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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兰:我哥哥行着呢

    高楼之上,可以俯瞰整个京城,灯火通明,长街上悬挂着的彩灯像一条条蜿蜒曲折的七彩长龙,绵延远至天际。平日里宽阔的大道挤满了人,烟花在夜幕中绽放,把原本灰暗的天染成了橘色的、赤红的、碧绿的。

    李长垣的左侧站着皇后夏有仪,他的右侧站着他的挚爱,他最心疼的小公主──李铃兰。

    夏有仪一身正红,头上的金叉碧珠在夜色里熠熠生光。她今夜可真是明艳照人啊,那又如何,自己还不是站在宠妃的位置上的。而正宫娘娘的位置,居然会站着一个公主。这样滑稽可笑的场面,居然没有一个人敢指出,好似它就应该这样。

    她侧目瞧向李长垣,眼睛意没了任何温柔,是麻木的、怨恨的。他们大婚的时候,也登在这高城之上享受万民敬仰,不过短短一年,就变了光景。

    现在,李长垣已经不在顾及站在自己身后的老臣。看看这城下聚集而来的百姓,他们正一批一批轮换着走近城墙,抬起头举起手热烈的欢呼着,跳跃着。

    他们都是为了心目中的明君而来,他们为他祈福。

    嘭的一声,今晚最大的烟花在空中爆裂,炸出千万彩色的线条划过天际。

    在所有人的惊叹喝彩中,铃兰悄悄拉住李长垣的袖子,闭上眼睛许了个愿望。

    希望阿兄平平安安,希望下辈子还能遇到他,希望他不再是皇兄李长垣,我也不是长公主李乐渝。

    如果只能实现一个愿望,那就求我的阿兄此生平安顺遂。

    李长垣感受到袖口的颤动,嘴角勾起笑容,反手握住了铃兰拉袖口的手,两人的手在看不见的地方十指相握。

    “刚在许愿望吗?”李长垣问铃兰。

    “嗯。”铃兰心中有些悲戚,因为她的愿望要下辈子才能实现了。

    “许了什么愿望?”李长垣好奇的问。

    铃兰觉得很神奇,阿兄的声音明明很轻很柔,在巨大的爆炸声中,她还是能听的清清楚楚,真真切切,就像这高台只有他们两个人。

    “那怎么行啊,阿兄难道不知道,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吗。”

    “对烟花许的不算,所以可以告诉阿兄。”李长垣继续哄骗道。

    “谁说我对着烟花许的?”铃兰一脸昂着脸,神气十足,见李长垣不解,她拽了几下拉着的手,李长垣无奈的笑着俯身靠近她道:”说吧我的小公主。“

    铃兰恶趣味起来了,拦都拦不住,她嘿嘿一笑对李长垣调皮说:“你求求我,我就告诉你。”

    李长垣叹口气,哎,自家的小孩做精怎办,宠着呗。

    “我的小公主,求求你告诉我好不好。”李长垣颔首低眉,做出一副卑谦恭顺的样子。

    铃兰玩开心了,决定大发慈悲的告诉李长垣:“刚才你们都在看烟花,只有我看到了一颗流星。阿兄也许一个吧,它应该还没有跑出大晋的土地。”

    李长垣被自己可爱纯真的小公主逗笑了,他靠近铃兰的耳朵轻声道:“那是上天赐给你的流星,阿兄没有什么愿望了,家国安康,挚爱在侧,阿兄这一辈子满足了。”

    夏有仪在中途说自己身体不适,提前离开了。遣散了跟着的宫娥,来到了一座人迹罕至的阁楼。

    那阁楼位于太宗湖的中央,属于皇家的后花园。她一人提着灯笼在黑暗中上了三楼。

    刚到三楼,柳枝一样柔软的腰便被一双大手揽住,她心一惊,随之嘴角上扬轻生娇滴滴的喊了声:“临王。”

    临王李冕把头埋到夏有仪的脖子里,猛猛的吸了一口,接着嘴唇便开始四处游走。夏有仪被他吻的动情,身子开始发软,心中那团一直隐忍的yuhuo逐渐烧起来了。

    她迎合的伸展着脖子,引导着身后男人 不留余地的吻遍暴露出来的每寸皮肤。

    “嗯~嗯~”她舒服的发出阵阵娇媚的声音。

    李冕被她的声音勾的阳具发硬,猴急的将夏有仪横抱到一个台子上放下,那台子原本是舞姬展示舞蹈的地方,现在即将要成为两人颠鸾倒凤的床。

    李冕换了个趴在夏有仪的怀里,搂着她的腰,嘴巴大口大口吸着夏有仪的圆润的奶子,吃厌了再换到另外一个吃。

    “王爷,你说李长垣真的要李铃兰为后吗?”

    夏有仪像哄孩子一样摸着李冕的头问道。

    “看目前的形势,虽然李长垣没有明着说,但应该是真的。但是他立不了,一个皇上,居然要立胞妹做皇后,可笑至极,朝臣同意,天下会同意吗?”他多少有点恋母癖,吃着夏有仪的奶,总是会把自己幻想成一个婴儿,躺在mama的怀里,闻着带点腥气的奶香,这也让李冕的在跟夏有仪说话的时候,总想脱口而出叫她一声mama。

    如果夏有仪知道,自己怀里这个快30岁的男人,表面正儿八经,一副男儿阳刚之气,实际上还是个贪奶小孩,还要喊自己mama,那她绝对要把这巨婴从3楼直接扔下去,砸穿冰湖喂鱼吃。

    “那我们何不借着这股东风吹到民间去,哎……可怜的大晋子民们要是知道心目中的明君,居然是这样的毫无礼义廉耻的之人,该有多失望啊。”

    李冕还在像猪崽子拱奶一样吃的啧啧响,嘴里含含糊糊的说:“还用你讲,我早就让人在民间开始传这件事了。而且……”

    说到一半,他突然不继续说了,勾起了夏有仪的好奇心,忍不住问道:“而且怎么了?”

    “这你不用管,你就安安心心做的中宫之位就行了。”说完,又狠狠嘬了一口奶,痛的夏有仪直吸凉气。

    下了高台,李长垣抬手屏退众人,牵着铃兰的手并肩散步往慈安宫方向走去。

    “今天的京城真热闹啊,我记得小时候上元节有灯会,我想出去看,父皇母后不准,还因为我不乖乖听太傅上课,罚我闭门思过。我不服,就让春枝穿上我的衣服,我换上宫娥的衣服跑到你宫里,央求你带我出去玩。”铃兰想起过往的事,嘴角忍不住露出笑容。

    李长垣回想了一下:“那次你可害惨我和春枝啦,我们还没出宫门春枝就露馅儿了。她被罚了俸禄不说,还罚了跪,阿兄则被父皇母妃狠狠责骂了一顿,禁足一个月不能踏出宫门一步,除了送饭不得有人进去探望,连太傅的都没上成。”

    “那我不是晚上偷偷看你去了吗,给你带了好多吃的,更是把点点也带过去陪你读书练字。”

    “你还说呢,点点在我那又跑又跳,踢翻打碎我多少好东西。你呢,哪里是陪我念书练字,缠着我又是教你耍剑玩,又是念书听。到了该睡觉的时候,你又说自己累得很,住的宫殿和阿兄的离得太远一个人走回去害怕,我只得送你回去再独自回来。”

    铃兰被李长垣说的尴尬又羞愧,涨红着小脸给自己的行为强行辩解:那我也很辛苦的,每天到了要睡觉的点,强忍着睡意跑过去看你,风雨无阻去了一个月。”

    “哦?这么说阿兄还得感谢你了?“李长垣挑眉,嘴角露着不明意味的笑。

    ”那倒不用了……”铃兰梗着脖子心虚回答。

    哼,阿兄真小气,这点事还记这么久。

    “这次上元佳节,阿兄带你出去好好转转,怎么样?”

    “真的吗?!”

    “嗯,阿兄是皇上,说话自然算话。”

    两个人走到一块斜坡上,铃兰突然松开李长垣的手,提着裙子跑到最上面,对着斜坡下面的李长垣招手道:“阿兄快来玩。”

    李长垣已经24岁了,他早已失去了孩童的乐趣,可他的小公主,今年不过17岁。

    天真烂漫活泼可爱,他喜欢这样无拘无束的铃兰,喜欢她幼稚任性的行为,他爱她的一切,他也愿意陪着她做一个皇上,一个成年人不该做的事。

    “来了。”李长垣应道,斜坡的旁边是供人走路的台阶,他慢慢走了上去。

    一上到斜坡,铃兰便跑到他旁边伸手接披风带子,李长垣不懂但是也没有反抗,只装作惊讶惶恐的样子说:“在这儿不好吧,冰天雪地的就脱阿兄衣服,前面就是我的书房,我们去书房慢慢脱。”

    铃兰解系带的手一顿,歪着头不解的看向李长垣几秒,反应过后又羞又臊的娇嗔道:“什么啊,阿兄你一天天脑子里怎么全是那些,我只是把你的披风拿下来给我垫屁股,不然滑下去太凉了。”

    李长垣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嗷,原来不是这样啊,我以为乐渝又想摸哥哥小长垣了。”

    说罢李长垣将金线缝制的披风垫在铃兰的屁股底下,铃兰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对李长垣说:“阿兄推我一把。”

    李长垣宽大厚实的手放在铃兰的薄背处,轻轻一推,借着滑坡上的冻冰铃兰呲溜一下就滑下去了。

    “啊——好好玩啊—”

    “慢点,别摔着啦!”

    “我——知——道——哦吼——好开心啊。”

    李长垣看着滑下去的铃兰,宠溺中夹着无奈的摇头,真是一点公主样子都没有。

    斜坡有六米高,铃兰在滑下去的时候极力控制着方向,快滑到底了,她张开双手像鸟儿飞翔一样任自己左右摇摆。

    她抓起地上的披风,风风火火的跑上斜坡,兴奋的对李长垣道:““阿兄!再来一次!”

    “不行,太危险了。你要是真想滑雪玩,抽空我休沐了,带你去皇家猎场玩,那里有专门蓄养的狗,可以拉雪橇。”

    “不嘛不嘛,阿兄~我现在就要玩~就现在~快推我下去玩嘛~求求你了。”铃兰抱住李长垣的胳膊不停撒娇卖乖,见李长垣毫无波澜,她一把抱住李长垣的腰,用头在他身上上乱蹭:“好阿兄,就最后玩一次,就一次。”

    这是她小时候惯用的伎俩,那时候她不高。只能抱住李长垣的大长腿,头不停蹭着他的肚子,现在长大了,得抱着腰,蹭他胸口了。

    “哎……”李长垣被铃兰撒娇撒的心软无奈,调戏道:“你要是在床上这么撒娇,求着阿兄再来一次多好啊。”

    突如其来的话sao话,让铃兰羞的简直无地自容,没脸见人,赶紧捂住李长垣的嘴,整个人像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往他怀里缩。

    “好啦好啦,别再往阿兄怀里钻啦,我不说了不说了,阿兄推你滑下去。”

    铃兰毫不心疼一屁股坐在李长垣的披风上招呼他,李长垣望着自己那件自己白毛变黑毛的里子,扶额叹息。

    这是自己出席各种活动时的礼服,由宫中的绣娘用金丝银线缝制而成,里面的毛都是用貂肚子上最柔软的一块,再加上刺绣等工艺下来足足用了两年时间才做好,自己还没穿几次就被铃兰当屁垫用了。

    大概玩了七八次,灰暗的天空下起了雪,眼看雪花越洒越大,铃兰兴致索然,两个人又手牵着手一起往回走。

    办事的宫娥太监看到风雪中有一高一矮的两个人并肩同行,挺拔如松的男子时不时逗弄怀里娇小怜人的女子,两个人乌丝覆雪,看着像是两个垂暮之年的老夫妻一般。

    走近了才察觉是皇上和长公主,连忙上前为两个人遮雪照路。

    “把伞给朕,你们忙去吧。”李长垣在一般情况下,对宫人臣子讲话时冷冰冰的,嗓音低沉有威严,无形的压迫力让人不自觉地想要服从,他平静的语调,让谁也不无法揣测他的心思。

    这也是他的帝王之术。

    太监弓腰双手奉上纸伞,后退让路。李长垣将爱人的身躯全部罩在伞下,铃兰则要了宫娥手里提着的宫灯,为李长垣照亮脚下的路。

    风雪呼呼作响,俯瞰皇宫宏伟壮丽,一盏微弱的橘光显得那么的渺小可怜,似乎下一秒就会被这四四方方的皇宫吞掉。

    青褐色油纸伞下的两个人紧紧相靠,在孤寂的雪夜中慢慢走回了慈安宫。

    临王府。

    “王爷,宋大人,陈大人,刘大人,还有邓大人已经在会厅等您了。”

    一进王府,家仆便着急迎上去对李冕说道。

    “我知道了,让他们再等等,我更完衣就去见他们。”李冕身上都是滚的浮尘,刚跟夏有仪颠鸾倒凤完,身子上都是那女人的汗和yin水,黏糊糊的,忍了一路,他现在得去擦洗一下身子才行。

    “是。”家仆领命,转身去了会厅。

    大概冲洗了一下换了身干爽的衣服,头发都没干,李冕就那么过去了。

    他与朝中那些追随自己老臣私底下见过很多面,大多都是在夜里,有时候他不修边幅穿着家居服,披件外衣就会客了,所以今日为没有多么的重视。

    等他到了,看到会厅坐了一圈的人,除了宋陈刘三位大人以外,多了个邓大人,他对这个身材矮小,面相有些丑陋的人印象不深。

    只知道他也是先帝的老臣,也想要拉拢过他,但因为这个人没有什么功利心,整日安于现状的散漫样他瞧不上,便放弃了。

    没想到他居然自己来了。

    除了多一个他,还有几个留着大胡子身材异常壮硕的男子,一看就知道不是大晋的人,是荒蛮之地的胡人。

    “王爷,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显然宋大人有点不开心了,语气里面都有一点责斥的味道。

    李冕心中涌起一股不满的情绪,一个朝臣,居然敢带着质问责备的语气跟皇子说话。

    若不是看在一直追随者自己,他真的想收拾一下这个看东西。

    “宫中遇到点事儿,耽搁了一会儿。”

    宋如仲被李冕的态度气的胡子都要炸起来,什么宫中有事儿,宫中有你个废太子什么事。

    李冕随口敷衍道,昂首阔步的走向自己的主位,指着左手边上座的几个胡人问:“这几位是?”

    “这几位是从绥城边境过来的,是东胡纳喇单于派来的使臣,图木信,胡日查,布和。”

    宋如仲介绍完后,那三个胡人挨个站起身向李冕行礼,他点点头算是回礼。

    “临王,我们三人此次来,是想当面问问您上次跟我们单于说的话,还算数吗?”

    李冕嗤笑一声回道:“怎么?这些年被李长垣打的害怕了?现在想起本王了?”

    三人身子一顿,黝黑粗狂的脸全是隐忍的愤怒,图木信还好,几秒过后脸色又变成笑容,胡日查,布和两个人年龄较小,年轻气盛,作为草原上的雄鹰那里受过这样的屈辱,眼中尽是凶狠和怒火。

    李冕把他们的每一个表情都尽收眼底,他一点也畏惧,甚至有几分不屑。

    若是十几年前,先帝还在掌权的时候,他可能还会抖上三抖,那时东胡的力量强大,总是不停的sao扰侵占大晋的边境,使得民不聊生,人人自危。

    当时狂妄自大的东胡人流传着这样一句话:一狼出千羊走。

    东胡人将自己比作狼,大晋人比作羊。只要他们一头狼出现在大晋的土地上,那些胆小懦弱的大晋人就会丢盔弃甲,抱头鼠窜。

    那时候的大晋是对东胡人可以说是震惊,都不是害怕,因为害怕是你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而震惊是你不知道自己下一秒头还在不在身上。

    先帝中年时也带兵曾讨伐过东胡,但被围困,拼杀几日才撕出一个口子逃回了京城。

    自此,大晋开始有了公主和亲。先帝每隔三年都会送个真公主或者假公主去东胡,以换暂时的平安。

    而大晋结束以女人换和平的岁月,是在冒代单于求娶即将及笈的长公主李铃兰作为自己美妾,换取十年大晋边境和平开始的。

    先皇虽不喜欢先太后,但对李铃兰宠爱有加。

    但帝王有情亦无情,就如同杨贵妃在大盛事时,是那个时代那个国家繁荣的符号,而大唐落寞了,她就会被抛弃。

    一个女人,换边境几十万人的安稳,这个买卖不亏。

    先太后为了不让女儿和亲只得为铃兰选择夫婿嫁人,但朝廷上下都猜到了李铃兰会被送走,无人敢断送前程与公主成亲,又怕铃兰公主看中自己,不得不在聚会上做些惹人厌的事。

    后来,先太后只得求助自娘家,给远在绥城镇守的哥哥传信,让嫂子把家里侄儿叫了过来求亲,表妹嫁表哥。

    李铃兰只听到了要将她嫁人,没有听到后面母亲说的:“成亲之事,我会去求皇上同意,嫂嫂同哥哥放心,羡之作为我的侄子,我自然会为他的前程考虑,只要过了这一关,就可同我的渝儿和离。嫂嫂,父亲当年为了哥哥的前程将我送进这吃人的皇宫,现如今我的丈夫又要送我的女儿去和亲,我只有这一个女儿,她是我的命,她自小被我娇惯长大,若是去了那荒蛮之地,不出三年,定要命丧黄泉啊。”

    说罢,她屏退众人,取掉了象征着尊贵地位,大晋国母的凤冠,向自己的嫂嫂跪了下来。

    嫂嫂与侄儿安羡之连忙将她扶起,两个母亲为身为人母,身为女子而无力抵抗命运的悲哀相拥痛哭。

    听了半截的铃兰失魂落魄的去找李长垣,那时候她只有一个想法,不要嫁给老单于,也不想嫁给那个自己母亲找来的人。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在那一刻,她只想看到李长垣,看到她的阿兄,好像告诉他就可以让自己不害怕。

    李长垣得知此事,去找了先太后问清事情来由。太后也没有隐瞒,还说两人虽然是没出三代,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铃兰结婚。她担心自己说服不下皇上,叮嘱李长垣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在先皇面前争取一下。

    果然,先皇听到太后为了自己的女儿不顾边境的子民死活,气的大骂她不配做大晋的国母,皇后。还不如贾皇贵妃懂事有皇后风范。

    她嘶吼着对不爱自己的丈夫说:“她生的是儿子,她当然这么说,她若是有个女儿,还会这样讲吗?”

    就在那一夜,先后搬出了凤栖宫,去了和清殿与女儿李铃兰同住。

    李长垣见太后那边无望,便主动请缨立下军令状去镇守边疆三年,三年之后定觉东胡人不敢踏入大晋国土一步,先皇不允诺,李长垣便让人在民间四处鼓动民心,民众的得知堂堂长公主居然要去荒蛮之地和亲换和平,大为悲愤与羞辱,纷纷要求国家教训一下东胡人。

    先皇迫于形势,只得同意李长垣的请求,又将李铃兰指给了安羡之。

    世事难料,长公主大婚定了,又有民声怨道,指责李铃兰作为皇女,享受着常人没有的尊崇和地位,却不愿意牺牲自己为边境人民换来十年的安稳。

    李长垣去顺利去绥城一带维护边疆,一到绥城他便下令,不管妇女老幼全部要习武保命,最差也得能在战场上厮杀几下。

    第二条令,只要见到东胡人入境便杀,不管老幼妇孺全都不放过,牲畜全部抢回来,尤其是东胡人的马,那是好东西。

    因为大晋是农耕民族,马儿瘦小不善于长途奔跑,而东胡的马,长期在草原奔腾,进化的高壮健硕,耐饥擅战。

    他甚至命人将砍下来的人头,串成一串,挂在一匹淘汰的马脖子上,让它跑回游牧人的家,以此震慑他们,若是再敢踏入大晋土地一步,便是这样的下场。

    甚至有人说,李长垣的佩剑被东胡人的鲜血喂成了红色的,而且一日不饮血便要生锈。

    还有人说,靠近边境的东胡子民在夜里都要在毡房外挂上灯笼,抱着武器睡觉,孩童听见他的名字啼哭不止,狼群见了闻了他的味道都低呜求饶。

    这就是李长垣杀神一称呼的由来。

    李长垣虽然只守了三年,却让东胡人至今都不敢像以前一样叫嚣猖狂。

    而先帝并没有因为此事而对李长垣重视起来,反而担忧的整日睡不着,最后卸了李长垣的兵权和军中职位。

    最后先皇担心的事儿还是发生了,李长垣还是在先太后的帮助下,夺了权。

    想到这些事,李冕心中不免产生一阵恶寒,鸡皮疙瘩起一身,身上每个毛孔都写着李长垣是个狠人。

    “临王说笑了,我们的纳喇单于在老单于冒代单于在位时,一直是支持同您合作的,但因为地位低下,没能合作。现在,他登上了王位,又想起了那个念念不忘的合作,特让我在你们大晋一年之中最重要的新年时节,以特使的身份来给您送这份新年礼物。”

    不管真假,李冕被图木信说的很开心,他哈哈大笑起身拍着图木信的肩膀说:“看来我没有选错人,纳喇单于我早就说过,以他的智慧能力,一定是东胡新的单于。你去告诉他,我答应的他的事,依然算数。”

    图木信也高兴的附和李冕大笑,宋如仲看着心中隐隐透着不安,他并不知道李冕对东胡的单于答应了什么,也不知道是何时答应的,但是现在他不能问,他相信李冕作为大晋的废太子,虽然没有李长垣聪明,但是一定也不会做出对大晋不好的地方,只得忍着心里的疑惑忐忑送走了三个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