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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前朝余孽……韩素娥微惊,那他们到底向父亲要求了些什么?又究竟有什么目的? 她突然想起袁姝和景阑的谈话,惊醒道:“对了,他们还提到了郑家。” “说郑家出了事,一定要转移什么,”素娥喃喃,“是什么意思?” 闻言,黄柏旋即反应过来。 “是铁石。” “铁石?” 黄柏若有所思,“郑家出事,是因为私采铁矿。” 素娥有些茫然,“那他们要运铁石,难道是……”她又想到先前关于前朝余孽的解释,不确定地猜测,“想制造兵械?” “恐怕情况更糟。” “那是?” 黄柏眼神骤冷,定定吐出四个字: “叛国,通敌。” ~ 半个时辰后,马车拐进一户院子中。 韩素娥的鞋袜都丢了,光着脚没法走路,只好任由黄柏将自己抱进屋。 对于和他亲密的接触,她颇有股破罐子破摔的无畏,从起初的紧张到现在的坦然处之,正应了那句“虱子多了不怕咬”。 两人安置后,见韩素娥打量四周,黄柏道:“这院子是今早临时买下的,有些小,将就一晚。” 素娥看着陌生的环境,心中微微异样。 就为了住一晚,便买下了一间院子,这挥金如土的架势,不太像一个商户之子的作风。 以及他能够比所有人都最先找到自己,并从袁姝手中救回自己,其中手段也不是一个区区商户之子能有的。 他绝不是这么简单。韩素娥微微抿唇。 那个叫青渠的随从点了灯后便出去了,在比之前要明亮不少的环境中,韩素娥单薄的身躯便有些无所遁形,尤其是一双光着的脚,无论她怎么遮也遮不住。 黄柏离开片刻,很快返回,拿了双软履放在面前。 他目光维持在她头部以上,声音平静,“你自己可以么?” 韩素娥意识到他是在问自己能不能穿鞋,自然说可以。 结果她在试图伏身穿鞋时却突然脱力,被抽空力气般浑身发软。 她一个不稳往前栽去,眼看就要扑倒在地上。 一旁的黄柏眼疾手快扶住她。 她似乎听见他轻叹一声,语气含了几分无奈:“还是我来吧。” “我、我也不知怎么回事。”韩素娥辩解。 简直丢死人了。 她本以自己可以动了,结果不知怎地还是四肢发软,方才一瞬突然没了力气。 “要不、要不我等好些了再穿。”她低声道,垂下头看着地上他的影子。 却瞧见地上的影子动了动,向她靠近。 黄柏蹲了下去,闭上眼睛,隔着一片洁白的软巾托起了她的裸足。 素娥羞得要挣脱来,却被他握住脚踝,道了句“别动”。 她不适地蜷起了脚趾,慌乱得不知该看哪儿,感到他的指腹无意蹭过自己足底,轻若羽毛,痒得她一个激灵,浑身触电般战栗,却又分毫不敢乱动。 黄柏半蹲在地,凭感觉帮她穿好袜和鞋,全程没有睁眼,却一丝不苟地完成了。 鞋履穿好,素娥早已面红耳赤,见他站起身才慢腾腾道了声谢。 黄柏睁眼,面具下看不清表情,只听见声音照旧平静。 他对她道:“夜深露寒,早些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没怎么逗留便匆匆转身离去。 院中,青渠不解地看着突然奔出来的公子,以为他有事吩咐。 谁料对方压根没有理他,径直摘下马上的水壶,连饮几口冷水方且停下。 他很想提醒公子,侧屋有烧好的热茶,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公子的心思一向难捉摸,没准儿他就想喝凉水呢。 “青渠,”公子喝了凉水,最终还是开口,“明日一早,先去找个可靠的女婢来。” 青渠老老实实领命:“是。” 公子交代的事,自当重要。 可是他目光落在对方脸上,又想起另一事,有些犹疑,压低声音问:“公子,您要一直戴着那个?” 他指的是面具。 黄柏稍顿,旋即淡淡地嗯了一声。 青渠有些担心,“若是被韩姑娘......” “不会的,”黄柏知道他的意思,打断他,“我已经差人去制作新的了,后日应该就到了。” 听他这样说,青渠便点点头,不再多言。 公子笃定的事,自当不容他们置喙。 第90章 酒酿圆子 黄柏走后,屋内又恢复了安静。 韩素娥看着脚上的鞋履,心绪难平。 “叩叩” 屋外响起敲门声。 “韩姑娘,公子让我来给您送纸笔写信。” 素娥转头看向门处,扬声让他进来。 进来的是先前那个驾车的随从,好像叫青渠。 他将纸笔放在桌上,然后老老实实退了几步远,恭敬地立在一旁。 “他呢?”她问道,奇怪黄柏怎么不过来。 “公子担心出事,去查探冥宗之人的踪迹了。” 素娥了然,提笔写信,随口道:“哦,还真是亲力亲为。” 青渠没接腔,却心道这事本该交由自己去做,不知公子为何一反常态。 他余光偷偷打量身前这少女,生出nongnong的好奇来,不知对方与公子究竟是什么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