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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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迁从有记忆起,就不喜欢身边的一切。他的处境其实比失去了母亲的哥哥要好,但也没好多少。 那年城破之际,洛府的人把他劫走,逃过一劫,然后被塞在地下室过了一年多,再次见到天光时,他见到了他的皇兄。 在幼年的记忆力,时迁与兄长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永生难忘,因为他的哥哥长得很美,母妃在他跟前,就是一个没什么特点的柴火妞。 那日在洛府,他被闫旸和楚怀珍带走了,在轿子里他哭得嗓子都哑了,漂亮哥哥也没有追上来。 又过了两年,早熟的时迁更是像个小大人一样,噢,他现在是薛谦,当朝太后的远房亲戚。 有一日,闫旸带来一个痴痴傻傻的孩子,那个孩子和他同岁,眉眼间有点像,没有名字,只有一个小名,叫见月。 闫旸说见月是他的恩人,当年为他挡了一碗禁药,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啊,他知道那件事,那个时候,皇兄求楚王放过他,楚王确实饶了他性命,但不能让他懂事。狡猾的洛珽早早就把见月和他掉包,那碗恶毒的药就这么尽数进了另一个孩子的肚里。 好吧,他会好好照顾他的。薛谦嫌弃地看着一脸天真呆傻的见月,算了,皇兄会希望他这样做的。 见月成了他的小尾巴,每天都要跟在身后,虽然薛谦的嫌弃很明显,但清秀的孩子别有一股执拗,摔倒了也不哭,拍拍身上的土又追上去。 时间过得很快,深宫里的小男孩长成了英气勃勃的少年,薛谦和时容长得不像,他长得像张贵妃那边的人,五官清秀漂亮,但眉眼间一股阴狠。 妈的,有点像洛珽。薛谦对着镜子磨牙。 14岁生辰后,薛谦做了个决定,他要去皇城,找皇兄。 其实闫旸和楚怀珍对他是好的,只是两人成亲两年后,越来越夫妻恩爱,生了两个小公子和一个小姐,因而除了功课武功,日常生活他们也兼顾不过来。 薛谦用了3年时间摸清了一条穿过北漭山的路,在一个平平无常的夜晚,薛谦背起早就准备好的包裹,准备偷偷溜出王府。 刚踏出房门,小尾巴就跟上来了,见月怯怯地拉着他衣摆,眼睛湿润。 “我要走了,你自己要好好的,知道不。”,薛谦耐着性子,解释了一通,把他的手拂开。 见月咬着牙,眼睛圆溜溜的,其实他也长得很好看,只是薛谦心心念念都是他美貌惊人的皇兄,自然不会把他放在眼内。 没走两步,衣摆一紧,薛谦脸色一黑,转身低吼,“你是听不懂人话不是?” 吧嗒,透明的眼泪从大眼睛里滴出来,见月委屈地低头,抽抽搭搭的,小手依旧揪着他的衣摆不松手。 薛谦头都大了,这可怎么办,把人打晕?不成,本来人家就替他挡了灾,这一掌劈下去,他还是不是人了。 王府的侍卫似是听到响动,开始过来查看。没办法了,薛谦一跺脚,捉住小尾巴的后衣领,利落地踏上砖墙,翻身而去。 他在前面气冲冲地走,见月小跑地跟在后面,听得后面的人被树枝绊倒几次,薛谦暗骂,还是狠不下心。 “所以你说,你硬要跟着干嘛,话不会说,走走不快,脑子还不好使。” 见月听不懂,依旧一副痴痴的委屈样。 薛谦咬牙把他背起来,总不能就这么丢在山里吧,“那你以后要怎么办呢,我总要成亲的吧,到时谁来照顾你,我见人家村子里的傻子都会插秧,你怎么就什么都不会,真傻得这么厉害吗,怕不是装的。” 颈侧的呼吸逐渐平稳,得,他在这里苦口婆心地一通说,那傻子自己睡了。 与此同时,薛谦开始了深深的怀疑,有这个小尾巴累赘,他真的能找到妻子吗,带着这位唯一的好处,就是皇兄肯定会夸他。 只是,见月明明不是自己弄傻的,皇兄被男人骗得脑子也不清醒了,明明就是他的楚王和洛大人干的好事,那三里面就闫家的大公子正直一点。 干粮带得很足,北漭山里也不缺水,现在还是和平年代,虽然山路难走,但两人总算有惊无险地到了归安镇。 此时两人已经浑身脏乱,和流浪汉差不了多少。薛谦还是懂世务的,包裹里装了足够的银子,于是到镇里随便找了个小店,倒下呼呼大睡。 见月不知如何是好,受过重创的脑子支撑不了他想复杂的东西,于是他决定谁其自然,也爬上床,躺在薛谦身边睡过去。 薛谦这一觉睡得很踏实,梦里来来去去都是小时候,皇兄抱着他,答应一定会去看他的样子。 睡醒睁开眼,见月清秀的脸就在眼前,薛谦撑起身,小尾巴怎么跑上来了。其实,也不是不好看的。 就是和皇兄比差的有点远。 还是个傻的。 吃饱喝足后,两人继续上路,薛谦总想着要找匹马,要不然靠两条腿,猴年马月才能到皇城啊。 趁着夜黑,薛谦摸到一座花楼,见月害怕那些嘻嘻哈哈的女人和猴急的男人,瑟瑟发抖地躲在薛谦身后。 “你在这等着,知道不?” 见月一脸不知道,攥着他衣摆的手捉得死紧。 烦死了! 薛谦带着个小尾巴,躲在马槽里,他看中了一匹枣红色的马。 趁着打手都走了,薛谦一个健步冲上去,解开缰绳。 恰在此时,一个姑娘捧着一盘糕点走出,见到两个少年在抢马,尖叫起来,“啊——!” 薛谦嘿嘿一笑,一手抢过她的糕点,说道,“谢了啊” 拉着小尾巴上马,绝尘而去。 跑到一处破庙,薛谦才停住了马,和小尾巴一道借宿在此,希望菩萨保佑今晚不要下雨。 破庙里连供案都是破的,薛谦得意地把糕点放在供案上,朝见月道,“怎样,少爷我厉害吧,这些糕点比干巴巴的大饼好吃多了。” 见月也笑嘿嘿地点头。 薛谦纳罕,“嘿,你还是听得懂的。” 糕点的口味不如王府,但也不差了,两个少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满满一盘糕点很快就见了底。 吃饱了,就睡觉,薛谦睡得不安稳,总感觉哪里怪怪的,陌生的火热在身体里乱窜。 正翻来覆去间,身后贴上了一具温热的身体,见月也是满脸绯红,痴缠上来。 一转身,就是见月那张满脸难受的小脸,眼泪那是哗哗的流,他什么都不懂,身上的感觉太可怕了。 薛谦琢磨过来,该死,花楼的东西怕不都加了催情的玩意。 两个情热的人纠缠在一起,薛谦再怎么嫌弃这傻子,说到底也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他可忍不住这个。 当下就情不自禁地,把见月身上的衣物剥了个精光,少年白皙细瘦的身体暴露在佛前,他那处已经兴奋了,又不懂纾解,夹着腿呜呜地2哭了起来。 “真是傻子。”,薛谦脸红得要滴血,一把拉开他双腿,露出小小的xue口,提枪就干。 菩萨真的有保佑他们,一夜都没下雨。 干了一整晚,见月被他弄得又是快乐又是痛苦,眼泪都要哭干了,腿哆嗦着合不拢。 天亮了,薛谦揉着眼睛起床,前所未有的舒适满足。 突然,他僵住了,慢慢地,慢慢地看向一旁赤裸的见月,身上都是他禽兽的痕迹。 他吸了口凉气,慌张地后退。 他睡了个傻子,睡了个傻子! 惦记着皇兄的薛谦完全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于是,他做了个抱憾终身的决定。 穿上衣服,丢下昏睡的见月。 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