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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们怎么会变成那样呢。 是他爹纵的那把火,几乎烧干了青丘山,她对他冷了几分。 是擎烨冒充他害死了那么多无辜之人,她来找他的时候,半个字都没有,对着他就是一剑,刺断了他的三根骨脉。三日之后,擎烨便趁此也给他来了一剑,生生打散了他的三魂。 是因为乐清给她下的噬魂蛊,让她逐渐失了心神,甚至是变得有些疯癫了。 祁摇从那些破碎的记忆里醒来,睁开眼的时候,身侧已没有了人。 他偏过头,看到了只穿着单衣现在窗前的花沚。 天色暗沉,只有月光透进来。 他自凡界归来的时候,心里想着的是,同花沚再见,自己会如何面对她。他爱花沚,也恨她。 可是他知道自己对她终归是不舍的。 他下了榻,捡起方才被他扔在地上的外衣,靠近花沚给她披上,顺势从背后抱住了她,吻了吻她的侧脸,低声道:“没想到几千年过去了,你还是令我这般着迷,食髓知味。” 分明是端着一副温和儒雅的谦谦君子模样,说出的话却是这般轻浮佻薄。 花沚低声笑了笑,“你想要的,就只是这些而已?” “我要你的心。”他握紧了她的手,“还是属于我的么?” 花沚轻轻喘息了一声,微微偏过头,碰上了他的唇角,淡淡道:“是,一直只有你。” 此刻只想要跳进深渊的变作了他。 祁摇微微闭上眼,捧住她的脸,温声说:“师妹,我好爱你。” 花沚抓住他的手,埋进他怀中,冷声问他:“那你的乐清公主呢?” 祁摇抱住她。 “能令我开心的笑,难过的哭。那个人只有你。”他抿唇笑了笑。两千三百年,真的是恍若隔世。 花沚抓着他的手轻轻咬了一口,“不是还有御倾枫吗?” 祁摇失笑。这是什么鬼话。 花沚蓦地笑了,眉目语气有些得意,轻声说:“你竟也不嫌我脏了你这床榻。” 祁摇笑容一滞。 他将人推开,怔怔地看着她。 花沚微微笑道:“你先前不是问我,这些年来,有没有和擎烨发生过什么。” “魔尊,你这般恨我,都愿意吻我抱我,与我同床共枕,换做是那个爱我入骨的擎烨,你觉得,他会对我怎么样?” 祁摇垂眸,淡淡一笑。 她总言他疯了。 其实疯癫的那个人,不一直都是她自己。 那个曾经缠着他跟着他,在他身侧喊着“阿摇哥哥”的小姑娘,早已不复存在。 “花沚,你和我,到底是谁疯的更厉害一些。” 他抬起手,平静地落在她脸上,渐渐下移,温温地捏上了她的脖颈,“我真想一把掐死你。” 花沚笑说:“你不是舍不得杀我的么?” 祁摇松下手,盯着她的眼,漠然道:“给我滚。” 作者有话要说: 这俩人还能和好? 简直有毒! 花沚一个疯子。 死了一了百了。 (每次写这俩我内心就是这样) 第106章 娶你为妻 御倾枫从后殿离开后去了芳华的住处,心里本想着花落蘅昨夜累了些,要好生歇歇,刚好找芳华问问,她还会否有大碍。 只是不巧的、又被芳华叫上去了后山帮她采药。 他不好拒绝,只得应允。这一趟去,直至天黑才回来。 芳华熬了一碗药,嘱咐他喂花落蘅喝下去,清一清噬魂蛊的残余毒性。 他回去的时候,花落蘅还靠坐在床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见到他进门,才抬头看了过来。 “那个叫阿念的小姑娘——” “她怎么了?” 御倾枫凑近,见她拿出了一个药瓶,随即道:“她给了我一小瓶丹药,说是芳华前辈吩咐的。” “嗯。” 花落蘅盯着他手里的药碗,“你手里端的什么?” 御倾枫用手背试了试温,觉着刚好,凑到她嘴边,“这个也要喝。” “......药好苦的。”花落蘅撇了撇嘴,脸上就写着不情愿。 真是小孩心性,还怕苦。 御倾枫将药放到自己嘴边,抿了一点,对她说:“我尝了,不苦。” 花落蘅是真怕苦的,从小到大,那些个小伤小碍,都由着自己好的。从来没有那般心细还吃药。 她沉静了半响,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就着御倾枫的手将药直直喝下了口。 御倾枫给她擦了擦嘴角的残渍,放下药碗后,盯着她忽然唤道:“落落。” “啊?”花落蘅抬眸对上他的目光,眼里仿佛透着几分不安。 上一回这般平平静静地同她说话,似乎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御倾枫眼眶一酸,缓着语气问她:“与我在一起,苦吗?” 花落蘅神色慌了一下,扯着他的衣角,小声说:“你没有让我尝到过苦楚。” “是吗?” “我的意思是,你对我、”她想了想,却又不知该怎么将话说明白,最后只道,“就是,你对我那么好,我哪里会觉得苦。” 她声音愈来愈小,到最后那句都快要听不清了。 好吗? 他对她好吗? 他只是总觉得不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