她不理他,他却轻笑着继续说,不仅唱腔漂亮,人也漂亮,像夜莺,像玫瑰,可也像清新纯粹的白色山茶。 那同样轻佻贵气的神情,就像在欣赏一盆法王路易十五的塞夫勒皇家瓷器厂用顶奢鎏金粉彩工艺打造的华美、精致、易碎的洛可可瓷花,并且因为太过美丽,稀世罕见而想占为己有。 “先生,您的眼神,让我以为您要出演Phantom。” 准艺术家的修养,骂人也文雅。他听懂了,可还是紧追不舍:“嗯,那作为男一号,我提议由你来出演克里斯汀。” 这是一段悲伤的罗曼蒂克。后来她没有继续歌剧音乐剧事业,而他也不再是北城众星拱月的天之骄子。 那时,她几乎将他逼疯。为此他差点失去所有,后来虽然他们重新在一起,财米油盐、男欢女爱,难舍难分。可她心里认定靳言总有一天会后悔。为了跟她在一起,他付出了太多不值当的代价。 长久、尽兴的欢畅结束后,靳言搂紧怀里娇颤着的温香软玉,燃起一根万香阁的沉香烟,静默地凝视着远方,模糊的视线落在回忆里。 在她离开的几个月里,他的生命暗无天日,经常出现夜莺衔着玫瑰飞到他窗台上唱歌的幻觉。多亏他记得,鲸鲸是鲸鱼,才不是夜莺,否则他就打开了那扇窗,追着鸟儿跳下去。 但这怎么能怪她呢。他合该为以前的轻率浮浪买单。况且阴晴圆缺悲欢离合本就是这世间的庸常。 如今物是人非事事休,一切看似回到了原点,却又再也回不去。 盛鲸静默着望向深沉的雨夜,想起她和靳言初见时的光景。 第13章 松风入弦、沉水香燃 北城,春夜。 出门时还没下雨的,在一家甜品店吃完莓果馅饼和薄荷花茶出来后,她前脚刚踏进剧院,后脚就电闪雷鸣了。 大厅连个坐的的地方都没有,她硬生生地站了好几个小时,纪念碑谷2都通关了,等的人还没来。盛鲸抱着胳膊走到落地窗前,百无聊赖地看着雨水冲刷玻璃,将光影交错的夜景变得扭曲、模糊、迷离。 选择回国实习完成课题看来不是个好决策,北上半个月了,她竟然始终未接到合适的角色。听说歌剧《绿山房》正在筛选女主角,但她没有门路,打算来剧场碰碰运气。 半小时过去,夜色更深,雨势滂沱。她等的那位始终没出现。偶有试戏结束的演员路过,见她锦衣华服徘徊门口,总不免含探究地多看几眼。 耗到临近打烊,前台第三次询问是否需要帮忙叫车,暗示她赶紧走人。盛鲸无视白眼,只当对方是好意,每次都礼貌微笑,谢谢,不用。 无法提前锁门,前台难掩怒气,扭头就走,细高跟扣在大理石上哒哒作响,和着雨声听格外冷寂。 面对如此直白的鄙夷,盛鲸笑了笑,不为所动。现在根本没到下班时间,里面分明还在试戏,真等明天再来,她连群演都轮不上了。 鞋子不太合脚,站久了左后跟磨得生疼,估计是磨破皮了。盛鲸脱开鞋子,一手扶着墙,一首干脆给左脚也贴上创可贴。反正玻璃反光映出电梯门,她干脆靠墙光脚歇会儿。 谁知一挨着墙,眼皮就地开始打架。 片刻后,她被脚步声惊醒。抬眼看去,是个穿黑色拖风衣的男人,约莫三十岁,通身散发着清高矜贵、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神情颇为孤傲冷漠,一看就很危险性。 盛鲸睏得有些迷瞪,打开手机相册后摇摇头,可惜了,不是她要等的人。 * 靳言是来捧场的。 《绿山房》是作曲家孙蓬的歌剧。他本不屑往文娱圈里掺和,但孙蓬一直通过各种渠道软磨硬泡,再三邀请他,连爷爷辈的情分都用上了。他今夜刚好在附近,就松口答应顺道过来看看。 本以为半夜人都散尽了,进来后发现门口站着个小姑娘,直愣愣地盯着他,表情还挺丰富。 靳言楞了一下,抬起手表一看,23:23。 这时电话刚好响起,孙蓬打来的,说自己已经在电梯里,请他稍候片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