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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是个木头,怪不得阿诺都被调到后面去了,就这样你也快了。” “什么意思?”阿斐木讷道。 “呵……”安雨冷笑,“主子什么性子你不知道,说好听那叫嫉恶如仇,说难听那是睚眦必较。如今柴家骗得他这么惨,依照主子以往的性格,你以为会怎么样?” 阿斐连想都不用想,直接脱口而出:“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是了,可是现在呢?”安雨挑起一侧眉头,“刚才主子说什么了?” 阿斐舔舔干涩的嘴唇,主子刚才说什么了,自然是先留着柴家…… “你可懂了?”安雨道:“主子自己都没懂自己的感情,尚且舍不得伤主子夫郎,你还敢嫌弃主子夫郎给的丹药!” 想到什么,安雨啧啧道:“你刚刚没看到主子看咱们俩手上这丹药的眼神,那冷的,我都要冻成冰人了。若是主子夫郎给他没另给他一枚金丹,相信我,今日你和我就得……” 安雨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阿斐一个激灵,霎时什么都不敢多想了。 第二日,齐天裕开始教柴翼净化咒。 “净化咒虽同静心咒一样,同属清心寡欲之术,但二者却完全不同,一个乃是运行全身灵气游走于经络,克身克己,以达到心静忘我之态。” 齐天裕讲这些的时候是侃侃而谈的,仿佛这些东西已融入他的骨血,永远无法剥离。他的神情更是神采飞扬,明媚动人,整个人似发着光。 柴翼不禁看痴了,也不知这人从前天灵根没被毁时,该是何等风采,定然是那‘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举世风采,无人可比! “而净化咒,却是用于被污气、晦气、邪气、魔气等沾染之物。需运行己身灵气作用于被净化之物,辅以口诀净化……” 齐天裕一口气讲完,再看去,柴翼双目痴痴的盯着他,哪里有在听他讲,分明不知道在对着他这张脸意yin什么。 齐天裕眼中飞快的掠过一道暗沉,那情绪来得快去得更快,根本不及人看清。 他的食指曲起,在柴翼面前的石桌上扣了三扣。柴翼恍然回神,然面上不见半点慌乱心虚,反而倒凑到齐天裕近前,近得可以清晰的看清他浓密的长睫。柴翼弯起一双桃花眼,似真似假的抱怨道:“这怎么能怨我,都怪你。” “怪我?”齐天裕瞳孔微缩,黑沉黑沉的,“是我讲的太枯燥乏味,那我叫安雨进来给你讲。” 说着就起身往外走。 “就是怪你!”柴翼嗔怒道:“谁让你长的这般英俊,迷得我都给你做了夫郎还不算,现在更是迷得我晕头转向,无心学习,一心一意只想和你修炼。” 齐天裕脚下一顿,再落步时竟是忘该抬哪只脚,以至于左脚拌右脚,自己把自己绑了个踉跄。 幸而他没走出几步,还可以及时扶住石桌。 齐天裕回头,少年笑的肆意,眸子晶亮。他的心砰砰砰,乱了心跳。 “你……”好半晌,向来机敏的家主大人竟是不知道该在此时说什么。只呆立在那里,任心跳狂舞。 柴翼得意挑眉,整个人更加耀眼了,“你怎么不问我想和修炼什么?” “你想和我修炼什么?”明知道不该问的,可是对上少年好看的眸子,他还是顺着他的话脱口而出,这一刻,齐天裕终于相信少年真的会那精神控制之法。 少年走了过来,站到齐天裕面前,微垫着脚尖,一字一句轻音道:“我想和你双修啊。” 说完,快速的把自己的唇印在齐天裕的嘴角上。 一触即离。 齐天裕握在身侧的双拳青筋暴起,然到底还是没控制住自己,一把抓住柴翼猛地拉进自己怀中。 柴翼重重的撞进齐天裕瘦削的胸膛,撞得他生疼,可他却不在意,只顾着心疼齐天裕的消瘦。 不待柴翼多想下去,一只大掌死死捏住柴翼的下巴迫使他昂起头。 然后少年便看见一双黑沉沉的眸子,那双眸子黑得似墨染,却充斥着浓郁到令人害怕的情绪。 接着齐天裕便覆了上来,口唇相接,唇舌纠缠。 霸道得不容他拒绝、浓烈得令他窒息、炽热得仿若把他融化。 不知何时,柴翼被齐天裕摁在石桌上,他的后腰重重撞了下,发出一声闷哼,疼得倒抽口冷气。 这一口冷气却如数九天的冰水,兜头浇下,顿时把齐天裕浇了个透心凉。 齐天裕赤着眼睛,死死瞪着柴翼,仿佛他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额头青筋暴跳,好似下一瞬就会跳起来暴打柴翼一顿。 然而最后他只是踉跄而逃。 自从知道柴翼不是齐天裕要找的人,安雨就盯着柴翼,怕他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计谋。 武者耳聪目明,就算没亲眼所听,耳闻洞中交织错乱的呼吸声也猜到七七八八。 安雨从一棵树上跳下,单膝单掌撑在地上,“还是由属下去教柴少爷净化咒吧。” 齐天裕双眼似箭,猛地刺向安雨,扎得安雨如芒在背,恨不能时光倒流,给说出这话的自己一巴掌,顺便把吐出的话给吞回去。 “不用。”齐天裕咬牙道。 深深吐吸几口气,齐天裕才算勉强平复了心绪,转身踏进洞中。 齐天裕走进来就看见柴翼抱着双臂坐在石凳上,漂亮的眉间是故意露出的生气,撅着嘴巴,看见他来到近前还特意哼了声,别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