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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要请舅舅一家吃饭,这是理所当然的礼仪,算是当作这几年让我至少有个家可归有口饭可吃的谢礼。只是我没想到吃完晚饭过后还邀请人两口子去KTV。 舅舅家俩孩子,一个嫁人了,一个在读大学还没放假,所以大包间里也就统共七个人,有些空,气氛有些尬。 “呵呵,没关系没关系,咱们玩咱们的,孩子们玩孩子们的。”一直沉默寡言的老爸为了缓解气氛叫来服务员点了很多吃的玩的。 纸牌、骰子、转盘……果盘、啤酒、饮料、爆米花、其他不知名小吃……像一场小型盛宴…… 我看着被灯光照耀得五颜六色的东西,不明白大人们到底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请人玩的同时其实有考虑着我的处境,我和父母的相处时间屈指可数,没有交流,更不会有了解。 他们在我还才一岁的时候就外出打工做生意,将我扔给奶奶照顾,之后每年过年会回来看我,可自从生了弟弟meimei,就变成三年或者四年才回来一次。小学毕业的那个夏天奶奶因病去世,我被丢给了舅舅家,度过了七年不算幸福但也还将就的生活。 初中的同学都不会再笑话一个孩子没有父母,而是变成羡慕,我在别人的羡慕声中觉得好笑。但也因此学会了怎样披着好孩子的皮做一些坏事。 可也不算坏,不过是些大家都会做的事情而已,打游戏、借故逃课、撒谎请假、抽烟、喝酒……而这些都只有我自己知道,是我的另一个秘密。最重要的是,至少,我除了脑内yin荡而外,还没真正让谁发现我的秘密上了我。因为我的喜欢短暂得没有章法,有时候几秒,有时候几分钟,最长的时候也没超过一个月。 “You are my sunshine,my only sunshine…….” KTV里已经响起了音乐声,握着麦克风的是欧璐,她真的很活泼开朗,不管是在吃饭时还是现在,总是那个勇敢迈出第一步的人。 不过她唱歌还蛮好听的,估计是遗传了我妈,我就完全不行,我猜坐在沙发上一脸沉静玩手机的祝笙也不行,随爹,五音不全。 四个大人在吵闹声中一边玩牌一边喝酒,兴致勃勃。我坐在沙发这端盯着屏幕听欧璐唱歌,祝笙坐在沙发另一端安静玩手机。 连着唱完三首歌没见我和祝笙动一下,欧璐有点泄气地举着话筒去找祝笙,生拉硬拽要祝笙去点歌唱,我好像听见祝笙吼了句“别烦!”然后便看到欧璐蔫哒哒地朝我走来,我立马直摆手投降,大声道:“我不会唱歌,你唱吧,你唱得很好听,真的!” 怕她以为我在拍马屁,我又道:“我没骗人,真的好听!” “我一个人唱一点儿意思都没有!大哥你也唱一首嘛,就唱一首吧。” 就一首,我妥协了,点了唯一一首我不会走音的老歌——,五月天的。 一边不走心地唱着歌,一边用余光去看祝笙和欧璐的反应,希望他们不会因为太难听而露出嫌弃的眼神。但事实上是我想多了,欧璐好像去了卫生间,而祝笙依旧用他那诱人的手指戳着手机。 我觉得很没意思,这样的热闹场景于我而言既陌生又多余,最主要的是我总会不自觉去看祝笙,也许是因为他长得好看,也许是因为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让我觉得有趣。 KTV里不断闪烁的五彩灯光打在他身上,将那生冷的气质剖开来撕成一块一块的碎片,掷进这声声“温柔”里。仔细看的话,他好像一棵别扭的大树,明明长得笔直俊挺,却总是要戳进我的眼睛里。太别扭了,别扭得我开始莫名紧张。 这种紧张在捕捉到那一抹几不可察的笑容时,化作片片轻羽,搔刮得我全身发痒。屏幕的蓝光将少年的笑容放大,包间里的五颜六色却又将它割裂。在笑容消失的瞬间,我的歌唱完了。 接下来的时间一定很难捱,我扭了扭屁股,换了个姿势坐好,打开手机开始玩斗地主。我想我欢乐豆输完的话一定可以回家睡觉了,但是在我输得连斗地主都玩不了的时候才回家。 我爸开着宝马把我带到新家,帮我把行李搬到二楼靠近洗澡间的一间屋子,脸上洋溢着笑,道:“老大你的房间就是这里了,你妈已经给你铺好床,你收拾收拾就可以睡,床单什么的都是新的。” “好,谢谢爸,谢谢妈。”我的客套礼貌足以说明我对这一切的陌生,但我爸显然没听出来,只是笑着连连点头。 满身的烟酒味让我觉得恶心,收拾好东西之后准备去洗澡,打开洗澡间门那一瞬,我和祝笙都惊了。它脱个精光正在开水,有着腹肌轮廓的身子侧对着我,下身却站得比较歪,半勃起的yinjing正对着我。 在看到是我的时候他很明显地瞪了我一眼,却也不遮掩身子,冷着声音道:“我先洗。” “好。”我抱着睡衣折回卧室,满脑子都是祝笙裸着的样子,身躯笔直,小鸡鸡健康地半勃起,神情仄仄很有一股厌世风。 挥之不去的裸体让我觉得焦躁,我虽然承认自己满脑子黄色废料,但是不会随随便便长久去遐想一个男孩子的身体,去幻想被那样的身子拥抱的触感。就在我即将陷入潮湿之时,我的门被敲响,祝笙的声音透过门板传进来,磁性嗓音带了些朦胧感。 他说:“我洗好了。” 道过谢之后我进了浴室,在充满热气的空间内想着刚刚看到的裸体自慰。半勃起的yinjing就在我面前晃荡,我变态地认为它的主人不是我的弟弟。 cao他大爷的祝笙,洗澡为什么不反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