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就想欺负你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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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这么红,害羞了?」屠向刚像个痞子,笑得很贱。 哦……这个讨厌鬼! 夏以绮恼怒地瞪他,忿忿地别开脸,看向窗外。 「哦—是初吻呀!」 「当然不是!」受不了他的口气。夏以绮冲动地回话,可一回完她又后悔, 讨厌。她干嘛理他? 「不是初吻……」屠向刚轻轻扬眉。胸口窜过一抹怪怪的感觉。「那你交过 男友啰?交过几个?」 「要你管!」不想理他,夏以绮径自看着窗外。 唷—夏小姐在跟他耍脾气吗?屠向刚觉得有趣。继续凉凉开口。「看来你交 的男友应该不多吧?」照夏小姐的个性推论,「该不会只交过一次任吧?」猜测 完,看到夏姑娘的肩膀一颤,哦哦哦…… 「我猜对了?」更以绮不理他。 没关系!屠向刚很能自得其乐。 「还在一起吗?不对。从没看过有男人找你,分手了?唔……被劈腿?」 「屠向刚!」夏以绮恼了,气愤地回头瞪他。「你很讨厌耶!」可恶!这世 上怎会有这种讨厌鬼? 她激烈的反应让屠向刚吹了声口哨。「我猜对了?不会吧?这么准?」 厚、「停车!」她要下车,她再也受不了了! 「快到市集了,别急。」无视她的气恼,他的态度一样轻漫,继续白目地猜 测。「你一定被劈腿很久了直到某天,男主角才带着劈腿己久的女人跟你说分手 吧?」 「你、你……」夏以绮瞪他,气得快哭了。「又要哭了?你怎么那么爱哭?」 受不了!屠向刚摇头。「我才没哭!」眨去泪水。夏以绮气忿地吼,见市集到了, 他一停车,她立即开门下车。「屠向刚。你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烂的混蛋!」 忿忿地丢下这句,她气得转身跑开。 「喂—」见她气冲冲地跑离,屠向刚抓了抓头。回视被骂声吸引过来的目光。 耸了耸肩。 从裤袋拿出根烟咬上,看着夏小姐离去的方向。他拿下嘴角的烟。啧了一声。 啧!他似乎玩得太过火了。 讨厌讨厌!怎会有那么可恶的男人?他不只是恶人,简直是她生平见过最该 死的混蛋! 夏以绮鼓着小脸,气呼呼地在心里咒骂。她第一次遇到这种人,身旁的人一 向疼她。不要说凶她了,就连对她大声也不可能;只有那个屠向刚。不只欺负她。 还会威胁她。今天更过分。竟然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可恶!他又没亲眼目睹。怎会知道她被劈腿? 而且过程还说得正确无误。让她连想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被劈腿就在痛了,他还那种口气,摆明在取笑她,让她气到都快哭了;可见 他讥诮的模样。她硬生生把眼泪忍下来。 她才不要被他看不起! 「讨厌!讨厌鬼!」她气得咒骂,「怎会有这种人,讨厌死了!我怎么这么 衰……」 「小绮?」讶异的熟悉声音让她停下脚步,抬起头,看到来人,她的脸色霎 时一变。 「小绮,真的是你。」李凯昱讶异地看着前女友,斯文的脸勾起笑容。 「真巧呀!」夏以绮没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他。 见鬼了!怎会这么巧。她有必要这么衰吗?才提到劈腿的前男友,现下就遇 见本尊了。 「你怎会在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李凯昱问,目光紧盯着她,「小绮, 你一点都没变。」清秀干净的模样让人坪然。 他上前,伸手想碰她。 「阿昱!你在干嘛?」一名女人勾住他的手,看到夏以绮,一张脸立即沉下, 「怎么是你,你在这干嘛?想对我的阿昱纠缠不清是不是?」 「娟娟,别这样……」 「干嘛!你心疼呀?」张心娟瞪向男友。咄咄逼人地开口。「别忘了。当初 是你不要这女人,选择我的。」 她转头看向夏以绮,「我警告你。少来纠缠,我和阿昱可是要结婚了。」 「结婚?」 「没错。」张心娟一脸得意,从包包中拿出喜帖。「欢迎你来参加婚礼!」 「娟……」李凯昱开口,不想让夏以绮难堪。 「闭嘴!」张心娟瞪过去。不给男友面子。「怎么?你怕前女友参加喜宴让 你丢脸吗?还是你是故意来这里跟她见面的?你们是不是在这里约会碰面,啊?」 「喜宴,我们会去的。」一抹低嗓开口,强壮的身子贴在夏以绮身后。伸手 接过喜帖。 更以绮眨眼。「你是谁呀?」张心娟愕然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 「绮绮的男友。」屠向刚勾着纯男性的性感笑容,大手勾住夏以绮纤细的腰 肢。 哈?夏以绮瞠大眼,「不……」 「瞧你,傻愣愣的。」屠向刚打断夏以绮,「不过你就是这副呆样才可爱。」 语毕,他当着旁人的面,手指亲昵地勾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住她的唇。 哈?现在是什么情形?夏以绮怔仲地瞪着眼前的男性脸庞,脑袋一片空白, 只能像个石像傻愣愣地站着。她的唇被紧密薄住。杏眸圆睁,她忍不住深吸口气, 可吸入的全是他混合着烟草的男人味。 她惊骇地想推开他,可他的手却紧扣住她的腰。舌尖舔过唇瓣,趁她傻住时, 卑劣地撬开檀口。 「唔……」他、他竟把舌头伸进来! 嗯……这女人尝起来有糖果的甜味!屠向刚毫不客气地品尝她的小嘴。舌尖 勾弄着,吮着丁香小舌,将属于她的甜美索取个彻底。 夏以绮瞠圆眸子,盯着眼前的脸庞。完全无法反应,甚至连呼吸也忘了,她 吓得快喘不过气,头好晕……见她似乎快昏倒了。屠向刚意犹未尽地放开她的唇, 亲昵地在她耳畔道:「女人,别太兴奋了,记得呼吸。」 呼、呼吸…… 夏以绮直觉地喘气,有点晕的脑子渐渐清明。「你……」 「我怎么了?嗯?」屠向刚亲密地将她抱在怀里,黑眸睨了旁边的两人一眼: 「绮绮,不帮我介绍你朋友吗?」 啊?夏以绮眨了眨眼,转头看向旁边傻眼的观众。一张脸霎时火辣。老天… …她羞窘地在心里呻吟。 「小绮,你什么时候交男友了?」看到夏以绮羞红脸的可人模样,李凯昱有 点不是滋味地开口。 「我……」 「我和绮绮在一起没多久。」屠向刚懒散地抢话。「不过,感觉倒像认识一 辈子了。是吧?」低头,他疼宠地问她。 才不是!夏以绮想反驳。可扣在腰上的大手却突然用力,她看到他眸里的警 告,想吐出的话立即卡在在嘴里。 「嗯?宝贝,你怎么不说话?」他的声音很温柔,可环住纤腰的手臂却极其 威胁地用力。 「没、没有呀!」呜……她的腰快断掉了啦! 「呵!你在为刚刚的吻害羞吗?」屠向刚轻笑,宠溺地咬着她的耳垂。 「真可爱,更亲热的事我们又不是没做过。」 胡说!她跟他根本就不熟!夏以绮在心里狂吼,可她根本不敢反抗,只能把 肩膀微微一缩。讨厌。他啃得她好痒…… 「小绮……」李凯昱不敢相信地看着夏以绮,印象中的她很害羞,两人在一 起时。她根本不可能当众这样跟他亲昵搂抱。 「怎么?你嫉妒呀!」张心娟瞪着男友,「人家现在可是有男友了。你没机 会了!」 「你在胡说什么?」李凯昱不高兴地回话。 「怎么?你心虚呀!」张心娟两手擦腰。 李凯昱不想丢脸,「好啦,走了。」他拉着张心娟。打算离开。 「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张心娟甩开李凯昱的手。「夏以绮,我警告 你,离我男友远一点,我们可是要结婚了。你敢来勾引我老公。我就告死你!」 「你老公有这个资格吗?」屠向刚懒懒挑眉,淡淡地睨了李凯昱一眼。 「一看就知道是靠女人吃饭的货色。」 李凯昱涨红脸,「你说什么?」 「怎么?被我说中了吗?」屠向刚噙着笑,姿态一贯地懒散,可气势却极为 迫人。 「哼,至少我有本钱让阿昱出人头地,而你们这种穷人……」张心娟不屑地 冷哼。 「这年头很多靠老婆出人头地的。到最后都狼心狗肺地侵占老婆家的财,小 姐。你要小心哦!」屠向刚笑笑地回话。 「你!」张心娟瞪着他,咬了咬牙,高傲地抬起头。「哼。本小姐懒得跟你 们这种下等人废话。」说完,拉着李凯昱就走。 「哼!丧家犬都喜欢吠这一句。真是没创意!」 「你……你放开我!」见人离开了。夏以绮立即推开屠向刚。她捂着嘴,大 眼羞恼地瞪着他。 「不用太感谢我!」将手插进口袋,屠向刚拿出扁扁的烟盒。 「谁要感谢你了!」夏以绮气恼地吼。被占便宜的是她耶!她气得快哭出来 了。 「女人,我可是帮你出了口气。」咬着烟,他低头点燃,缓慢地吐了口烟, 见她眼眶红了,忍不住摇头。 「这样也能哭?」这女人也太爱哭了吧? 「我又没叫你帮我出气!」夏以绮气得跺脚,「而且……而且你还亲我!」 讨厌!她的嘴巴里还有他的味道……她气得用力抹着嘴唇。「又不是第一次。」 他痞痞地回话。 「那不一样!」夏以绮瞪他。「你、你伸……」她说不出口。 「舌头。」他好心地帮她,不以为意地耸耸肩。「没办法,演戏嘛!总要逼 真才能让人相信呀!」标准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口吻。 「你……」夏以绮气得说不出话来。眼泪悬在眼眶,小脸因气愤而涨红,看 起来好不可怜。 「女人,你又要哭啦?」啧!搞得他像个坏人似的。 「我才没哭!」她吼,很努力地把眼泪眨回去,恶狠狠地瞪他一眼。不想理 他,转身就要离开。 「喂!你要去哪?」屠向刚叫住她。 「要你管!」她瞪他。 「你别想我一个人搬车上那些盆钱。」他又不是做苦工的。 「你……」夏以绮又气又恨,「你、你这个男人是我见过最没品的混蛋!」 吼完。她头也不回地跑开。 「啧!」 见她又气跑了,屠向刚抓了抓头。 见鬼了!他不是来道歉的吗?怎么又惹得她更火了? 「屠向刚,你这嘴巴……」他有点恼。他是哪根筋不对呀?干嘛一直惹那女 人生气呀? 臭着张脸。夏以绮闷不吭声地将盆栽一一搬进会场,她默默地来回搬运,将 小盆栽摆放好后,又走回小货车。对一旁的男人完全视而不见。 面对着半个人高的盆栽,她也不开口要他帮忙,蹲下身就要自己来。 「女人,这个你搬不动。」屠向刚很有自知之明。见她难得缃着张脸。一副 小媳妇的样子全不见了,看也知道自己彻底惹恼她了。 唉!谁教他理亏呢?他摸摸鼻子。难得一见的良心浮现,认命地当苦工。 「剩下的我来就好。」 假好心!夏以绮不理他。连话也不想说,倔强地蹲下身体,伸手抱住盆栽。 「唔……」好重! 「喂,女人!」屠向刚微皱眉,见她摇摇晃晃地抱起盆栽。手臂颤抖着,重 心不稳地往前走。 见鬼了!这女人在耍脾气耶! 他玩味地勾唇,慢慢跟在她身后,她能撑多久。 「嗯……」夏以绮吃力地抱着盆栽,每走一步。手上的盆栽就往下掉一寸, 她的手臂抖得好厉害,整张脸因用力而涨红。 哦。不行了……她手臂突然一软,盆栽罢时往下掉! 一双手利落地接住,轻松地将半人高的盆栽扛在宽肩上,「不行了厚?就说 你搬不了,逞什么强?」斜睨着她,屠向刚摇头。 「要你管?把盆栽还我!」夏以绮瞪他,伸手要抢回盆栽。 「啧!」屠向刚一手稳住肩上的盆栽,另一手仍游刃有余地以手掌挡住她的 额头。「女人,你别闹了,我可是赶着回去。没空陪你耗。」去,也不瞧瞧自己 的手仍在抖。逞什么强? 「你去给我坐好。少给我碍手碍脚的,浪费我的时间。」说完,他粗鲁地将 她往后推。让她坐在一旁的石阶上。转身扛着盆栽走进会场。 夏以绮不甘愿地瞪着屠向刚的背影。忿忿地咬着唇瓣。再怎么不甘心,她也 知道自己是真的搬不动大盆栽,只能抿着唇,按摩着颤抖的手臂,但心里仍有无 比的不满。 讨厌鬼。假好心!谁希罕他帮忙?哼,反正他爱当苦工就给他当。她乐得轻 松。 「你一定在心里说我坏活对不对?」嘲讽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夏以绮一惊,小脸有着心虚。却倔强地别过脸。小小地哼了一声。 「唷!不错嘛,竟敢哼我?」屠向刚挑眉。「爱哭鬼。你什么时候生出胆来 了?」 「要、要你管!你不是赶着回去,干嘛废话这么多?那里还有三个盆栽,你 不会赶快搬一搬?」夏以绮很冲地回他。 「唷?」屠向刚一脸惊讶。「女人,你现在是在凶我吗?」真难得。原来她 也会凶人呢!只可惜声音太小了,气势不怎么够。 「哼!」她再次哼他。 很好,这女人有种!屠向刚眯了眯眼,可见她的手臂仍微微在抖。他决定先 放过她。撇了撇唇,乖乖地搬盆栽。 见他踱开脚步去搬盆栽,夏以绮不禁有点讶异,她原以为这贱嘴没品男会继 续说话惹她。 她偷偷地瞄着他。只见他弯下身,单手扛起盆栽,手臂上的肌rou因用力而鼓 起好卷的线条,然后迈开步伐……她赶紧敛下眼。 看到修长的双腿从面前走过,她才又悄悄抬眸。盯着他的背影。 贴身的低腰牛仔裤挂在窄臀上。随着他的走动,大腿肌rou在牛仔裤下鼓动, 再往上看,微微汗湿的白色丁恤紧贴着强健体魄,肩上的盆栽像玩具似地被他轻 松扛着,阳光洒在他身上……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夏以绮突然明白镇上的欧巴 桑为什么说他养眼了。就连旁边经过的行人都不由自主地将目光移向他。尤其是 女性。更是害羞又好奇地对他指指点点。 「哼,别被骗了。那家伙可是个机车男!」她不屑地咕哝,见屠向刚走出来。 立即别开脸。 屠向刚当然看到了夏以绮的动作,他挑了挑眉,没说什么。快速地将剩下的 盆栽搬完,才慢吞吞地站到她面前。 「喂!女人,你的东西。」他从后面口袋拿出被他随手塞进的喜帖:「刚刚 忘记拿给你了。」 夏以绮瞪着他手上的喜帖。也不接过,她根本就不想要。「我不要!你拿的 你自己负责。」 「要结婚的又不是我前男友,我干嘛负责?」他才不理她,硬将喜帖塞进她 手上。 「你做什么?我说我不要!」气恼地看着被硬塞过来的喜帖,她忿忿地瞪他。 「谁教你鸡婆!」 「喂!我是好心帮忙耶!」这女人还真不知感恩。「还有呀。不是我在说, 女人,你眼光看来不怎么好,那种吃软饭的小白脸你也要。」 「要你管!」捏紧喜帖,她气得站起来和他对峙,可她的身高却只到他胸口, 让她还得抬头看他,气势一下子就落了一大截。 「你只会说这一句吗?」屠向刚摇头,这女人一点都没有和人吵架的天分。 他转身。跨步走向货车。 夏以绮又恼又怒,可又想不到回呛的话,只能委屈又气恼地瞪他。 「喂,你要在那里站多久?还不上车!」屠向刚打开车门。见夏以绮还站在 原地。受不了地翻个白眼。 「还有,喜帖不要。你不会丢掉呀?还是你真要去参加?」屠向刚双手环胸, 懒洋洋地挑眉。「好啦,你要参加的话。我就好人帮到底地陪你去,至于礼金… …包个一千一你看怎样?」白包的价码。 「你……」夏以绮不敢相信地瞠圆眼,这种缺德的话他也说得出口?「我才 没你那么缺德!」 「不然你要怎样啦?」烦耶。这女人很难搞耶!「还是你真要包大礼去祝福 那个劈腿的前男友?」若是,那他真佩服她的蠢。 「我……」 「你……你怎样啦?」屠向刚耐心尽失,「夏小姐,你话能不能一次说完, 干脆一点,要不要一句话,谁有时间在那里听你」我我我「不停?」 「你……」夏以绮气得将手上的喜帖用力丢向他。「不要你管啦!」她气呼 呼地转身就走。 「喂!你要去哪?」屠向刚皱眉。 「回家!」夏以绮吼。 「小姐,车在这里……」 「我不要上你的车!」 「喂!」屠向刚赶紧上前抓住她。「不上车你要怎么回去呀?」 「我有脚。我能走路!」她甩开他的手。眼泪一颗颗地往下掉。「你走开啦! 少来烦我!」 「见鬼了。这样你也能哭……」 「对!我就是爱哭鬼!」她朝他吼。眼泪哗啦啦地掉,「我就是爱哭。我就 是想哭。不行吗?要你管吗?我哭我的。碍着你了吗?啊?」 第一次被夏小姐吼。屠向刚有点傻眼。 「滚啦!离我远一点!」讨厌鬼!夏以绮恶狠狠地瞪他。转身大步走开。 「喂—」他哪可能真让她用走的回家?屠向刚摸摸鼻子。见夏小姐真的火了, 只好乖乖跟在她身后。 「走开!不要跟着我!」不看他。夏以绮边哭边吼。 「你上车我就不跟着你。」拜托。他可不想跟她一起走回家,很远耶! 「你……」夏以绮停下脚步,转身瞪他。「屠向刚,你背后灵呀!」怎么赶 都赶不走。 「好啦,我跟你道歉。你别气了行不行?」他放软姿态。 「哼!」她才不希罕,转身继续走。 「喂!女人……」 「我有名字!」听不懂人话哦! 「哦,夏以绮……」这种时候。屠向刚懂得识相的道理。「好啦,你要是觉 得一千一太贵包不下去,那包一百一也可以。」他很能配合的。 「你……」夏以绮瞪他。 「还是你要包十一元?不好吧?这样有点难看。」他很认真地看着她。 「你……缺德!」她忍不住笑了,吸吸毐子,她抹去眼泪,瞋他一眼。 「这种事我可做不出来。」 「没关系。我可以代理,十一元可以去白吃白喝一顿也不错。」他继续耍贱, 见她笑了,浓眉不禁轻挑。「真难得。女人,你第一次对我笑耶!」 瞧她,明明哭得脸红眼红鼻子红,脸上还有泪痕。可一张小嘴却勾着笑花。 看来……竟有点可爱。 夏以绮立即收起笑容。 啊……可惜!「喂。不气了吧?」他试探地问。 「哼!」 屠向刚摸摸鼻子。「那可以上车了吗?」只要她肯上车,随她哼几次都可以。 「跟我道歉。」抬头,她拿乔。 「好,我跟你道歉。」只要她肯上车,要他做什么都可以。 「说对不起呀!」她命令。 「是是是。女……」见她眯眼,屠向刚立即改口「」夏小姐。对不起,行了 吧?「 「哼!」满意了。她走向小货车。 屠向刚则跟在她身后。见她志得意满好似打了一场胜仗的骄傲模样,薄唇贼 然地勾起。啧啧,夏小姐真好哄,他故意惹怒她,再哄她一下,她就开心地忘了 之前的不愉快了…… 他在心里吹着口哨。夏以绮小姐……真是天真得可爱呀! 「阿刚呀。我家绮绮从小就很乖。虽然个性有点害羞胆小。可是我把她当成 宝一样,将她拉拔到大,就算她要天上的星星,老子也绝对会摘下来给她。」说 到这,福伯一脸真诚又感叹地摇头,捂着胸口,掏心掏肺地继续讲着。 「谁知道。绮绮长大后交了个男朋友,我也知道。女孩子家嘛。恋爱是一定 要的,我看那姓李的小子长得斯文又老实,我也满喜欢的,也就不反对他们交往 了。谁知道……」福伯的脸色转为狰狞。 「!那臭小子竟敢给老子劈腿,他奶奶的,老子气得想拿把刀去砍死那臭 小子。要不是绮绮阻止。那小子坟前的草就跟你一样高了。」 「嗯……」屠向刚点点头,找到时机开口。「所以福伯,您老的重点是……」 「哦。歹势,我还没说到重点。」福伯朝他笑。「那种烂男人。早分手也好。 绮绮跟他早点没交集也好,可是呢……阿刚呀,我们家今天收到这个。」 他示意屠向刚看桌上。 屠向刚往下瞄,桌上放着一张红色喜帖,喜帖上插着一把菜刀,刀柄上是一 只年老的手,手臂的主人一脚跨在椅子上,一边以一张富有岁月的老脸对他笑得 很是和蔼。 「看到新郎新娘的名字了吗?」福伯很有礼地问。 「咳嗯……」他能装死说没有吗? 「寄来的喜帖里还附了一封信。新娘很欢迎我们家绮绮带她的男友去。」 福伯继续说道。 「嗯……」!那死女人,一千一他包定了。 「对了,听说你前天好心载我家绮绮送盆栽到山下的拍卖会场。真是谢谢你。」 「哪里,不客气。」屠向刚垂眸,戒慎地瞪着桌上的菜刀。 「谢谢你是应该的嘛!」福伯很是客气。「对了,我还听说有人看到你跟绮 绮在和那对狗男女说话。」 「是吗?」屠向刚面色不改。「会不会是那人看错了?」 「还有人看到你亲我们家绮绮?」 「福伯,我想是那人看错了。」 「还有人看到你把我们家绮绮惹哭,让她边哭边吼,说要自己走回家?」 福伯又问。在屠向刚开口前。又加了一句。「而且,这是十几个人看到的。 难不成他们都看错人了?嗯?」 随着最后一个字,菜刀倏起忽落,红色喜帖荽时劈成两半。 「呃……」看着分成两片的喜帖。屠向刚轻咳一声。「福伯,对不起,我错 了。」 「所以你承认以上的事件。你都干过了?」福伯阴森森地问。 「福伯,听我解释。」见福伯举起菜刀。屠向刚急忙往后闪。快速开口。 「福伯,那时我是看那对狗男女在欺负绮绮。我才跳出来。装作是绮绮男友,想 帮她出口气。」 「哦?」福伯阴阴地眯眸。「那有必要亲嘴吗?」 「呃……」虽然心虚,可屠向刚仍强自镇定。摆出正经的脸色。「福伯,演 戏嘛!不这样那对狗男女怎会相信呢?」 福伯瞪着他,勉强接受这个解释。不过还有下一笔帐要算。「那你惹绮绮哭 是怎么回事?」 「福伯,这个更是误会。」屠向刚一脸冤枉。「我只是说,如果绮绮真要参 加婚礼。我可以陪她去……」 见福伯阴侧恻地眯眼,他立即补道:「包个一千一……」看到福伯舒眉,他 松口气。又赶紧道:「没想到绮绮骂我缺德……」 「是真缺德。」福伯点头。「不过这个提议好。」老子喜欢! 「是呀,我想绮绮可能还对那个姓李的小子念念不忘,所以才会哭,着来那 个姓李的小子伤她不浅呀!」屠向刚胡乱扯着,死也不能说出完整过程。 「唉!我就知道绮绮还在难过,都和那臭小子分手一年了,也没想过要交个 男朋友,天天就待在花店里,这都是那臭小子的错!」福伯狰狞着脸。咬牙恨道。 「是呀是呀!」见危机解除,屠向刚暗暗松口气,连声附和,「那姓李的小 子真是个王八!」 「没错!那混蛋小子,劈腿就该死了,都分手一年了,还敢带着女人跟我们 家绮绮呛声,!找死呀!」福伯愈想愈火,「阿刚!你和绮绮去给我参加婚礼!」 「啊?」哈?「福伯……」 「不用包一千一,咱们要大方一点,高高兴兴地去祝福那对狗男女!」福伯 冷哼。「而且,绝对要让他们知道我们家绮绮过得很好!」 「可是,福……」 「你!」锐利的菜刀对着屠向刚,「你就继续假装是绮绮的男友!」 「呃……福伯,小心刀……」「明天就是他们订婚的喜宴,你们准备一下。 早上就出发!」挥舞着菜刀。福伯一脸激动。 「福伯……」屠向刚惊险地闪着眼前晃来晃去的刀子。 「好,事情就这么决定,你们明天就给那对狗男女看看,我们家绮绮过得有 多幸福!」 「福伯……」拜托。给他机会说话好吗? 「你有意见吗?」菜刀霍霍。 靠!他敢有吗? 瞪着锐利的菜刀,还有菜刀后狰狞威胁的笑容,屠向刚很识相地开口,「没 有。」 见鬼了!他是招谁惹谁呀? 屠向刚痛苦地扯着领带,修长的双腿不耐烦地跨在桌上。不爽地前后摇着椅 子,粗犷的脸明白写着两个字——衰小。「靠,只是参加个喜宴,竟然还要穿西 装。」他痛苦地低咒,妈的,他八百年没穿得这么正式了。 「早叫你不要去招惹绮绮了。」拎着杯耳,女警长喝着咖啡。闲闲地说着风 凉活。 「谁去招惹那女人呀?我明明是好心帮忙!」屠向刚辩解。 「是呀,帮忙之余。还不忘吃个豆腐,是吧?」八卦总是传很快的,她当然 也小小耳闻到精采部分。 屠向刚受不了地撇唇,「这镇上的人还真八卦!」一点小道消悤就传得人尽 皆知! 「敢做就不要怕人讲呀!」女警长笑着揶揄,喝了口咖啡,又睨了他一眼。 「承认吧!你对绮绮有意思对不对?」不然干嘛一直轻薄人家小女生? 「你想太多了。」屠向刚冷冷看她一眼。「那姓夏的女人是好了没?穿个衣 服要这么久吗?」 「打扮总是要时间嘛。急什么?」不让屠向刚转移话题,女警长继续问道: 「对人家没意思,你干嘛一直欺负她?」 「我哪有欺负……」 「你敢说你没有?」女警长打断屠向刚,精明的美眸直盯着他。「阿刚呀, 你敢发誓说你没有吗?」 「我……」屠向刚张口,却心虚不已,他瞪了女警长一眼。别开眼,不想回 答这个无聊的问题。 「哼!心虚了厚?」女警长笑着摇头,「阿刚。你追女人的手段还是一样烂 呀!」 尤其当对方是他心动的对象时,他就整个幼稚化了! 「你这种追法只会把绮绮吓跑。」 「谁追她?」屈向刚轻哼,「你是吃饱太闲是不是?想这些有的没的,我对 那爱哭鬼一点意思也没有!」 「是吗?」女警长看他,摆明不信他的话。 切—不信就算了!屠向刚不耐烦地扯了下领带。「啧!那女人是好了没……」 「来了来了!打扮好了!」嗉嚷声从里头传来,阿福婶将夏以绮从房里拉出 来。 「来来来,快来看看,我们家绮绮漂不漂亮?」阿福婶届开眼笑地拚命夸奖 女儿。「这样就对了,就是要这么漂亮去喜宴才不会丢脸!」 「妈,你别这样。」夏以绮苦笑着,别扭地拉着身上的衣服,第一次打扮成 这样。让她感觉有点不自在。 「怎样?我说的是实话,哎唷,你别一直拉,镇长把你打扮得这么美,你别 拉坏了,镇长。谢谢你唷!」阿福婶转头跟从房间走出来的镇长道谢。 「不会啦!阿福婶。这可是事关咱们桃花镇的面子,当然不能输。」女镇长 娇笑着。伸手轻拍夏以绮的手。「绮绮,别一直拉衣服。放心。有细肩带,不会 掉下去的啦!」 「可是……」她就是不习惯嘛! 「可是什么?别想太多,我保证你去喜宴一定迷倒一堆男人,呵呵……」女 镇长捂嘴轻笑,朝夏以绮眨了眨眼。 「搞不好喜宴结束,你的桃花也朵朵开了唷!局长大人,你说是不是?」镇 长转头问屠向刚。而屠向刚早就看得傻眼—见鬼了,这真是那个爱哭鬼吗? 本来的及肩直发变成了漂亮的波浪卷。清秀的小脸仅上了淡妆,小巧的屛瓣 绘上了粉色的珠光唇蜜,耳垂夹着水晶耳环,小小的变化。却让她增添了女人的 妩媚。 而细肩的粉色洋装将她雪白的肌肤衬得更粉嫩,小巧饱满的酥胸因贴身的剪 裁而露出诱人乳沟,及膝的裙摆滚着白色蕾丝,裙下是匀称修长的小腿。细致的 足裸被绑带凉鞋交结编织,再以精致的玫瑰银扣系住。 她像变了个人,从清秀的小茉莉成了甜美的粉樱花,轻易就能吸引住每一个 人的目光。啊!屁股下正在摇晃的椅子因一时的闪神。差点往后倒去,屠向刚及 时回神,惊险地将脚放下,稳住椅子。眼角瞄到女警长嘲笑的目光,他狼狈地起 身。粗鲁地吼着:「好了就走了。慢吞吞的!」 「好了吗?」福伯从门口走进来,一看到漂亮的女儿,眼睛立即一亮。 「哦哦哦。绮绮,我的女儿哦。你就水耶!」 「阿爸,一定要去吗?可不可以不要……」夏以绮咬着唇。再一次苦着脸哀 求。 「不行!你一定要去出口气,我己经跟老徐借好车了,你们马上就可以出发。」 不理会女儿的恳求。福伯很坚持。 「可是阿爸……」夏以绮苦着张脸。瞄了门口的男人一眼,她好想哭哦!为 什么要跟他同行啦? 「绮绮呀,阿爸知道你还想着那姓李的小子,阿爸这么做是为你好,这样你 也能死心。」 「阿爸,我根本没有想他……」 「唉!你别逞强了,」福伯完全不信她的话,「走走走,赶快上车。不然你 们就赶不上喜宴了。」他拉着女儿的手。将她塞进车里。 「阿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