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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上用力,扯过温白的领子,狠狠地咬了上去。你说扯平就扯平吗?江季白不甘地噙住温白的双唇,泄愤般地辗转摩擦。 山洞中,温白明明有回应…他委屈地想。 江季白眼睛微闭,睫毛上挂着泪珠,眉间一抹凄色,他这幅样子被温白收入眼底,温白心中又酸又涩。 他紧紧拽着江季白的衣襟,只停留了一瞬,便粗暴地将江季白扯开:“江季白!你够了!” 温白的话湮没在喉间,江季白无措地站着,泪流满面:“你…为何要说这些?你好好说不行吗?” 江季白抽了抽鼻子,他眉眼水光潋滟,堪堪一副美人垂泪。 他央求似的看着温白,低声:“你若…不愿,我绝不勉强。但你能不能…先跟我离开?你也看到了,郢国将要大乱,你多次救我,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在这儿,就当我还你的…等到了江南,你想去哪儿都行,成吗?” 季白啊… 温白心里发出一声喟叹。 我如今已是身不由己,你有大事要做,我这样…只是耽误你… 对不起… 对不起啊… 温白觉得有把钝刀在自己心口上缓缓刺入,他开口:“我不想,再看见你。”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啊,兄弟们,张嘴接刀 第106章 逢祸 不想再见到你。 江季白如遭雷劈,他红着眸子,死死地盯着温白:“你说…什么?” 温白攥紧手心,他狠狠地闭上眼睛:“我说,我不想再看见你!” “季白。”夏侯离溪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江季白转身,他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溪哥,”江季白语无伦次:“你过来…你帮我问问他,我不知道他怎么了,他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 夏侯离溪看着江季白,心中略微不忍,情之一字,果真伤人。 他沉吟:“温公子…” “你也知道?”温白打断夏侯离溪的话,质问:“你知道他对我…有别的心思?” 夏侯离溪点了下头:“我知道。” 温白冷笑一声:“你们把我当什么?” 夏侯离溪无奈道:“温公子,季白只是发现了自己的心意,并告诉了你,你…我觉得你并非没有…” “你带他走吧。”温白淡淡道。 江季白对温白吼道:“我不走!”说完,他回身对夏侯离溪道:“溪哥,你先回去,我等…”他话还没说完,就一头栽了下去。 温白缓缓放下自己敲晕江季白的手,他把江季白抱在怀里,看了半晌,他对夏侯离溪道:“夏侯兄,你带他走吧。” 夏侯离溪觉得心中堵塞,明明是两个年纪不大的孩子,为何要闹到这个地步? 他问:“温公子,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温白抬手,缓缓擦去江季白脸上的泪痕,良久他道:“没有,我没有苦衷。” 夏侯离溪:“他是真的喜欢你,他在心中纠结了很久,他真的…很在意你。” “别说了,夏侯兄。”温白把江季白送到夏侯离溪身边:“快走吧,援军真的要来了。” 夏侯离溪接住江季白:“那你呢?” “我?”温白笑了笑,他挠挠头:“我继续在天渊城混日子呗。” “为何不愿与我们同去江南?你在那里也可以混。” 温白笑容渐渐消失:“夏侯兄,很多事没有原因,我就是不愿意去。” 夏侯离溪无奈地点了下头:“那你保重。” 夏侯离溪背好江季白,正欲离开,温白突然伸手拉住了夏侯离溪的胳膊:“夏侯兄!” 夏侯离溪顿足,温白紧盯着江季白,他启唇:“照顾好他。” “唉~”夏侯离溪轻轻叹气,带着江季白离开了。 温白怔怔地看着他们离开,他何尝不想跟江季白离开? 可大哥下落不明,桑海还不知是什么情况,玘儿也…不知如何,他有许多事要做,江季白当然会为了他留下来,可御贤军身份说不定已经暴露了,他如何忍心让江季白置身于危险之中? 但他跟江季白,互相太过了解,他只能…把话说狠,这才能逼走江季白,可江季白呢…他骄傲的世子爷,低三下四地问他…求他… 温白鼻头一酸,咽下了喉间的堵塞。 事后,常修儒要回岭南置办常文政的丧事,他告诉温白,等岭南安置好,他就去桑海帮温白,二人一起商量温玄的事。 温白自己先回去桑海,却没料到半途中,他失去了意识。 温玄被关了一个月,期间有不少人过来质问他观影的事,温玄咬紧牙关不松口,最后,不少人都对他束手无策。 “嘎吱”一声,门就被推开了,温玄坐在躺椅里假寐,他以为是送饭的侍女,所以并未睁眼。 但四周太安静了,他缓缓睁眼,看见一袭明黄色的衣袂就飘。 温玄不卑不亢地起身行礼:“微臣见过陛下。” 弘道帝和蔼地扶起了他:“爱卿快快请起。” 温玄面上无波:“谢陛下。” “看不出来,越儿倒是对爱卿一往情深呢。”弘道帝以一副长辈的姿态对温玄调侃道。 温玄从容不迫道:“还要谢王爷厚爱。” 弘道帝了解温玄的性子,泰山崩于眼前而面色不变,夸赞道:“晏清,朕是看着你长大的,同辈之中,就属你最出类拔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