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rou欲发泄,内射》人妻的修炼在线阅读 - 宝贝就想欺负你 上

宝贝就想欺负你 上

    这是什么鬼地方,屠向刚瞪着眼前的小镇,怀疑自己来错了地方。桃花镇一

    巷十号!他看看手上的地址。再看向镇上的拱门,上头刻着响当当的三个字「桃

    花镇」。

    很好,他没来错地方;可是,这是什么鬼地方?

    他皱着粗黑的眉,刚硬粗犷的脸凝着抹骇人煞气。

    哦哦……是流氓吗?

    小镇突然来了个外人,镇上的人好奇地观视,却不敢上前,眼前的男人也太

    凶狠了一点。

    瞧,虎背熊腰的,壮硕的身材目测绝对超过一八五,阳刚粗硬的短发让刀刻

    般的五官更显冷峻,鼻梁挺立,嘴唇略宽,形成一张很男性、很凶狠的脸庞。

    他穿着无袖T恤和破旧的牛仔裤,厚重的行李随兴地甩在背上,露出手臂上

    像石头般壮实的肌rou,而牛仔裤几乎快被强劲的长腿绷开般,随着男人迈开的步

    伐而勾出极好看的线条。

    哦哦……流氓先生有很好的身材捏!这是镇里欧巴桑的心声。

    对投来的注视视而不见,屠向刚拿着手上的地址,照着门牌号码一步一步走

    着,然后定住。

    他瞪着纸上的最后两个字!十号,再看向眼前的门牌—十号,很好,就是这

    里没错。

    问题是……它该死的怎么会是花店?

    浓眉再发狠厉地皱起,看到流氓先生更凶了,旁边的人很识相地又离远一点,

    然后好奇地继续观察。

    沙沙沙—一抹娇小的身影没察觉四周的异样低着头,拿着竹扫把节奏轻快地

    扫着地。她没发现前方的男人,很专心地扫着地上的灰尘。

    「嘘…」旁边的人很好心地替她打pass。

    「嗯?」听到声音。她狐疑地抬起头,赫然对上张凶神恶煞,她一惊,倏然

    挺直身子,惊慌地瞪着男人。

    「喂!」屠向刚走向她。

    见他靠近,她紧张地往后退,害怕地吞了吞口水,「什、什么事?」她结结

    巴巴,求救的眼光瞄向四周。

    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冒出一只熊来,而且还是看起来很可怕的熊……

    「这是你家?」屠向刚的语气不耐,皱起的浓眉让刚硬的脸看起来更凶狠,

    音量因烦躁而如雷。

    她缩了缩肩,被男人恐怖的模样吓得瘪嘴,隐隐颤抖。

    见她不回话,屠向刚的眉头皱得更紧。「喂!我问这是不是你家,你哑巴呀?」

    别怪他凶,他现在心情正不爽。

    「我、我……」莫名其妙被凶,女人的眼眶泛红。

    「喂!」见她突然红了眼,屠向刚一愣。见鬼了,这女人该不会是要哭了吧?

    他举起手。「喂!你别……」

    看他抬起手,以为大熊要揍人了,她一个惊惧,瘪起的嘴立即发出呜咽,眼

    眶里的泪水哗啦啦地掉了出来。「哇呜……」

    靠!她真的哭了?屠向刚当场傻眼。

    「什么事?发生什么事了?」听到女儿的哭声,福伯赶紧从店里冲出来,就

    看到一个男人站在女儿身前,手还举起来!

    「喂!死小子你想对我女儿做什么。」以为女儿被欺负,福伯气得冲上前,

    抓起扫把就往屠向刚身上打。

    「喂!搞什么?」屠向刚被打得莫名其妙,急忙以行李挡住扫来的攻击。

    「该死的,我什么都没做呀!」谁知道那女人突然哭什么呀?

    「放屁!你没做什么,我女儿会哭这么惨?」福伯压根不信,手上的扫把打

    得更大力。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呀!」屠向刚也恼了,他抓住挥来的扫把,大声吼道:

    「不信你不会问你女儿呀?」

    「女儿,他是不是欺负你?」福伯转身问女儿。

    「呜呜……呃……」哭到打隔,她怯怯地瞄了屠向刚一眼,看到他狠厉的目

    光。霎时一惊。「呜……」

    她赶紧躲到父亲身后,拚命点头。「嗯!」

    「喂!」屠向刚瞠大眼瞪着那该死的女人,她竟敢点头?他妈的!他哈时欺

    负她了?

    「干!死小子,你还敢说你没有?」见女儿哭得可怜,福伯火气更旺,用力

    夺回扫把。

    「喂!该死!」见扫把又打来,屠向刚低咒,想还手,又见对方是个老头…

    …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听到吵闹声,镇上的女警长散散地走了过来,

    看到眼前的混乱懒懒挑眉。

    「警长,你来的正好!赶快把这臭小子抓起来。」福伯立刻告状。「这臭小

    子想强暴我女儿!」

    「喂!什么强暴?」听到这不实的指控,屠向刚不敢置信地瞪着老人、话是

    可以这样乱说的吗?

    「强暴?」警长看向屠向刚的狼狈模样,眸光微闪。

    「对!旁边都是证人!」福伯指向四周围观的人。

    「哦?真的吗?」警长问四周的镇民。

    镇民没说话,尤其在屠正刚凶狠的目光下,更是没人敢开口,不过—

    他们一起点了头。没办法,在自己的镇上,当然要护自己人,怎么可以护外

    来的流氓呀?

    屠向刚气急破坏地瞪着周围的人,很好,这些镇民,他真的尝到什幺叫百口

    莫辩了。

    「噗!」警长忍不住笑了。「哦,阿刚,看来你初来报到就给人深刻印象了

    呀!」

    抿着唇,屠向刚狠狠瞪她一眼,气得连话都不想说了。

    耶,什么情形啊?

    听到警长的话,旁边的人搔搔头。「警长,你认识他哦?」

    「咳咳!跟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屠向刚。」警长勾起唇,缓慢地吐出一句。

    「咱们镇上新来报到的消防局长。」

    「哈贸」众人惊呼。

    消防局长?不是流氓哦?

    这种鬼地方真是人住的吗?屠向刚阴沉着一张脸,修长的双腿懒散地跨在桌

    上,身下的椅脚被他粗鲁地前后摇着,粗壮的手臂盘在脑后,嘴里叼着根没点燃

    的烟屁股,黑眸慵懒地微眯,却掩不住眸里的锐利。

    生人勿近—他的姿态很明显地表现出这四个字。

    经过的人也很识相,经过半个多月,他们清楚明白这个看似流氓的消防局长

    大人非常小心眼。

    厚!他们只不过小小污蜡一下而已,知道错了后,他们也很巴结呀,每天鲜

    花素果地送上门,可局长大人就是不领情,天天摆着凶狠的表情,讨了几次没趣

    后,他们也学乖了。这个新上任的局长大人脾气不好,少接近为妙!所以,这些

    天屠向刚过得很清静,也很无聊;这种偏远小镇,会发生火灾的机率少到可怜。

    当然啦,火灾这种事不要发生也好他乐得轻松,问题是—没有火灾,他的日

    子一样不得清闲。

    这些镇上的人根本不会看人脸色,刚上任的第一天被诬陷也就算了,反正他

    知道自己长相不善;他想,这些人知道错了,至少会诚心地来说句对不起吧?

    哦……有啦,还带着水果上门,然后一手奉上水果,一边说他们家的牛车不

    小心卡进水沟,怎么也拉不出来!结果,他莫名地被拖去拯救被卡住的牛车。

    还有一次,某个镇民送上道歉的花,一边弯腰道歉,一边说他们家的梨子树

    想移植到另一边,偏偏帮忙的人不够—结果,他再次莫名地被拖去帮忙移植梨树。

    诸如此类的大小事,每一个捧上礼物的人,都一定有事要求,小至他家的鸡跑了,

    大至牛要生孩子了……靠,他又不是兽医!忍了半个月,他再也受不了,他是消

    防局长耶!又不是他们的镇长,为什么他要干这些事?

    可那些镇民却理所当然地看着他,理直气壮地说上任局长干的就是这些事…

    …

    !他确信自己误入贼窟了。

    咬着烟,屠向刚恨恨地想,早知道他就不该相信某个女警长,说什么她管理

    的这地方山明水秀,反正他也想休息一阵子,不如就请调到这地方,日子悠闲又

    能好好修身养息。养息个屁!他不被镇上的「白目」气死就万幸了。

    还好那几个白目还懂得看人脸色,这两天都没来吵他,不过他也无聊得快睡

    着了。

    摇着椅子,他懒散地将长腿交迭,耳边听到叮铃声,眸光微掀,一抹娇小的

    身影从对面的玻璃门走出。他知道她—正确来说,想忘记她很难;托她之福,让

    他有个非常难忘的第一次。

    被诬陷为强暴犯,这种经验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而他看守的消防局就在她开的花店对面,每天他就看她在花店里忙来忙去,

    有时插花、有时修剪花枝,不然就是拿着扫把清扫外头。

    夏以绮—这是她的名字,他当然要记得这个女人的名字,他还没找她算帐呢!

    哦……千万别跟他说,大男人不要跟个小女子计较,要是她肯道歉,他还会

    展现下风度;可是,半个月来,不要说「对不起」三个字了,她连看他眼都没有。

    明明两人每无都会碰面,可是她的视线就是不会瞄向他,对他全然视若无睹,

    好似他根本不存在一样。

    照那几个白目镇民的说法是—夏小姐生性胆小害羞,他又长得一副……难免

    会吓坏她。

    去!「面恶心善」这四个字夏小姐是没听过是不是?

    将嘴里的烟点燃,屠向刚轻吐口烟,慵懒的锐利眸光大剌刺地投向前方的身

    影,散漫的姿势隐藏不住他的侵略。

    今天夏小姐一样穿得很淑女,她约有一六O公分,高四肢纤细修长,乌黑的

    长发及肩穿着,缀荷叶边上衣和白色蛋糕裙,裙下露出一小截雪白小腿,脚上是

    绑带的白色凉鞋。

    她长得很清秀,细细的眉下是灵秀的大眼睛,俏挺的巧鼻下有着草莓果冻般

    的粉色唇瓣,而此时,她的唇瓣微抿着。

    对面投来的视线太炽烈,让夏以绮很难忽略。

    即使背对着,她还是能感受到那道凌厉的目光,呜……好可怕。

    夏以绮瘪着嘴,好想逃进店里,每天扫地都得忍受对面的注视,这对她而言

    简直是一种酷刑。

    她已经很努力在忽略了,可是他看得那么明目张胆,凶恶的气势一天比一天

    旺盛……她有惹到他吗?想到初次见面的情形……呃,她心虚了。

    可那又不能怪她,谁教他长得那么凶,态度又那么粗鲁,她、她怕嘛!一时

    就控制不住眼泪。

    而且她又没说错,她会被吓哭,还不是因为他的关系,所以她确实是被「欺

    负」了呀!

    至于后面延伸的强暴……呃,那是意外嘛!就如同他是镇里新上任的消防局

    长一样意外。

    唉……她好怀念退休的前消防局长叔叔哦。

    「爸,赶快回来啦!」夏以绮咬着唇,边扫地边祈祷。唯一能保护她的老爸

    进货去了,而老妈又跟镇上的人一起到山上去帮忙采茶,现在镇上冷冷清清的,

    只留她一只落单的可怜小绵羊……

    她忍不住打个哆嗦。

    「会冷吗?」灼热的气息突然喷上她耳背。

    「哇!」夏以绮吓得差点跳起来,转身就看到一个庞然大物贴在眼前,她蹬

    蹬蹬地快速后退数步。「你你……」她抓紧扫把,惊慌地瞪着他,即使离了几步

    远,他的高大还是让她倒抽了口气。

    狂乱的发让粗犷五官更立体鲜明,薄薄的T恤掩不住阳刚的体魄,她看着他

    的手臂,那一块一块壮实的肌rou……她毫不怀疑他一拳就能打飞她。

    「我不打女人。」一眼就看出她的想法,屠向刚好心地安抚她,看她松了口

    气,又凉声说道:「不过,爱造谣乱说我欺负人的女人例外。」

    他很恶质地加重其中两个字。

    「赫!」夏以绮本就大的眼睛霎时瞠得更圆,她快速地往后退,手中的扫把

    握得更紧,戒慎地看着他。

    「噗!」她的反应娱乐了他,屠向刚忍不住大笑。瞧她的模样,真像只被吓

    到的小老鼠。

    「女人,你胆子也太小了吧?」才几句话就吓成这样还真没用!

    「要、要你管!」她回话,可惜声音太微弱气势不足。「你、你想干嘛?我、

    我警告你,别乱来哦!」

    「哦?那我乱来的话,你要怎么办?」屠向刚挑眉,散散回话,故意走近几

    步吓她。

    没办法,谁教他现在正无聊,而她的反应又那么好玩,正好四下无人,乘机

    让他报复半个月前的老鼠冤。

    哼,他记恨很久了。

    「我、我……」见他靠近,夏以绮急忙往后退,抵着玻璃门,紧张地抓紧手

    上的扫把,威胁地挥了几下。「我、我会打死你!」

    可惜,颤抖的声音很没有恐吓力。

    屠向刚瞄了她手上的竹扫把一眼。「你觉得那扫把能打死我吗?」

    夏以绮看了看手上的扫把,又看向他粗壮的手臂,心想他搞不好一只手就能

    把扫把折断,把她脆弱的脖子拧断。哦……愈想愈可怕,粉色的唇瓣开始瘪起,

    眼眶迅速泛泪。

    「你可以哭没关系。」他朝她笑、很威胁的那种。

    夏以绮赶紧咬唇,眨去眼里的泪水。「我、我又没有惹到你」他干嘛要欺负

    她啦?

    「你确定吗?」屠向刚又走近几步,直到离她一步远,便恶劣地用顽长的体

    型恐吓她,「我记得半个月前,好像有某个小姐说我强暴她……」

    「那又不是我说的!」夏以绮瞠圆眸子喊冤。

    「父债子偿,你有没有听过?」他由上往下睥睨她,两手撑着玻璃门,低下

    头朝她咧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我我…」夏以绮说不出话来,他靠得那么近,她几乎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灼

    热温度,还有与烟草味混合的男性气息,那靠近的脸太过迫人,她忍不住颤抖。

    「嗯?」脸庞贴近她,问道:「你说,你该怎么赔偿我?」

    「嗯,怎样?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哦哦哦,她又快哭了,薄薄的脸皮泛红,

    眼眶又红了,连鼻子也红了,啧啧,这样欺负女人,屠向刚,你真是没品!

    可是……瞧她白净的脸微微泛红,圆圆的眼眸像小鹿般,红红的小嘴轻颤着,

    被他扣在方寸间的纤细身体隐隐飘着淡淡的茉莉花香,屠向刚忍不住眯眸。

    「我、我……」夏以绮可怜兮兮地啾着他,被吓得不知该说什么,说对不起

    他会原谅她吗?「那、那我跟你道歉嘛!」

    「都半个月了,你现在道歉不觉得太迟了吗?」他的怨气可不是那短短的三

    十字就能消弭的。

    她委屈地皱眉,泛着水雾的杏眸微恼地瞪他「那、那你想怎样?」咬着唇,

    她小声地嚷。

    想怎样呀……他只是想吓她,现在目的达到了,可以收工了!不过……

    见她泣然欲泣,却又忍着眼泪,一滴小小的水珠悬在眼眶,粉嫩的小嘴不满

    地微抿,水润的眼眸瞅着他……

    「唔!」夏以绮惊恐地瞠大眼,小嘴被另一张灼热的唇给覆住,她吓得傻傻

    地瞪他。

    唔……软软的,味道不错。

    「女人,你要不要张嘴?」轻舔过软嫩的唇瓣,屠向刚像个流氓,理所当然

    地挑眉。「让我亲一下,我就原谅你。」

    什什么?!夏以缔愣愣地看着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被亲了……

    「不说话,我当你答应了。」屠向刚专制地开口,手指抬起下巴唇就要再覆

    上—

    「不!」夏以绮赶紧捂住嘴,眼泪迅速充满眼眶。

    「你敢哭试试看!」屠向刚眯眸,恶声威胁。

    「呜唔……」她哽声不敢哭出来。

    「乖。」见她这么听话,屠向刚满意地摸摸她的头。

    「咳咳!打扰一下。」另一道声音插入。

    嗯?有人?!屠向刚一愣,抬眸一看!不知何时,四周竟已同满了人,包括

    夏以绮的父母,嗯……福伯正面色不善地瞪着他,而出声打扰的女警长,则似笑

    非笑地睨着他。

    「呜……爸!」看到救星,夏以绮哭着扑向福伯,呜咽着告状。「哇呜……

    爸,他欺负我啦!」

    「我知道。」福伯阴侧侧地开口。

    屠向刚则散散地站直身,面对着众人指责的注视,他抓了抓脸,从扁扁的口

    裳里拿根烟咬上。

    这下人赃俱获,他百口莫辩了。

    小小的警局,初上任的消防局长拿着笔,屠向刚叼着烟屁股,睨了对面的警

    长一眼,乖乖地写笔录。

    「我只是逗逗她。」他找理由试图减轻罪刑。

    「逗到亲人家?」警长不以为然地挑眉。

    屠向刚撇撇嘴,没什么诚意地解释。「那只是意外。」

    真的他不是故意要亲她的,谁教那女人一脸红红的,嘴红红的,轻颤的唇瓣

    若有似无地轻嚼,水汪汪的眼睛又直勾勾地瞅着他,一副被欺负的可怜模样,身

    上又那么香,这种时候没亲下去就不是男人了!

    「是呀,还叫人张开嘴巴,让你再吻一次」真是好大的意外呀!

    「啧!你们是看多久了?」真是该死!他竟然玩到没警觉,还被抓到,真是

    失策。

    「不久!刚好把你行凶的过程都看到了。」女警长摇头。「阿刚欺负一个小

    女人,你知不知耻呀?」

    「我哪有欺负她?」屠向刚丢下笔,散散地咬着烟。「我只是在跟她求偿而

    已。」

    「求什么偿……你还在记恨半个月前的事呀?」这男人!

    「你也太小心眼了吧!」

    谁教她直对我视若无睹屠向刚嗤哼。「我每天都在她面前出没,她也很强,

    视线可以看向任何地方,就是忽略我。」他又不是什么恐怖的东西,她忽视得那

    么明显,让他看了很不爽。

    「缔缔她向来胆小嘛!你又长得这么凶……」说到一半,见屠向刚一脸痞样,

    女警长不禁无奈。「所以你就趁四下无人欺负她?」

    「我只是想吓吓她,亲她真的是意外。」屠向刚耸肩,唇角微勾。「不过她

    亲起来的感觉还不错。」

    「阿刚!」这男人根本没在反省!「你少去招惹绮绮,小心福伯真的气得拿

    刀砍你。」刚刚福伯可是气得抓狂。

    「那么保护,干脆把女儿锁在家里不要出门算了!」屠向刚轻哼。「就是这

    样保护夏小姐才会这么胆小怕人。」他只是在训练她的胆子。

    「你别把绮绮惹恼了,不然到时惨的人是你。」女警长警告他。

    「她能把我怎样?」那么瘦弱娇小,他的手掌都比她的脸大,搞不好他轻轻

    一弹指,她就倒了。

    ……想到夏以缔那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样,红红的眼睛,红红的小脸……可爱

    得让人好想欺负!屠向刚忍不住勾唇,眸光闪着愉悦。

    看着他的表情,女警长玩味地扬眉。「阿刚,我突然想到……绮绮似乎是你

    喜欢的类型。」

    收起笑容,屠向刚瞄向她。「你想太多了,我向来讨厌柔弱爱哭的女人。」

    夏小姐绝不是他的菜!

    是吗?女警长笑得贼兮。

    「你少乱想。」屠向刚起身伸个懒腰。「笔录写好了,我走了。」

    拿起笔录,女警长翻着,随口说道:「阿刚,有种男人,就是特别爱欺负自

    己喜欢的人而不自觉。」

    「是呀,可惜我不是那种男人。」他可是三十岁的成熟男人,离那种幼稚的

    时期很远了。

    「是吗?」女警长意有所指地看向他。屠向刚懒散地瞪回去。「我说了,那

    只是意外。」他又没欺负夏小姐,他只是逗逗她。好吧,是有点欺负她的意味,

    可是谁教她惹他,哼哼,男人也是很小心眼的。

    不过今天报复完了,他发泄完怨气,就不会再去招惹她了。

    「放心,我会离夏小姐很远的。」丢下这句,屠向刚挥挥手,走出警局,连

    带地也把女警长的话抛之脑后。

    他喜欢的型?

    嗟!怎么可能?

    她被恶人亲了……虽然他没把舌头伸进来,可是,唇贴唇,她被又舔又吮的,

    她的嘴里全是他的味道。

    太过浓烈的男人气味让她害怕,尤其是他的恶人样,夏以绮这辈子第一次遇

    到这种坏人,吓都吓死了。

    他真的是消防局长,而不是哪个道上的流氓吗?什么小镇会来这么一个恶人?

    太可怕了!

    夏以绮愁着张脸,拿着剪子修剪花叶,一边偷瞄着玻璃窗!对面没人,她松

    了口气。

    肩膀软软地垂下,她的心情放松了。自被恶人亲了后,她瞄到他的身影就胆

    战心惊,一定立刻躲起来。幸好自那次后,他也不再来招惹她,虽然小镇很小,

    两人又住对面,不过见面的机会倒是出乎意料的少。

    镇上的人也安慰她,经过警长的一番劝慰后,局长绝不会再欺负她了,不过

    她也要乖乖的,看到人就闪远一点,千万不要去惹他。

    她哪有那个种去惹他呀?

    扁着嘴,夏以缔觉得好委屈,这明明是她长大的小镇,她过得那么自在,偏

    偏这些天活像个小偷一样一直,战战兢兢、偷偷摸摸的,日子再这么过下去,她

    迟早会心脏病发。

    不行,一定要想办法把恶人赶出小镇!

    可是,要怎么把他赶出去啊……

    眉尖不禁烦恼地皱起,手上的剪子咋噤咋噤的,似乎在响应她烦恼的心情。

    恶人的势力庞大,和警长似乎交情不错,而且镇上人有事要他帮忙,他就算

    一脸凶恶,也还是会前去帮忙,渐渐的,民心也朝他靠拢。就连镇上的欧巴桑看

    到他都会赞叹,直呼恶人实在太养眼了,真是慰藉她们这些欧巴桑的眼睛和心灵

    —

    因此朝他靠拢的女人心也不少。

    「养眼?哪里呀!」皇以绮咕哝,不以为然地哼了哼。「明明就一脸恶人相,

    她们眼睛瞎了吗……」

    「谁眼睛瞎了?」进来就听到女儿在自言自语,阿福婶搬着花盆,抬头看向

    女儿。「夭寿哦,绮绮,你在剪什么花呀?」

    「啊?什么?」被母亲的尖嚷吓到,夏以绮回神,「啊?我的花—」

    瞪着光秃秃的枝干,再看着被她剪下的白色蝴蝶兰,清秀的小脸蛋霎时皱得

    像个包子。

    呜……她的花就这样毁了,可恶!都是恶人的错!

    「你在干嘛呀,好好的花剪成这样。」阿福婶担心地看着女儿。「是身体不

    舒服哦?」

    「没有。」夏以绮忿忿地放下剪子。「讨厌,都是他的错啦!」害她把心爱

    的花剪坏了。

    「他?谁呀?」阿福婶一脸茫然。

    「还不是那个屠向刚!」夏以绮跺脚闷闷地发起小脾气,「都是他的错啦!」

    「阿刚?他有欺负你吗?」没吧,她刚刚还看到屠向刚到老关家去帮忙锯术

    头呀!

    「阿刚?」她有没有听错?夏以绮瞪向母亲。「妈,你叫那恶人什么?」

    「什么恶人?你怎么这么叫阿刚,他只是长得凶点,人又不坏!」阿福婶轻

    斥。

    夏以绮不敢相信地瞠大眼。「他哪里不坏呀?妈,你忘了我前几天才被他欺

    负的事吗?」是怎样?连妈也被那恶人收买了吗?

    「哎唷,那个只是意外嘛!」阿福婶放下盆栽,安抚着女儿。「人家阿刚也

    知错了,最近也没惹你了呀,你就不要再记恨了。」

    什么?她记恨?夏以绮瞪着母亲气得直跺脚。

    「妈,你怎么帮坏人说话?你又不是没看到他那时怎么欺负我的!」她是被

    亲耶,被吃豆腐耶!「你竟然还叫我不要记恨,你……」

    铃—电话声打断夏以绮的气嚷。厚!夏以绮气恼地瞪着电话。

    「看什么看?还不快接电话。」阿福婶催促。

    拿起话筒,她皱眉。

    「喂?」

    夏以绮的声音很闷。「您好,这是桃花坊……啊?什么?盆栽不够?有,我

    们是有多的,可是……不是……可是……喂?」

    听着挂断的嘟嘟声,夏以绮忍不住瞪眼。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阿福婶问女儿。

    夏以绮放下话筒。一双细细的眉都快皱成山峦了。「山下的市集说典礼的盆

    栽不够。问我们有没有多的,我说有。他们要我送去。」

    「送去?你要怎么送去?你阿爸和其它人都出去送货了呀!」阿福婶嚷着,

    「你没拒绝吗?」

    「我有呀……」可是对方根本不听她说话,把话说完电话就挂断了。她连开

    口的机会都没有呀!

    「你……」阿福婶头痛地看着女儿。她这女儿就是这个性,温吞又胆小,人

    家讲十句话,她连半个字都吭不出来,最后只能吃闷亏。「没人可以送货,这下

    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夏以绮瘪着小嘴。

    「算了算了,你先把盆栽准备好,我看有没有人能帮忙。」说着,阿福婶赶

    紧冲出门。

    「阿福婶,怎么了?看你一脸着急?」镇上的几个婆婆mama经过花店,刚好

    看到阿福婶急急地跑出来。

    「哎呀,刚好,阿好呀,你家那口子在不在?」阿福婶赶紧问。

    「他刚好到山下去买东西,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哎唷,就今天山下不是有拍卖市集吗?主办单位跟我们订了盆栽。我家阿

    福今天就载花过去,谁知道刚刚主办单位打电话来我家。说要再多订几个盆栽。

    阿福又不在,没人可以载盆栽下山呀!」

    「哎呀,那怎么办?没人可以送货。你怎么没拒绝呀?」阿好婶喳呼着,这

    时更以绮刚好抱着盆栽以身体推开玻璃门。和众婆妈对上眼。

    「你说呢?」阿福婶一脸无奈。众人摸摸鼻子,也知道问题出在谁身上了。

    夏以绮默默垂下头。

    「这下怎么办?我家是有台小发财车。可是没人可以载……」突然停话,众

    人的目光一起看向从小巷中走出来的壮硕身影。

    感觉到突然的宁静。夏以绮抬起头,一看到那道身影,身形立即一退。抵着

    玻璃门。

    「嗯?」感觉到众人的注视,男人缓缓扬眉。

    哦!不!

    夏以绮摇头,千万不要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事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夏以绮苦着张脸,

    紧抓着身上的安全带,身体因戒备和紧张而绷得紧紧的,她垂着头,小心翼翼地

    瞄着旁边正在开车的屠向刚。

    她不懂,事情为什么会变这样?

    没人可以载盆栽下山。他却突然出现。而她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那些婆婆

    mama就开口要求他载盆栽下山一那群婆妈中。也包括她老妈。

    她以为他会拒绝,坏人不是都这样吗?绝对会拒绝帮助老弱妇孺,不然就是

    伺机狮子大开口。

    可没有,他只是眉一挑,肩一耸,就说了「好」。

    那句「好」,当场把她打下地狱- 把盆栽搬上车后,她原想偷偷摸摸地躲起

    来。但老妈却抓住她。叫她跟恶人一起去送货。

    开什么玩笑?可她连摇头拒绝的机会都没有。老妈就狠狠地丢下一句一祸是

    谁闯的,就谁去收拾!

    所以,她现在落得这般恐怖的田地。呜……那群人难道忘了这男人可是前几

    天欺负她、吃她豆腐的恶人吗?她们就这样送羊入虎口。就不怕她出事吗?

    「把你先jian后杀、再jian再杀吗?」薄薄的凉嗓戏谵地逗她。

    夏以绮倒抽一口凉气,整个人缩在车门旁,惊恐地瞪着他。她的反应让屠向

    刚迸出笑声,他懒懒挑眉,「女人,真要jian杀你,我也不会挑这时候好吗?」可

    是有一堆证人目送他们俩一起离开呢!

    是说镇上那群人还真妙。明明前些天亲眼目睹他是怎么欺陵这个小可怜的,

    竟然还放心让他们俩一起下山,其中一个还是夏小姐的mama,他该欣慰那群欧巴

    桑这么信任他吗?

    为了不辜负她们的期望,他应该闭嘴,安静地送完货,再送夏小姐回家,途

    中绝对不能再没品地欺负她……可是,一路上就见她惊恐戒慎,哦……刚刚还自

    言自语,把诽谤他的话说出口,让他一字不漏地听个详细。

    啧啧,这样教他怎么继续忍气吞声?不玩她,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他可没主动欺负她。是她自己送上门的哦!

    「不准瘪嘴,说话!」一个人唱独脚戏很无聊的。

    夏以绮微恼地瞪他。却敢怒不敢言,只能咬着唇,不情愿地开口。「要、要

    说什么?」她跟他又没什么好说的!

    握着方向盘。屠向刚流畅地转个弯。从后照镜朝她咧个笑容。「有何不满,

    你可以全部说出来呀!」他洗耳恭听。

    那笑容真像黄鼠狼。夏以绮看了心惊,揪着手指头,赶紧垂下眼。「没、没

    有呀!我哪有不满?」她哪敢呀?

    「是吗?」屠向刚瞄她一眼。瞧她低着头,长发也跟着垂落,手指紧张地几

    乎纠缠在一起,一副被欺负的委屈模样……哦哦。他真像是欺负小女生的坏人。

    不期然地,某个女人的话帘进脑海—他不紧撇嘴,「喂,女人!」

    「干嘛?」夏以绮怯怯回话。

    「抬起头来!」他命令,见她还低着头,语带威胁地说:「夏小姐,我的耐

    性不多哦!」

    夏以绮赶紧抬起头。不满地瞪他。「做什么啦!啦?」讨厌,他到底想干嘛。

    「我问你,我有欺负你吗?」屠向刚逼问。

    「废……」凌厉的眼神射向他。

    「嗯?」

    「没有。」呜……夏以绮你这个胆小鬼!

    「很好。」屠向刚满意地勾起唇角,当事人都说她没被欺负了,所以他当然

    不算欺负她了—

    某个女警长的「幼稚男人」理论并不成立。

    「喂!女人……」

    「我有名字!」女人、女人的。没礼貌!

    「我知道。」他当然知道她有名字。「喂!女人。是初吻吗?」

    他突然问。

    「哈?」夏以绮愣了下,小脸迅速涨红。「你、你……」不要脸!竟然问她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