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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来,她赶紧喘了两口气,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要我给你也花一朵花吗? 晏鹭词看向她,眼神中充满了兴致。 不是咒画,只是一朵花。 他蛊惑她:我会画得很仔细,很漂亮,比我额头上的还要好看。 陆秧秧:不。 晏鹭词眼睛垂下,直接就不高兴地把笔丢到了地上。 笔落地后滚了几圈,把红色的染料弄得到处都是。 陆秧秧才不管晏鹭词高不高兴。 被一个咒画师在身上作画意味着什么,她可是一清二楚,无论他说什么,她都绝对不会冒这种风险! 见他明目张胆做了没礼貌的错事后陆秧秧竟然还是不管他,晏鹭词拔掉头上的玉簪就披散着头发坐到了铜镜前,一脸不开心地开始梳外出的头发。 陆秧秧无事可做,眼神不自觉又落到了晏鹭词那里。 他又要梳花冠发髻了。 虽然他戴着花冠金饰也很好看,但每次出门都只戴花冠,其余的那么多宝钿花钗不就全浪费了 晏鹭词看到陆秧秧在看他的发钗匣子,就把所有的匣子都推给她。 你想要就拿走。 我不要。 虽然这样说着,陆秧秧还是走到几个匣子前拨了拨里面成堆的发钿和珠钗。 每一个都相当好看。 她看了看晏鹭词:你就不想换几匣别的戴一戴吗? 晏鹭词歪了歪头,把梳子伸向她。 陆秧秧:我来? 晏鹭词:嗯。 陆秧秧其实在薛盈身边学了不少好看发髻的编法,一直都很想大展一番身手,但薛盈从来不准她碰她的头发,自己给自己编又很没意思,所以她经常会想,要是山谷里有小女孩就好了,她就可以每天给她编发髻玩。 这次晏鹭词主动递出梳子的举动简直太合她的心意,她决定就不客气了。 虽然他不是小女孩,但比她见过的所有小女孩都要漂亮,给他编发髻,肯定更好玩! 于是,接过梳子,陆秧秧激动地就梳了起来。 但她一激动,对力道的掌控就有些不好,一不小心就把晏鹭词的头发揪掉了两根。 她在心中倒吸凉气,偷偷地把揪掉的头发握到了手里,就当没这回事。 可她一抬起头,就在铜镜中和晏鹭词对上了视线。 男孩子一直目不转睛盯着她,早就把她的小动作全看在眼里了。 陆秧秧只好把藏起来的两根头发还给他。 对不起。我轻一点。 没关系,我一点都不觉得疼。 晏鹭词摇头,还乖乖地对着她笑。 我娘死了以后,就没人再给我梳过头发了,你帮我梳头,我觉得很开心。 他这样一说,陆秧秧更紧张,一不下心又揪掉了好几根。 但晏鹭词真的完全没有喊过痛,乖乖巧巧的任她摆布,让陆秧秧的心情越来越好。 以往只有她被薛盈按在铜镜前摆弄的份儿,叫一声痛就会被骂娇气,可现在她居然也可以这样随便地摆弄别人了!真的好好玩! 陆秧秧抱起新的一盒的宝钿花钗,继续给他往发髻上挨着个地试戴。 一番用心后,陆秧秧总算是点了头。 好了。 她松了一口气,顺手给晏鹭词选了一张面纱。 晏鹭词接过面纱戴上,然后又坐在那里乖乖地等。 陆秧秧奇怪地问他怎么坐着不动,他才开口:衣服。你还没给我选衣服。 不久后,陆秧秧站在了晏鹭词的衣箱前,突然疑惑她为什么还要给他挑衣服。 但最后她还是认真地挑出了一条月白色的宽摆凤仙裙。 这条裙的裙摆极大,走动时裙摆晃转便如同一片叠山,外面再披上一件同样颜色的及地绣金云纹斗篷,竟然让晏鹭词穿出了种清高的感觉。 我的品位可真好! 陆秧秧在心中说道。 但没等到她继续夸一夸自己,晏鹭词就打开了她的侍女衣箱,给她选了一条豆青色的散花裙。 陆秧秧看了看她现在的这身装扮,好像真的更适合穿这条裙子。 于是她伸出手,想要把豆青散花裙拿过来。 但晏鹭词拿着散花裙的手指却收紧了一下,没有让她直接拿走。 他看着她:小师姐,要我帮你换吗? 陆秧秧:晏鹭词,要我打断你的手吗? 晏鹭词有点不情愿地松开了手。 等她走进屋子换裙子,他低着头走到了兔子笼边。 虽然可以碰一碰了,大多数时候也很乖,今天还给他梳了头发,但他想要更多的东西却还是很难,是养的时间还不够长吗? 不久后,陆秧秧换好裙子出来,一眼就看到晏鹭词正靠在笼子边的墙上看小兔子。 小兔子都吓得都要慌不择食去啃自己的粪球了。 她同情地向小兔子看了一眼。 小兔子察觉到她的目光,顿时就吓得更厉害了。 陆秧秧: 她差点忘了,她跟晏鹭词一样,都不讨小动物的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