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第二十五~第二十九章
二十五. 皓月初升,月色笼罩在青蛙咕咕的河岸边。 轻陌跪趴在石头上撩水洗脸,将面皮儿撕下来挂在了一处树枝枝丫上,乍一看去,就是张人脸吹在夜风里,有些可怖。 更可怖的是傍晚时听见的故事。 轻陌瘫坐到巨石下,衣服没换,就用粗麻袋子似的衣袖擦干了脸,从客栈出来后,他直接一路晃着神晃悠到了这里,眼下仍是不知所措的模样。 陶澄知道么? 轻陌心里朦朦胧胧的有些许猜测,他摸到颈窝里坠着的小桃核,当时陶澄说,有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希望他永远都不知道,会不会就是这件事? 轻陌蜷起身子,一时间百感交集,理不出头绪。 马蹄声由远渐近,轻陌没同往常一样扑身过去,他把自己抱成了一团麻袋子,只留个扎着歪歪扭扭发揪的脑瓜顶。 陶澄揣着纳闷下马,几步走来半跪到轻陌身前,一面轻唤,一面拆开他的发揪,手指撩开散落的长发,抚到轻陌的耳朵上,“怎么了这是?” 轻陌仰起脸,缠绕周身的烦乱心绪都被耳垂上那一捏一揉给揉安分了,他嘟囔到,“憋着一口气呢。” 陶澄温柔带笑的,“憋着一口气做什么?” 轻陌凑近身去,“做些亲热的事情,”唇瓣厮磨,喃喃低语,“陶澄,来做吧。” 陶澄惊异之余将轻陌抱进怀里,“说好去看望郭先生的。” “此时提起郭先生实为大不敬。”轻陌捉紧陶澄的衣襟,翻过身连推带搡的就跨到他身上去,“我想你,想要你弄弄我。” 陶澄看他急不可耐的脱掉了上半身的麻袋子,露出的胸膛腰身都在月色下莹润成了白玉一般,还有几处坠着未消干净的痕迹,惹的陶澄伸手就摸上去,“宝贝儿,是不是今日受欺负了?” 轻陌不答,只弯下身捧住陶澄的脸蛋肆意亲吻,热烫的唇瓣相贴,舌尖滑腻,津液交融,明明就是舒服到不知言语,何来悖德的罪恶感? 没有罪恶感,没有嫌恶感,轻陌模模糊糊的想,管他民间艳本里敢不敢这么写,他都要和这个人亲密无间的纠缠在一起。 陶澄被他的热情撩的火大,一双手游走在赤裸的腰间,揉捏着慢慢滑进了裤子里,“乖,抬起来。” 轻陌依言撑在陶澄的肩头,下一瞬麻袋裤子连着素白的亵裤都被剥掉,两团白腻的臀rou被夜风一吹,凉的发颤,倏然又被火热的手心包裹住,“还没cao进来呢,颤什么?” “顶到我了...”轻陌胡乱蹬着腿,把碍事的裤子蹬到一旁去,光溜溜的下身恰好坐在陶澄勃勃而起的胯间,即使隔着衣衫也能感觉到炙热的温度,轻陌低喘了一声,去捉揉在臀瓣上的一只手,“好硬...我让你这么激动么?” 亲热那么多次,何时听过这样挑衅一般的情话?当下陶澄就扇了那团软弹的屁股rou,不轻不重的一巴掌,在静谧的河边夜色里显的那么响亮,轻陌“呜”一声弹起身子,脸蛋都羞臊的涨红,他捉了好几下才捉住陶澄的手腕,牵着就按在了自己半勃的rou根上,“揉揉它,它也想你。” 几乎是一落进手心,轻陌就绵长的哀叫着软了腰肢,他这副身子里里外外被陶澄调教的彻底,亲一亲就要招架不住,揉一揉就任他为所欲为,轻陌难耐的摆动起腰臀去磨蹭陶澄的性器,而他自己刚刚还半勃的rou根已经竖的高高的,顶端的小口兴奋的泌出汁水,在陶澄手心里不出几下就撸动出咕叽咕叽的yin水声。 上一次在这处偷情时,轻陌紧张的咬破了唇,又将两人的手腕胳膊都咬了好几处牙印,眼下他却不再顾忌,动情的呻吟从嗓子里连声哼出,哪怕有人弯弯绕绕寻到此处,他也只会埋首到陶澄的肩窝里,却不会再吝啬呻吟。 “宝贝儿...”陶澄在他胸前印了连串深红淡粉的吻痕,又叼着一边的乳尖直到吮的红肿才罢休,那只帮他自渎的手已经挂满了黏腻的汁液,被陶澄全都抹在了轻陌的屁股蛋上,另一只手也不闲的按住轻陌的后脑勺,压低了他的头,迫使他唔唔啊啊的浪叫被研磨在唇齿间。 没了安抚的roubang孤零零贴着小腹竖在空气里,还微微的颤抖着弹动,一副渴望被插出jingye的yin乱模样,两人腻乎的抱着亲了半晌才分开,陶澄啄吻着哄道,“掏出来,自己坐进去。” 在情事里,轻陌向来听话,他眼里盛满了水汽,抖着一双手去剥陶澄的衣衫,下身还尤不满足的挤压着越发粗硬的性器来回摩擦,直把两个卵蛋磨的一阵阵收缩,连带着吃惯了roubang的后xue都不住翕合,滋生出寸寸酥麻的瘙痒来。 衣衫大敞,谁都等不及脱干净了,陶澄在被轻陌那只带着薄茧的手握住时,爽的倒吸了一口气,仰起的脖颈性感撩人,看的轻陌直舔唇,毫不犹豫的就扑下去又亲又咬,从那滚动的喉结一直轻咬到唇瓣,期间求cao一般的哼哼唧唧就没有断过,惹的陶澄一把扒开他两团软rou,“宝贝儿,待会cao狠了可别求饶。” 没有膏油,轻陌抚着那根耀武扬威的大东西有些胆怯,试着往下坐了几回,只是才撑开就忍不住挺起腰肢想要逃走,他急的流出眼泪,满口都唤着陶澄在救命,可怜兮兮又欠cao的不得了,陶澄索性探了三根手指到他口中,夹着软软滑滑的舌头不停的挑逗,“好乖,舔湿了就进去cao翻你。” 片刻的等待都难熬,轻陌嘴里含着乱动的手指,无法抑制的分泌出成片的口水,从嘴角一直落到胸口上去,他屁股朝后动动,一双手将两人火烧一般的性器包在一起,汁水淋漓,随便一撸都是满耳朵的yin靡声,上下都被玩弄,心绪高涨,似乎再过个眨眼功夫,轻陌就能毫不禁事儿的先泄出来。 陶澄没让他得逞,见他喘的越发凌乱之际,手指从湿哒哒的嘴里抽出,在饥渴到瑟缩的后xue上草草按揉了几下就插进去,媚rou早就互相蠕动着挤压,入手都是高热的鲜嫩软rou,陶澄太知道里面是什么样的销魂入骨,也是忍的咬紧了压根,耐下最后一点心思将口水涂抹在xue口内外后,不再犹豫一分半毫,挥舞着凶器就要侵占城池。 轻陌被插的实在可怜,双手撑在陶澄遒劲的小腹上都无法止住全身的颤抖,“啊...你今日...你...嗯啊!!”话尾打着弯儿,像被陡然插出来的jingye糊住了嘴,黏黏腻腻的,内里的xue心正被饱满至极的guitou碾压着擦过,被熨烫出淋漓的汁水倾泄在形容可怖的性器上,甬道里每一处媚rou都在痉挛瑟缩,连带着轻陌整个人都绷紧了腰肢在弹动,那根被cao射的rou根还未射完,一股一股随着陶澄的深入而喷的越发畅快,射的两人胸前到处都是。 自讨苦吃了。轻陌在高潮的晕眩里追悔莫及,又不是不知道这人变作恶鬼是个什么德行,有何可着急的? 可惜自己撩起来的火,用陶澄口无遮拦的情话来讲,就要用自己被cao出来的yin水浇灭。 “你...你慢一点!啊...”没有高潮后贴心的缓神时间,轻陌敏感万分的身体一下一下饱尝着性器贯穿的剧烈快感,在凶器重重顶上来时,他的屁股就被死死握着朝下按去,套在那根快要cao穿他的roubang上,进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 毫无逃脱之力,求饶也不会被轻易放过,轻陌在颠弄里环住陶澄的脖颈,奋力的想要去寻他的唇,“亲我!嗯啊...亲亲...” 陶澄便仰起头,将他全然的拥在怀抱里,也就在接吻时能稍安勿躁一点,陶澄凶巴巴的亲吮了一番,又喃喃着低哑的声线问,“宝贝儿,今天怎么了?” 轻陌怀抱着莫名的期待,主动示好的扭起腰肢去吞吃roubang,他小声的求,“想...想听你唤我‘哥哥’...” 陶澄颇为意外,一瞬间有些怔愣,倏然眼里又盈满了笑意,“喜欢这种情趣?打哪儿学来的?” 轻陌胡乱的摇头,边亲边求,便得来了一声带着宠溺的“哥哥”。 好似春药催情一般,陶澄被激烈蠕动的媚rou夹吮的连声嘶气,他堪堪稳住心神,在染着汗水和yin水的臀rou上肆意揉捏,叼住了轻陌烧红的耳朵打趣到,“哥哥,这么喜欢么?” 轻陌崩溃的呻吟,陶澄偏要让他受不了,甚至还喘了起来,“哥,你夹的我好紧,舒服么?” roubang重新大开大合的cao干,连篇的yin话也带上了称谓。 “哥哥,我cao的你shuangma?” “哥,你被我插出来好多水。” “哥哥,你真浪。” 前后一场亲热还未亲热完,轻陌就连番体会了两次自讨苦吃,他被cao的没了骨头,软成了一汪yin水被陶澄捞在怀里,rou根在身心两重的刺激下射过两回了,已经硬不起来,即使软趴趴的泡在精水里随着cao弄胡乱的甩动,也还是爽的情潮翻涌。 当云团遮住了月光,天地一方从空灵一般的夜色里变作灰暗,又当云团飘走,高悬的月亮也偏移了位置,这场缠绵的情事才在一声声沙哑的求饶中渐渐停歇。 河水太清凉,陶澄担忧轻陌那只有屁股上有点rou的小身板着凉,遂放弃了清洗,只拿手帕给他草草收拾了一番。 仿若回到青楼院初见那晚,陶澄将他靠在巨石边,居高临下不容商量的说到,“歇息半盏茶,接着我便要拷问你。” 说罢回身去马鞍袋里拿了一个小酒壶,先喝了一口,辛辣的酒水浇在胃里,在泄欲之后别有快意,这才又走回轻陌身边,将他严严实实的拥在怀里,壶口贴在他的唇上,“慢慢喝,暖一下身子,免得着凉。” 轻陌不从,可惜他连扭头都觉得困乏,也就只剩嘴巴还能有力气,他长叹一声,“哎。” 陶澄失笑,“不太辣,喝一小口。” 轻陌心里想的却是他这个做哥哥的,有哪里像个做哥哥的?处处都要他这个弟弟照顾。 还不待轻陌再叹一声,陶澄便了然的“哦”到,“变着法撒娇。”说罢仰起头喝了一口,复又捏着轻陌的脸蛋,唇瓣相错,一缕缕酒水带着温凉的口感渡进嘴里。 轻陌勉为其难的从了,连着咽下好几口,身上立竿见影的暖了起来。 “想睡么?”陶澄收好酒壶,问到。 “还成。”轻陌缩在熟悉的怀抱里,神奇的是,那些要他心烦意乱,理不出头绪的焦躁一扫而光,就像跟着jingye一道射出去了似的,让他豁然开朗,觉得不值一提。 轻陌仰起头,还有闲心笑起来,“在你拷问我之前,我也有疑问要问你。” 陶澄垂眸瞧他,眼里尽是无尽的宠爱,“你问。” “你有没有想过,世上根本不存在‘轻’这个姓氏?”轻陌眼里闪出先将你一军的胜利者光亮。 二十六. 陶澄怔愣住。 只听那软糯又沙哑的声音继续道,“我在常州果园时,有一日,一位农夫的儿子带着妻小来看望他,那个小男孩手里拿着一本,后来送给我了。” 轻陌顿了顿,脑袋往陶澄颈窝里拱,“我没有找到‘轻’这个姓氏。” 陶澄难得有些不知所措,只低下头吻了吻他的发顶。 轻陌不放过他,“嗯?你怎么看?” “我...”电光火石之间,陶澄轻轻笑叹,“既然如此,便用为夫之姓冠你之名,如何?” 轻陌愉悦的心尖儿都在颤,下午时还感觉是个笑话,眼下心境一变,又感觉如此甚好,堪称妙哉。 他牵住陶澄的手往自己脖颈间摸去,指尖触在那道浅浅的伤疤上。 “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更像是魔怔了,这是你留在我身上的,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情,它都是我们之间的联系。”轻陌似是叹慰,“我觉得庆幸,也觉得开心。” 陶澄被惹的心窝满胀,“傻不傻。” “我愿意姓陶,”轻陌喃喃,“不为别的,就只因为你。” 月色流淌,一时间两人再未出言,心里却如明镜一般,似乎有些话到此为止就足够了。 半晌后,陶澄都以为他的心肝宝贝已经要睡过去了,又听他嘟囔,“陶老爷让我算一算我们俩能否成亲,他看上我了,说我和我娘如出一辙。” 陶澄哽住,一脸难以言喻,“你如何说?” “糊弄过去了,我说既不知姑娘姓名生辰,也没见过她人能看面相手相,算不出。” 骂又无从下口,陶澄噎了一肚子闷气,“没想到我爹对你娘如此念念不忘。” “嗯,至少他待我娘是很好的。”轻陌闭着眼,披在身上的粗麻衣滑下去些许,露出他挂着齿痕的肩头,陶澄爱惜不已的摸了摸,又将麻袋子盖好,把轻陌往怀里紧了又紧,嘴唇亲在他耳朵尖上,低低唤到,“哥哥。” 轻陌就像被雷电击中,从天灵盖一直酥麻到尾巴根,“别叫。” “怎么出尔反尔?明明是哥哥求着我叫的。” “平时别...以后都别,别这样叫了。” 还磕巴上了,陶澄喜欢的不行,他晃了晃怀里又软又好揉捏的人,“你猜我答应么?” 那定是不能答应的。 打也打不过,离又不离开,也没什么能拿出来威胁的,轻陌妥协的哼唧一声,在真的要昏昏沉沉睡过去时,捉紧了最后一丝清明,问,“这就是,你不愿,让我知道的,事情吗?” 陶澄应他。 “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陶澄弯了弯唇角,“你从常州回来之前,我无意碰见爹和娘在争吵,爹说你娘托梦给他,告诉他你想我了,想的魂牵梦绕,想回来。” 连夜风都吹不散这处浓郁的甜蜜。 轻陌微微启唇,想笑话他自作多情,可惜再不待说出半个字就陷入了睡梦里。 应是亥时已过,天地一方静谧的只余两个相拥的眷侣。 陶澄不乐意把轻陌一身白嫩的皮rou装在粗麻袋子里,索性自己穿了,还好麻衣宽松,将将好穿得下,接着又动作轻柔的把轻陌裹进了自己的衣衫里。 河边青草肥沃,马也一饱口福,驮着两人朝青楼院慢慢颠去。 杜六还守在栅栏边,百无聊赖,只得对着花丛里忽闪忽闪的萤火虫打发时间。 “公子他傍晚就没回来,整个青楼院都被我找遍了,影儿都没一个...” “公子他该不会是终于得罪了什么暴脾气的大户人家了吧?” “这都几时了,不过应该是没什么事儿,不然陶大公子早该寻来了...” “该不是路上被马车轧了?正趴在路当间儿...” 小厮“呸呸呸”的扇了自己一嘴巴,余光一闪,瞟见了陶澄横抱着他的小主子走来,他赶忙站起身,打开栅栏门把两人往里面迎,“公子怎么晕过去了?!” 陶澄失笑,“小声些,累了,睡着罢了。” 哦,小厮呐呐,原来根本就是偷情去了,害他白担心。 他跟在后面犹豫道,“那药膏还要么?” “不用。你也下去吧,辛苦候到现在,明日再赏你银子。” 小厮忙不迭的应声,叮嘱了两句转身跑了。 没人再说话,肚子传来的咕咕长叫就被衬的尤其明显,陶澄将人放到床铺里,抬手就把这一身麻赖赖真跟个麻袋子一样的衣服脱了,随手套了件外衫后便去掐轻陌的脸蛋,“睡了一路了,起来吃点东西。” 回到青楼院街口时,竟还遇见了摆摊卖馄饨的,正是轻陌老念叨的最喜欢的那一家,陶澄嫌弃汤汤水水的不好拿,于是只买了一袋子刚包好还没下锅的回来。 “起来,煮虾仁馄饨给你吃。”陶澄见他哼唧着转身,一巴掌拍到屁股上去,“听话,吃完再睡。” 轻陌被扰的不开心,一溜儿抱着锦被滚到了墙边去。 陶澄一声叹息,饱含了宠溺和纵容,“懒得你。” 结果轻陌还是起来了,拢着长了好些的衣衫在湖边寻到了陶澄。 还是杜六搭起来的火灶,一口黑锅里翻滚着白吞吞的馄饨,陶澄在一旁切小葱。 肚子叫的更响了,轻陌口齿不清的在嘟囔什么,凑到陶澄身边去撒娇似的讨了个亲吻,这才转身去拿碗筷。 馄饨没盛出来,两人手捧小碗围坐在锅边,汤汁上飘着一层脆嫩的葱花和油星,香的直咽口水,有几个破了皮的都被陶澄舀去,“好吃吗?” 轻陌“嗯嗯嗯”的点头,从馅儿里剥出一颗完整的虾仁夹到了陶澄碗里,“难道不好吃吗?” 陶澄笑道,笑的别有意味,“看和什么比了。” 待轻陌意识到那句“吃完再睡”又成了骗人的话时,已经被抵在了树干上肆意揉捏,陶澄掐着他软成柳条的腰肢,声音浸了湖水一般温柔,说的却不是什么好话,“什么跟哥哥相比都得落得下风。” 轻陌呻吟的急切又热情,连声求着“别叫”,可惜身子敏感的仿佛滚在牛毛尖上,每一寸的律动都让他舒服到骨rou酥麻,前后全都不争气的湿润成汁水淋淋的模样,不出几下就被cao到了高潮中去,抱在树干上颤的如同夜风里的杨柳叶一般。 陶澄覆到他纤细的腰背上,从猛烈的cao弄变作了水磨工夫,享受媚rou不由自主的拧绞和吮吸,他把手指嵌进轻陌的指缝里,低下头啄吻他热烫的脸蛋,“这么不禁cao呢?” 轻陌“呜呜”的摇头,口水从嘴角溢出,蹭在树皮上,又蹭满了半个脸蛋,他眼睛里晕着月光和水色,旖旎诱人,果然陶澄只瞧了一眼就亲吻上去,“宝宝。” 眼睫忽煽惹的唇瓣微微痒,连心尖儿都在震颤,陶澄一路亲吻到下巴,又埋到颈窝里去舔吮那道伤疤,下身也重新凶了起来,长驱直入,把轻陌牢牢的压制在怀里承受他的掠夺,可还是不够,陶澄忍着强烈的心绪,一口咬在了轻陌的颈子上。 “唔!!”连脚尖都点了起来,轻陌蹙着眉心,才历高潮的身子哪里禁得住这样糟蹋,他呜咽着讨好又求饶,甚至努力去收紧后xue,夹住那根每回都像要他小命一般的性器一阵阵裹吮,“陶澄...陶澄...” 咬完了又心疼,陶澄喘着粗气去细细舔弄因他而新添的伤口,轻陌与他十指交扣,有点儿委屈的问,“你,你怎么了?” “没事。”陶澄安抚的和他脸蛋相蹭,亲昵无比,倏然又抽出自己,抱起轻陌便往屋里走去。 “太开心了。”陶澄道,“本以为你知道后,心里会犹豫,会纠结。” 两人倒进床铺里,陶澄从后拥着轻陌,捞起他一条腿挂在臂弯里,怒涨的性器重新埋进甬道深处,cao的整间屋子里都是yin靡声,身为弟弟的那个人又混账起来,舌尖卷进轻陌的耳朵里,“哥,喜欢我么?” “喜欢...”轻陌快被磅礴的情欲淹没,激动的不住痉挛,他反手摸索陶澄的手,摸到了就紧紧抱在胸前,一张口呻吟都不够,唔唔啊啊的表白道,“好喜欢...啊!啊哈...” “有多喜欢?”陶澄眼神黑沉,翻过身又把轻陌压覆在身下,将他漂亮笔直的小腿盘在腰上,期间瞧见了腿肚上的划伤的疤痕,不由分说的就舔弄上去,惹来身下这人连串的哀叫。 “好喜欢!想要...啊啊...想...”轻陌的双腕被陶澄一只手束缚在头顶,一副全然任人宰割的模样,他眼角不停歇的流出泪来,打眼一看哪哪儿都是yin乱至极。 陶澄惩罚他话说一半,cao弄的凶神恶煞,“想要如何?” “想要...呜呜...慢点,慢点...”轻陌崩溃的求饶,腰肢弓起成圆润的弧度,在乳尖被牙齿叼住研磨时,毫无预兆的就被卷进了高潮中,只靠着后xue体会了一次情潮的巅峰。 陶澄终于贴心的缓下进攻,温温柔柔的用亲吻把轻陌从余韵中唤醒,“嗯?哥哥想要如何?还没告诉我呢。” 轻陌想要咬他。 轻陌吐息灼热,双腿奋力的夹住陶澄的腰肢不松开,反正床第间的情话怎么说的都可以,他便畅想到,“想要,要你背着剑,我背着锅,丢下这儿的一切不管不顾,和你私奔。” 陶澄听罢就笑开,“像天灯一样,漂泊流浪。” 轻陌唔唔的应,“就像天灯一样。” 陶澄道,“好,就听哥哥的。” 轻陌埋首到他的颈窝里磨蹭,又想要天灾降临,只到这一刻就很好。 却不知在他们柔情蜜意之时,陶府里已经闹得天翻地覆。 二十七. 陶澈后知后觉自己闯了大祸。 他瘫坐在椅子里,面前是他娘捞起茶壶摔了他爹满脸满身。 今晚,李三扬言这是他婚前最后一次放荡不羁,成亲后再吃不到他鬼混的下酒菜,于是酒rou朋友汇聚一堂,在酒楼里胡吃海喝,酒壶倒了一地,陶澈晕晕乎乎扶墙出来时,差些还牵错了马。 回到府上,乔二奶奶还未歇下,陶澈胡言乱语的关心到,“娘,快去睡吧,都这么晚了。” 乔晴笑道,“你爹和你那个当哥哥的都还没回来呢,一个一个的,知道这么晚了还不着家。” 陶澈嘿嘿的笑,望着天上的月亮都能望出三个来,一段路走的歪歪扭扭。 乔晴扶着他一只手臂,拍了拍,“等你哥哥成了亲,过两年也为你寻一个好姑娘,有人管着你就不敢这么喝了。” 陶澈哪还记得什么官家小姐,浆糊一般的脑袋转了一圈,只寻思出来在茶馆里见过的乔装的轻陌,遂惊诧道,“娘,哥肯定乐坏了,你竟同意让他把可人娶进来。” 笑意突然顿住,乔晴还以为是听他嘟囔着听错了,追问到,“可人?” 陶澈一屁股坐进椅子里,大着舌头,“就是那个哑巴姑娘,哥还换她‘小娘子’呢,还给她绾头发,不是...不是那个可人吗?” “什么可人!那丫头不是在青楼院里做裁缝么?” “明明是青楼院里的可人,长得那么水灵,挺,挺好看...” 乔晴脑袋嗡嗡响,都说酒后吐真言,她赶忙按下心思,倒了杯茶水塞进陶澈手里,一字一句的慢慢问到,“澈儿,梁芷那小丫头是可人?” 陶澈比他娘还糊涂,“梁...梁芷是谁?” 乔晴不解恨的掐了掐陶澈的脸蛋,“要你何用。” 恰时小厮伴着陶老爷进了院里,也是一身的酒气未散,乔晴不自觉皱起眉头,“你们倒好,若是澄儿回来也是个醉醺醺的鬼样子,你们爷仨儿都要我这个大肚子来伺候是不是?” 陶老爷喝尽一杯茶水,不大愿意搭理她,指指陶澈,还不待开口就被乔晴连珠炮一般劈头盖脸的轰炸过来。 “老爷,你去哪儿了?”乔晴的眼神在陶老爷衣襟周围扫了一圈,没发现胭脂的痕迹,却倒是说不上来如愿不如愿。 陶老爷忍下一口,只道怀孕之人脾性不定罢了,“澈儿这是怎么了?” “澈儿无碍,倒是你的大儿子有些不妥,”乔晴站起身,一手捧着肚子,一手把陶老爷按在椅子里,“据说那个梁丫头是个可人。” 陶老爷疑惑道,“梁丫头?” 乔晴捧着心口,气不打一处来,嗔怒道,“不是和你提起过么?澄儿把她看中的那姑娘领回家来,怎么儿子的事情你都不上心?” 乔晴压根不知道她和陶老爷,和陶澈看到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陶老爷撑着额头,终是想起有这么一茬,可惜他脑袋里浮现的是轻陌穿着长裙的模样,自那时起,他便默默给轻陌扣上了“小葶”的称呼,在乔二奶奶提起梁芷时,听了一耳朵却未放心上。 陶澈半趴在桌上,还在说胡话,支支吾吾道,“嫂子是个哑巴,就没人跟娘顶嘴了...” 乔晴反过身就用手绢甩了他一耳光,又对陶老爷焦急道,“是个可人!哑巴也就暂且不追究了,她相貌平平,还颇有心计,撺掇咱们澄儿给她盘下一间铺子,好歹那日被我看穿,提醒了澄儿。” 陶老爷揉着眉心,心道,连出身都如此相似。 他正追悔今日未能算出陶澄的姻缘,眼下赶忙多念叨了几遍“梁芷”,将名字记住,等着下回再去寻那算命先生。 乔晴还在数落,陶澈也喃喃不停,吵的陶老爷耳朵疼,他呵斥到,“少嫌弃别人!别忘了你又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 屋子顿时陷入安静,陶澈怔了一瞬,还是不甚清醒,手一歪碰倒了茶杯,骨碌碌摔在地上,只这一点儿动静都令人心惊。 乔晴张张口,眼圈一下子红透了,“我?我从什么地方...” “相貌平平?”陶老爷打断她,他晚上一直未离开客栈,望着隔街的青楼院借酒浇愁,越是莺歌燕舞越让他触景伤怀,“你还想要如何标致?这容貌在当年可是花魁!” “花魁?”乔晴怒极反笑,“扔大街上都没人多看一眼,能叫花魁?你是成日里抱着痴心妄想,看谁都像...” “住口!”陶老爷竖起眉毛,“让你不愁吃穿,让你享受富裕的不是我这个当家的,是和你结拜姐妹的华葶!” 乔晴气的发抖,这个女人活着时要受她压制,死了还要因她受气!二十多年来她费尽心思讨陶老爷欢心,讨来的都是些表面敷衍,什么千年修得共枕眠,尽是笑话! 也罢,本来当初答应嫁过来,不就是为了不愁吃穿,享受荣华富贵么。 “一身酒气,做什么情深义重的恶心样子!”乔晴一抹下巴,湿了满手背,又笑自己真是可怜之人,抄起圆肚茶壶就朝着陶老爷胸口摔去,“既然这么喜欢,她死了的时候你怎么不跟着一起殉情!” 陶澈终于清醒了,看着一地破碎的陶瓷片,后知后觉自己闯了大祸。 “爹...”他轻声唤到,冷不丁打了个颤儿,赶忙站起来扶着乔晴坐到椅子里,“娘,消消气,别着急。” 陶老爷气的直喘,几次欲张口都憋了回去,胡乱用脚把茶壶碎片踢到一旁去,拍着胸口来回踱步,“有心计,还说别人有心计!你是怎么对华葶的孩子的?华葶把你当做meimei,闭眼之前没念叨她的孩子,倒是记着不能让你委屈受苦,你再看看你是...” “她死就是因为那个倒霉东西!我怎么对他的?你怎么不看看你是怎么对他的?”乔晴嘶吼完又嗤笑,“我用肚子里的一威胁你就点头了,他是华葶的孩子,难道不是你的吗?你简直枉为人父!” 陶老爷指着乔二奶奶的手直发抖,陶澈晕头转向的连声劝也劝不住,乔晴呜呜的哭,瞪着一双怒极的眼睛看杀陶老爷,“喝了酒回来发疯!对我撒什么气!怎么?粥铺那贱人没留你过夜吗?!” 陶老爷一甩袖子,走的头也不回。 陶澈彻彻底底的听不明白了,可也来不及顾上许多,只迭声安抚他娘,一转身,本想倒杯茶水的,却见乔晴倏然顿住了哭泣,脸色从红涨猛的变作煞白,“澈儿...澈儿...” 陶澈瞪大了眼睛,他看到血洇湿了薄薄的裙摆,猩红刺眼,他按着乔晴的胳膊,也吓的面色如纸,“娘!你别慌!别慌!我这就叫人!” 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