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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找个姑娘,你可以找个汉子,比如神荼,所以还是快点去解救一下另一个不情愿的,你抱着我的佛珠,还不如抱着神荼呢!

    我把念珠拿回来,推着安岩把他塞到神荼旁边。安岩周围的姑娘,那山歌唱完了还知道散了,神荼这边可是歌都唱完了还拉着聊天,土家族的话和汉语夹在一起,配上姑娘们的一副好嗓子,格外的好听。

    估计神荼刚开始还有些懵,没想到女孩子这么主动吧?直接把他围起来,跑都不跑不掉,看他那张臭脸,惊蛰都要拿出来了,一定在后悔刚刚怎么不赶紧用上灵能逃跑,现在瞬移都救不了他了。

    安岩说了好多才勉强把他身边的姑娘驱散走,半哄半拉地把他往老张和我这边赶。

    我们四个人往土家族的村子里走,至于那个乐呵乐呵调戏小姑娘的胖子乐不思蜀,我们这边没一个好意思打扰他的。

    我问老张江小猪怎么不来,语言不通,问题可是很大的。

    老张说江小猪怕自己太受土家族姑娘喜欢了,对不起他的琼斯小姐,所以找了胖子,那个来得正好,满口答应,至于语言,老张会,胖子也会点,所以不用担心。

    我点点头,把心放进肚子。

    一只蝴蝶在我脑袋边上兜兜转转,我晃着脑袋躲避,拿手驱赶走,安岩看到立马就凑到我身边来笑我:看你,招蜂引蝶的。

    这边生态好,昆虫自然多,怎么算我招蜂引蝶?

    但是安岩话音刚落就有一只很大的马蜂朝着他飞过来,他黑了一张脸,我笑弯了腰,拍着他的肩膀:安小爷魅力不小啊!

    那只大马蜂飞啊飞,最后落到了神荼的后领上,我和安岩默契捂嘴吃吃笑了起来,交换了一个眼神:论招蜂引蝶还是这位最强

    安岩和我就一直看着那只马蜂待在神荼看不见的地方,又飞起来,快落在他的头发上时,安岩才笑到不行,挥手把它轻轻赶跑了。

    慢慢地,我们走进了村落的内部,许多吊脚楼伫立这里,越往里走,唱山歌的声音越响,一群小伙子正在楼下唱山歌,那个长得美丽的土家族阿妹却并不买账,下面的小伙子越战越勇,一首首情歌唱得更加的响亮和真挚。

    我忍不住在驻足观看,感叹道:真羡慕土家族的女孩子,男孩儿追女孩儿。虽然有些是反过来的,但只是少数,这里是母系社会,女人的地位高。

    浅浅,安岩笑得可jian诈了:我怎么觉得你话里有话。

    我感觉心里的小秘密像是被人发现了,一阵心虚,忍不住踢了他一脚:没有。

    但是安岩被我踢得不痛不痒的,反而去和神荼搭话了:神荼,你说是不是?她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让你乱说!我让你乱说!

    我一下就着急了,跳过去一把勒住他的脖子,把整个身体的重量全挂在他脖子上,直到他翻了白眼,拼命拍我,才放了手,昂首挺胸,摆着一张臭脸,不愿意搭理他。

    最后我们找到了一家吊脚楼住宿,这家人养了个姑娘,看到我们的几个男孩子可开心了,就招呼着我们来她这儿住。

    住一楼,就在堂厅旁边打地铺,晚上干点偷鸡摸狗的事情不要太方便,感谢传统的习俗!

    胖子一个包放得鼓鼓的,我一摁,嘿呦,带了两杆枪啊,咱这次可是在活人的寨子里,不是下地宫,看死人,至于么?

    老张敲敲烟斗,让他别拿非要拿。

    你不懂,胖子拍拍自己的包,胖爷我这叫防范于未然。

    我盘腿坐在旁边没说话,心想着,胖爷啊,别叫你的两杆枪吓得这边的阿妹不敢和你走了。要知道,这边以前可是有很多土匪了,人家阿妹说不定就以为你是个土匪,不要了。

    活,总要吃饱了才能干好,但是这家人统统出去了,父母在山上干活,小阿妹好像出去和姑娘们讲话,我猜是说家里来了贵宾,想在这儿吃顿饭就没希望了,只好出去转转。

    我从他们家的吊脚楼下来,走下长长的石板小道。

    阿妹。一个小伙子窜到我眼前,略带羞涩地和我搭话。

    嗯?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一心想要找个地方吃饭,随口回答。

    那个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阿哥耳根子红红的:我教你射箭,如果你学会了,我请你尝尝我们这边的土家菜。

    好巧啊,你怎么知道我想吃饭了?

    我这才看见他手里确实拿着一把手工制作的弓箭,连连摇头:不,不用了,我会付钱的。

    不!你学,很简单的。他听我拒绝就着急了起来,那一口汉语也说的疙疙瘩瘩,十分紧张,直接把弓塞进了我的手里。

    我有点懵地拿着手里的弓,什么情况?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可没有和胖子一样的心思,还准备找个伴回去。

    我看他十分羞怯地手把手教我又不好意思拒绝他,不是因为他长得好看,这张脸,按照我的审美算普通。但是!这种好不容易来的勇气让人不好意思拒绝,这种害羞又勇敢的男孩子我觉得十分可贵。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正是缺失这种勇气才更加不好意思拒绝。

    但是不好意思拒绝我不代表我接受啊!手把手教我射箭啊!这个姿势多不可描述不用我多啰嗦吧!虽然我身后那位非常的害羞,不太敢碰我。

    那个,小伙子我我尝试着开口。

    我不太会说话,平时和朋友们直来直去的就算了,眼下要我委婉地拒绝还真的难为我了。

    他热情地说,你可以按照这边的习俗叫我阿哥,当然你也可以按你们那边的。

    按我们那边,我得叫你弟弟,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害羞内向的小孩子。

    我无奈地想着,怀疑自己算不算老牛吃嫩草。

    穿着黑色皮衣,姿态优雅的男人从我刚刚走过来的小道上慢慢出现,迈着大长腿渐渐靠近,眼神往我这边扫过来,看到救星我立马就激动了起来!

    神荼大人!小的在这里!这边的人太热情了,我撑不住了!

    在我的热切期盼和反复的眼神暗示中,神荼终于纡尊屈贵过来了,但是过来以后一掌非常不留情地拍在我腰上:站好!带着手套的手在手腕上用着巧劲,一巴掌打得我有点想跪下来。

    我欲哭无泪,不是的,我是让你帮我拒绝,不是让你来凑热闹的,你这口气怎么这么像个高三老师,是不是以前五三做多了,现在要报复社会啊?

    但是可耻的是,我的身体完全不理会我内心的吐槽,神荼一碰到我立马就挺直了腰板,特别是他严厉的一声,我连疼都下意识忽略了。

    握紧。他拍在我握住弓的手,敲在手指关节上,泛麻。

    手臂用力。他的声音沉稳又有力,低沉认真的声音有酒样的醇味,只是现在他就算附在我耳边低语我也没办法欣赏!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急忙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