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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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可能,夏松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霍文越,并非对方对自己伤得有多深,而是每一次见面,都让他浑身都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那种像是赤身裸体站在冬日的寒风中的感觉让他浑身难受,像是再一次又品尝到了苦果一般。 这并不是六年来他们第一次见面,夏松已经不愿意回想第一次见面是什么光景了,大概是半年前霍文越站在了他的面前,他那时候受到的刺激只会比现在更大,当时的霍文越也是含着笑容坦然的叫他老师,说着好久不见这四个字,让夏松都怀疑两个人之间是不是并没有什么龌龊的过往,只是单纯的认识而已,要不然的话,对方怎么能这么轻松呢? 夏松没有办法轻松,过去那件事他完全没有责怪过霍文越,对方那时候太年轻了,才堪堪成年而已,又能担得起什么责任呢?他又有什么理由责怪对方呢?只是到现在,他却有办法选择跟对方撇清关系。所以对方的每次靠近他都是一种避让的态度,并没有要过多接触的打算。却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居然会想出这样的方法又走到他的面前来。 夏晓光放下背包,一副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愉悦的笑道:“爸爸,我去兼职的时候刚好碰到了文越哥了,他说他很久没有见到你,所以我就带他来了,爸爸,算不算是意外的惊喜啊?” 夏松看着儿子一副什么都不懂的表情,心里有些发苦,脸上却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来,轻声道:“先去洗手吧,吃饭了。”他自然干不出马上把人赶走的事情,这样的事他大概永远也做不出来,所以只能忍耐着,但浑身的血液都因为对方的存在而显得焦躁不安,心跳也有些失去频率。夏晓光果然跑去了卫生间里洗手,霍文越左右看了看这套房子的布局,脸上又露出得体的浅笑出来,“原来老师现在住在这里,看起来还不错。唔,我也不知道要买什么,所以带了点水果过来。” 他手上确实提了好几个袋子,光是扫上一眼,夏松就知道里面装的绝对是自己平常不会买的水果种类。他并没有要接的意思,偏偏男人就这么提着递在他面前,在听到儿子的脚步声快要走出来的时候,夏松才慌乱的接过了那几个袋子,小声道:“谢谢。” “老师不用跟我这么客气。”霍文越靠近了一点,他似乎长得更高了一点,肩膀也更宽了,整个人带着一股压迫力。夏松没敢仔细看他的脸,想着大约也是跟以往一般英俊的,不过这些都跟他没什么关系了。 三个人坐在饭桌上,夏晓光看着满桌散发着强烈香味的饭菜,眼睛都亮了起来,“呜,每天都好想吃爸爸做的美食,学校食堂里的菜简直就是猪食,好难吃。”他大概是因为从那个环境中完全脱离出来的关系,这两年的性格变得愈发开朗,人也长得越来越好看,会收拾打扮之后,整个人气质都变了,不再畏畏缩缩的,而是开朗阳光的。 夏松觉得自己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就是从那个小县城出来了,尽管开头两年两个人也吃了一点苦,租住的房子也没有现在的好,但是他却无比庆幸那个决定,至少儿子整个人变得不一样了。 夏晓光往嘴巴里夹了许多菜,又招呼霍文越,“文越哥也吃啊,我爸爸做菜最好吃了。” 夏松听到他的话,浑身一颤,头都不敢抬起来。他似乎能感受到男人灼热的视线投射到自己的身上,又想着对方大概又笑了一下,头皮瞬间都有些发麻。果然霍文越温声道:“嗯,我知道的。” 夏晓光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啊,我忘了你们以前是住在一起,所以肯定吃过的对吧?” “是的,我很怀念。”霍文越慢慢的动着筷子,说话的时候眼神不时的朝夏松身上看,眼神中带着一点深意,他道:“我在国外留学的时候,最怀念的就是老师——做的菜了。” 夏松脸色发白,听到这样的话他心里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而堵的厉害,又觉得有些恶心,他慢慢放下筷子,小声道:“你们先吃。”他站起身来往厕所走,甚至在走的每一个步伐中,他都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在跟着自己移动。夏松几乎是逃一般的进了卫生间里,反锁上门后,打开了水龙头,然后忍不住开始干呕。 夏松无比的讨厌这种感觉,他完全没有办法轻松自如的应对,他大概永远也做不到那种风轻云淡的地步。他知道霍文越存着什么心思,这半年来经常的偶遇,甚至邀约吃饭,又或者是看电影,所流露出来的信息夏松都能明白。 是想续前缘吗?还是觉得那么久没尝过双性人的滋味,所以想再尝一尝? 夏松想到这里,那股恶心感又冒了出来,他干呕了一阵,努力用水流掩饰掉声音,然后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强制的让自己不要想那么多,心情才慢慢的平复下来。 夏松走出卫生间的时候,夏晓光和霍文越都朝他看了过来,眼神中流露出有些担忧的样子。夏松勉强笑了笑,“晓光,抱歉,我有点不舒服,我先休息一下。”他并不朝霍文越多看上一眼,就往自己的房间里走去。 夏晓光有些担忧,正要上前看看,身边的霍文越已经比他更早的站了起来,长腿一伸,几步走到了夏松身后,跟着他进了房间。 夏松没有想到霍文越居然这么胆大,脸皮似乎也厚了许多,想要拒绝,但又想到儿子还在屋子里,如果闹的太厉害的话恐怕会被他知道,所以只能忍了下来,但也只站在房间的门口就不愿意再往里面走,有些忍不住的低声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霍文越成功登堂入室,先关上了房门,才转过身来,认真的看着老师,声音里带一点叹息,“我想老师了,所以拜托晓光带我来了,就是这么简单。” 这样的事被说成“简单”,夏松并不气愤,只觉得有些可笑。就跟以前一样,对方霍文越来说,分手了断不过如同家常便饭,都是“简单”的事,却不知道在旁人身上和心里到底留下了多么难以磨灭的痕迹。夏松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他低声道:“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霍文越朝他靠近了一步,“我知道老师是生我的气了,怪我那时候跟你分手是不是?老师,我那时候太年轻了,做什么事都随心所欲,我现在已经知道错了,老师可不可以原谅我?”他声音里带着浓烈的自责,手伸过来,想握住夏松的手。两只手刚碰触了一下,夏松却如同触电一般仓皇的后退了几步,几乎像是躲瘟疫一样躲避着对方。 这样的动作让霍文越多少有些难以接受,他眼睛都睁大了,“老师……” 夏松努力抬起头,对上男人的视线,语气也是努力想要保持平静一点,“霍文越,我不想再跟你扯上任何关系,真的,我不是在对你欲拒还迎,也不是在跟你开玩笑。”夏松发现说出这样的话其实很轻松,并不会觉得难受,而且说完后心脏还觉得舒服了很多,“我现在过得很好,我不想再见到你了,就这样算了行不行?算我求你。” 霍文越听着他的话,夏松每说一句,他的眼睛就微微眯了起来,浑身的气场也像是转变了一般。等到夏松说完,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轻轻扬起了嘴角,低声道:“没有用的,我不想跟老师算了,就算老师求我也不行。”他捂着自己的心脏,像是有些困苦的样子,“这里从离开老师后的每一天都在想你,每一天都在想,我有努力控制过,有尝试跟别的人交往,可是都不行。老师,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所以老师要负责。” 夏松像是听不懂他的话了,他从不知道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一切都好像需要由他来主宰一般,无论是爱恨还是欢喜,都需要他说了算一般。霍文越看着他,英俊的脸上流露出自信的笑容来,“我也相信老师心里面还有我的,毕竟老师身边也没有其他的人对吗?我也相信,我再努力一点,老师一定还会接受我的,而这一次我保证,保证会跟老师好好的在一起,永远爱护你。”他伸手来握夏松的手,夏松已经后退到了墙壁上,根本没有了再退的余地,男人轻易的就将他困在自己的面前,握住了他的手。 两只手触碰在一处,一只冰凉如水,一只热情如火,夏松努力挣扎着,却一点也挣不脱。他跟男人在体型上的差距愈发明显,对方高大挺拔,而他却已经像是枯萎了一般。夏松挣脱不开,只能任他去了,别过头只是不想看着他的脸,期盼着他说完了该说的话就赶紧走。 霍文越心满意足的把他的手握在手心里,用拇指往他的手背上轻轻摩挲了几下,语气中带着一点心疼,“老师的手好凉。”他欺身过来,几乎要用这个姿势把面前的人拥进自己的怀里,但到底没有做到这一步,他凑到夏松的耳边,声音刻意压的很低很沉,带着磁性,无比诱惑的样子,“我喜欢老师,这是我跟老师分开后才理解的事情,只是那时候我还接受不了,以为自己只是一时冲动才会跟老师求爱,所以早早的就后悔了,还伤害了老师,对不起。” 夏松的耳朵有些痒,那种心悸的感觉却已经消失了,霍文越挨着他那么近,已经不能使他心跳加速,只让他感到忧虑,感到害怕,还有感到压迫,甚至连腹部和后腰都开始发酸发痛,那种像是凌迟一般的痛楚感又冒了出来,而冰冷的仪器也像是在他的yindao里穿梭一般,每一次抽出都夹着一团烂rou,混合着黏腻的血液,让他心惊,让他痛苦。 霍文越看着近在咫尺的粉嫩的耳垂,恨不得张开嘴巴含吮上去,好好品尝一下老师的滋味。但他却知道自己错的很深,老师一定很埋怨他,自己需要一点一点的才能温暖老师被冰冻的心,绝对不能cao之过急。想到这里,他努力忍耐着心底的那股冲动,低声道:“老师,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在一起,你再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夏松整个人贴在墙壁上,他的手被一只大手包裹住,对方的手心那么热,却根本不能温暖他的心,他听到这句话,竟觉得有些讽刺。他对视上霍文越的眼神,霍文越整个人还是那样,又自信,又自负,仿佛天底下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一般。 夏松轻声道:“我不怪你,所以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 霍文越听到他的话,露出一个喜悦的笑容来。 夏松看着他,继续道:“但是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