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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战疑点甚多,可能是贵府上下对江湖不甚了解,场面又乱,以致许多明细被忽略了。」 唐五经曾经与沈煌打过交道,知道沈煌不可能是官府宣传的抗倭英雄,而他对沈家也不算陌生,很快就发现了疑点。 「倭寇来袭时,只有王总管在保护沈老爷子,王总管是谁,大家心知肚明,就算他一双铁手也难敌四拳,被一人缠住后,让赫伯权偷袭得手,此时二公子请来助拳的人哪里去了?军方埋伏的援兵又在哪里呢?」 「照在下分析,倭寇侵入沈府的人数不会太少,邱总镖头他们和军方的人马该是被倭寇纠缠住了,击溃倭寇后才赶到还翠楼,可是军方的人马和邱总镖头他们缺乏配合,以致都低估了倭寇的实力,大公子说邱、何二人与林、庄两女内讧之后,便离开了沈府,我怀疑是在两败俱伤的情况下,被倭寇所乘。」 唐五经心中所想的疑点恐怕绝不只是这些,言语之间更是闪烁其辞,可倭寇的实力究竟有多强,除了我之外,在座的只有他最清楚,他的判断也非空xue来风,只是这个判断对我相当有利,我乐得把众人的目光引到倭寇身上。 倒是那个埋伏在沈府的军方高手在唐五经看来该是非我莫属,而他现在也该暗自庆幸,因为沈熠已经说了,军方的人马前两天就撤走了。 「倭寇竟能一口气吃掉三个名人录上的高手?」万里流怀疑道。 不是三个,而是四个,我心中暗道,静闲的排名,尚在王汉生之上呢! 唐五经没言语,却听司马长空道:「万门主切不可小觑倭寇,三年前况大哥在宁波曾经和一个叫做立花勘助的倭寇有过一战,那厮一身功夫仅比况大哥略逊一筹,我都比他不过。听大公子的形容,此番倭寇的首领似乎正是此人,他若出手,就算是邱、何联手,恐怕也抵挡不住。」 「竟有此事?」众人皆惊,唐五经借机道:「这么说,军方那几个人岂不都是高手?」 「军中卧虎藏龙,有几个高手当然不奇怪,像铁胆乐绍翁乐老前辈的几个弟子都在军中,据说他们的武功早就青出于蓝了。」司马解释道,又问沈熠道:「既然军方派出高手支持沈家,大公子为何还广撒英雄帖,四处求助呢?」 「曾、李几位大人都有军务在身,自然不能久留寒家,在下只好请江湖朋友帮忙,说起来寒家是做生意的,与江湖朋友联系的少,本不该厚颜相求,只是在下自幼听闻,江湖以侠义为先,而对抗倭寇更是民族大义所在,故而才斗胆相求。」 沈熠按照计划好的台词照本宣科道:「不过,司马门主,虽然寒家的生意原有很多都是委托给贵门的,可在下知道贵门也才经历大难,所以没有向贵门求救,并不是有意轻视贵门。」 「大公子你放心,侠义二字,江南武林铭记心间,莫不敢忘,岂像江北的某些jian诈小人!在下此番前来,就是受大江盟齐盟主的委托,前来助大公子一臂之力的,而同盟会的乐绍翁乐老先生、大江盟的柳斯柳堂主带着几名精干弟兄不日内也将赶到。大公子或许不知,眼下江南武林已经团结为一体,我们就是江南四十多个门派支持贵府的代表!」 「站着说话不腰疼!」慕容仲达冷哼了两声,才道:「大公子,说实话,我慕容家损失了邱、何两大高手,也算对得起贵府了。不过,看在大公子的份上,就再帮贵府一次,在下已经通知谭家的谭玉碎夫妇尽快赶往松江。」 沈熠虽然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历,可也知道绝不会是一般庸手,自是喜得连声称谢。而我在帏幔后面却暗骂齐放和慕容千秋是一对滑头,英雄帖弄得如此兴师动众,让那些标榜自己侠义的名门正派少了许多回旋的余地,而沈家许下的丰厚利益也让那些黑道眼红,只是沈家就像在风雨中飘摇的一条船,不知是能破浪前进,还是就此沉没,先期的投入就大有讲究,看起来司马长空与沈家有旧,乐绍翁与军方联系密切,事实上司马虽然对大江盟忠心耿耿,可他有勇无谋,乐绍翁更是在同盟会里碍手碍脚,放在沈家倒让同盟会清静了;而谭玉碎夫妇本就在养伤,根本派不上用场,眼下正好废物利用。 想到齐放和慕容千秋的手段,我手上不由使上了力气。如姬吃痛,却不敢言语,只把尾巴摇来摇去,有几下正扫在我的脸上。 「这么灵活?」我暗自好奇,伸手一摸,却哑然失笑,早猜到那尾巴是插在菊蕾中,可见它竟如活物一般摇摆自如,还以为自己猜错了,不料摸到的依旧是那泛起细小皱褶的菊花,想来这是长期艰苦训练的结果吧! 就听外面万里流沉吟道:「大江盟和慕容世家义薄云天,不愧是我辈楷模,敝门当附骥尾,这样吧,敝门就派胡一飞襄助大公子!」 「真是感人呢!」唐五经感慨道:「在下在敝门无职无权,是个闲人,不敢代表敝门,只是在下和沈二公子交厚,为他报仇雪恨自是义不容辞!不过,事先声明,一旦敝门另有安排,则恕在下失礼!」 「如此已是足感惠意了!」沈熠忙道。 一旁孙妙终于开口道:「小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替恩公报仇一事还要仰仗诸公,择日小女子将献技于沈府,以助军威。」 众人又议论了一番,可除了唐五经明确表示从现在开始就留在沈家之外,其他人对己方人员进驻沈家的日期都含糊其词,似乎都在提防着其他人,江湖黑白两道在沈家的合作注定了要以尔虞我诈开始,至于如何收场,或许只有天知道了。 鼓敲三更,众人告退,只有孙妙留了下来,说是想要替沈百万守灵,沈熠虽然已经困顿不堪,却不 忍心驳了孙大美人的面子,只好强打着精神,陪着孙妙守在灵堂。 「孙大家与先父有旧?我都不知道呢!」沈熠没话找话。 「令尊没和公子说起过吗?」可能是见沈熠摇头,孙妙沉吟道:「令尊守口如瓶,自有他的道理,可我也不欲一段侠义心肠就此埋没。我自幼而孤,被人卖进青楼,幸遇令尊将我救出火炕,又送我去江南著名琴师曲凤梧曲老师家学琴,其间历时五载,所需银两俱由令尊所出,艺成之后,我有心相报,却被令尊严辞拒绝,就连他的寿筵我想前来贺寿,他都不许,怕坏了我的名声,种种关爱,真让我无以回报!」 妈的,难道孙妙是沈百万的私生女,要不这老家伙怎么会轻易放过这么一个大美女?!若不是知道孙妙守身如玉,我早就把沈百万的举动和某种龌龊勾当联系在一起了,然而听孙妙的意思,倒是沈百万自己放弃了大好机会,除了是他女儿这个解释,我实在想不出一贯卑鄙无耻的他有什么理由变得如此高尚。 好在沈熠的头脑还算清醒,虽然他老爹和孙妙之间的事情匪夷所思,让他「噢!」「是吗?」「竟是这样!」地惊讶了好半天,可总算没说出「那干脆回报我吧」这样激动人心的话来。 一时间灵堂里只听见孙妙的抽泣声,半晌才听沈熠问道:「听您说半年前见过先父,可我记得那次您在松江只停留了两晚,怡红楼头一晚,俞知府第二晚,日程排得满满的……」 「那大公子记不记得,我在俞知府演出的那一晚,贵府晚上来了一位客人呢?」 「原来孙大家真的就是那位曲悠姑娘!」沈熠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先父吩咐说曲姑娘的马车可以直接进内院,只是这三年来,您来了七八次,我只见过您两面,却都蒙着面纱,弄得我现在才知道原来那就是您。」 「不想让令尊为难,便借用了老师的姓氏。」孙妙解释了一句,又请求道:「如果方便的话,明日可否让我去还翠楼一趟?」 睹物思人,也是常情,沈熠自然一口答应。孙妙谢了一句,便蹀坐在灵前,看帏幔上的影子,似乎是拿起了本经书,果然就传来了喃喃的颂经之声。 「真是麻烦哩!」 从孙妙要求守灵开始,我就头疼起来,她守在灵堂里,却把我堵在帷幔后无法出去。其实灵堂里已没有外人,倒不怕和孙妙相见,只是听了人家的秘密,彼此难免尴尬;在帷幔后躲一晚原本也未尝不可,可惜在房里等我的不是旁人,而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解雨,萧潇、无瑕她们能乖乖地守在屋子里等我,解雨可就难说了,事实上,她现在还没找到灵堂来,已是大大出乎我的预料了。 想来想去,还是出去见孙妙一面吧!刚拍了拍如姬的屁股,就听「吱扭」一声,灵堂大门已被人推开,接着传来解雨惊讶的声音:「咦?孙jiejie,你怎么在这儿?!」 我连忙按住正欲起身的如姬,心中一阵苦笑,真是说曹cao,曹cao到!示意如姬不要出声,正待闪身出了帷幔,却听孙妙讶道:「雨meimei,怎么是你!你不是和大少去了军中吗?」 我脚步顿时一收,心中一愣,我和解宋两女参加剿倭营的事情,只告诉了宝亭她们和六娘,并没告诉过孙妙,她是如何知晓的呢? 而解雨却似乎根本没注意到,回道:「谁让他和沈大公子是朋友呢!听说沈家有事,我们就过来了。」听孙妙说是来拜祭沈百万的,她便问沈熠道:「我家相公呢?」 「动少?噢,他去……那个、啊……」沈熠还在支吾,两女的身子似乎已经转向了帷幔,我心中暗暗叫苦,解雨六识敏锐,就算听不到我的呼吸,可如姬却瞒不过她,果然帷幔上的身影突然急剧地扩大,「唰」的一声,帷幔一下子就被拉开了一半。 「咦,这是什么?」 解雨总算机灵,见到躲在另一半帏幔后的我挤眉弄眼的,便知道我现在不想现身,可她看清楚如姬的模样,脸上立刻布满了冰霜,只是倒霉的沈熠做了替死鬼。 「哇,是个大美女呢!」她把如姬拽到沈熠身前讥讽道:「沈大公子,你守得好灵呀!」 说着,拉起孙妙道:「咱们走,和这种人在一起,污了jiejie的名声!」竟硬拉着孙妙出了灵堂,只剩沈熠尴尬地冲着她们背后喊道:「我、我想起来了,动少去了怡红楼啦!」 【第十四卷·第九章】 第十四卷·第九章 「听说相公去了怡红楼?」 回到自己的住处自是一番做作,孙妙不知道解雨一身醋意乃是为了如姬而发,便温言相劝,又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和我在灵堂听到的并无不同。言辞中提及慕容仲达他们听说她要来松江就执意相伴,自己也拦不住,便一同来了。来此之后,才知道他们早接到了沈家的英雄帖,只是打着自己的旗号来松江试探沈家的,又把灵堂上发生的一切述说了一番。 慕容他们几人的行踪我早就掌握,便问起司马长空和唐五经来。孙妙说司马是前天来到苏州,而唐五经则是昨天和何素素一起住进了秦楼,经由何素素的介绍,大家才知道他就是唐门的唐三公子。 为了保密,孙妙最后还是住进了沈熠为她准备的客房,而我则亲自驾车带着解宋两女和身为俘虏的林筠、静闲连夜离开了松江。 大江盟和慕容世家都应允援手沈家,只要少林武当派人从中协调,沈家当无大忧,我分散江南江北两大集团实力的目标已然达成。 至于与沈熠的合作,松江秦楼需要六娘出马,而织造局则需桂萼出面,我用李佟的面目待在松江实在没有用武之地,当务之急倒是先除去宗设这 个后顾之忧。赫伯权出现在宗设集团是个不祥的信号,若那晚在沈家现身的矮胖汉子当真是我和唐三藏怀疑的华青山的话,那么与中土武林勾搭成jian的宗设对我来说就更加危险了。 曙色方临,我已到了竹园。离家半月,骤然归来,众女自是喜出望外,只是见我面色憔悴,才按捺下满腔春意,待服侍我盥洗干净,众女就把我推进了宝亭的初晴楼。我美美睡了一大觉,快到晌午了,才悠悠醒来。 一睁眼便瞧见正在窗边侍弄花草的宝亭,屋子里炭火烧得正旺,宝亭就只披了件轻薄的淡黄女儿葛背子,一抹红绫兜起的那对丰腻凸起随着她的动作忽隐忽现,胸前的那串珍珠更是不时地跳来跳去。一双玉手如蝴蝶般在花间飞舞,嘴角不时流露出一丝恬美而温馨的笑意。 见我看呆了,一旁正煮着茶水的紫烟噗哧一笑,宝亭这才发现我已经醒了,顾不得擦干湿淋淋的手便飞奔过来,直扑进我怀里,只是脸上顿时飞起了一抹嫣红。 「想死贱妾了!」 没了外人,宝亭便没了矜持,相思话语说得比玲珑、武舞还要腻人。我心中也满是相思,和宝亭总是聚少离多,每一刻都值得我去珍惜。 春情荡漾的宝亭越发美丽,美得就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老天爷就是这么神奇」。 我抱着赤身裸体的她坐在唐镜前的春凳上,镜里,那个几乎完全靠着插入在体内的神兵支撑着的少妇妖媚如狐,娇艳若花。 「动郎,别看……看嘛~」 在yin靡的交合点前方是紫烟擎着的一面极其罕见的西域玻璃小镜,那小镜不知比唐镜清晰了多少倍,把红白粉腻都尽收镜底,宝亭看得浑身火热,却不敢闭上眼睛。 「宝宝,到底是要你夫君看,还是不要你夫君看呢?」 镜子里的景象我也从未见过,独角龙王和绽放牡丹的完美结合看得我也心旌摇曳起来,速度陡然加快,爱液四处飞溅,玻璃小镜上顿时多了点点白斑。 「看、看……看吧~」 宝亭已是语无伦次,迷离的目光再也无法从镜中移开,不一会儿,就听她一声哀鸣,身子一阵乱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