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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上楼

    尽管说了“明天再收拾你”,但其实第二天加百列并没有见到德意志,因为他要上课。

    突然接到这个消息,德意志的心里,除了失落,还有一丝让他窘迫的庆幸。

    在昨晚那样表明心意之后,德意志只要回想起那一刻,都会重温那一刻的战栗与颤抖,那样的感觉他很多年不曾有过了,手足无措,激动不已,等待一个喜讯,却像一个囚犯等待判刑。

    他不知道第二天见到加百列会有什么样的感觉,只知道紧张感并未因为关系的确立而消退,反倒不断烧灼着他的喉咙,直达心口。

    加百列的推迟,让这种紧张感稍微放松了一点。

    但是随着加百列的沉默,这种紧张感反倒加倍的反扑,德意志甚至有些后悔,如果第二天加百列真的来了就好了。他又不敢主动去催促加百列,他很清楚催促的下场不是冷淡就是暴怒,如果是后者还好,前者只会让他加倍难熬。

    庆幸与恐惧几乎消失殆尽,他现在心心念念的只有一个问题:确立主奴关系之后的第一次,加百列会怎么玩他?

    或者应该换一个问法,加百列会把他玩成什么样儿?

    只是在心里这么问上一句,德意志的jiba就硬的不像话,不得不调整一下坐姿,逼迫自己将注意力都放到工作上。

    其实,课程虽多,却并没有那么繁忙,更何况,哪个大学生没逃过课呢。

    加百列其实也有些没做好准备,才故意推迟了几天。

    如同打了一场艰苦卓绝的战役,获胜的那一刻,他反倒有点不知道该怎么享受胜利者的果实了。

    虽然从一开始,德意志就将一种难以想象的权力交给了他,可加百列却始终觉得自己并没有真的掌握这种权力。德意志好像总是一切尽在掌握,好像总是那么成熟稳重,好像对什么东西都志在必得胸有成竹,哪怕是成为sm里被玩弄的一方,他也像是在要求而不是恳求。在加百列的眼里,他像是一个迷,又像是一个无缝的铜像,加百列甚至不知道凭借自己单薄的本事,怎么能掌控,又凭什么掌控这样一个“庞然大物”。

    直到德意志跪在他的面前,叫他“主人”,加百列才终于感觉到,他似乎看到了谜题的答案,似乎找到了铜像的缝隙,看到了里面柔软的内核,他真正得到了那个权力。

    这个权力有多大?有多强?有多久?加百列不知道,他也不确定,自己想不想知道。

    他唯一确定的是,他终于可以行使这份权力了,要怎么开始,要怎么使用,太多的想法在脑海里起伏,每一种又好像都幼稚可笑到了极点,会不会让那个男人觉得,将这个权力交给他是种浪费?

    加百列心里想了七八十种玩法,快把臣服论坛里看过的帖子在脑子里轮上一遍,过了五六天左右,他就好像顿悟一样,他意识到,这样患得患失的自己,才是最幼稚可笑的。

    他为什么要怀疑自己已经掌握的本事,他明明已经打赢了这一场,他已经让德意志跪在他的面前,叫他“主人”了。

    加百列到了车库里,他给德意志发了一条消息:【下来】。

    不到五分钟,仍旧穿着西装的德意志提起卷帘门,出现在他的面前,站在那里。

    四目对视,他们的脸都绷得紧紧的,看上去简直像是要打架。

    加百列从椅子里站起来,可惜身高和气势上怎么也没法压住德意志,反倒显出了这种差距,他扬起下巴,酝酿着该怎么用最有气势的方式开口。

    “要不要……去我办公室?”德意志哑着嗓子,抢在他前面开了口。

    加百列微微瞪大眼睛,本来准备好的开场白也说不出了,随后他脸上的惊讶又都收了回去,云淡风轻地说:“也行。”

    男人和男孩并肩站在电梯里,德意志注视着镜面中的加百列,加百列则满是好奇地打量着电梯。

    “这部电梯只有我用,是人脸识别的。”德意志解说了一句,嘴唇微微张了张,把一句差点脱口而出的话又咽了回去。

    “哦……”加百列拉长了音,视线转回到面前的镜子,透过镜子审视着德意志,“你是提前想好了让我上来,还是刚刚见到我的时候突然想到的?”

    “……”德意志没有预料到这个问题,他甚至都没来得及细想过,而没有细想的原因,自然是因为答案是第二个。

    看到加百列的瞬间,冲动不经大脑,脱口而出。

    他的沉默勾起了加百列的笑容,答案不言自明,他嘴角弯起:“你叫齐贤?”

    “恩。”德意志的回答很沉闷,表情也很严肃,丝毫没有显露出第一次被加百列称呼名字的激动。

    “这种感觉有点上瘾,是不是?”加百列十分体谅地说。

    这话似乎有些没头没尾,但德意志明白他的意思:让加百列了解他的一切,了解他作为德意志之外的身份,这种感觉,有点上瘾。

    电梯缓缓开了,门外是一条长长的走廊。

    他们都没有动,德意志偏头看了看加百列,加百列也看向他,还往外摆了摆头。德意志率先迈出电梯,回身等待加百列,加百列却依然站在电梯里,微笑着,眼里满是兴奋的神采,如同期待好戏开场。

    德意志有点疑惑有点茫然地看着加百列,不知道加百列为什么还不出来。

    “你得请我。”加百列很好说话地掂了掂脚,小声提醒,一脸期待地看着德意志,却不知道他的眼里还是不经意泄露了几分作弄。

    一瞬间分不清是紧张还是兴奋的强烈感觉在德意志身体里升腾涌动,德意志抬起左手放在小腹前,另一只手往后微背,略略俯身,嗓音有些干涩地说:“请……主人参观我的办公室。”

    加百列十分做作地噘着嘴皱着眉,摇了摇头。

    德意志的眼神又茫然了,加百列耐心地提醒:“我是来参观的吗?”

    恍然大悟,德意志的身体弯的更低了,直到比杜诺还要略低了一些,他看着地面,身体止不住地微微颤抖:“请……请主人到办公室……玩我。”

    一番话说得磕磕绊绊,如同一个新入职场紧张过度的毛头小子。

    加百列这才迈出电梯,在德意志直起身子之前,还飞快地拍了拍德意志的头。德意志直起身,站在加百列身边,只觉得仅仅一个出电梯,已经让他坚持不住了。

    “这一层都是你的吗?”加百列走出电梯,任电梯在身后合上,却又一次站住不动了。从他们站着的位置往两边看,左右两边都以磨砂玻璃为墙壁,看不清后面的景象。

    “恩。”德意志的回答依然很沉闷,随后觉得这样回答太简单了,又补充道,“左边是健身房,右边是书房。”

    但那其实不是加百列想知道的信息:“除了你没有别人吗?”

    “我的办公室在中段,走廊另一头有几间办公室,里面有我的助理和秘书。”德意志陡然明白了加百列的意思,心砰砰直跳。

    “下次来得时候,如果这里没有人,我可以允许你爬到办公室。”加百列歪着身子,小声对他说。

    看着男孩脸上恶劣的笑容,德意志只能绷着脸十分拘谨地回答:“明白了。”顿了顿,他又接道,“主人。”

    “你硬了吗?”加百列又问道,满眼好奇。

    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德意志忍不住闭了闭眼,从这种让他晕眩的感觉里清醒一点,然后才沉着地回答:“硬了。”

    “让我摸摸。”加百列伸出了手,却偏偏没有直接放在近在咫尺的德意志身上,而是故意留了一点距离。

    德意志直起身子,视线越过加百列看着对面的墙壁,往加百列身边靠近了一点,将自己的裤裆主动靠在了加百列的手上。

    加百列的手碰到了坚硬地绷紧了内裤和西裤的jiba,其实不用去摸,只从外面看也能感觉到里面的jiba硬到恨不能把裤子撕裂:“看着我。”

    德意志的视线垂了下来,和加百列对视,而加百列的手隔着西裤抚摸着他的jiba,那双清透的双眸,满是探究地看着他的双眼:“刚才为什么不看我?”

    今天加百列问了好几个让德意志措手不及的问题,而每一个问题似乎都隐藏着深触灵魂的答案,让德意志张口结舌。好像经过这几天的空白,德意志被日益高涨的紧张期待压得无比软弱,而加百列却参透神功般越发锋芒。

    “别这么害羞,今天还长呢。”加百列轻轻拍了拍德意志的jiba,如同安抚一只躁动不安的猎犬,德意志的jiba响应般顶了加百列的手两下,已经硬到一丁点刺激都会。

    他们并肩往前走,穿过了两边的磨砂玻璃,在走廊的中段看到了办公室的入口。

    “我以为这里会是防盗门什么的。”加百列和德意志站在办公室前,两扇玻璃门自动划开,“你就不怕有谁潜入进来偷绝密策划书什么的吗?”

    “这里的玻璃都是高强度防弹玻璃,门也是人脸识别的。”德意志指了指玻璃门上一个不太明显的纽扣状摄像头,“其实也只是为了好看而已,没什么实际的用处,你想象的那种商战情节,几乎只会发生在电影里。”

    加百列撇撇嘴,进入了德意志的办公室,他环视一圈,再度感到了惊讶:“我还以为会全是那种古代家具,摆一架子古董,布置的假山流水什么的。”

    “那也是一种风格,我在其他地方的办公室有布置成中国古典风格的。”德意志为加百列解说道,“但这间是我最常驻的办公室。”

    整间办公室的风格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极简。

    换句话说,有点性冷淡。

    整个办公室都是黑灰白的色系,黑色是一张实木的极为宽大的办公桌,灰色的是在四周摆放的布艺沙发,白色的则是办公桌后面如同一棵巨树般向上延伸的金属雕塑。

    “知道了,你在好多地方都有办公室。”加百列拖长了声音,随后他看向身边的德意志,“这里面还有人会看到我们吗?”

    “……没有。”德意志愣了愣,随即回答。

    “那你还不跪下?”加百列扭头看他,理所当然地命令道。

    短暂的交流松懈下去的兴奋瞬间回弹,德意志凝视着加百列,男孩从普通话题的交流到主奴之间身份的转变是如此的自然,以至于德意志反倒显得有些迟钝。

    他看着加百列的眼睛,高大的身躯缓缓降低,膝盖弯曲前倾,慢慢跪在了柔软的地毯上。双膝已然着地,但他的身体还依然挺得笔直,偏头仰望着站在身边的加百列。

    加百列看着跪在自己面前,全部注意力都凝放在自己身上的德意志,嘴角情不自禁地弯了起来。他伸出手,捏住了德意志的下巴,指肚轻轻刮磨着下巴上的胡茬。细心刮过的下巴依然显出淡淡的青黑色,触手能够摸到粗粝的磨砂感,像抚摸某种毛皮粗糙的动物。他捏着德意志的下巴,让德意志抬头仰望着他,德意志的眉骨很高,眼眶很深,以至于容易让人忽略他有一双漂亮的眼睛,又黑又深的眼睛。

    他顺着下巴摸到了德意志的嘴唇,德意志的嘴唇略显单薄,传言都说这样的嘴唇代表着薄情,但加百列却觉得,可能只是德意志习惯抿紧嘴唇的缘故。很少能看到德意志露出放松自在的表情,他好像总是绷着脸,把自己装在一个僵硬的面具里。不过从他认识德意志以来,德意志的表情也丰富了很多,其中最让他喜欢的,无疑是当他的jiba撑开这双薄唇,插进德意志嘴巴里的时候……

    德意志的睫毛微微抖了抖,身体有轻微的晃动。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加百列俯视着德意志,有些意外德意志的反应。

    “你在想……cao我的嘴……”德意志微微合了一下眼睛,呼吸变得灼热。

    “你怎么看出来的?”加百列不解。

    “就是一种感觉……感觉你想cao我……”德意志看着他,有些无奈地弯了弯嘴角,身体却在微微战栗。

    “不着急。”加百列意味深长地说,他的手贴着德意志的脸往后滑,按住了德意志的脖颈,往下压去。加百列用的力气不大,如果是在强迫,这点力气根本不可能压得德意志低头。但德意志毫无抵抗之意地低下头去,双肘撑着地,整个人都跪趴在了地上。可加百列仍然不满意,他的手已经够不到德意志的脖颈了,他也没有弯腰“屈尊”去用手继续压迫的想法,而是抬起了他的脚,踩在了德意志的后背上。

    德意志今天穿的是一件深灰色的西装,不像黑色和深蓝色那样严肃,但在他的身材衬托下依然显得气度不凡。加百列的脚就直接踩在了深灰色的布料上,逼迫着德意志趴得更低。德意志的身体继续伏低,改为双手撑地,可加百列的脚还在施压,德意志彻底放弃了最后一点“高度”,他额头贴着毛毯,趴到了最低的极限。

    加百列的脚缓缓往前移,脚踩到了德意志的脑袋上,鞋底搓着德意志的脑袋,像在拨弄足球一样把额头抵着地毯的德意志“搓”得侧脸躺在地上——这样他就又低了一点。加百列的脚踩在了德意志的头上,他的脚跟压着德意志的脸,脚尖踩着德意志的头发,把德意志整个踩在脚下。

    德意志的手虚虚张了张,抓了抓地毯,随后握成了拳,呼吸沉重极了。

    “放松点儿。”加百列抬起脚,踩在了德意志的肩胛上。这样跪趴在地的姿势太过耻辱,德意志之前从来没有试过,宽阔的双肩不自觉地拱着,双膝撑着地面让他能够轻易站起,这是一个随时可以挣脱的姿态。但是加百列用脚尖踩着他的后背,让他放松肩膀,分开双臂,压低双肩的高度,他绕到德意志的后面,脚尖侧敲着德意志的膝盖,让他分开双腿,放下腰背的高度,这样德意志就自然地撅起了屁股。

    这是真正的跪趴的姿态,不仅侧脸贴着地面,双肩也几乎紧挨地面,从肩膀到腰背都往下弯出了一个低贱的弧度,双腿大张,让他的身体更稳固,但张开的膝盖却也让他没法直接站起,反倒是让他跪的更加舒服。

    加百列绕着德意志调整着他的姿势,也欣赏着他的姿态,西服因为过分伏低而从后背滑落,露出了下面洁白的衬衫,撅起的屁股把西服裤子撑得紧紧的,撑出了滚圆结实的臀部弧线。加百列抬起脚,踩到了德意志的屁股上,微微使力,推着德意志把屁股撅得更高。接着他绕着德意志转了半圈,欣赏自己调整之后的德意志的姿态,走回到德意志面前:“记好这个姿势,就叫……趴跪好了。”

    “嗯……”德意志因为跪趴在地,声音显得格外沉闷。

    “以后要回答,是,主人,或者明白了,主人,总之要加上主人,懂吗?”加百列蹲在德意志面前,手指温柔地梳理着德意志被踩乱的头发。

    “明白了,主人。”德意志闷声回答道。

    “回答的时候当然要抬起头来啊。”加百列嗔怪地轻笑了一声,看着德意志撑着胳膊抬起头看着自己,他用手拍了拍德意志的头,“你这么聪明,应该学的很快吧?”

    “我会好好学的,主人。”德意志已经很多年没有说出过这样的话了,他从小就是个自律又好学的人,从来都是自己规划好学习的步调与目标,像这样表决心一般的话语,对他来说陌生极了。亲口承诺会好好学习加百列教给他的这些“规矩”,让他同时感受到了极大的耻辱与快感,这些感觉交汇成了精神上的极大愉悦,让他又享受,又恐惧。

    享受是因为眼下的情形正是他所期望渴求的,而恐惧,自然是因为加百列如此准确地拿捏住了他的心理,一个简单的问题就仿佛剥光了他的身体看透了他的灵魂。

    甚至这种恐惧本身,也是带来巨大快感的原因,那种被人逐渐掌控至深的感觉,正是加百列所说的上瘾感。

    德意志迷失在这种无法言喻的快感里,随后陡然意识到加百列还在自己面前,一定看到了自己刚刚的表情,有些难堪又窘迫地睁开眼睛,心里又涌起了另外的恐惧,担心自己焦灼的丑态吓到了加百列的恐惧。

    可当他迎上加百列的视线,却发现加百列含着一丝嘲弄的笑意,欣赏着他在快感中不能自制的模样。加百列扇着他的脸颊,手掌打在他的脸上发出清脆的啪啪声,他的力道并不重,却充满了戏谑,这种耳光并不痛苦,可羞辱的味道却更重,除了加百列之外,也从来没有人这样羞辱过德意志。

    明明眼神里满是戏谑,加百列的声音却格外温柔,那年轻雀跃的声线像琴弦一样拨动着德意志的心:“害怕什么,再sao点儿。”

    “是,主人。”德意志浑身颤抖,心悦诚服地低下头去,额头贴着地面,他知道,自己那最为狼狈不堪的“丑陋”一面,从此可以毫无掩藏地暴露在加百列的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